没想到,进去只一个小转弯,便来到一扇厚重的门前,似乎这个小通道只是为了防止其他人看到这扇门而已。那酒保轻轻一拉,许云虹看到一条狭长的通道,和通道这头显眼的一架轮椅。
酒保一歪头,对她说了声“坐上去”,许云虹便迫不及待地坐在轮椅上。
许云虹听到身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随后轮椅便开始前进,酒保的声音从许云虹身后响起:“门是隔音的,别忍着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许云虹一下子还是不适应这样的变化,仍然只是低声喘息。不过比起刚才,坐在轮椅上的她明显更加放松了。
穿过长廊,又在一个仓库一样的地方的角落进入了另一扇门后,眼前的景象才算是勉强称得上是“诊所”:逼仄的房间中央是两张产床,肉眼可见的焊接痕迹说明那是手工制作的;床上的床单很干净,但是不少泛黄的污迹还是暴露了它上了年头的事实;进门左手边接着一个洗手池,右手边摆着一个仿佛刚从垃圾堆捡出来的沙发;紧邻沙发的是一个小床头柜,而在床头柜和墙角之间还塞着一台饮水机;饮水机的则紧邻着另一扇门,那扇门此刻虚掩着,许云虹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出电子游戏的声音。
酒保将轮椅停在产床侧面,向里面喊了一声:“喂,来人了!”语气不像同许云虹说话那样缓和,反而好像拿出了对待外面酒客的那种厌烦。只听见里面的电子游戏声音暂停了,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杂乱无章的声响。然后一个穿着有些邋遢的男人走了出来,递给许云虹一个板夹,匆匆忙忙地对她说:“你——你先把这个表填了,我马上就收拾好。”说罢便转身进入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