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怀疑一下吗,哥哥在广东,怎么会来京城。(身体忽然一轻,便被人凌空抱了起来。脚上一动便钝抽抽地痛,不敢同他较劲,顺从地勾住了他的脖颈。春寒料峭,唯他怀中一点温暖。听着他沉沉的心跳声,心中一突一突地跟着跳动。)
(我自然知道的,他回北京之后又升迁了,他如愿以偿地娶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后来与他一个外宅,一个内院,恪守男女大防,纵然一墙之隔,竟真不曾与他晤面。好像粤东的种种,都不过是无知少女的一场好梦。可眼下,他沉毅清俊的面孔近在咫尺,又怎么是梦呢。)我问你,
(月亮很近啊,他比月亮远。)你这汗巾子,是不是给佳人拭过眼泪。还是你自己偷偷擦香膏,怎么一股子香味。
(眼见被送上的马车不是岳察家的那辆,掀起帘子看了一眼,板着脸诌道。)不要。我不去,我要回家。阿兄说不许我去旁人家,不然就打断我的腿,抽了我的筋,把我的皮扎成花棉袄。
(话音才落地,便听见阿桃急匆匆地跑过来:说是前面的关卡是官府为捉逃犯设的,现下虽撤了,逃犯却没捉到。怪道她出去打听了这么久,想来是被扣住一并盘问了一番。)
(沉默了一晌,叹气。)届时你同阿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