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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才」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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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20,lof卸载,贴吧存档。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3-20 15:06回复
    C00.
    文钟业给郑大贤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在给项目导演敬酒。
    满满一杯烧酒,泼泼洒洒被人混进了啤酒和红酒,氤氲混淆出来一种清亮娇艳的粉红色。
    郑大贤笑着端了酒杯,一边听着对面人对自己的夸奖一边连连点头。
    那夸奖并不真心,对面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口齿含糊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字,郑这个音节发的也像文。
    郑大贤嘴角拎着一点笑意,反正只是一些夹杂着客套的泛泛之言,他听得也不够认真。
    其实不应该这样的,作为一个音乐剧领域绝对的新人来说,面对这样手握无数隐形资源的大导,他面上的神情总应该再恭敬卑微一两分,但是酒意上头,这一桌子的人都东倒西歪晕了大半,没有谁看清楚他脸上并未能好好遮掩的沉郁疲惫。
    郑大贤的喉结滚动着,桌面上的手机在嗡嗡震动着失重地画着圆圈。他一口一口漫不经心把酒喝了大半,酒液粗糙腥辣,在口腔里弥散开一股显而易见的、混酒才有的剧烈刺激感,顺着喉头一路蹿到了大脑里,噼噼啪啪像一道道小型响雷把理智都尽数击退摧毁。对面的人也并没有在意他的杯子究竟有没有见底,大导已经晃晃悠悠转向下一个愿意被他拎起来听废话的目标了,暂时无暇顾及他。
    他就坐下来,晃晃头,不甚清醒地眯眼打量着酒杯里剩下小半的酒水,晃荡荡又亮闪闪的打着旋儿,好像蜜桃味儿的汽酒,一些久远的模糊记忆倏忽间就潜藏在口腔里,随着苦涩辛辣的酒气慢腾腾朝着他的大脑攻击起来。
    他想起来,好像是有人喜欢蜜桃味的东西来着,是谁来着?
    他皱着眉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啊,怎么想不起来了,是谁来着?
    郑大贤捂着抽痛的额头,莫名其妙地嗤嗤笑起来,心下感叹着,这才多久啊,光亮鲜腴的陈年好梦就好像已经遁地溃逃了一般,徒留他在时光里徒劳地试图抓住些什么碎片。也许是他老了,再不年轻了。有人在隔着几个位子的地方抽烟,一阵阵淡蓝色烟雾飘过来,他就撑着额头坐在那烟雾中,一动不动,活似一只喝醉了的疲惫禽类,庞大磅礴的翅膀低低地,低低地拖到地面上去。
    透过玻璃杯壁和粉红色酒酿,他索性就支着额头,笑看着桌上这一圈已经按捺不住开始乱舞的群魔。
    大家都很兴奋啊。其实不过是一部A+制作水准的音乐剧罢了,连线上售票时间都算在制作周期之内的话,满打满算进组时间甚至不超过一个半月,发下来的台词本薄得扔下去都会发飘。郑大贤望着对面的制作总监已经把领带绑在了额头上开始嗵嗵跳起舞来,几个舞台剧前辈也用筷子敲着碟盘给他伴奏。
    但其实没什么好挑的,他呵呵笑着鼓起掌来。早很多年开始,他就已经来到了这片洼地里,命运的手掌翻覆倾颓,他被压在这里,走也走不脱。
    头顶上漂亮的水晶灯座里被塞进了一颗小瓦数节能灯泡,本就黯淡冷清的灯光被无数个切割面再逐一消弭分散,就变成了虚弱如萤的光斑,雾茫茫又可怜幽微的,豆大一点灯光像浸在水里,看着就要熄灭了一样。
    跟他似的,在本来不该在的地方,发光、发热。
    啊,但是……郑大贤皱起眉头,脑子里又有一只蓝蝴蝶振翅,咻的一下飞过去,掉落在粉红色酒水里,跳跳糖一样吱呀作响,坍塌熔融成一堆漂亮的淡蓝色星屑,扑簌簌落下。
    但是,到底是谁来着,是谁喜欢蜜桃味的东西来着?他跟在欢呼狂舞的人群中喊了一两声,这个念头又忽然被酒精扔掉了。
    旁边的同僚递过来一根烟,郑大贤接过来,却避一避躲开了他递过来的火。
    那人惊讶地望着他,他也只是笑笑说:
    “对嗓子不好。”
    那人的眼神就透出了些高高在上的理解、怜悯和不以为然的嗤笑,大概是个人都会不以为然的吧。谁会想到有人明明已经堕落沉沦至此,还想着要保护嗓子那一套?
    他瘦削英俊的脸像是已经被击碎了的冰层,光影浮潜总会有一些慵懒憔悴的倔强和伶仃,具现化的起起伏伏一点点露头,仿佛没有化尽的碎冰和残雪。隔了小麦色的皮肤透出来一点酩酊沉醉的潮红,凸起的喉结随便动一动,从脖颈到下颌那一小截修长利落的线条,就跟笔直的花茎似的,托着那张光鲜的脸,冷冽靡艳又迷朦朦的,活似一朵阴黯轻佻的暗红色花朵,经了雨就有难言的轻飘心事,才开了一半便收拢花瓣停滞在那里。
    他生得实在是好,喝醉了不设防的时候,眼风就迷离乱飞,招起一片狂蜂浪蝶似的春潮。引得周围好几个喝得脑子只剩下半拉的男人,交杯碰盏之间总会不自觉看过来。本来坐在对面的项目导演看看他,笑了笑,下巴颏上的肌肉绷紧了,他歪歪倒倒拉开椅子从长桌那头走过来,无奈又被几个不识眼色的部下端着酒杯拦在半道上。
    郑大贤提了提嘴角,他伸了个懒腰,嘎吱一下坐直了身子,心下想着,哦,又来了。随后就掏出手机拍拍旁边已经快昏过去的同僚,他摁亮了屏幕,把文钟业那一则未接来电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一圈,他嘟囔了一句“我出去回个电话”就晃悠悠站起身来。
    桌面上小半杯剩酒被他的动作攒得一晃,泛出一点娇软潋滟的粉红色涟漪。
    小心点啊喂!它好像在不耐地嘟囔着,在烟雾缭绕的包厢中,傲娇的撒着娇似的。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3-20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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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抿起嘴唇,觑了一眼自己在这蜜桃色春水中骤然被晃开的脸,脑子突然把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问题捡过来咀嚼了一回,往外走的脚步就顿住一秒,又不由自主折回来,弯下腰把这点残酒喝了干净。
      酒杯底在桌子上叮啷一响,他在混乱的人群和大导浑浊迷茫的眼神中,懒洋洋穿上羽绒服准备拉开包厢的门出去。端着酒杯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大着舌头醉醺醺地喊他:
      “大贤呐,你去……去哪儿呢?”
      郑大贤笑眯眯朝他举了一下手机。他没有说话,一点酒水还在口腔里含混着没咽下去,舌尖满是苦涩温热的辣味。哪有半点蜜桃味,他脑子里慢悠悠转过这一丝自嘲的念头,面上却带着笑,穿好了鞋走出门来。
      走廊上很冷,没开暖气。
      他贪图着包厢门缝底下吹过来的一点热乎气,索性就没有走远,直接靠在墙边准备给钟业回电话。
      还没打过去,那边的人就已经又打过来了第二个,他砸吧着嘴接通了就听见钟业声音小小的从对面传过来,好像在一个很遥远又风很大的地方在和他说话,一墙之隔的包厢里一群人突然亢奋的爆笑起来。他的左右耳两边,一侧空茫一侧喧嚣。郑大贤慢慢滑坐在地板上,突然感受到身处高空中一般的失重、窒息和一阵阵的眩晕:
      “大贤哥,你在哪儿呢?”
      钟业这么喊他,郑大贤晃了晃头,酒气上涌,地板的菱格纹在视野中放大又摇晃着后退,他笑着清了清嗓子:
      “能在哪儿呢?音乐剧结束了,我正在跟导演他们吃饭呢。你呢?”
      钟业慢吞吞啊了一声,但他向来是个急死人的慢性子,办事是这样,说话自然也是如此。
      没等他回答问题,郑大贤此刻堪比浆糊的脑子一转,竟然还反过来抢了他的话头:
      “啊,你是不是忙着在练习室里排演节目来着,就那个PeakTime初选?”
      “……嗯。”
      钟业大概是话头被他猜中了有些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应下来。
      但他接着说:“再过一阵子节目组会安排一个海选,都还挺简单的,应该随随便便就能过,但是紧跟着没几天就会正式开始节目录制,所以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忙起来了。嗯……就打电话过来问问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们一起吃个饭?”
      他一口气说了不少话,电话那边向来话痨的哥哥却一反常态沉默了下来,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困惑地皱了皱眉头,又把电话拿开看了看,没断线啊。
      就在这长达三四秒的缄默静寂中,文钟业倒是听清了电话背景音中那一阵阵喧嚣,如雪白诡谲的潮汐一般沸腾起落。有人在大笑呢,好像还有人在说着什么。只是尖锐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文钟业隔了一会儿才能将那些片段信息完全解构。
      郑大贤。看上他。要想办法吗。可怜。组合散了。
      那是他的运气。
      最后一句话说的倒是格外清晰响亮,或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嘹亮,号角一样在两人耳畔得意洋洋的吹响,震得人陡然一惊。
      这些字词,忽高忽低的,如寒冷隐晦的一点伤痕,烙在文钟业的耳膜上,让他不自觉颤栗着轻轻倒吸了一口气。他在电话这边都听得这么清楚了,更何况是那头的大贤哥呢?这个哥哥的呼吸声几不可闻,于是那些话就突然好像半梦半醒之间从天堂和地狱的罅隙之间传来的呓语。不过,谁又能分得清到底哪边才是一场梦呢?
      郑大贤只是沉默,文钟业也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郑大贤靠着墙,他又把那根烟架在耳朵上,也不觉得悲哀或者惶恐担忧,这不过是醉酒了之后嘴上把不住门罢了。但过了一会儿,郑大贤才反应过来文钟业在说话,这个忙内弟弟的声音向来是这样不急不缓,让人想起一点雪白海浪中夹着的无数翻涌倾覆的沙砾,最细小的沙砾却有最令人难以提防的坚硬:
      “哥,没事的,我不放在心上。我们都不要放在心上。”
      说话声音却是轻轻的。
      于是,郑大贤的声音又低又缓慢地响起来,他先是笑了笑,接着才说起话来,就接着片刻之前他们的话题聊起来,只是嗓子迟滞沙哑的,如同一阵大病初愈的晚风:
      “我们?除了我你还叫了其他人的吗?”
      倒也不像是问题,但他确实是在等待一个答案。那些人,那个人。
      郑大贤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手指却又不经意间拂过了还没长出来的鬓角,丛生的千万根烦恼针,短喇喇的刺手触感。一根香烟夹在耳朵上,他懒洋洋地笑着,把烟拿到鼻子下闻了闻,又想起风华正盛的那些年,夹在耳朵上的分明是一朵红玫瑰,滟滟娆丽,大得像碗口一样,衬得他浓密眉峰是一双淬了砒霜的胭脂刃,漂亮得要人命,眉目多情,风流又锋利。
      啊,那是撵都撵不上的、被焦油气味熏脆了的花样年华。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3-20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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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啊,”文钟业这一串话倒是说得又快又轻巧,能听出来他很高兴,“你啊,容国哥啊,凖烘啊,你退伍之后我们也是很久没这样聚过了——”
        一串人名意料之中的从电话那边流过来,又意料之中的没有那个人。郑大贤慢慢觉得有些冷了,明明脸上还是因为酒气上涌而炙烫着,双脚又感到一点冷意爬上来。
        他就一边嗯嗯的应着一边扶着墙站起来,心想明明还在军队里的时候,每次休假出来都会叫上他们喝一杯来着。一阵冬夜冷风穿堂而过,走廊的气窗外,两三点寒星烁烁。
        首尔的天空真是黑得好快。
        他有些出神,想起来很久以前在欧洲某个城市巡演,那座城市的天也黑得格外快,他们刚刚在晚霞的余晖中登上舞台,结果才唱了一两首歌,天就黑了。猝然打开的舞台灯光晃得他心一慌,动线出乱往后一退踩到了钟业的脚。这么一想,他仿佛又觉得很有趣似的,拍了拍酸麻的双腿,嘴上打断了越说越起劲的文钟业:
        “钟业啊,你记得以前哥在舞台上踩了你的脚,那是哪个国家来着?”
        文钟业脑子乱了。舞台上踩脚这种失误随时都可能发生,他被队里的每个人都踩过脚,哪里还记得那是哪一次?更加不会记得那是在这个哥嘴里的哪个国家了。但他是个好人,竟然还愿意因为郑大贤这个任性的问题去想一想,试图得到答案。
        ……虽然脑子里确实是一片空白。
        郑大贤就笑了。他正要说话,却听到那边的文钟业好像是得救了一般吁了一口气,急不可耐地打断了郑大贤的话头,又轻又飞快地说:
        “啊,大贤哥,我这边待会儿再给你回电话,永才哥打过来了。”
        他说,永才哥打过来了。
        郑大贤拍打着膝盖的手就停了一下,他愣愣的弯着腰,香烟从他脸侧哧溜一下掉到地上。出于礼貌,文钟业擦着并不存在的冷汗等着话痨的抽风哥哥先挂电话,耳畔一声声铃声响起来,在这铃声之中,大贤哥却始终没有声音传过来。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挂电话。
        文钟业不禁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这个哥怕不是醉得以为他不挂断,就能和自己一起听到永才哥的电话吧。
        正要出声的时候,那边却响起了嘟嘟的忙音。他歪了歪头,郑大贤挂断了。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3-20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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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贤收起手机,弯腰捡起了那根烟,夹在手指间把玩起来。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城市的名字了,想起来是谁喜欢蜜桃味的东西了。
          那时候结束掉第三首歌,准备下去换衣服的大家都猫着腰从舞台上下来。穿过一不小心就容易踩空的悬空台阶,蹬蹬蹬跑几步撩开厚重的帘幕,一路钻到炎热狭窄的后台,他们要在那里换上新一套妆造。大家都步伐匆匆,没有谁说话,也没有谁会等着谁。按照站位,他是最后一个从台阶上下来的。
          正要进后台的时候,却发现竟然有人在等他。蹲在帘幕前整理身上麦克的人,猝不及防地伸手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果,他瞥见那只熟悉的手,下意识呆愣愣张嘴接了。
          吃进嘴里了,才想起来熟稔地抱怨并问询:
          “这是什么啊。”
          “糖,我喜欢的,蜜桃味的。”
          那个人弯下腰去系鞋带,又头也不抬的回他。
          “啧,我不喜欢蜜桃味。”
          可郑大贤的舌尖推挤着那颗蜜桃味的硬糖在嘴里到处乱跑,他咂摸着这一股陡然间在口腔中炸开的磅礴甜蜜,看着这人垂下去的修长脖颈,雪腻如玉的脖颈上汗涔涔晕染开一层水光。他的后脖颈上还残留着一点没剃干净的绒毛,看上去倒是像一颗水蜜桃,白里透着粉,皮薄肉嫩得好像用嘴皮子轻轻嗑一下就会有甜蜜淋漓的丰沛汁水,溅进嘴里。
          郑大贤于是笑了笑,站在这人身边没有动弹。
          等他系好了鞋带直起身来,两个人一起看着夕阳在舞台边缘斜斜坠下去,最后一点壮丽清澈的橙色、暮紫色和艳粉色晚霞都断裂了消失不见,溶解消融在水一般的黑暗里。前台传来BABY们声嘶力竭的呼喊,那一波波声援的爱意撼动着他们脚下的土地,一帘之隔的地方,队友们在焦急地跑来跑去。
          可是他们俩又是从哪里偷来的这一点闲暇,两个人挤在这拥挤狭窄的甬道,一言不发地,像一对归巢的鸟儿挤在窝里,观看了一次太阳的燃烧陨落。
          冷风穿堂而过,他靠墙站着,不过几年的回忆从走廊上踮着脚排队经过,啊,这一刻,就在这日落早已过去的首尔时间的这一刻里,他恍惚在嘴里尝到了蜜桃甜味。
          不知道是那口残酒,还是当年的一点糖味。
          生生又死死萦绕在舌尖,犹有余味,软弱回甘。
          那个人就搭着郑大贤的肩膀说:
          “哇,杜塞尔多夫的天,和首尔的天一样,黑得好快。”
          刘永才转过脸来朝他笑了笑。
          嘴里的蜜桃香气,像细密萤火一样,喷在郑大贤嘴唇上。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3-20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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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03.20==========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3-03-20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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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防抽。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3-20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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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蹲蹲文笔好好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3-03-20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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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呀呀 这是新的嘛?新的嘛?我赶上新文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3-20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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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文笔好好!!!!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3-03-20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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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莫,怎么回事,我居然在贴吧里捡到两个BABY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3-21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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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更了吗?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3-03-30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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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有新文可以看了阿阿!!!樓樓真的寫得好好期待更新~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3-04-03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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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3-04-03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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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竟然是新的文!!!支持支持!!!期待后续


                              IP属地:广东17楼2023-04-07 10:1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