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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五代十国全史》第八部分“三贤帝时代”(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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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宴席结束,有随从悄悄对王得中说:“辽国明明即将出兵,您却不在周朝皇帝面前说实话。一旦辽兵抵达,周人要追究您的欺君之罪怎么办?”王得中苦笑道:“我吃的是刘家的俸禄,且老母妻儿尚被围在城中。我如果向周人说出实情,他们就会提前阻断辽军来援的道路,太原城就会被攻破,我的家和国都不能保全!那样的话,剩我一个人苟且偷生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我一个,保全家国!”
辽国的援军果然来了。耶律挞烈挥师越过雁门关,插入了代州与忻州之间。考虑到后周大军已云集于太原城下,直接南下解围未必有胜算,耶律挞烈决定先示弱于敌,引诱周军分兵向自己进攻,然后以逸待劳,先破其一部,再徐图进击。
根据这个作战思路,耶律挞烈将自己的主力隐藏起来待命,只派出数千游骑,不断骚扰忻州到代州之间的大道,袭击后周的来往使节。柴荣听说有辽兵袭扰忻州,但数量不多,又担心代州的桑珪等人不可靠,决定分兵北上扫清忻、代之间的通道,将那“数量不多”的辽兵逐往雁门以北,并阻断辽国的后续援军。


IP属地:云南100楼2023-06-05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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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101楼2023-06-06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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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执行这个方案,柴荣派出此时军中的头号元老,也是自己的岳父符彦卿率步骑一万北上,前往忻州。出动的兵力不算多,从征的大将却不少,有郭从义、向训、白重赞、史彦超等,之所以会如此,我估计一来是后周在太原前线的军粮紧张,难以大量调动军队,二来这一万人应该是周军中的精锐,可以靠质量来弥补数量。
      周、辽两军很快在忻州城外遭遇,此前得到的情报好像是真的,辽军果然兵少,一触即退,后周军队没费什么力气,就顺利地进入忻州。但身经百战的阅历让符彦卿不敢对辽军掉以轻心,他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又派人向柴荣报告战况,并请求援兵。
      柴荣接到符彦卿的报告后,再派李筠、张永德率军三千支援忻州。五月二十三日,得到增援的符彦卿率军开出忻州,向代州方向攻击前进,他以勇悍过人的史彦超率二千骑兵为先锋,李筠部三千人为后继,符彦卿再率其余军队跟进,其中心思想就是,不管哪一部遇到了敌人,甚至遇险中伏,友军都能尽快支援,不致有失。


      IP属地:云南102楼2023-06-08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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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个布局有个先天不足,走在最前面的先锋大将史彦超自恃骁勇,胆子太大,不像符彦卿那么小心。他一马当先出忻州往北五十里,进至忻口,并在此遇到契丹骑兵。忻口,顾名思意,是一处交通要隘,它东接五台山,西连云中河,中间通道比较狭窄,就像一个葫芦的腰身部分。辽军主将耶律挞烈早看中这个地形,将此前隐藏起来的大军布置在忻口以北,设下了一个大圈套,又以少量兵出忻口之南,以为诱饵。
        再说史彦超一看到数量不太多的辽军,立即热血上涌,立马冲杀了上去!辽军与其稍一交战,便招架不住,再向北溃退,穿过忻口往北逃。史彦超杀上了瘾,也快马加鞭,越过忻口向北追,把接应他的李筠远远落在了后边。耶律挞烈见周军中计,马上指挥大军杀出,先抢占的忻口要隘,将史彦超与李筠两部周军隔断,然后集中优势兵力,合围史彦超。
        恶战开始了,虽然史彦超在辽军的重重包围之中仍勇猛无畏,左右驰击,甚至数次杀出了辽军的包围,但受地形限制,既无法与李筠会合,也无法突围远走。辽军得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其包围。最终,史彦超战死,他手下的两千精骑也全部被辽军所灭!全歼史彦超所部后,耶律挞烈指挥辽军冲出忻口,扑向李筠所部。因为史彦超战死,李筠部周军为之夺气,也在优势辽军的全面猛攻下大败而溃,李筠仅以身免!后面的符彦卿见前方不利,不敢再战,忙收缩兵力,缓缓退保忻州,不久后又放弃忻州,退往太原大营。


        IP属地:云南103楼2023-06-08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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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口之战,根据史书记载,个人推测可能的战损比,是辽军折兵两千,周军折兵五千,还折了猛将史彦超。这时,周军已经在太原城下猛攻了将近两个月,没有任何明显的成果,高平胜利带来的兴奋已渐渐退去,反而因为运粮困难,大雨连绵,导致周军太原大营内士卒疲惫,大量病倒。所以,这次败战虽然没有让后周军队伤筋动骨,但又给了本已低落的士气一记重击!
          得知沂口战败的柴荣非常沮丧,一连几天吃不下饭。经过痛苦的反思,一向自信的后周皇帝不得不承认自己此前的判断有误,后周大军已成强弩之末,再打下去,已不可能取胜,反而有无法预料的危险!于是,柴荣决定,放弃攻城,全军班师。
          六月二日,愤恨难平的柴荣以欺罔之罪,下令绞死了求仁得仁的王得中。六月三日,后周大军解围南撤。匡国节度使药元福对柴荣说:“通常胜利进军都不难,但要安全的撤军就不容易了。”柴荣道:“那朕就把掩护大军撤退的重任交给卿。”药元福于是分派各军,分批次相护掩护,逐步撤退。刘崇虽出兵想捞点好处,但由于药元福安排的井井有条,无隙可击,汉军的追击被打退,后周主力得以全师而归。


          IP属地:云南104楼2023-06-08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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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有点儿像后世的敦刻尔克,在后周军队从太原城下撤退过程中,人员损失虽然轻微,物资的损失却颇为可观。仓促之间,大量的军粮、辎重来不及运走,只得付之一炬,腾起了火光与浓烟远近可闻。另外,在撤军途中,有部分后周军队军纪败坏,乘乱脱离队伍,抢劫民间财物,甚至后方的军用物资,造成了非常不良的影响。
            看到远方的烟火,又遭遇打劫的乱兵,刚刚被后周拿下的各州县人心惶惶,周军的撤退在传闻中被夸大成了大溃败,各处谣言四起,后周委任的各级地方官在惊恐之下,纷纷弃职逃往后周境内。北汉军队在辽军的协助下,几乎兵不血刃地,又将这些州县一一收复。只有代州的桑珪,因为无路可逃,无奈登城守卫,成为周军退走后北汉境内唯一为继续后周坚守的州城。按《辽史》记载,代州守军有可能一直坚守到这一年的十至十一月间,才最终城破败亡。不过,就算他们能坚持的更久一些,也等不到后周的援军,下一次出现在太原城外的,已经是宋军了。


            IP属地:云南105楼2023-06-08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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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汉、辽国与后周之间最大规模的一次战争,就这样实现了无协议停火。经过数月的较量,虽然国境线看起来与交战前几乎没有变化,但国境线两侧的国家已和交战前大不相同。
              北汉虽然凭借着太原的坚固与辽国的救助,勉强守住了国土,但其本就虚弱的国力再受重创,自此后基本上放弃了反攻复国的努力,只求苟延残喘于一隅,直至亡国。与之相比,后周军队在战场上的成绩,是前后两场小败,中间一场胜利,其损失,尤其是物资方面的损失也并不小。但谁让后周远比北汉家大业大,且中原的经济正在良好的治理下强劲复苏,因而这点儿损失完全没有减缓柴荣开创一番大事业的雄心与行动。
              而且,这场并不完美的战争,让战场素人柴荣经过了试炼,其中既有成功的操作,也有失败的判断,军队中既涌现出一批优秀的新人,也暴露出大批骄兵悍将自行其是的积弊。这一切,都是柴荣在升级道路上的宝贵经验值,只要正确吸收这些经验,后周的开疆拓土,削平天下的事业大有可为!


              IP属地:云南106楼2023-06-08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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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此时距离柴荣一系列大规模改革措施的出台,还有一段时间,他先得回去。六月七日,柴荣顺着来时的路返回潞州,而后让各军分别回归驻地。六月二十四日,在返程经过郑州境内时,柴荣特意前往嵩陵,祭奠刚刚下葬不久的义父郭威。在嵩陵,柴荣没有见到那位出征前和他有过一点儿不愉快的工程负责人。因为,就在后周军队围攻太原期间,整个五代最著名的文臣,一生侍奉了十二位主君(刘守光、李存勖、李嗣源、李从厚、李从珂、石敬瑭、石重贵、耶律德光、刘知远、刘承祐、郭威、柴荣)的太师兼中书令冯道病逝,享年七十二岁,时为显德元年四月十七日。
                冯道的死讯传至柴荣耳中时,后周皇帝好像忘记了这位老先生曾经给过他的难堪,下旨辍朝三日,用这种大致接近今天降半旗的形式,来表示对元老逝世的哀悼。同时,他还给冯道赠官尚书令,追封其为“瀛王”,赐谥“文懿”。谥法中,“文”的含义有:经天纬地、道德博文、学勤好问、慈惠爱民,“懿”的含义则是:温柔贤善。不但全都是褒扬,而且对照冯道一生的为人行事,也大体相去不远。


                IP属地:云南107楼2023-06-12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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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在同时代的人眼中,冯道就是当时正人君子的最佳典范,是得到几乎所有人尊敬的忠厚长者,在极端的时刻尤为明显。如像白再荣那样的人渣,在恒州城中绑票劫财之时,李崧、和凝二相都成了他手中的肉票,却唯独没对冯道下手;又如刘赟在被冯道带入陷阱,眼看性命难保之时,还要对身边的人说:“你们不要胡来,这不关冯老先生的事。”
                  刘赟说的大致没错,冯道这辈子帮助过很多人,也营救过不少人,却从来没有故意陷害过一个人,甚至包括刘赟。冯道为官清廉,生活俭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一生行善,未闻作恶,他迎奉过很多新君,但绝不对旧主落井下石,在那个时代,这已经很可以了。等冯道逝世之日,朝野很多人认为老先生能与孔子同寿,这岂非天意?
                  这时可能谁也不会想到,只过了不到百年,冯道原本还算光彩的形象,竟会在未来诸多道德君子的众口铄金之下,发生天翻地覆的坍塌。这一切,大概源于中国的政治生态发生了变化,一个长寿命的赵宋王朝出现了,它有条件,也希望所有臣子都对一朝一姓保持长久的忠贞。


                  IP属地:云南108楼2023-06-12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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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新王朝的标准,那些历仕数朝的大臣们(虽然这种情况放在五代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统统都变得的政治不正确。冯道虽然是这群大臣中人品最好,最没有污点的一个,但谁让他是其中的标杆性人物呢?而且这个老爷子还很得瑟,在晚年居然自称“长乐老”(这里的“长乐”是一语双关,冯道的故乡在隋朝以前叫长乐郡),并写了一篇《长乐老自叙》,以“长乐”的心态回顾自己在乱世中永远逢凶化吉,历仕数朝,并始终能大富大贵的一生。你对当贰臣、叁臣以至N臣的丑事,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冯道这态度,让赵宋以后的历代大儒们怒不可遏,当然要批倒批臭!
                    比如宋代大学者欧阳修,一上来就搬出《管子》的名言,给冯道的行为上纲上线:“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好像五代之所以国祚短促,都是冯道这些人的责任。然后欧阳先生还讲了一个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今天听起来让人有点儿后怕的故事:说是当时有个叫王凝的官员,在任上病死,他的妻子李氏带着儿子和丈夫的灵柩返回故乡。途经开封时想住进一家旅馆过夜,那旅馆主人看见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小孩和一口棺材,觉得太不吉利,不愿做这笔生意,但李氏觉得天色已晚,进了门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旅馆主人急了,抓住她的手,将其强行拖到门外。李氏仰天高呼:“我身为一个妇人,不能为丈夫守节,这只手竟然被外人抓到了!我不能让这只手玷污我的身体。”然后李氏便用斧头,砍断了自己被抓过的那只手!


                    IP属地:云南109楼2023-06-12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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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这个故事的感觉是:至于吗?就算是真的,难道值得提倡?但欧阳老先生不这么看,他以此为由,对冯道及他代表五代那些朝臣们发出灵魂拷问:你们这些不知道爱惜名节,只为苟且偷生,甚至贪图荣华的士人,听到李氏的故事,难道不会感到羞耻吗?
                      一代史学巨匠司马光则说:“妇之从夫,终身不改;臣之事君,有死无贰。此人道之大伦也。”如果一个臣子连忠贞这条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守不住,那他的大节已亏,其他方面纵有小善,也不值一提!特别像冯道这样“历五朝、八姓,若逆旅之视过客,朝为仇敌,暮为君臣,易面变辞,曾无愧怍……”那简直就是奸臣中的奸臣!而如此巨奸,五代那些皇帝们都一再重用他,让他当宰相,也是君主的过错,活该社稷短促!
                      可是,你生在赵宋,却用不能为一朝一姓守节来指责五代的臣子,是不是有点儿“何不食肉糜”的轻松?大概司马光也考虑到时代的差异,所以他也按自己的想法,为乱世的士人考虑了一条出路:明智之士,只有在国家有道之时才可投身仕途,如果国家无道,就应该隐居山林,不要出来做官,这样不管如何改朝换代,就都与你无关了。


                      IP属地:云南110楼2023-06-12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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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点上,我个人不太赞同君实先生的看法。国家有难,正是仁人志士应该发挥作用的时候,躲到山沟里只求自保,虽不足厚非,但于国家何益?何况古人云:“大隐于朝,中隐于市,小隐于野。”冯道自己是怎么看的呢?他在年轻尚不知名时(我猜想可能是在经人营救,从刘守光的牢中逃出,投奔李存勖时)写过一首诗,可视作其一生的座右铭:
                        莫为危时便怆神,前程往往有期因。
                        终闻海岳归明主,未省乾坤陷吉人。
                        道德几时曾去世,舟车何处不通津?
                        但教方寸无诸恶,狼虎丛中也立身。
                        朋友们都看到了吧,“狼虎丛中也立身”才是冯道对自己仕途的描述,并非是受明主之召,感知遇之恩,而只是为了在这凶险的乱世洁身自好地生存下去。我个人认为,这就是所谓的大隐隐于朝。因为冯道所求只是隐于朝,所以他和隐于野的士人一样,不对朝代的兴亡负责,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忠心耿耿与铁骨铮铮;又因为他是个有道德的大隐,所以他又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会利用自己的地位,力所能及地做了很多好事,而这些好事肯定是隐于野做不到的。


                        IP属地:云南111楼2023-06-12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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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问问那些被冯道从契丹军中花钱赎出,送回家的妇女;去问问上党牛皮案中,被冯道救下性命的百姓;去问问恒州起义时,在冯道的组织和激励下,赶跑耶律麻答的义兵……问问那个时代千千万万受到过这位老者帮助的人:隐于朝的冯道,是隐于野的士人能代替的吗?
                          不过,我觉得也能够理解欧阳修与司马光两位先贤,他们批判冯道,其实批判的不是冯道这个人,而是冯道所代表的道德符号。就像铁枪庙中的王彦章,已经不是史书中那个真实的王彦章一样。《易经》云:“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冯道之道太需要自律,太难被复制了。顺应新朝,迎奉新主,这很容易学,但在同时不同流合污,不刻意取悦新人就很难了。如果让冯道成为了一个道德榜样,那学出下一冯道的可能性极小,学出一堆汉奸、带路党的可能性极大。这大概就是至此之后,对冯道的抨击远远多于美誉的原因吧?


                          IP属地:云南112楼2023-06-12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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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回到主线。六月二十八日,哭悼毕义父的柴荣离开嵩陵,回到国都开封。年轻的皇帝这次回来,与他三个月前离开京城时,情势已判若两人,他有了将自己的意志转化为国策所需要的威望,并且更深刻的意识到了后周国家存在着哪些不足。
                            最让柴荣不能忍受的,自然是国家的禁军系统,尤其是逐渐老化,越来越尾大不掉,差点儿在高平把后周朝断送掉的侍卫亲军。毫无疑问,由朱温首创,李存勖改造的侍卫亲军,是在血与火的百战征伐中锤炼出来的精锐之师,有过极为光辉的履历。但那些光荣毕竟是梁晋争雄时代的事了,之后几十年,禁军的战斗烈度有所下降,战斗力因而渐渐不比当年,与此同时,他们的地位却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兵变,在频繁的改朝换代中被过份抬高。禁军渐渐成为了国家的一个特权阶层,国家每有大事发生,每一次权力更替,当政者都要想尽办法来讨好军队,唯恐他们有什么不满。
                            在如此纵容的条件下,五代禁军逐渐积累出一大堆弊端。首先,是人员的老龄化。因为在当时当兵是个好差事,没事谁也不愿意退役,而当政者害怕军队兵变,通常也不敢强制将他们退役,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前的精兵上了年纪,渐渐沦为老弱。其次,作为既得利益的小集团,士兵之间为了相互抱团,热衷于彼此联姻,一支军队内部的人员往往沾亲带故,实现了家族化,更容易齐心协力的排斥外人,让上级军官也不敢轻动。


                            IP属地:云南113楼2023-06-13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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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军队中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比例渐渐减少,见惯了王朝更替老板换人,因而越来越圆滑世故的老兵油子们占据了大头,五代禁军的平均战斗力也就跟着明显下滑,忠诚度更是堕落到惨不忍睹的程度。平常不遇大敌还好,一遇大敌,到了估计打不赢的时候,他们便往往溃不成军,甚至临阵倒戈!反正改朝换代关我们屁事?新皇帝上台也得给我们好吃好喝,哪我们还为了旧朝拼命干嘛?
                              所以,除了五代禁军创建期的后唐取代后梁,是历经无数血战之外,之后后唐三朝的更替,再到后晋、后汉、后周的建立,都没有经历什么激烈的大战,只要分出强弱,天下基本可以传檄而定,改朝换代的过程有时甚至如德芙巧克力似的丝般顺滑。
                              有这样一支忠诚度极低,战斗力又不怎么样的禁军存在,国家社稷哪能维持长远?要借助他们来统一天下,显然也是极为困难的。哪有没有什么办法,来解决军队系统存在的问题呢?当然有,在高平之战中,新扩充的殿前军,就用他们亮眼的表现就为柴荣指明了军队改革的方向。没错,必须参考殿前军的模式,对庞大衰老的军队系统做大手术!遏制老龄化,打碎家族化!


                              IP属地:云南114楼2023-06-13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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