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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心轨番外]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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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韩度


IP属地:浙江1楼2010-08-04 16:28回复
    本来不想来这边发了,不过,考虑到鲜网会抽,看文不方便(需要注册),还是把番外重发一遍吧。
    PS:id被封,所以换个马甲。


    IP属地:浙江2楼2010-08-0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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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手机屏幕逐渐暗下去,黑暗覆盖了影像以及上面的笑容,新一盖上手机,收进衣袋中。
      连绵不绝的雨期,阴霾持续笼罩著天空,撑著一把伞行走在路上,静谧中,能听到稀疏的雨滴落在伞上的声音,啪嗒,啪嗒,缠绵而温润,让人无限怀念,一如从前透过落地窗倾听雨落竹林之音。
      道旁的紫阳花团团簇簇,蓝紫相间,静静承受著雨露,朦胧中犹见清丽温婉之状。
      不由驻足观望,伸手抚上花瓣,雨丝沁凉,冰了手,亦惊了心。
      一不留神,似乎又要想入非非。
      拎著购物袋,继续往前走。一窜清脆的孩童嬉闹声自雨中响起,新一循声望去,见两个小男孩在草丛里奔跑,心想,翼差不多也那麽大了,不知道乖不乖。
      想到这里,心下顿生柔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骨血,只怪自己狠心,为了逃避而抛下他,想好好疼他一回都做不到。
      说到小翼,新一倒是想起自从他出生後的那年起,彼岸花不再永无期限地盛开,恢复了正常的花期,亦出现血色以外的其他花色。
      这不禁会让人觉得这是不是翼对他的救赎。当初,他还执意把它当做一种罪恶,却料不到……
      没能看著他长大,也许真的会抱憾终生。
      深深吸进一口气,然後慢慢吐出,感慨的是道不尽的思念疼惜之情。
      偶尔也会想到兰,那个被无辜牵连的女子。这几年,有那个几次,新一千里迢迢去毛利家看她,却被他的父亲拒之於门外,新一只是微笑著说以後再来看她。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年毛利叔叔在医院看到小兰时痛心疾首的样子,那亦是他未出生的孩子离世的一天。
      终於有一次,那天在下雪,被拒绝後的新一正要离开,却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身後响起,带著难掩的悲恸。
      转头望见二楼窗户前的小兰,一眨眼,她就消失了,然後是门被撞开的声音,女子手扶著门框,拼命地喘息,眼睛却定定看著新一,她说:“新一,原来你真的来过。都不进来看看我吗……作为朋友。”
      小兰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雪中的她显得很单薄。
      痴心错负,仍不悔。兰的情谊,他此生无以回报。
      作为朋友,偶尔能陪在她身边,这是新一唯一能做的一点补偿。
      有些东西可以放下,可以被救赎,比如愧疚,比如恨,但是也有比愧疚和悔恨更难以释怀、救赎的事物,萦绕在心头,十年如一日。
      除掉枷锁上缠绕的蔷薇,才发现那里并没有锁上……原来一直都没能逃出的是自己的牢笼。
      怎麽那麽多愁善感了?
      甩甩头,穿过田地就要到家了,新一加快速度。
      静谧的村庄,翠绿的田间,仍有几人戴著草帽,在雨中劳作。
      新一与他们打过招呼,继续往前走。远远地看到家门前隐约是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
      难道是客人吗?新一把认识的人在脑中转了一圈,仍没想到这样两个人。
      随著距离的缩短,逐渐看清了那两人。新一把视线投向正看著自己的小孩身上。
      小男孩手里捏著宽大的芋艿叶叶柄,稚气的脸上是无忧无虑的笑容。肤如雪,唇如朱,过於精致,像极了橱窗中的人偶。
      他略微侧著头,睁大眼睛打量著新一。
      那张纯真的脸上有几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新一下意识地看向另一个人。那人背对著自己,孤高又落寞的背影,早在无数次梦回中沈淀下来。
      这麽说……果然……
      新一复又看向男孩,他拽著身边男子的衣服,漆黑的眼睛始终看著自己。
      浓浓的怜爱之情不可抑制地迸发,而新一只能设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此时,男子已转过身,他的嘴角渐渐往上扬,他笑得那样知足与开心,以至於一恍惚,新一以为回到了过去。


      IP属地:浙江3楼2010-08-04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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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大概是看到新一一丝讶异之後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脸,意识到自己太不会克制和掩饰情绪,男子只得讪讪地冲著新一笑。
        只是,即便男子露出“突然来造访,不好意思”的表情,似乎他也没能成功掩藏住欣喜若狂的心情。
        这样一来,新一会伤脑筋的呢,会以为这几年来他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也许他好几次想来找他,却迟迟踏不出那一步,这回又是以怎样的心情下定决心的。
        诸如之类,如果没有言语的表达,他的想法和行为只能像这样来揣测,真实与否,不能断言。
        但是自己的想法和心情是可以确定的。方才在雨中在开满绣球花的道上行走,很有意境,喜欢极了那样的场面,却觉得缺少点什麽,现在明白了,在看到他时就明白了。
        新一能感觉到心脏跳动的频率变快,甚至连呼吸也有些困难。第一次被他带回家,被他关在房里,企图逃跑时也是那样的感觉。两者却又很不一样。後者是不折不扣的恐惧,而前者是紧张、毫无准备的不安,以及一点点……可是说是不可言喻的开心。
        雨滴渐渐止息,云层中漏出点点柔和的光芒,吹来的风亦带著夕阳下大自然的味道,新一没想到时近傍晚仍能在这日看到落日破云而出的壮观精致。
        耳边响起奶声奶气的声音,是小翼拉著男子的手指著天空说:“雨停了。爸爸,快看,太阳出来了,很漂亮,是不是?”而男子简短应了声“嗯”,眼眸只定定看著新一。
        脑中突然出现“幸福”这两字,被落日余晖照拂的男子的眸中,映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真实的自己,大概……这就是幸福吧。
        从出生到孩童时代,从青涩少年到现在,之前的道路百转千回,没料到在面对这样的场景时会手足无措,习惯了被冷落、漠视,甚至是鄙夷,却抵抗不了一丝一毫的温情,伴随著夕阳流淌在周身的柔和看不到,只有用敞开的心去感受。
        “爸爸真没趣。”小翼走到扭头看著天空的新一身边,拽著他的手说,“大哥哥,你也很喜欢金色的天空,对吧?”
        柔嫩温暖的手覆著他的手,这是他的孩子!怀胎十月诞下的骨肉!从未被他疼爱过的孩子,正用他雪白幼小的手友好地拉著他的!
        新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稍动一下,他的手就会离开。新一只顾著瞅他的侧脸,哪还记得他的问话。
        得不到回答,小翼微笑著收回视线,疑惑地去看新一。
        漆黑的眼睛无尘无垢,新一看著这张怎麽也看不够的稚嫩脸庞,轻轻地说:“嗯。很喜欢。雨中的绣球花,雨後的天空,还有夕阳下的坡道,这些我都喜欢。”
        “是吗,太好了,我也喜欢。”小翼在新一身边雀跃著,“还有红色的花花,‘叮叮’响的的风铃,冒烟的小猪,红色的鸟居……还有……”
        闻言,新一猛地睁大眼睛,小翼会喜欢这些东西,快斗脱不了干系。
        被晾在一边的快斗看著眼前的两父子,偷偷地勾起唇角。他的笑容,有多久没看到了,记忆中亦是缺少的,真的好怀念,感动得想流泪。
        有时候,别人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触动灵魂,唯一的条件是,动作的发出者非他不可。
        “那个……”被无视的快斗终於发出了不满,视线对上转过头来的新一,又立马别开,不知道说什麽,只好冲著小翼说,“喂,小子,怎麽你喜欢这些,我都不知道。”
        “这说明你不关心我。”小翼扬著下巴,俨然一副数落的神情,“哼,爸爸喜欢什麽,我可都知道,爸爸喜欢整天待在能看到鸟居的那个房间,喜欢看著手机发呆,喜欢亲手指上的圈圈,喜欢去神社玩,还喜欢睡觉的时候叫别人的名……嗯……”
        快斗赶忙上前捂住小翼的嘴巴,忿忿不平道:“你小子真是没良心。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是谁半夜陪著睡不著的你聊天?是谁一有空就陪著你到处玩?”
        “是爸爸没错,可是……”小翼躲在新一身後,垂著头,咬著嘴唇,突然抬起头,看著快斗说,“最最亲的人我就只有一个爸爸。”
        闻言,两人都愣了一下。新一垂著手,意识到自己根本说不上话。
        快斗慢慢蹲下身,语气也不自觉地变柔,拉著小翼的手说:“翼,我像爸爸又像妈妈一样地疼你,不好吗?嗯?”
        小翼摇摇头,抱住快斗的脖子说:“所以小翼最喜欢爸爸了。”
        看著他两父慈子孝,新一心里五味陈杂。一方面因他们感情深厚而觉得欣慰,另一方面因被排除在外而失落。
        血缘上,他和小翼亦是最亲的。而此刻,他只能得到一个“大哥哥”的称呼和生疏的友好。


        IP属地:浙江4楼2010-08-04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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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新一从柜子里取出一床被子放到地上,蹲下来熟稔地展开摊平。
          悠闲倚在床上的快斗从进房间後,眼睛便没离开过新一,害得新一连铺被子都不得不背对他。
          安静铺著被子的人儿,那瘦削的背影,雪白的颈脖和弯腰後露出的一线肌肤,都让人想把他狠狠地揉进怀里,再不放开。
          突然瞥见被子上的一个补丁,思及方才种种,心里就不是滋味。
          何必呢,新一!
          比起这个,快斗突然发现新一是把被子铺在地上,慌忙直起身,语气里带著不安:“不是说睡一起吗?”
          新一微微侧头迟疑了两三秒,而後继续手中的动作,也不看快斗:“床小,我想我还是睡地上好了。”
          快斗也没再说什麽。有一下没一下整理被子的新一在听到背後轻轻的一声叹息之时,手不自觉地抖了下,可惜,快斗看不到这个动作。
          不到一米的距离,那麽接近,却只能陷在各自的世界里,无谓地彷徨不安著,如果能够坦诚一点就好了,明明是这麽对自己说的,却在不断靠近的同时退缩著,坦诚恰恰是最难做到的一点。
          新一从地上起来,也不顾略微麻丄痹的双腿,站在床边为快斗铺床。
          那双纤细的手正温柔地抚平棉被,那麽认真的、小心翼翼的神情,还有来自他身上的淡淡的味道。每次闻著总让人心安又抓狂。
          什麽也不要想了,已经想过千百回了,他再也无法忍受,迅捷地猛地抱住身边无论经历什麽都无尘无垢的人。当初,看著纤尘不染仿佛来自异世的他,就千方百计地将其染指玷污,想让那份纯净消失,不想让任何人注意到他,这样,他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这份独占欲,不管经过多久,都不会减淡。
          尽己所能,抱紧他,紧紧地,直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抖发痛。心疼地略微松开他,又控制不住了,一边在心里自责,一边紧张地在他身上察看。
          新一满脑子空白,被他放开时,才知觉自己从头到尾都未反抗过,恍惚中只觉得,他的拥抱,一如既往的霸道,他的体温,仍是记忆中的热度。
          这是怎麽了,晕乎乎的,碰到有关他的一切都会变得不正常,难道自己真的已是这般无可救药了?
          “一起睡……”低喃的声音带著魅惑和撒娇,“一起睡吧。”
          “……”新一想,完了,他真的是完了,事到如今,居然连摇头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关了灯,月光流泻的屋内,新一僵直著身体,几乎是侧卧在床沿边,快斗则从他背後满足地拥著他。
          新一能感觉到自己不正常的心跳节拍和背後温暖的胸膛。月光下,快斗手上的戒指发出柔和的银色光芒。
          听著身後人的呼吸声,新一睡意渐浓,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又清醒过来。感受到背後的温度,新一顿时舒了口气。幸好,不仅仅是在梦里。
          新一极其轻缓地转过身,面对酣睡中的快斗。手似蜻蜓点水,拂过他精致俊秀又不失刚毅的眉,短短几年,他的五官越发出挑了,新一不禁脸红心跳,手指慢慢贴上他饱满的唇,细细摩搓著,连嘴唇都比他的温暖,新一不自觉地送上自己的嘴,吻住他。然後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立马离开。
          似乎还不满足,新一又伸手挽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处,深深吸进他的气息。
          这一刻,感动得几乎要落泪。没想到仅一个单方面的拥抱,便能治愈颤抖的灵魂。
          这一刹那,紧紧攀附著他,当初又是为何执意要远离他?
          “跟我回去吧,新一。”新一轻轻一震,原来他没睡著。
          现在放开他,就显得欲盖弥彰了,新一索性把脸埋得更深。
          为什麽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这样想的时候心里是带著点赌气的味道的。
          新一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渐渐收紧,带著灼热的温度,耳边是悲伤得让人心碎的吐息:“新一,已经够了。你没必要生活得那麽辛苦,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所以,跟我回去吧。”
          “……”结果还是要我依附在你的财势之下,生存在你的掌控之中。
          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揉著快斗的手仿佛失了力气般慢慢松开。
          脖子上一凉,感到不安的快斗捧起新一的脸,毫无章法地亲吻著。两只手更是不老实起来,伸进新一的睡衣里。
          粗鲁地亲吻不断躲闪的新一,快斗的喘息逐渐变重,带著浓浓的情欲。
          “停下来!”情急中新一踹了他一脚,快斗捂著肚子看起来很疼的样子,但这至少让他冷静下来。
          新一兀自理著微乱的领口:“翼还在外面,你怎麽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下面难受。”他的语气听起来甚是委屈,“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这几年你不在,我……”
          “够了。”新一连忙制止他,说这样的话,不害臊吗,“我睡地上。”
          快斗再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眼睁睁看著新一钻进地上的被窝里。


          IP属地:浙江7楼2010-08-04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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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今年的灯流祭较往年更为繁盛热闹,神隐市各地用於举办庙会的街道几日前便张灯结彩,布置妥当,其喜悦气氛,以鬼目村最为甚。
            一大清早,还处於半梦半醒间,听见一群晨鸟惊飞的啼叫声和扑腾声,便慢慢睁开眼睛,紧接而来是意料中的急促敲门声,新一起身去开门。
            “早上好!”门外一大一小穿著浴衣,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新一把目光落在小翼身上,白玉一样的身体裹著一件深蓝色浴衣,雪一样的两段胳膊和两截小腿露在外面,小脚丫像模像样地踩著一双木屐。深色浴衣上浅色的纸风船(纸气球)图案给这只雪娃娃添上一笔灵动之色,看著那比落花还白嫩的脸蛋,新一很想去捏上一把。
            伸出手,探过去,迟疑地,那只纤细之手最终落到雪娃娃的柔软发顶:“早,翼。”
            “快进来吧。”新一侧身让道。
            小翼啪嗒啪嗒踩著木屐进屋,那姿势真是可爱极了,而快斗刚才脸上还光彩四射,怎麽一下子就印堂发黑,一脸黑线。新一甚是不解,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结果他很爽快地摇头。
            快斗郁闷地进屋,一边低头瞧瞧自己的行头,也没觉得比小翼的差啊,怎麽新一只往小翼身上瞧!
            早知道让你穿件破衣服来了,不,应该让他穿河童装……快斗在小翼身後腹诽道。
            小翼突然警觉地回过头,新一觉得自己好像从他眼里看见一丝一闪即逝的凛冽之气,不过,很快,他笑著否决,那样天使似的小娃娃……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於是新一问他:“怎麽了?”
            小翼缓缓摇头,眼光在他爸爸身上转了一圈,然後看著新一,淡淡地说:“没什麽,只是感觉到一股杀气。”
            新一只当他多看了少年动画,喜欢像英雄一样耍耍酷而已,所以也不取笑他,在他面前蹲下,顺著他的话说:“如果有一个人对像翼一样的小孩有杀意,那麽他的心也太狠了,此人一定是个穷凶极恶的大坏蛋,翼,你说呢?”
            “新一叔叔分析得太完美了!”小翼咧嘴笑道,左边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
            回头发现快斗的印堂发青,脸色微红,新一纳闷著怎麽又变色了,忍不住问道:“你确定你身体一切安好?”
            “没问题,一切安好,那里也一样,要不要现在就亲自试试?”快斗一脸诱惑之笑,看得新一嘴角抽搐。
            “不需要!”新一红著脸,挥手去推他。
            “跟你开玩笑的,你想到哪去了,看你脸红的。”快斗急忙闪身,把装著浴衣的袋子递给新一,“穿上这个。”
            “哪有!”新一没好气地接过袋子,“我才没脸红呢!”
            “好,好,没有,是我印堂发黑发青行了吧。”快斗殷勤地在他身後亦步亦趋。
            快斗刚要跨进房间,新一猛地转身:“我自己会穿。”说著,便把手放到门把上。
            拉上移门的一瞬,透过快斗的肩膀新一恰好看见小翼一语不发地望著这边,双眉微蹙,那样的表情对於一个小孩来说过於沈重。
            新一有些在意小翼的异常表情,但是换完衣服後,就被快斗拉著聊天喝茶看电视,而小翼一切如常,新一也就没多想。直到晚上放河灯时,新一总算明白小翼露出那样表情的缘由。而这个理由让他恐慌,让他开始害怕面对小翼。
            傍晚时分,夕阳已落了一半,三人赶到鬼目村。先是逛了一圈庙会,把肚子填饱,然後玩了一些小游戏。新一玩射击得来一条还算精致的项链,吊坠的图案是一对一黑一白的翅膀,新一把小翼叫到跟前,把项链放到他手心里。小翼摊开手,看著它发呆,嘴边渐渐漾起笑意。看著孩子喜欢,新一自然开心满足。
            天暗下来以後,岸上放河灯的人陆续多起来。一盏盏昏黄的河灯透著幽幽光芒,飘於水面上微微沈浮,顺水流流向彼岸,远处依旧是夜色中静静矗立的巨型鸟居,有好些河灯已穿过鸟居,化为星星点点。
            买河灯,写字,而後挑一处地方准备将灯放入河中。
            “小翼,遮得这麽严密干吗,让我们看看写了什麽。”快斗手持灯,大摇大摆地走著,瞄了一眼小翼捧在怀里的灯。
            快斗的河灯上写了“新一”、“翼”、“快斗”三人的名字,字很大,惟恐别人看不见一样。
            快斗凑过去看新一的,新一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中灯往快斗的方向挪一点,紧接著快斗很满意地看到了自己和小翼的名字,不过,发现少了一个:“怎麽没把自己的写上去?”
            “忘了。”
            “下次注意。”
            “嗯。”
            “以後也一样。”
            “……嗯。”
            两人同时小心翼翼把河灯放入河中,眼望小灯顺利飘去,不由相视一笑。
            扭头去看小翼,见他正把小心掩藏的河灯置於水面上,然後,两人同时看清了上面的字──用平假名写的“母亲”。
            快斗皱眉,脸色阴沈,不知在作何感想,只暗暗回头去看新一,见他垂著头发怔,脸色苍白,眼神游移,快斗可以想象得到他现在慌神、极度不安、落寞且自卑。
            眼睁睁看著陷入痛苦的新一,快斗什麽也没说,只轻轻揉住他的肩膀,让司机先送他们回新一家,然後送小翼回黑羽家。
            回到家,关上门,新一才回神,不动声色地逃开快斗的怀抱,快斗过去拉他手,被他躲开,他说:“我们这样是不对的,翼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喊妈妈的母亲。”


            IP属地:浙江13楼2010-08-04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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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更新到这里


              IP属地:浙江14楼2010-08-04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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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是露露SAMA?


                16楼2010-08-04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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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加油
                  好激动
                  又可以看文了
                  哈哈哈哈...


                  17楼2010-08-04 18:56
                  回复
                    啊咧  手机又抽了


                    21楼2010-08-05 13:09
                    回复
                      露露sama乃肆好银~


                      22楼2010-08-05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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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辈是RURU没错……
                        ——————————————————
                        12
                        “不!翼他只有父亲,两个父亲,这是事实。”这句话接得很仓促,快斗预料到接下来新一会说什麽,他必须在他之前把话说清楚。t
                        “那又怎样?”新一抬起头瞪著他说:“你会正大光明地跟他说我是他父亲吗?”
                        定定望著新一无意间透出脆弱的脸庞,快斗低声但笃定地说:“会。”
                        “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告诉他了。”快斗不容新一有拒绝的机会,深深看了他一眼,迈步往外走,“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快斗深沈的眼神说明他是来真的,新一顿时慌了,狼狈地跑过来,拉住他,“不要,快斗!”
                        他很少叫他快斗,除非是紧急情况。快斗顿住脚步,剑眉深锁,转头面对他:“其实,在意世俗多一点的那个人是你,不是吗?”
                        “……”新一被他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他垂下头,不知在想什麽,手臂仍紧紧抓著快斗。
                        “他迟早要知道的,我不想这麽拖泥带水。”快斗伸手去扳开他的手,没想到他越抓越紧,快斗稍微加了点力,新一索性抱住他的手臂,对於在他身旁不住发颤著的新一,快斗实在不忍心用蛮力。
                        “听我说……”快斗握著他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的眼前,试图劝说。
                        怎知新一忽然踮起脚尖,勾住快斗的脖子,慌乱地去吻他的唇。
                        快斗愣了一阵,而後用力推开他,俯瞰著跌坐在地的新一说;“不要再用这招应付我。”
                        闻言,新一挫败地瞪大眼睛,然後又低头,像是计无可施、束手就擒的失败者。
                        良久的静默後,快斗终究奈何不了他,缴械投降,单膝跪地,从新一的侧身把他揽进怀里,不断吻著他的发丝:“新一不要这样,我什麽都不说就是了。”
                        “翼他还小……”像受伤的小兽一般喃喃道。
                        “我知道。”
                        “他还不能承受这些。”
                        “我知道。”
                        “我怕……”怕他知道事实後会讨厌我。
                        “我知道。”
                        “给我点时间。”
                        “我和你一起面对。”
                        新一睡下後,快斗轻手轻脚离开屋子,走向屋外候著的车。
                        回到家,快斗把小翼叫到跟前,柔声说:“小翼,告诉爸爸,其实你很想要一个妈妈是吗?”
                        小翼手指头在身後搅动,微微侧著头,看著别处说:“没有。”
                        “翼!”快斗抓著他瘦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要听实话。”
                        “没有!”这回翼是瞪著他的眼睛说的,很倔强的语气,但是话刚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两只握拳的小手不停地擦著眼泪,可泪水如决堤的水流,怎麽也止不住,快斗坐在床沿上,轻叹一口气,展臂环住他,把这个脆弱稚嫩的躯体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从孩子微弱的震颤中,快斗第一次生出愧疚之情。
                        之後,三人很有默契地对此事绝口不提,基本维持著表面的平衡,小翼见到新一依然会露出明朗笑容叫他一声“新一叔叔”,新一也会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头,双方持续著这种疏离的礼貌。
                        不过,新一渐渐觉察到小翼对他是心存芥蒂的,比如在他们留宿时有几次晚上小翼闹著要跟快斗一起睡,新一理所当然地把床让给他们;再比如,当快斗对著新一发呆时,小翼总会设法让他回神……从这个还不到五岁的孩子身上,新一能感觉到他的排斥,对此,说不痛心和感伤是假的。
                        现在这种情形让新一对於是否说出真相这一问题更加摇摆不定。快斗稍微接近他一点,新一便能感觉到小翼的警惕,更不用说他知道真相时的後果。
                        叹息间,已时至夏末,属於盛夏的燥热未有散去之势。
                        快斗在剑道练习中不幸摔断骨头,所幸只是一道小裂口,石膏包个一个来月便能痊愈。
                        只是这一个月不能下地走路,什麽事都要人伺候著,本来也没什麽,黑羽家的仆人照顾他一个病号也绰绰有余,但他在电话里用一种楚楚可怜、无比悲伤的语气拜托新一去黑羽家照顾他一个月,还说一个月的假已经帮他请好了,这不摆明了不让他有考虑或者说是拒绝的机会。
                        新一把话筒往话机上一砸,龇牙咧嘴啐了一口,开始翻箱倒柜整行李。
                        来到黑羽家的大铁门前,看著铁栏杆对面坐在轮椅上一脸春风得意向他微笑招手的快斗,新一觉得自己是被骗了还心甘情愿自投罗网的白痴。
                        待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怎知新一忽然踮起脚尖,勾住快斗的脖子,慌乱地去吻他的唇。
                        快斗愣了一阵,而後用力推开他,俯瞰著跌坐在地的新一说;“不要再用这招应付我。”】
                        大家应该还记得上次(第一次)新一对快斗用这招是什麽时候吧?


                        IP属地:浙江23楼2010-08-06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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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露露~太久了,咱都忘了……(捂脸)
                          话说,我怎么觉得小翼有点像小时候的快斗?快斗小时候好像也有组织过盗一和优作吧
                          反正泥,两人总算同居了,可喜可贺,至于小翼这边,唉,要动点头脑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翼是怎么知道的?无意中撞见的?还是那个叫什么星野的家夥告诉他的?
                          咱多嘴了……


                          24楼2010-08-0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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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招?
                            是新一为了逃离快斗那次?
                            不知道记错没


                            25楼2010-08-06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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