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吧 关注:2,925贴子:15,122

义忍同人——解毒药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第一季的时候特别磕富冈义勇和蝴蝶忍的互动,刀匠村片结束后忍不住补完了漫画,结果发现蜘蛛山后两个人居然就几乎零互动了嘛!可恶啊,又只能靠同人磕糖了。网上其他大大的同人文基本上都看了,还是觉得不够看,只好自己写了个义忍中篇,自产自销,也发来给其他义忍粉们一起看!
时间设定在蜘蛛山事件之后!
因为不是资深N刷鬼灭粉丝,人设可能吃得不是很透,如果有OOC请轻喷!


IP属地:上海1楼2023-07-29 12:42回复
    (一)
    自己和其他柱发生争吵甚至打斗,很正常。虽然富冈义勇并不觉得自己被讨厌了,但是争斗确实是每天都在爆发——他当然不会去细想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
    今天是和风柱不死川实弥吵起来了,也很正常。风柱是最喜欢和自己挑起口角的——甚至说不上是口角,因为富冈义勇根本没有还嘴的意思。
    岩柱悲鸣屿行冥设宴为自己和不死川调节,更是正常不过了。作为柱里的老前辈,宽厚的悲鸣屿总是会承担起这些人情世故。
    唯一不正常的是,悲鸣屿和不死川居然喝醉了。
    刚开吃的时候,不死川还在喋喋不休地向富冈义勇挑衅,而悲鸣屿则在不断地说和着。也不知道是怎么样演变成两个人互相豪饮,最终双双喝高了——没错,同坐一桌的富冈义勇丝毫没有参与其中。
    喝高了,两个大男人开始谈天说地,聊着聊着就扯到了蝴蝶姐妹的事情。蝴蝶姐妹一家早年被鬼袭击时,是悲鸣屿救下的,和悲鸣屿多有联系。而不死川则是姐姐蝴蝶香奈惠的恋人,也对姐妹的事情知道不少。
    当话题牵扯到蝴蝶忍时,走神许久的富冈义勇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开始竖起耳朵悄悄地听。
    “蝴蝶那孩子……小时候明明是天真烂漫,有些小脾气小性子,活泼开朗。可自从姐姐走后,却变得越来越阴沉……真是令人难过,南无阿弥陀佛……”
    奇怪……蝴蝶她不是天天都在笑吗?怎么阴沉了?——富冈义勇暗自不解道。
    “她还在时,经常提起,最喜欢看妹妹笑的样子。”不死川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于是她死了之后,蝴蝶便一直都是那副笑脸……和姐姐一样笑着,穿着姐姐的羽织……哎……”
    “压力太大了,她觉得她有必要继承姐姐的一切,笑容也好、衣服也好,还有梦想,她想和她姐姐一样优秀……可这样活着太累了,一直假笑也太辛苦了。”悲鸣屿的双眼里不禁躺下泪水,又轻声吟诵了几句佛法。
    “你这家伙,别的事情我不管,你想打多少次我都奉陪。唯独这一点,能不能对蝴蝶好一点?”不死川突然话锋一转,把矛头对准了一旁的富冈义勇,遥遥地冲他晃了晃酒杯。富冈义勇一头雾水,并没有和他碰杯的意思,只是老僧坐定般看着不死川。
    “富冈啊……”见状,悲鸣屿也转向富冈义勇,将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地道:“蝴蝶的事情……只能劳烦你多费心了。让她别那么累,不用一直假笑着,扮演她姐姐的模样,会撑不住的。”


    IP属地:上海2楼2023-07-29 12:43
    回复
      (二)
      富冈义勇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和蝴蝶忍非亲非故,又不喜社交,这种事情怎么会轮到自己身上呢?而且他对如何开解女孩子也完全是一窍不通。
      不死川的话倒是可以当耳旁风,但悲鸣屿怎么说也是关照自己的前辈,他都这样郑重地托付了,富冈义勇于情于理都无法无视,只好硬着头皮把它当做一件任务。不懂的话,就去咨询懂的人。
      于是,在一次偶然与恋柱甘露寺蜜璃相遇后,富冈义勇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要安排我去做这件事?又该怎么做?”
      “富冈先生不会是木头吧!”甘露寺蜜璃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但开口还是熟悉的软糯声线:“当然啦,因为富冈先生是蝴蝶小姐很重要的人啊!”
      “嗯?”富冈义勇头上的雾水更多了。
      “嘛……该怎么和您说呢?”面对这样的木头,甘露寺也是犯了难,“就是说……富冈先生没有发觉,蝴蝶小姐对您和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吗?”
      “她不怼别人,只损我。”
      “啊……好好回忆一下嘛,比如上次您在蜘蛛山违反队律的时候……”甘露寺依然没有放弃,努力地循循善诱道:“您还记得她是怎么说的吗?”
      没错,甘露寺清楚地记得,当时在蛇柱要求当场惩处富冈义勇的时候,蝴蝶忍立刻站出来为他开解,说富冈义勇老实地主动回来,惩罚可以事后再说。显然是护夫心切啊!啊,天呐,蝴蝶小姐真的太温柔了,她和富冈先生好好磕!
      “她说我被大家讨厌了。”富冈义勇面色阴沉地回答道。
      “哎?”甘露寺一时间跟不上富冈义勇的脑回路,“是吵架了吗?富冈先生说了什么吗?”
      “我说我没有被讨厌。”富冈义勇面色阴沉地再次答道。
      “天呐……”甘露寺只觉得头都大了,“您要不要再想想,蝴蝶小姐还对您说了什么?”
      于是,富冈义勇直接凭借自己卓越的记忆力,开始背诵那一日蝴蝶与自己的全部对话:
      “人和鬼要是都能好好相处就好了啊。富冈先生也不那么想吗?”
      “有谁是你认识的人吗?这附近好像没有生还的人……”
      “难得一起进行任务,我们好好相处吧。”
      “今夜月色真美。”
      “真是冷淡啊……”
      “哎?哎哎哎!”甘露寺忽然捕捉到了什么一样大喊出来,脸上也瞬间腾起红晕:“前面蝴蝶小姐的那一句是什么?”
      “今夜月色真美。”富冈义勇平静地重复道。
      “富冈先生没有察觉出什么吗?蝴蝶小姐的意思!”甘露寺只觉得答案都已经被写在脸上了,但富冈义勇却只是摇头。
      “真是冷淡啊……”甘露寺彻底失去了抢救眼前这块朽木的勇气,直接摆烂道:“要是问怎么开解的话,每天去找她聊聊天就是很好的开解呀。”
      “聊什么?”
      “聊什么都行呀!”甘露寺笑道——她不知道这句话后来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IP属地:上海3楼2023-07-29 12:43
      回复
        (三)
        第二天一早,蝶屋门口,富冈义勇准时出现。但他也不叫门,也不敲门,就是站在门口。直到辰时,才被出门采购的小葵发现,赶忙回去禀报。不一会儿,蝴蝶忍就出现在了门口,一如既往地用那轻快而温柔的音色笑道:
        “阿拉阿拉,早上好,哪阵风把富冈先生吹来了呀?是又受伤了吗?看起来身体很健康呢,真是太好了。那就是脑子出问题了?精神疾病?是不是因为察觉到被大家讨厌了,心理上受不了了,所以要来蝶屋治疗呢?”
        富冈义勇僵硬地把头转向了蝴蝶忍,她笑起来会眯着眼睛,身上传来了淡淡的紫藤花的清香,之前想好的聊天话题一下子全不记得了。
        “该不会是因为我说了多余的话,又让富冈先生想起了痛苦的回忆吧?那我可真是不好意思呢。”蝴蝶忍笑意吟吟地凑到富冈义勇身前,歪了歪脑袋,见富冈义勇还是不吱声,便忍不住问道:
        “这样沉默是什么意思呢?还是说点什么比较好吧。富冈先生,该不会是嗓子坏掉了吧?もしもし?听得见吗?”
        富冈义勇咽了口口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聊什么都行呀”——甘露寺的教导这时涌上心头。
        他沉吟了片刻,又打量了矮自己一个头的蝴蝶忍一眼,瞬间想到了话题:
        “你多高?”
        世界瞬间安静,只剩下蝴蝶忍额头上青筋暴起的声音。
        不过,她脸上那温柔的笑意依然不改:“富冈先生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吗?需不需要我帮您把腿打断再接上,让您再长高一点呢?麻烦您快点去死吧!”
        说罢,蝴蝶忍扭头摔门而去,留下不知所措地富冈义勇在风中凌乱。
        第二天,富冈义勇再次准点抵达。
        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吗?蝴蝶忍怀着一丝忧虑,再次来到了门口,收到了富冈义勇的新问候:
        “你好像比昨天胖了。”
        “早上好,谢谢富冈先生呢,昨天被您惹得一肚子气,都气饱了呢。就是因为总是说这些话,富冈先生才会被讨厌呢。您莫非是记仇我当时戳破这一点,所以专程上门的吗?”
        “我没有被讨厌。”
        摔门。
        第三天。
        “你穿着和前天一样的衣服。”
        “早上好,多谢富冈先生关心呢,让您见笑了,实在是没有几件拿得出手的衣服。富冈先生与其关心这些,不如把自己的衣服收拾收拾?一年都不见您换一次,实在是太过节俭了呢,需不需要我帮您做一套呀?”
        “不用。”
        摔门。
        第四天。
        “你的衣服和昨天不一样。”
        摔门。
        第五天。
        摔门。
        ……


        IP属地:上海4楼2023-07-29 12:43
        回复
          晚上回来继续更!


          IP属地:上海5楼2023-07-29 12:43
          回复
            (四)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富冈义勇只觉得每一天都是折磨。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只感觉女人麻烦。而蝴蝶忍更是莫名其妙,不清楚富冈义勇到底在搞什么。
            然而,第二十天。
            蝴蝶忍早早地等在门口,却直到日上三竿,也不见富冈义勇来。
            这半个月来,她总是找借口早点起床巡视,其实是都在大门附近徘徊,等待着那熟悉的脚步出现。虽然知道每天的对话都是短暂而毫无意义,还会令人恼火,但她还是莫名地有些期待那个时刻。于是,当今天那个讨人嫌的男人迟迟未到时,蝴蝶忍居然有些着急。
            但等到了未时,便也释然了——那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富冈先生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谁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上门骚扰——那突然不来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蝴蝶忍重新回到屋内,开始继续一天的工作——照顾伤员,调配药品。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干什么都没有精神。
            深夜,就当她已经入睡时,安静的街道上却传来了那脚步声——和平时不一样,这次显得要一瘸一拐。
            蝴蝶忍一下子坐了起来,快步跑到门口。拉开门,满身血污的富冈义勇正站在门前,带来今天的问候:
            “你怎么穿着睡衣?”
            蝴蝶忍又好气又好笑,晚上不穿睡衣穿什么?这不是急着来给你开门才没换的吗?但富冈义勇身上的伤势却一下子让她忘记了吐槽,而是开口问道:“富冈先生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因为被人讨厌,挨打了吗?没关系的,您身体硬朗得很,被打几次也不要紧的。”
            “出任务。”富冈义勇如实答道。停顿了一下后,又补了一句:“凌晨来的指示。”
            似乎是在解释,为什么清早的时候没有来。
            也意味着,平时他都是大清早赶来和自己说完几句话,再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今天即便伤成了这样,还要赶在三更前回来。
            虽然蝴蝶忍到现在都不知道富冈义勇为什么要每天来找自己,但却还是觉得有一丝感动。当然,这小小的情愫是绝不会付诸话语的,温柔的假笑下,依旧是那熟悉的语气:
            “是吗,那可真是可怜。请富冈先生进屋疗伤吧,真是不会挑时候,连觉都不让我们好好睡呢。这样给别人添麻烦,会被忍讨厌的哦。”
            “不会被讨厌。”富冈义勇也是一如既往的答复道——但这次,他答对了。
            进入屋敷后,富冈义勇解下自己的外衣,背对蝴蝶忍坐好。蝴蝶忍拿出药箱,坐到了他的身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令她皱眉。不用面对他人的视线,蝴蝶忍终于不用再维持那标志的假笑,心疼和忧虑的神色不自觉间爬上面颊。
            “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呢,富冈先生。是什么样的小鬼让您伤得这么重?莫不是遇到上弦了吗?”蝴蝶忍一面习惯性地挖苦着,一面轻手轻脚地开始为富冈义勇疗伤。感受着背部传来的清凉触感,富冈义勇竟觉得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被村民误伤。”富冈义勇简短地答道。
            “哎呀哎呀,真是令人难过啊,富冈先生即使出任务都会被素不相识的村民讨厌吗?”蝴蝶忍这次真的没憋住笑容,“富冈先生,您知道吗,您背上的伤口莫名有些笔记的感觉,仿佛在写几个假名呢。”
            “什么?”富冈义勇微微侧过头来。
            “きらい(讨厌)。”蝴蝶忍温柔地戏弄着富冈义勇,满意地看着他满脸黑线。。
            “伤筋动骨了,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治疗完成后,蝴蝶忍罕见地用认真的语气嘱咐道:“今日回去之后,不要再出任务了,好好躺着。富冈先生,知道了吗?”
            “嗯。谢谢。”


            IP属地:上海6楼2023-07-29 20:20
            回复
              (五)
              之所以特意嘱咐富冈义勇不要起床,是因为蝴蝶忍明天有事。她不想富冈义勇白跑一趟,又等很久却见不到人。第二天是姐姐香奈惠的祭日,每年这个时候蝴蝶忍会早早地起床收拾,去墓前坐一坐。
              为富冈义勇治疗忙到半夜,又是天不亮就起床,蝴蝶忍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服下半瓶提神的药,她踉踉跄跄地提着沉重的篮子开门离开,却发现富冈义勇又已经等在了门口——比平时还要早。难道他根本没有睡吗?回到自家就立刻出门了?还是干脆没有走,直接等在门口的?
              “早上好,富冈先生。不是嘱咐过您好好休息了吗,怎么就是不肯听医生的话呢?真让人困扰,这样早晚会死的哦。不过没关系,富冈先生死了的话,也不会有多少人伤心呢。”
              “你去哪里?”富冈义勇看了眼蝴蝶忍手中重重的篮子,认出了那是祭祀之物。
              这是半个多月的早安问候里,他口中说出的第一句人话。
              不劳富冈先生费心了——蝴蝶忍本想这么说,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多谢富冈先生关心呢,我去看我姐姐。”
              蝴蝶忍瘦瘦小小的,力气也很小,是鬼杀队里少数没办法砍下鬼脖子的剑士。
              富冈义勇看了眼她瘦小的身子,又看了眼她手中那快和她体重差不多的篮子,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而蝴蝶忍也下意识地顺手把篮子交给了他,然后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可不是普通地帮拎一下篮子的问题啊,这不是变成富冈义勇要跟着自己去扫墓了吗!
              两个人一起,不是去出任务,单独出门!
              想到这里,脸上的假笑也变得别扭了。
              可富冈义勇却丝毫没察觉到这些问题。
              “真是谢谢您了,不过伤还没好,最好不要提重物哦。”蝴蝶忍尴尬地伸手,想要把篮子拿回来,但富冈义勇却是侧过了身去。
              “不痛。”这个男人自以为是地开始忍伤逞强!丝毫没有意识到蝴蝶忍的考虑。
              蝴蝶忍调整了一下呼吸,反复告诫自己:时时刻刻要保持冷静,成熟的人要能控制情感。
              “那走吧。”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皮笑肉不笑道:“有劳富冈先生陪我走这一趟了。”
              走?去哪里?
              富冈义勇这时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可为时已晚,他只得跟上去了。


              IP属地:上海7楼2023-07-29 22:31
              回复
                (六)
                一路无话,尴尬的氛围令人窒息——每天想到一个和杀鬼无关的话题已经是富冈义勇的极限,多的也实在不该勉强他。蝴蝶忍走在前面越想越气,对这莫名其妙的尴尬旅程感到无语。终于,不长的一段路走到了。两人找到了蝴蝶香奈惠的墓碑,蝴蝶忍将贡品摆放出来,举行着简单的仪式。富冈义勇退开半步,向曾经的同僚双手合十默哀。
                每年来到姐姐墓前,是蝴蝶忍为数不多的可以袒露真情的时候。她会卸下日复一日的假笑,痛哭一场,和姐姐絮絮叨叨地讲着自己想说的话、想诉的苦。离开墓地后,标志性的温柔假笑又会挂上嘴角——那是姐姐的样子。
                蝴蝶忍看着姐姐的墓碑,数年来的习惯让她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就在她即将流出泪的时刻,才忽然想起边上还有外人,又条件反射般地绷起笑容——结果瞬间把眼眶里的泪水挤了出来,顺着脸颊淌下,又哭又笑的表情让富冈义勇一下子愣住了。
                “不好意思,失礼了,实在是抱歉,让富冈先生见笑了。富冈先生最好不要记住哦,如果日后拿这个来调侃我,我会杀了您的。”蝴蝶忍一边优雅地拭去泪水,一边重新恢复了往日的仪态。
                而富冈义勇则想起了悲鸣屿之前的嘱托:
                可这样活着太累了,一直假笑也太辛苦了。让她别那么累,不用一直假笑着,扮演她姐姐的模样,会撑不住的。
                于是,富冈义勇认真地开口道:
                “可以不用假笑,难过的话哭就是了。”
                蝴蝶忍怔了一下。之前不是没人和她说过这句话,但是这样的话从富冈义勇嘴里说出,显然有不一样的意义。
                她沉默了片刻后,笑容已经略显别扭,但还是温柔地找着借口搪塞道:“多谢富冈先生关心,不过控制不住情感是很不成熟的体现。以前的我太过幼稚,现在已经不会了。姐姐也是做好觉悟的鬼杀队剑士,不会希望我在她的坟前这般失态地哭泣的吧,而且……”
                “不用活得这么累。可以像以前的你一样活着。至少在我面前。”
                富冈义勇几乎是脱口而出了这句话——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是悲鸣屿教导的吗?还是他看到眼前的姑娘时,自己想说的真心话?或许是在刚才的那个瞬间,他忽然理解了眼前的蝴蝶忍——某种意义上,她和他很像。曾经的富冈义勇,也是活泼健谈。但是连续失去了姐姐、锖兔,让他性情大变。他无数次觉得,自己是不配活下来的那个人。背负着沉重的压力,他只觉得活着本身都是件很累的事情,他希望蝴蝶忍可以不要像他一样挣扎。
                至于为什么要补上那句匪夷所思的“至少在我面前”,富冈义勇自己也很迷惑,可能是因为自己也和蝴蝶忍有同样的遭遇,所以觉得能够理解她?只能说情商可能是个累积的奖池,一直不用,就有机会再某次bonus时全部抽出。
                富冈义勇忽然的温柔让蝴蝶忍只觉得有些晕乎乎的,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也不清楚心底翻涌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但多年养成的防御机制还是下意识地把她的软弱隐藏起来,半晌后,她一如往昔地笑道:“哎呀,富冈先生说这样的话还真是奇怪呢。怎么,比起现在的样子,富冈先生还是更喜欢以前的我吗?可真是令人头疼了,我可是会记仇的。”
                “自然还是做自己比较好。”富冈义勇理所当然地答道。但随后,似乎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表述有点否定了蝴蝶忍几年以来自强自立的努力的,十分不妥,便又鬼使神差地加上了一句:
                “现在的样子也喜欢。”
                “哎?”蝴蝶忍听到如此露骨的表达,匆忙别过脸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她不停地深呼吸,可是骤然加快的心跳声是不会说谎的——自己很在意富冈义勇——虽然有些不愿承认。或者说,是喜欢?所以,听到这种令人误会的回答,哪怕明知道富冈义勇不是这个意思,也还会如此心悸。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为什么?蝴蝶忍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和姐姐很像?明明遭遇过那样的伤痛,明明那样被鬼伤害过,却还是愿意相信鬼,相信人和鬼可以好好相处——和姐姐一样。他会义无反顾地以生命袒护炭治郎和祢豆子,如果姐姐还活着,也一定会做出一样的抉择吧。
                但蝴蝶忍自己是做不到的,她没有办法再相信鬼了。无论嘴上怎么说,心底对鬼的愤恨是隐藏不住的。即使想要成为像姐姐一样的人,可终究只能继承她的衣服和笑容,继承不了她内心的善良——连鬼都愿意相信和原谅的善良——但富冈义勇做到了。比起自己,他才是真正继承了姐姐梦想的人。
                自己是在像憧憬姐姐一样,憧憬着他吗?
                还是说,喜欢他那木讷外表下隐藏着的温柔。
                “谢谢。”
                蝴蝶忍的声音轻到有些听不清。
                而站在他身侧的富冈义勇,同样正试图直面自己的内心。
                孤僻的自己,对社交毫无兴趣,也不该有朋友——在锖兔死后,富冈义勇早早地给自己打上了这样的标签。于是,当他意外地发现自己,其实对蝴蝶忍抱有着战友以上的情感时,内心是有些不愿意接受的。
                悲鸣屿和不死川让自己去安慰蝴蝶忍,自己接受了,当真全是因为“前辈的任务”吗?自己心里,其实也是在意蝴蝶忍的吧——哪怕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去找蝴蝶忍的确会让他心情好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她一起出任务的机会变得多了。和其他人不一样,除了杀鬼本身所需的沟通,蝴蝶忍还会喜欢和他聊天。有的没的、天气生活……叽叽喳喳地像只燕子一样,虽然很烦,自己也不怎么回应,但是听久了,竟然也习惯了,觉得很舒心。以至于不是和她一起出任务时,富冈义勇竟然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当然,他也不会承认这一点。
                谢谢。


                IP属地:上海8楼2023-07-29 23:47
                回复
                  (七)
                  那次扫墓归来,蝴蝶忍对富冈义勇的态度忽然变了很多,让富冈义勇有些不习惯。
                  “阿拉阿拉,富冈先生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进来吃点点心?不吃吗?那祝您早点饿死呢。”
                  “要出任务了吗?那可一定要保重哦。不然富冈先生又半夜找我来治疗,耽误我的睡眠,我可是会讨厌富冈先生的。这是便当,带着路上吃吧,可不要轻易领了便当哦。”
                  “富冈先生,明天就不用来找我了哦。我自己要去出一次任务,回头再见啦。这段时间,你周围讨厌你的人少了一个,应该会轻松不少吧?”
                  “什么嘛,富冈先生该不会一直在门口等着我回来吧?天呐,真是令人受宠若惊啊,我哪里担得起?您该不会是欠债了在躲债吧?”
                  富冈义勇说不清楚这样的变化是怎么来的,也懒得去想,但总之是令人开心的。既开心蝴蝶忍可以不需要再那么心累,又开心自己和她的关系变好了(这点是不会承认的)。
                  但蝴蝶忍不一样,女生总是能无师自通地习得恋爱游戏的规则。暧昧期间,两颗心迅速地靠拢,迫不及待地接近,却又害怕碰壁而小心地徘徊试探,得到正的反馈后便会欢欣鼓舞——这样的感觉,最是令人心醉。
                  当然,来自富冈义勇的正反馈是非常有限的,大多数时候依赖于蝴蝶忍的自我攻略。
                  不过,偶尔也会有意外的惊喜。
                  “喂,我说富冈先生,我一直都这样尊敬地称呼您。可您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么?为什么总是张口‘你’闭口‘你’,很没礼貌哎,我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啊。”
                  一次普通的对话后,蝴蝶忍故作漫不经心地抱怨了一句——但这其实是她纠结了无数个夜晚的话题。
                  这对于富冈义勇这个社恐而言有些困难了——他马上皱紧了他好看的眉毛,一旁的蝴蝶忍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她不指望富冈木头义勇做出什么满意的答复,大概率是尴尬的沉默。不过,能有机会分散他的注意力,在近距离安静地看他的脸就已经很满足了。
                  当然,用这种暧昧性质的话语戏弄对男女之情一无所知的富冈义勇,是蝴蝶忍长期以来的爱好。既可以表达自己的好感,对方又毫无察觉。又有几个男人在女人说“今夜月色真美”、“好好相处”后会回答一句“我只是为了杀鬼而来的”呢?
                  而富冈义勇,此刻正在纠结:
                  她说不能用“你”,要用什么?敬称?没有单独用敬称的道理吧,前面还要加表示人物的指示词。用什么?她刚才说了“名字”是吧?不是“苗字”,是“名字”。那——
                  于是,富冈义勇微微颔首道:“是我之前失礼了,忍小姐。”
                  “啊,义勇先生终于有这方面的自觉啦?”蝴蝶忍笑着应道。
                  笑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
                  哎?什么?
                  是“忍小姐”,不是“蝴蝶小姐”?什么?直呼其名,这么亲昵的称呼?我们到了这一步了吗?
                  之前预计大概率会不了了之,最好结果也就是得到一个“蝴蝶小姐”的称谓的蝴蝶忍,在战果超级加倍后,脑袋就像CPU一样被烧红了。
                  更令她羞耻的是,短路的她居然被带着跑偏了,回了一个“义勇先生”!
                  啊……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叫“富冈先生”吧,不然蝶屋的姐妹们该怎么看我?
                  而富冈义勇,果然对这暧昧的称呼毫无察觉,反而颇具黑色幽默地回道:
                  “这样就不会被讨厌了吗?”
                  称呼改变后,蝶屋内的流言蜚语也不胫而走。每天都要到访的水柱,和一口一个一本正经的“忍小姐”,怎能不让人想入非非?而不久后,毫无自觉的富冈义勇也有了新的困惑:
                  “为什么不叫我‘义勇’了?”
                  蝴蝶忍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又害怕让他改叫“蝴蝶小姐”后,这个死脑筋的男人再也不改回来了。
                  于是,只得挑了一个没人的时候,鼓足勇气,全集中呼吸拉满控制自己不要脸红,在富冈义勇身前低声唤了句“义勇先生”。
                  而这该死的男人居然毫无反应。


                  IP属地:上海9楼2023-07-30 09:17
                  回复
                    (八)
                    成为蝶屋常客后,富冈义勇多了一个新的任务——试药。蝶屋会研发各种各样的奇怪药物,需要体格健壮的人承担人体实验。
                    “这次是什么药?”富冈义勇信任地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后,才想起问药的用途。
                    “啊,是这样的。宇髄先生的三个妻子总是抱怨他没办法同时应付她们三人,害得她们等得苦,所以拜托我研究了特效药,让男人对所爱之人念念不忘。她们的遭遇可真是令人心疼呢,我当然要尽可能地帮助她们获得幸福呀。”
                    富冈义勇低头看了眼干干净净的杯子。
                    即使再没有男女两性方面的自觉,他也不会不懂这方面的事情。
                    放下杯子,告辞,转身冲回自家,泡进了冷水澡堂,一气呵成。随后,为了分散注意力,挥刀砍竹子4个时辰。
                    可即便如此,整整一天一夜,蝴蝶忍的身影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闭上眼,浮现的就是她的一颦一笑——这药效可真厉害啊——富冈义勇不禁感慨道。
                    第二天,到蝶屋向蝴蝶忍索要解药,却被蝴蝶忍诧异地答道:
                    “阿拉阿拉,是戏弄富冈先生的,只是普通的安神药而已,难道你事后会有反应吗?那这可不是药的作用哦,是您真的在想我吧?”
                    富冈义勇尴尬地低下头。
                    另一天,蝴蝶忍又捣鼓出了新药。
                    “忍小姐,这次是什么?”有了上次的教训,富冈义勇喝之前都要先问用途。
                    “吐真药。”蝴蝶忍认真地答复道,“为了能够和鬼好好相处,研制了这种药物,只要吃下了就只能说真话,这样我们才可以和睦呀。但是找不到做实验的鬼,只好让最不像正常人类的富冈先生先试试药了。”
                    富冈义勇将信将疑地喝下了药物,蝴蝶忍马上就凑了上来,用温婉妩媚的声线在富冈义勇耳畔轻声道:
                    “义勇先生,是不是很在意我呀?”
                    “啊?”富冈义勇完全没反应过来,愕然地皱了皱眉头。
                    “哎,真是遗憾呀,研发失败了。”蝴蝶忍叹了口气,随后嘟着嘴撤走了相关药物。


                    IP属地:上海10楼2023-07-30 11:21
                    回复
                      支持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7-30 15:56
                      收起回复
                        (九)
                        一个多月后,富冈义勇和蝴蝶忍共同被指派去执行一个任务。在两人关系升温后,蝴蝶忍也在任务里享受了一些小小的优待——可以把沉重的医疗箱和行李交给富冈义勇去背,两个人似乎都对这小小的举动乐在其中。
                        本以为会是十二鬼月,但蹲守了三个日夜后,发现只是一个普通强度的小鬼罢了。轻松完成,两人坐上了马车回程。好几宿没合眼的蝴蝶忍很快沉沉睡去——以她的警惕性不该这样的,但可能富冈义勇的存在让她格外安心,脑袋也轻轻地靠在了富冈义勇的肩头。富冈义勇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也没敢动,害怕弄醒了沉睡的女孩,也害怕打破这来之不易的亲密。看着蝴蝶忍可爱的睡颜,心中竟有些莫名的悸动。
                        可蝴蝶忍正被噩梦所折磨。
                        梦里,蝴蝶忍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姐姐、三个继子,在她眼前先后被杀,可她的身体无论如何也动不起来,只能拼命地伸出手,想要阻止她们的离去,却是无能为力。最惨痛的记忆,就这样真切地在眼前重演。
                        为什么对我重要的人总是要被收走呢?
                        如此的念头下,下一个出现在梦中的就是富冈义勇的身影。他挡在自己身前,和那个杀害了姐姐的上弦鬼搏斗。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可蝴蝶忍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富冈义勇被砍倒在地,身体逐渐消失。她疯了一样地伸出手,拉住了富冈义勇已经冰冷的手掌,想要留下他,可是抽离的力气却越来越大。
                        直到噩梦突然惊醒,她才发现自己正安然睡在马车里,死死地攥着富冈义勇的手,泪水浸湿了他的胸口。
                        “做噩梦了?”富冈义勇的声音意外地温柔。他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牵手的缘故。
                        可即使醒了,蝴蝶忍仍然不愿意放开富冈义勇的手。刚才的梦实在太真实,她害怕一松手又会再次失去重要的人,眼泪也仍然止不住地淌下。富冈义勇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悄悄伸出另一只手,将蝴蝶忍轻轻地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冰凉的她。
                        一路无话,临到了天明抵达时,蝴蝶忍才终于抬起泪眼,有些害怕地低声道:
                        “这样脆弱,会被讨厌的吧?”
                        富冈义勇第一次看到如此柔弱的蝴蝶忍,不禁紧了紧怀抱——原来这就是心疼的感觉吗?
                        “不会的。”他同样低声承诺道。
                        “姐姐说,希望我退出鬼杀队,活到白发苍苍,像普通女孩一样获得幸福。我比不上姐姐,姐姐总是坚强的,以前的我就是这般脆弱。”蝴蝶忍又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自己的心结。
                        “我也比不上我师兄。”嘴笨的富冈义勇只有比烂这一条安慰的办法。
                        “我太弱了……要是我的个子能再高一点,手能再大一点,身体能再强壮一些,是不是就可以砍下鬼的脖子,就不会无能为力的看着重要的人一个个地死在我眼前呢……好累啊……真的感觉要坚持不下去了。”蝴蝶忍的身体随着哭腔一起颤抖着,好似一只受伤的蝴蝶在暴雨中挣扎。
                        “我不会死。”富冈义勇笨拙地应了一句,却神奇地让怀中的女孩平静了下来,温度也逐渐回到了身体里。
                        马车在蝶屋门口停下。
                        蝴蝶忍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回到了往日那温柔轻快的语气:“刚才真是让义勇先生见笑了,太丢人了,事后可千万不准拿此事取笑我哦,不然就杀了您灭口。”
                        “不过谢谢你。”
                        富冈义勇只觉得有只蝴蝶轻巧地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留下冰凉的触感,又逃似的飞走了。
                        蝴蝶忍跳下马车,笑着向富冈义勇挥手道别。


                        IP属地:上海12楼2023-07-30 21:18
                        回复
                          (十)
                          既拉手了,又拥抱了,还接吻了,该怎么办?
                          富冈义勇和蝴蝶忍的选择都是:装死。
                          双方的日常生活并无本质的变化——当然,还是变得更加融洽了。
                          “戳戳。”
                          “为什么要戳?”
                          “这是能缩短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戳戳哦,可以让我们好好相处呢。戳戳。”
                          “请停下。”
                          “义勇先生,今天做了您最爱的萝卜鲑鱼呢。”
                          “谢谢,我开动了。”
                          “哎,义勇先生吃萝卜鲑鱼的时候会微笑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义勇先生笑呢,原来您不是面瘫啊。”
                          “并没有。”
                          “义勇先生,衣服太旧了吧,我帮您缝一套新的吧。”
                          “不用。”
                          “再说这样的话,我真会生气哦。”
                          “抱歉。”
                          “这还差不多。”
                          “我想要三套。”
                          “义勇先生怎么不快点去死呢?给您缝一套寿衣好不好?”
                          富冈义勇的情商,也在粉红泡泡里缓慢地成长着——不死川居然觉得他没有那么讨厌了。
                          不过,富冈义勇和蝴蝶忍默契地没有再提马车上的事,也默契地没有更进一步,或许也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在鬼杀队这样生离死别如家常便饭的氛围里,恋爱这种东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当然,大庭广众下的眉来眼去、人群中擦肩而过时悄悄的拉手、在无人处的拥抱,都是阴沉生活里再好不过的调剂——主要都是蝴蝶忍在主动。
                          一日清晨,富冈义勇照例来到了蝶屋门口。
                          “早上好,义勇先生,今天精神也不错呢,真好呀,那么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不给的话就砍下您的手,缝在我衣服上抱我。”
                          而蝴蝶忍也和往常一样早早到了门外等待,扑入怀里给了他一个拥抱。她的身体很轻,仿佛蝴蝶一样没有重量,身上有着淡淡的紫藤花香。她的眼睛很好看,仿佛沁人心脾的宝石,笑起来会眯成一条线。朝阳温暖的洒在身上,还有和煦的晨风。富冈义勇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好美好,似乎能让人短暂地忘却自己杀鬼救人的宿命——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当然,甜蜜的瞬间永远都只是短暂的插曲,刀匠村的消息就在那天上午传来了:
                          继被斩杀于游街的上弦六之后,袭击刀匠村的上弦五和上弦四也被霞柱时透无一郎、恋柱甘露寺蜜璃、炭治郎、不死川玄弥、祢豆子等人合力击杀。祢豆子成为了首只克服了阳光的鬼,招致了无惨的觊觎。时透和甘露寺也都受炭治郎的影响开启了斑纹,实力大幅增强。
                          种种迹象表明,与鬼王无惨的决战已经迫在眉睫了。短暂的闲适时光随机结束,柱们即将展开联合修炼。
                          和原本的历史线不同,如今的富冈义勇没有那般孤傲别扭,也没有拒绝参加柱合练。但令他意外的是,蝴蝶忍却说她无法参与。
                          “为什么?”富冈义勇在散会后追问道。
                          “哎呀,富冈先生知道的,我的身体一向很娇弱,提不起比筷子重的东西,那样的训练我哪里吃得消?而且没用的啦,无论怎么训练,我也是不可能砍下鬼的脖子的。”蝴蝶忍巧笑倩兮地搪塞,可已经熟悉了她的富冈义勇分辨出了——这是假笑,也是假话。
                          真实的蝴蝶忍,会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赌上一切地努力和战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丧气话?


                          IP属地:上海13楼2023-07-31 09:17
                          回复
                            (十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份在意,富冈义勇在晚上训练结束路过蝶屋后,生平第一次没有敲门,直接翻墙侵入,控制住脚步和气息,悄悄地接近了蝴蝶忍的闺房。
                            借助闪烁的烛火,富冈义勇透光窗户纸,依稀看到屋内的蝴蝶忍正用针管向自己的手臂注射着什么——屋内传来了浓烈的紫藤花味,不像是香薰,倒像是烈毒。
                            富冈义勇猛地推门而入,大步向蝴蝶忍迈去。蝴蝶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慌忙想要藏起针管,但在富冈义勇目光的逼视下却是无处遁形。
                            “忍小姐,你在干什么?”富冈义勇扫了一眼桌案上密密麻麻的药瓶和药剂。随后,猛地抓起蝴蝶忍的手,不由分说地挽起她的袖子,才看到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细小针孔。
                            何等大意的失误……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这应该已经持续很久了吧。
                            蝴蝶忍沉默了,仿佛无精打采的蝴蝶落在了枝头。
                            “是毒药吧?”帮蝴蝶忍试了这么久的药,富冈义勇也对她的药理学有了些许了解,看了眼桌上的布置就知晓了一切,“为什么要给自己注射毒药?”
                            蝴蝶忍依旧缄口不言,可富冈义勇并不打算放过她,而是继续追问道:“是因为这个事情才不参加柱合练的吗?你要干什么?忍?”
                            这声突如其来的“忍”让蝴蝶忍动摇了,她轻轻咬了咬嘴唇,随后低声坦白道:
                            “义勇先生,这是我的计划。”
                            富冈义勇没有说话,而是在蝴蝶忍身旁坐了下来,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杀死姐姐的上弦鬼……有着极为强悍的力量和血鬼术。正面与之对敌,取胜机会渺茫。就算赢了,恐怕也要付出惨重的牺牲。所以我有一个毒杀他的计划,可以以最小的损失来击败他。”
                            蝴蝶忍顿了顿,躲避着富冈义勇的视线——奇怪了,明明自己早已坦然地下定决心,可是当他出现后,想说出那句话却变得艰难:
                            “代价是我的性命。”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蝴蝶忍甚至听不到富冈义勇的呼吸声了。
                            “对普通的鬼而言,紫藤花的致死剂量是50克,我可以通过刀尖来注入。但寻常剂量的毒素,对上弦鬼的用处并不大,他们很快就能适应并产生抗体。想要毒杀鬼,唯有加大剂量。”
                            “那只鬼,非常喜欢吞噬他人,尤其热爱吞噬年轻貌美又富有力量的女性。如果他成功击败了我,肯定不会放弃吞噬我的机会。”
                            “我的体重是37千克,如果我的身体里布满了紫藤花的毒素,那他在吞噬我之后,瞬间就会摄入致死量700倍以上的毒素,哪怕不死,也会受到重创。到了那个时候,其他鬼杀队的队员就可以趁势击杀他。”
                            “在那之前你会被先毒死。”富冈义勇看着蝴蝶忍的视线都变得颤抖起来,“紫藤花的毒素对人也是有害的。”
                            “一口气摄入大量的话当然会。可是我,是在一年的时间里,持续不断地通过服用和往身体各部位注射,来小剂量地缓慢摄入紫藤花毒素。”蝴蝶忍摊开手,“现在的我,已经是接近完成的人体毒药了。只要上弦把我吞噬,胜利就将属于我们。”
                            “我不同意这样的计划。”富冈义勇面色阴沉地可怕。
                            “阿拉阿拉。”蝴蝶忍知道富冈义勇会说出这样的话,可当她真的听到爱人那沉重的口气时,心中还是不禁泛起暖意,但嘴上却依旧逞强道:“富冈先生,无论怎么说,我们也只是平级的同僚,您哪里有资格否定我的计划呢?您又不是主公。就是因为老是做这样多余的事情,您才会被其他柱讨厌的呀。”
                            “我不同意。而且,没有被讨厌。”富冈义勇不由分说地摁住了蝴蝶忍的手,凑近了脸颊,死死地瞪着蝴蝶忍那琉璃般清澈的双眸,“不同意。”
                            “这是我,虫柱蝴蝶忍的决定,您没有立场否决,您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蝴蝶忍挤出一丝微笑,但声音已经微微颤抖起来,回望着富冈义勇,任性地期待着他给出她想听到的回答。
                            是啊,我没有立场。
                            富冈义勇只觉得一盆冷水迎面浇下。
                            我和她只是同僚,硬说也只是关系好的同僚,不是上下级也不是夫妻,甚至连恋人都不是。我有什么立场去干涉她的决定呢?
                            有什么立场……
                            富冈义勇微微吸了口气,咽了口口水,克制住几乎让男人无地自容的羞耻,有些艰难地轻声开口道:
                            “以忍小姐重要的人的身份,我不同意。”
                            听到这句话后,蝴蝶忍垂下了眼眸,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片刻后,她重新睁开含泪的眼,也认真地望向富冈义勇:
                            “就是因为义勇先生是我重要的人,所以我必须要做这样的选择。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我会保护重要的人,哪怕赌上性命也要……”
                            “忍小姐也是我重要的人,我也会赌上性命保护你,请你不要赴死。”富冈义勇用温柔而坚定的语气请求道。
                            “想要战胜他们,我们别无他法。”蝴蝶忍依然坚持。
                            “会有的,你先解毒,毒素会危害身体。”富冈义勇双手扶住蝴蝶忍的肩膀,蝴蝶忍却只是摇头。
                            “有解毒的办法吗?”富冈义勇低声确认道。
                            蝴蝶忍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道:“我不会告诉义勇先生的,不用想着强迫我服解毒药。”
                            “好。”富冈义勇于是非常自然地端起桌面上摆放的一瓶大约有500毫升的紫藤花药剂,一饮而尽——动作之自然,以至于蝴蝶忍在他喝完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
                            “义勇先生干了什么?”蝴蝶忍被富冈义勇这决然的态度吓得不清。
                            “解毒药。”富冈义勇放下瓶子,转而向蝴蝶忍伸出手:“一次服用大剂量,不解毒的话,我会死。告诉我解毒的办法。”
                            “义勇先生……我真是拿您没办法了啊!您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招人讨厌呢?”蝴蝶忍瞬间哭了出来,无论怎么擦拭,泪水却还如决堤一般不断涌出眼眶。
                            “我没有被讨厌。”富冈义勇仍然故我地反驳道,“解毒药。”
                            “我没有解毒药。”蝴蝶忍艰难地开口道,“紫藤花的毒素无法在体内分解。”
                            “你刚才说有?”富冈义勇神色一紧,猛地站了起来——倒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担心蝴蝶忍。
                            蝴蝶忍将脸埋入阴影里,沉默了许久,方才抬起头,用支离破碎的眼眸望着富冈义勇:
                            “没有药,但是有办法……”
                            “什么办法?”
                            富冈义勇还没反应过来,女子已如蝴蝶般飞入怀中,一双小手轻轻扶住他的脸颊,随后便踮起脚尖吻了上来。
                            是湿润的吻。
                            几声琐碎的衣扣轻响后,蝴蝶的羽织和衬衣也坠落在地。
                            “只有雏儿能留住紫藤花的毒素,男女之事可以让毒素随着云雨排出。”


                            IP属地:上海14楼2023-07-31 12:56
                            回复
                              (十二)
                              ……
                              此处省略800字。
                              ……
                              蝴蝶忍已枕在胸膛上沉沉地睡去,富冈义勇拉起被子,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打量着她的睡颜和凌乱的秀发。平日里那个腹黑毒舌一直损自己的姑娘,此刻却宛若猫咪一样,安心地蜷缩在自己怀中。仿佛自己有力的心跳,能让她睡得更沉。只是没想到,看似瘦弱的她,在有些部分却格外有肉。
                              富冈义勇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
                              第二天清晨,蝴蝶忍呢喃地醒来。她探手去寻,一双粗糙有力的手握住了她。富冈义勇颈间那运动后的气味让她的身体只觉得酥酥麻麻的,很舒服,还想再赖在这里不起来。她想说些什么,可料想富冈义勇的脑袋也无法做出回应,便只是浅笑,轻吻他的胸口,而富冈义勇的回答则是更紧的拥抱。
                              又不知缠绵了多久,蝴蝶忍终于起床,在镜前洗漱。可富冈义勇却忽然从背后袭来,将她摁在桌上,有些粗鲁地扒下她刚穿好的衣服。
                              “义勇先生~”蝴蝶忍求饶般地抗议道。
                              “忍小姐服用的毒素是我的几十倍,我的毒解了,你的应该还没有。”没想到,富冈义勇居然真的一本正经地强调道:“继续。”
                              就这样,没羞没臊的十几个日夜过去了。


                              IP属地:上海15楼2023-07-31 14:5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