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赋（并跋）
文／天狼
白灵半壁读书，东房西月，熟经趣谈，一为异是，想见逐贫引鵩，凭吊长门，六极掌复，七发在人，词骨繁富，名罄惟声。推音盖夫五指，言辞也摩剧情。盖西山淮水之北，有神人焉。肤脂滑凝，芳泽纤浓，雁落鱼沉，微步长空。至于小丘明池之景，点复明朝之地，滂濛空脱，激薄下霰，鹤领白羽，水挂云天。白石神灵之曲，多唱阴阳。金露珠光之赋，在投禽兽。于是东变西反，神颠梦晚。月白东房，雨惨西窗。抄书在案，起卧难安。愤立将倾，茕苦浑淡。才减门衰，焚骨燹骸。独清肃乎山谷，将野服而往来。异古今之有声，将奔投乎云外。至于及立意气，一鉴悲凉，直侠剑之既老，仗呼啸于东方，举缨肝胆，风雨神皇。此固东方之形也。至于西灵异雪，盖惆怅是乎。本四宇同原，致固然欤？
余怀冰雪，移书西林。推窗如漆，惨雾摇影。人至长病，石移消景。荒土废地，神茔不址。淫汗阴壁，闇闇冥冥。混复初开，凄毒难听。封地在都，栗民不醒。烟波迷汗，醉神伤精。狻鸟不足，廊庙多迁。日月之子，弘德在邦。天地神人，长注不往。列车在市，鸣鸣作响。形翳蒙穴，忽忽将将。风潮汹涌，危于青天。珠玑彩市，凤鸣晶石。石帘翠幕，画半红池。青白幻想，朝夕死生。沉繁迷迭，永不归人。至于西天之景，固有异乎。月台衰烂，枢概腐虫。行云见死，气潮沉庸。怪骨横指，焦冥黯蒙。愁怨享育，三毒为宫。年岁消遣，淫绝威凶。人神精怪，一若灭绝。立国将倒，流民则疯。此固西林之景也。而余东房常住，盖幸如欤？回岸之余，一感庶风。直长病之既死，又浧蠖而含蒙。捥日月之奔去，忽下放而伤神。流落之余，大梦在醒。扶案静坐，凭听左右之骚声。
跋曰：余在山房读书之时，灾乱多生。先是，余旁系异叔父母相继病故，事发悔恨，不见相似之人。继有中原抱祸，内外不安，刀枪之下，又多亡灵。去日，起病占事，伏案虚弱，又惊六极，想其东西之赋，盖是所写人生，迷离反复，微云去人，苦痛幻想，浑然一身，且东西在安，固有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