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结束的时候世界差点被漆黑所捕获。
能够想象的热血与勤劳,终归是在夏天的万里无云。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细致入微地计算有限的时长内无限的事态,也有可能是自从夏天开始逐渐在白天以及黑夜前几小时习惯着生活。
到了秋季与冬季这提前了好几小时的黑暗世界总会产生不知所措。
在山上时能够轻松地给自己下有关接下来归家路的指示,放到山下,走出鸟居时却又有点迷茫。
我打算从第一天熟悉的方向开始行动,毕竟来到这边的全程路线是跟着同餐馆的摊位,一般对不熟悉路线的人群来说,能够拥有类似的概念就是幸事。
闲到发慌,跺着无畏寒冬的步子,我在不熟悉街道唯一的乐趣,就是听一听雪被碾压以后奇怪的摩擦声响。
看不到的路程与不熟悉的路程相互抵消了急迫。
被厚重的云挡住了星河与明月,我基本是下意识地研究起,有关在雪中低头前进的玩法与乐趣。
在独自一人的夜晚,无人可知的长巷,将可知的处境丢到一边,暂且将打工的方位铭记于心,当作游戏结束的时长,就着怪异的音效,在这神州人聚集地的现实当中很符合常理地哼起故乡音乐。
情绪的话,不急躁也不惶恐,哪怕在更多时总有过多因素让我体会到自己的格格不入,放在可以称为故乡的地方,我也只不过是少了点类似感知。
要更具体的说法,故乡作为我长久的心灵慰藉,只要一想象就全是数不尽的景致,限定在游戏当中又更像角色在农场经营的世界当中刻板了不变的四季,喜悦与感慨的也全是景色,我能记在大脑当中的人选没有多数。
想说些【啊,正是与不熟悉的人熟悉,所以才让人感觉不愉快】的类似话题,我则在这之上加了叛逆因素,从小就接受了与人结善的行动理念,成长过程的扭曲却让我对别人对我好这件事感到恶心。
太过公式化或形式化,在我这里人与人的交流就变得繁杂起来。
很多时候一眼看出了道理的门路也要注意人情世故的交际,我的家庭是个将好全部放到外面,坏的全都交给里面的扭曲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