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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问题之“巨神兵在执行娜乌西卡计划时,客观上压死了新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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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问题力,简单概括下知乎上的高赞回答:娜乌西卡是全书最理性的人之一,对于生命的思考远高于这个世界观的大部分人,而在压烂新人类胚胎时她已经权衡了肯定是陵墓之脑更重要,娜乌西卡如此智慧和坚定的人,岂会因为新人类的卵而错失良机?娜乌西卡绝不是优柔寡断的圣母。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3-08 22:18回复
    我的评价是,这个问题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
    第一个方面,叙事层面:答主说的很对,但我要补充另外一个关键方面——在进入陵墓中的皇帝和小丑中,皇帝扮演的理性角色任务之一。 乌王已经表述的很清楚了“那种东西不能称作人类了”。被定义,框架,甚至预设好的生命将会失活(很庆幸娜乌西卡这一代并没有这样),这也与娜乌西卡来到陵墓的初衷相吻合。
    娜乌西卡是虚无吗,虚无是什么? 没有语境一切都将没有意义,一片叶子,一只虫子的生命也有其自由,不过是被人类的语境所定义,美丑善恶,残酷或温柔,所有符号所敬仰的源头在宫老的想法是相通的——生命的尊严,生命的神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3-08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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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3-08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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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方面是从创作角度来说,就是上帝视角。创作作品并不像现实,所有素材和情节都是需要仔细打磨和考虑过的,我很不认同有关于什么娜乌西卡不知道,或者对于情节不理解的地方(除非特意设计),在我看来,宫老设计这碾碎的镜头,其实已经暗含了毁灭的暴力元素。谋杀是最强硬的和被人类语境所不齿的行为(因为设计这个镜头完全没有必要,娜乌西卡心疼一下提现她的善良和人设完善吗?还是说有伏笔或者和前面有照应?),而宫老的这种设计带出了他最强硬的回应,对于后面宫老的作品来说简直是硬的不行,从幽灵公主到千与千寻,宫老没再把这种强硬和盛气搬上荧幕,看看红猪和起风了的表征,强硬的题材却用了颓唐的形式(多半是因为宫老的理想方面已经在风之谷到幽灵公主这两部作品种论述殆尽了,总是关注宏大叙事也确实不尽人意,所以才有千寻等后来的神作)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3-08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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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地,确实有生命在消失,我也不太认可说什么主旨已经完成,剩下的不重要了等说法。。。我可以说,这种牺牲确实是宫老有意为之,细品漫画,宫老的强硬和不合理之处其实还有很多,但带入作者的视角后,你就会发现,许多问题其实还真是问题毕竟作者也是人类,再平等尊敬,再政治正确,再怎么追随娜乌西卡自己的白月光,还是会有一些瑕疵,比如老色批老登圣僧,纯叙事毫无角色感,反正我是没读出来,但是引入的这个和虚无对抗和使者的概念倒是很牛逼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3-08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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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想小小ky一下,因为我在学人类学,所以我想说,Posthumanism(后人文主义)是宫崎骏很喜欢的一种表述,虽然不应该定义和限制,但是就表现而言确确实实是淡化了人类中心思想,并向人的优雅性发难,指出我们的历史是被建构的而从不是我们自己的,退一万步讲,即使在功利主义语境下,多元的尊重生命和非人类也有助于个人的思想消解宏大叙事和跳脱意识形态,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3-08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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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娜乌西卡,她是几乎完全超脱社会语境的人(中后期),所以社会中也不可能出现她这样的人,她的境界要比所有这些庸俗主义高的多,我们可以发现陵墓就是社会语境下宏大叙事的克罗托瓦,只不过克罗托瓦这个故事中谐星角色的扮演者是针对于娜乌西卡行为的合理性提出世俗批判,而陵墓之主则是在大观念上对娜乌西卡的行为进行评价罢了,克罗托瓦也是个不容忽视的,建立娜乌西卡身份合理性的角色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3-08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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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就都知道了,娜乌西卡根本也是超过陵墓的存在,她太理想了,唉,越解构发现她越不真实,但每每看到她的故事和脸庞,总是会激起心中无限的感激,所有的符号是那么苍白。。。。。这真是艺术施魅的重要性啊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3-08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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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正确与否,但这已经快接近我所接触的极限了,为什么这种表征。。。超越了符号,甚至一部分理性,直接和经验产生化学反应。从对呼麦的不明觉厉,从世界上极其相似的mama,相似母亲的发音,我们好像能察觉一些事情,有某种在dna里的表征,是生命间相似的,从人还没被经验所影响开始就有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3-08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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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有点像我们在听音乐的时候,很多时候我们不在听那个语词,或者不在听它背后的象征,它是什么,它会,它传达什么的意思,很多时候我们可能只是在听它的震动。很多时候我们会听他发出的那个音本身,比如说是喉咙的音,然后就是舌头往前推的音,喉管哪个部分的音,颅腔的音,就这些不同的音字本身就可以打动我们。而这种表征可能是对世界,或动物性,或对其他的非有机体存在的一种模仿。因为表征某种意义上,它它是对一种可能性进行限定的,但是一种超出所有符号表述的东西,我不敢直接拿经验或者说经验对dna的塑造这种实在界或者纯进化论的观点来解读,我相信有一些最尖端的科学家们已经搞懂了这其中的奥秘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3-08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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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了这么多,总结一下就是风之谷的表征何以让我们感动。
                      基于人类语言指意符号限制的表征依赖语境和语言使用方式的限定。象征符号是表征的工具,基于文化规约或挑选出的相似性来成全它构建性的品质。这种构建性背后有脱开物本身的极大自由或曰任意性,但它最终也摆脱不掉世界对它文化效果的持续限定。总有一种基于生命体验的相似性或同感性,在点化符号与世界之间的关系,一种在缺席与出场中渐渐隐现的形散神聚。固然缺席意味着象征的再现,但在人本层面,缺席在场并不二元对立,重点就是人本表征和所谓的理性符号之间的一个平衡点,这是我们为什么会对娜乌西卡的行为的理解之后(一种基于我们行为经验和理性思考结果后的评价),会如此感动(至少我是这样),我们的思维在松弛和紧张之间,理性和感性。。。各种对立之间,会自然的摆动,在这种多方的天平中,娜乌西卡的表征无疑最触及原始的生命经验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3-08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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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之前的那个帖子施魅说的太杂,其实本质就是人本表征,去中心化,去象征化,不是缺席和在场的持续摩擦和对立,不是再现,而是本身就带有要么模糊解读,要么带有和原始生命经验,和万物联系的那种表征(娜乌西卡给士兵人工呼吸那段就是最好的例子,从她的行为和被构建的身份来看,反差和生命经验的双重冲击让我彻底的跪了)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3-08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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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03-09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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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乌奇卡认为人应该靠自己活下去吧,新人类和自己也不是一个物种,人应不应该活下去应由大自然选择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4-03-09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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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乌西卡还是有功利主义在的--“不管多么痛苦都要活下去”(结尾语)便是她对“人类的福祉”的定义,问题在于要不要因为新人类无法“幸福”就剥夺他们“活”的权利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4-03-09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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