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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叶枫没打赢节制的IF线

01
没有人能想象，在世界重启的这段漫长岁月里，节制是如何在这令人窒息的异次元真空中存活下来的。
叶枫也不能，即便他已经是世界上最愿意去理解节制的人了。
不过，由于暗绝元冥一直在叶枫体内争抢控制权的缘故，绝大部分时间里，叶枫都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记忆的洪流混淆着千万种精灵力量，如风暴般向叶枫席卷而来。
毕竟，谁也不知道暗绝元冥已经吞噬了多少精灵了。数以兆计的意识碎片反复冲刷叶枫濒临崩溃的神经，万花筒般眩晕的梦境纷至沓来
自那次大战以来，最终突然倒下的叶枫就被节制带到了某个不为人知的次元间隙。这样的据点节制还有许多，正如冬眠的松鼠无法记住所有的贮藏点一样，节制也不清楚在这浩瀚的宇宙里，自己曾在多少世界留下过痕迹。
正因如此，战神们才无法找到叶枫的下落。
好在现在的节制也不能拿叶枫怎么样——虽然他仍念念不忘要抓着叶枫做实验，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节制若是贸然行动，叶枫体内那些野蛮混沌的精灵力量指不定会先把自己干掉。
节制已经等了很多年了，并不着急这一时半会。

02
“节...制...战...神...”
许久未能使用的声带如生锈的唱片机一样，只能发出嘶哑粗粝的低吟。
“怎么？我们的明星陀螺手终于醒了？”
“时间...过去多久了...”
节制靠在操作台的躺椅靠背上，斜着眼睥睨在手术台上躺着的叶枫（毕竟他也没有正常的床）。良久，终于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我也不清楚，每个次元的时间流速不一样，计算时间的维度也完全不同。”
“这里...是哪...”
“*KML-67345-a86d”
这似乎是节制给不同的次元间隙取的编号，并不是常规的地名。
不过叶枫也没有力气关心这个了，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开始运转几近锈蚀的大脑。
不知道长时间昏迷的植物人在苏醒后大脑功能能否正常运转，叶枫感觉自己的头就像被电钻钻过一样剧痛不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这段时间是节制在身边的话，指不定已经被改造成什么样了。
“我可没有动你。”看着叶枫因剧痛而扭曲的表情，节制猜到了对方的意思。他从这个表情中咂摸出一丝滋味来，语调逐渐上扬:
“不过，我确实很想尝试一下。尽管我已经在人身上做过够多的实验，但把人改造成陀螺还一次也没有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把战神盖融进体内，暗绝元冥的感觉如何？”
说实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被极具攻击性的精灵入侵身体的感觉肯定相当糟糕。在这种问题是，节制是不会明知故问的人，他在期待别的答案。但将要再次陷入昏迷的叶枫只能如此回复道:
“我不..知道...”
“好吧，不过我宝贵的样品只有一个，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玩坏了啊。”他用舌头舔了一下上唇，笑道:
“好好期待吧。”

03
叶枫是在一股剧烈的快感中醒来的。
（这里剧情大概是节制把叶枫锁起来do，结果被来救叶枫的潘多拉看到了，被拉着一起do，最后叶枫又晕了，但我还没开始写，写完楼中楼说）

手机端操作好麻烦，明天我用电脑搞一下好了，睡了

顶顶

04
也许是节制那疯狂的办法真的有些作用，叶枫的清醒时间在一点点恢复，在经过几天的碎片苏醒后，又是一次较长的清醒时间。
对此，节制振臂高呼:“乱纪元终于结束了，又是为期三天的恒纪元了！”紧接着，又是一些“用文火”“姬昌”之类的难懂的话，除了节制自己，并没有任何人笑出声。
被暗绝元冥影响的叶枫正如一颗行走的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因此，知道叶枫不会随便乱跑的节制心很大地放他俩出去闲逛，自己则留在实验室里捯饬一些晦涩难懂的古籍。
“让你看到这样的丑态了...战神们还好吗。”
想起那时的事，叶枫并没有任何羞愧或屈辱，只是无奈地苦笑一声。望着叶枫如此神情，潘多拉还是把那句“我们一起走吧”给咽了下去。
“战神们...都还好...新的飓风巨塔也快建完了...”
“...新的？”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太阳穴迸发，被搅拌成浆糊的记忆碎片再次炸开，让叶枫险些跪了下去。
“叶枫！”
叶枫摆摆手，拒绝了潘多拉的搀扶，而是反问道: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宇宙没有被暗绝元冥毁灭吗？”
“......”
潘多拉把头侧到一边，低落道:“那个疯子说得没错...你果然不记得了...”
“潘多拉？”
“没什么...那个时候你突然倒下，战神们只能把飓风巨塔和要塞一起摧毁，以此防止暗绝元冥战神盖组装上去。”
“暗绝元冥为什么在...”
“肯定是那个疯子装的啊！”潘多拉眼眶里水光闪烁，他闭上眼轻声道:“你知道，当时大家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节制带走，有多绝望吗...明明只差一点点...”
“潘多拉...”

潘多拉深吸了口气:“没什么...不用在意...”
尽管两人都很想回去和大家团聚，可暗绝元冥的影响仍在继续，谁也说不出要回去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虽然不排除诺贝和隐者战神能给出解决方案的可能性，但见多识广的节制也对此一头雾水，可行性大概是很小了。
在潘多拉没找来的时候，叶枫还曾被节制挖苦过:“你能表演一下那个吗，就是那个，friendship is magic。”紧接着抚掌大笑:“我都忘了，你朋友全不在身边，怕也是没辙吧。”
不过当时“友谊和距离是没有关系的”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叶枫又重新被混沌与虚无吞噬。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叶枫开口道:“你来的这件事，战神们知道吗？”
“不知道。”
潘多拉不安地抓住一缕侧发，低着头闷闷道:“我是绕过正义战神过来的。”
言下之意即潘多拉把杰克从正义战神那边偷出来后，让杰克给带的路，也不知道这对曾经的冤家是怎么达成共识的。
叶枫轻笑一声，感慨道:“真不愧是曾经的怪盗多朗，技术没有退步嘛。”
潘多拉用拳头锤了叶枫一下:“少来。”
兴许是想起过去的种种经历，两人之间凝滞的气氛又重新流动起来，一时间竟轻松不少。
“那么潘多拉，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啊，我不回去啊？”
“唉？”叶枫愣住了。
潘多拉继续低着头玩头发:“杰克不是趁乱跑了嘛，所以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去啦...”
“那我去找节制战神把你送...”叶枫起身几欲先走，被潘多拉一把拉住，后者摇了摇头:
“别这样，就那个家伙指不定会把我流放到哪个平行宇宙去，也许是没有战斗陀螺存在的世界也说不定呢。”
“可是...”
“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嘛叶枫，”潘多拉急道:“为什么节制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却不能？明明是我...”
“不是这个问题，潘多拉。”叶枫并没有等潘多拉把话说完，而是打断道:“你也知道我的状态很危险，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叶枫，我以为你会信任你的朋友的，不是吗？”潘多拉顿了顿:“更何况我也曾有过灭世的能力，你该信任我的。”
“我...”
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
叶枫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节制那颇具坐忘道色彩的腔调远远传来:
“又有什么好玩的计划，不妨让我也听一下呗，我记得第一个字好像是读mie...？”
“你来做什么！”
潘多拉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挡在叶枫身前，节制见状，笑容愈发灿烂了:
“我当然是来找我的老朋友做个身体检查呀，是吧叶枫。”
可惜被Q到的主人公并没有理会节制的疯言疯语，而是拍拍潘多拉的肩膀，而后跟着节制回到了据点。
潘多拉见状，也只能跟了上去。

05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咯，像我这样的超级天才竟沦落至当赤脚大夫的境地，真是生不逢时，造化弄人啊。”
潘多拉忍了再忍，到底还是没修到叶枫那样的好脾气，反唇相讥道:“什么造化弄人，你这分明是自食其果。”
“哎呀，我真的是好怕怕呀～”节制戏谑道:“就喜欢你看不爽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你...！”
叶枫只手拦住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和节制来一场真人快打的潘多拉，沉吟道:
“也就是说，这种畸形的关系必须一直持续下去吗？”
“是啊，我不都在那时候解释给你听了？”节制翘起二郎腿，舔舔唇角:“还是说，你因为做得太爽了所以压根没听进去？”
“......”
潘多拉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沉思的叶枫，由于身高的缘故，后者微微颔首，俯视着嬉皮笑脸的节制，不解道:
“你明明知道现在的我情绪失控会有什么下场，为什么还总是挑衅我？”
“谁知道呢，可能是你没小时候好玩了吧。”节制眯起眼，笑道:“不过现在的你也很不错——半边身子早已坠入深渊，却扔死死攀着岩壁不愿坠落...虽然坏掉的一瞬间确实很享受，但玩具还是要足够耐玩才行啊。”
“叶枫...”
潘多拉低下头，即便知道叶枫的情况不容乐观，没想到情况竟已如此严重。好在叶枫并没有像13岁的自己一样容易被愤怒冲昏头脑，而是接着问道:
“那么节制战神，你希望我坏掉吗？还是不希望？”
节制听罢，竟罕见地安静了下来，而后搪塞道:“我都已经因为你被除名了，早已不是什么战神了。”
“所以呢？”
“我这不是在帮你找保持清醒的办法嘛，叶枫，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节制又恢复他往日谑浪笑敖之态:“这么说来，看来你很喜欢那档子事嘛。”
这家伙，没说两句就爱往下三路拐。

潘多拉作为事件的被迫参与者，不免有些恼怒了，直言回呛道:“谁知道你那变态理论是不是真的，你也不是第一次骗人了，鬼话连篇。”
“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啊，不是嘛？”节制笑眯眯回应:“不过看你用霹雳神驹用得这么习惯，也该承认我这个天才的实力了吧。”
“唔...”
还没等潘多拉反驳，叶枫就先开口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沉迷于男耽女爱的人，节制战神，你只关心你的理论与实验，而情感恰好是你实验的一环罢了。”
“不愧是叶枫，相当了解我啊。”节制鼓起了掌，不过由于没什么力气，掌声相当绵腻:“既然如此，就让我们这就来一场实验，数据说话吧。”
06
（大概就是医疗器械play，各种小道具神马的）

08
正如节制所预料的一样，叶枫的情况确实在不断往好的方面发展，以至于可以在短时间操纵少量的精灵力量了——先前由于暗绝元冥的缘故，若是贸然使用精灵力量，暴走事小，被暗绝元冥彻底抢到控制权可就大事不妙了。
不过事情也并没有那么简单，身为曾经的异次元一霸，暗绝元冥的能力不容小觑。因此，叶枫也不能肯定目前短暂的清醒背后是否是暗绝元冥更进一步的反噬。
“这样和吃了舍曲林却反而有能力自杀的人没什么两样嘛...[注2]”
叶枫靠坐在一块体积不大的陨铁边，脑子慢吞吞地运转着未来的去向。正当叶枫用枚举法列举到最糟糕的情况二号时，就被一声熟悉的嗓音打断了思绪。
“叶枫？”
来者身穿白蓝色假两件修身长袍，内搭黑色开胸高领紧身衣，尤其是头上两根挺立起来的呆毛看上去与叶枫如出一辙。
叶枫见状，起身走到正义跟前，低声道:
“...正义战神，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叶枫，没想到是在这里找到你的。”
叶枫敏锐地从正义的话语中察觉到了记忆缺失的那一角:“...找到我的？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发生什么，你没事就好。”正义温和回应:“只是你的朋友们都还在等你回来，所以拜托我留意一下。”
“原来如此...”叶枫咬了一下嘴唇，并没有追问下去:“正义战神，可以麻烦您先不要告诉他们吗，我还没有处理好...”
正义揉了揉叶枫毛茸茸的脑袋，把两个竖起来的呆毛压得东倒西歪:“当然可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谢谢。”
正义似是没有看到叶枫晦暗不明的闪躲眼神，他收回手，疑惑道:
“但是叶枫，你怎么也变成和恋人战神一样，是...”
“纯粹的精灵体？”
潘多拉坐在手术台上，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让节制很受用，后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仿佛回到司库柳博士时期一样在白板上耐心讲解:
“恋人战神曾在一次长达百年的陀螺对决中，肉体消亡而以精灵力量铸造了一副新的身体。这种存在的存续所需要的精灵力量可谓是天文数字，一旦耗尽就会消亡。”
“叶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变成精灵体的吗？”
“原理差不多是这样，”节制有些含糊其辞，“他的情况比较复杂，具体过程暂且不提。”
潘多拉瞟了一眼明显在隐瞒的节制，幽幽道:“大人好胃口，吃这么多话也不怕噎死。”
“唔，主要是过程太过高端学术，我不知道怎么用没读过书的人的话语表述出来。”节制摸摸下巴:“还是说，你终于完成义务教育了，小九漏鱼？”
见潘多拉没什么反应，节制自知无趣，接着道:“试想一下，对暗绝元冥来说，一个普通的人类肉体相比不是什么可以承载自身的好材料，但如果是纯粹的精灵体的话...”
“那么叶枫岂不是很危险！”
叶枫瞳孔微缩，却面色不显。他弯起眼睛，藏起闪过的万千思绪，只是含含糊糊道:
“嘛，毕竟也经历了各种事情，现在已经是这样了。”
“哈哈，这要是被教皇战神知道了，肯定相当羡慕吧。”
“哈哈...”叶枫浅笑安然。
寒暄几句后，正义在空间中划开一条通路，在隧道前犹豫片刻后，正义转过身，叮嘱道:
“我知道在这漫长的光阴里，正常人都会生出怎样的情感。但是叶枫，千万小心节制。我和他共事多年，却从未见过他升起过丝毫同理心。”
“我会注意的，正义战神。不过...”
见叶枫一脸疑惑，正义只能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而后一头扎进了隧道里，留下满面通红的叶枫愣在原地。

09
“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我还以为叶枫会选择跟着他一起回去呢。”
节制拉住听完司库柳博士课后补习小讲座猛地起身的潘多拉，望着空气喃喃道。潘多拉闻言，立即反应过来:
“...是正义战神！他来过了？！”
“嗯哼。”
节制轻哼一声，松开了不再试图往外狂奔的潘多拉。他坐在转椅上兀自转了几周，最终在工作台前消停下来，拿起台面上的水笔指向白板的方向:
“不过，就算叶枫不顾暗绝元冥想要回去，恐怕也是天方夜谭。这个间隙外围的无序精灵力量已经形成了类似气候一样的一级混沌系统[注3]，而且不像地球那样有节律，稍不留意就会被卷入其中。”
潘多拉一拍桌子:“我们不是有精灵力量吗，只要用精灵力量...”
“那就会变成和大A一样的二级混沌系统，小韭菜。”节制懒洋洋打断道:“这可不是什么大航海，可以造宇宙飞船淌过去。况且，你以为为什么叶枫会留在这里。”
“是纯粹的精灵体不能通过吗...”
潘多拉低声喃喃，闻言，一旁的司库柳老师摇了摇头:
“是暗绝元冥。就外围那种水平的精灵力量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麻烦，但对叶枫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看，连你和正义都能畅通无阻不是么。”
“那为什么...”
“看来你完全没考虑过暗绝元冥获胜的可能性呢。”
“......”
节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指尖陀螺，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拨动，令其以足矣分离基因片段的离心机的速度高速旋转，活脱脱一个多动症儿童，还是熊孩子plus版本。
潘多拉望着因螺旋而在节制指尖汇聚的点点精灵力量，随着节制的动作不断流转，循环往复。而节制又释放出一部分自己的精灵力量混入其中，指尖陀螺因两股精灵力量的汇集而逐渐趋于稳定，在半空中匀速运转。
“果然，封闭内循环系统的永动机还是不可行啊，”节制轻笑道:“要是我停止释放精灵力量，这个东西很快就会停摆。即便如此，它已经是一个相当自洽的简易循环系统了。等转速达到一定水准，想必也能吸纳外界的精灵力量来维持自身的运转吧。”
“...你究竟想说什么。”
“真迟钝呢，还是说其实你在刻意逃避呢？”节制眯起眼，舔了舔下嘴唇:“你不觉得，这个间隙外围的混沌系统过于精妙了吗？它已经以一种我们无法求得公式解的复杂状态循环往复了相当长的时间，却仍旧没有衰退的迹象。”
被毒蛇一般阴鸷的眼神所凝视的潘多拉可以说是相当不舒服了，他微微蹙起眉间，抓住正在高速旋转的指尖陀螺。因旋转汇聚而成的精灵力量在顷刻间弥散，如夏日萤火般转瞬即逝。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叶枫是不会让暗绝元冥夺去主动权的。”
“是这样没错，所以事情的结局已经很明朗了不是吗？”节制丝毫没有因为指尖陀螺的状况而表现出不满，他将身体重心压在椅背上，慢悠悠道:“要么叶枫赢，要么...”
“同归于尽。”
伴随着金属自动门的碰撞轻响，叶枫走到节制的工作台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节制。后者则抱以轻浮而玩味的浅笑，一双凤眼弯了起来，竟是有了三分风流蕴藉之态。
“叶枫！”

潘多拉急不可耐地扑向叶枫，把刚恢复不久的叶枫撞了个趔趄。被晾在一旁的节制也丝毫不恼，只听他笑眯眯道:
“和正义叙旧开心么，也差不多想回去了吧？”
节制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作为踩雷学现象级开山鼻祖，他嘴上功夫依旧不减当年。这种情况下，恐怕也只有任炎那种表面没心没肺的家伙才能接得住话茬。
叶枫听出话里带的刺，但还是以一贯的真心打动真心的方式回应，虽说节制大概率早就把这玩意喂了狗。
“嗯，你有什么办法吗，节制战神。”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
节制确实被哄得喜笑颜开，他一拍把手，颇有些不安分地在自己的转椅上转了几周，然后猛地一把站起来，用手指向平日休息的方向:
“你们出去稍候一下，我给你们准备准备。”
（接下来有一小小段车，大概是节制哄骗潘多拉上✌🏻天帝的bt桥段）

10
暗绝元冥的影响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随着时间流转，以及一些不可告人的行为的推进，叶枫的情况已逐步趋于稳定。
甚至有一次，在那啥事后，叶枫大半夜跑出去在次元间隙边缘溜达半圈，把原本睡一半惊醒的潘多拉吓得要命，差点没把节制抓起来一起撞间隙外围同归于尽了。
好在叶枫及时发现了准备跳精灵力量海自杀及被迫自杀（？）的两人，连夜把这俩冤家捞出来，扔到手术台上结结实实地躺了两天才缓过来。
照节制的话说，这小子突发恶疾，非要说叶枫失控自己要不离不弃，还说要把他从阎王那里抢回来。连找死都要拉个垫背的，真是缜密的逻辑闭环。
对此潘多拉不做任何表示，倒是叶枫悄悄问过节制，潘多拉是怎么知道外围精灵力量海的反暴走机制。而曾经拥有过多重头衔的学术泰斗一脸自豪地表示，这都是课后补习的重大成果——原本大字不识的小九漏鱼在司库柳老师的帮助下，也能成为精英高材生。
潘节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转晴这点是令叶枫相当惊讶的——毕竟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容忍节制那怪异的秉性，曾经飓风巨塔的战神们能一致对节制这点也能看出一二。
而关于叶枫那晚独自行动的缘由节制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身为完全把进化掉睡眠的科研狗，他默默看着叶枫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开溜，良久后忍不住乐了一下，这才导致这场无妄之灾。
当然，尽管那晚发生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叶枫还是从那晚偷跑中得到了宝贵的信息——正常的精灵力量海并不能消化掉叶枫和暗绝元冥暴走后的能量，反而还会形成精灵力量风暴席卷宇宙。但这个间隙外围的系统，则像是专门针对他俩的精灵力量而设计的一样，无论多少都能使其逸散。
因此，这个原本的防暴走机制，变成了一堵挡在叶枫返乡路上的高大城墙——好在节制早有应对之策，只要叶枫想走，他随时可以奉陪。
“只要把精灵力量按你说的方式输入进去就可以了吗？”
“是啊，你不会连这点小技巧都忘记了吧。”节制与其说是螺旋人，不如说是不嘴贱就会死星人:“记忆就算没恢复全也不应该啊，需要我帮你施展一下大记忆恢复术吗？”
“不必了。”
早已习惯节制千层套路的叶枫不再追问下去，而是将手放到精灵力量海的一个密集节点上，以一种精密而复杂的脉冲形式往里输入精灵力量。
潘多拉看着浩如烟海的精灵力量从叶枫体内涌出，注入到精灵力量的海洋中，而后两股力量相互结合，逐渐变成一种熟悉的运作方式。他有些担忧道:
“我俩不用输入精灵力量吗？”
“不用，我俩那点还不够塞牙缝的。”节制摆摆手，而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立，就像准备捕猎的肉食性野生动物一样:“保护好自己不要被波及到就好。”
潘多拉越看越不对劲，但碍于叶枫需要全神贯注地进行精细操作，只能默默把话咽了回去。叶枫也感觉到了不少可疑的意味——随着精灵力量的输出，体内的精灵力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膨胀，那些被遗忘的过往的记忆也纷至沓来。
随着记忆的洪流如海啸般袭来，最终约越过了临界点，在传输即将结束的那一刹那，叶枫大脑一片空白，力量的传输也随即停止。而一旁的节制却一把向前，抓住叶枫的手往精灵力量海里一摁，刹那间整个间隙的精灵力量以叶枫为核心高速流转。
而叶枫也终于从被遗忘的记忆中找到那一个最为关键的碎片，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在精灵力量海超叶枫体内涌去的一刹那，节制便流星赶月般转身跳入精灵力量海后隐藏的如深渊般的次元黑洞里。
叶枫半跪在陨石上，呆呆地望着节制离开的方向，终于从记忆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