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止不住的咳嗽声瞬间把马三娘从回忆中带回现实,他苍白的脸因为呛水而泛红,浑身湿透地颤抖着。马三娘拨开垂在跳跳额前湿漉漉的碎发,对他道:“还是乖乖听话告诉我麒麟到底在哪里吧,这水牢的水冰冷刺骨,只会加剧你身上的内伤。”
“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咳咳,你既然早就知道麒麟一事有内幕,怎么可能没有找教内的人问过消息……咳咳咳,你分明就是想用这个当借口,来得到你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跳跳的声音因为连续的咳嗽而变得沙哑,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马三娘听罢,冷声大笑:“哈哈你说的没错,是你自己运气不好碰到我,才会落入如此境地的。”
马三娘解开跳跳手脚的锁链,改为反手束缚,压制着跳跳的背将他的头按入水中,寒冷的水再次没入跳跳的口鼻,打入他的四肢百骸,他竭力挣扎着作徒劳的反抗。
“再好好想想,麒麟到底有没有现身?让我猜猜,是少主给七剑挖的坑吧?教主不让你待在养心殿伺候他,反而派你到这里来是想要干什么?你想不起来的话就好好在水里想明白。”
“放开我……咳咳咳……”跳跳被马三娘如此反复几次按入水中,待马三娘松开手,他已经几近失去意识地瘫软在平台的边缘。
“啊,都已经这么痛苦了还是不肯说?那不如让你见见你的昔日同僚吧,和他比起来我觉得现在的手段还算仁慈了。”马三娘拍了拍手,狐一刀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岸上,跳跳眼神一凛,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过去的那些惨痛的回忆纷纷涌上心头。谁能想到这人被黑心虎一掌拍下悬崖竟然能大难不死?祸害遗千年,古人真的是诚不欺我。
很显然,若非狐一刀身后的侍卫相拦,他可能早就扑到跳跳身上和他同归于尽了,苟延残喘的每一个日夜,他都靠着对跳跳的仇恨延续这残缺的生命。
“杀……杀了你……”狐一刀仅剩一只的眼睛被刻骨铭心的仇恨充斥,跳跳冷笑着望着他:“你还真是生命力顽强啊,狐一刀,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把你另外一只眼也弄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