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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西1楼2024-06-15 13:15回复
    今日讲《周易》,博士快把自己讲睡着了,堂下看话本的和聊八卦的比邻而坐,蒙头大睡的几位和他们划过道而治,两不相干。
    我偷溜出门,轻车熟路翻过院墙,手上的灰还没拍完,转头先撞到了人。
    “对不住,”我道,忽而挑眉,“吉士先生?这么巧。来找橘重辅和藤原基经么,要不要我帮你喊一声?”


    IP属地:江西2楼2024-06-15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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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和灵晏公,我真的很不想称呼你


      IP属地:加拿大3楼2024-06-18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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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和灵晏公,我真的很不想称呼你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6-18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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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子监仍是老样子。赴唐之初我便是在此处初窥天朝简牍盈积、浩如烟海之气象,至今虽历数十年,旁的印象日渐模糊,却仍对此处尚余旧有的熟悉。
          且凭记忆找了条僻静的夹道,本想避开闲人耳目,却未想刚走出几丈,飞来横祸。
          眼前的人影逐渐清晰,我眯着眼将其打量片刻,才发觉他并非寻常太学生。
          “小王爷,是您啊。”——并不巧。
          我朝他作了一揖。灌耳的话又叫我真切意识到——当真是不巧。
          “只是寻常小事,不敢劳烦。倒是小王爷您……”
          我抬眼,手指高墙,祸水东引:
          “何以从那儿…跳下来?”


          IP属地:加拿大5楼2024-06-18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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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你们,千万别这么称呼,如何灵验我一点都不想在戏里听到


            IP属地:江西6楼2024-06-18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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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士先生的汉话说得可比橘和藤原的好多了,单听这腔调,都能以假乱真地当一回长安土著——不算麻烦,就这一墙之隔,喊一嗓子的功夫。”
              “前阵子不是东部沿海那边传来了些消息么,骑射先生心情激愤,多给我们添了几堂武课,这不,刚刚正开始活动筋骨呢,和同窗比划了两下,没留神出墙来了。”单手背在身后,我不慌不忙地捏了个借口,从容地仿佛确有其事,至于东部……当日和陈韧的猜测言犹在耳,我懒得去听两位新遣唐使拆开没什么问题,连在一起总觉哪哪都别扭的汉话,眼下这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听闻东瀛有种奇妙的武道,诸位同窗都想朝两位遣唐使讨教讨教,我也好奇得紧,吉士先生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回了。”


              IP属地:江西7楼2024-06-19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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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提到这些年里我最为自傲之处——官话为帝国高位者的特权,在东瀛如此,唐国的百姓官吏以至于宗亲贵胄如他,亦是将之挂在嘴边成为高捧低踩之器具。
                “臣的汉话自小王爷的父亲…定川王尚年幼学语时便通晓至此了,这些年不知精进,幸而有用进废退、熟能生巧之道理;至于新入国子监的二位遣唐使,”
                自打听闻几位新来后生的家世身份后,我并未太过在意橘重辅,反倒是对藤原带了些特别的关注——今日自然也是来找他的。
                “——乡音难改,不过是时间问题。”
                却只是找他一人。
                “小王爷还是省了这喊一嗓子的功夫。”
                他的话就如他这番年纪一般,跳脱得极快,我正听到“东部”“沿海”,即刻就成了东瀛武道,再则是告辞。
                我便拱起手又作一揖,道了声“慢走”后,才慢慢去想他方才零零散散落在耳中的话——
                “小王爷,还请留步。”
                “您方才说‘东部沿海有消息传来’…可是与海寇有关?”


                IP属地:加拿大8楼2024-06-21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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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还有这一场就清了


                  IP属地:江西9楼2024-06-22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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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意与他探讨所谓乡音问题,遣唐使的乡音改或不改,同我也没多大干系——顶多听他们说话时能顺耳一些。是以只一笑置之,也如他所言,并没有继续坚持这份“好心”。
                    我并不意外他的推拒,但又好奇他的推三阻四。他此时此刻此地见我,便注定此行将不会是一个隐秘。既然如此,倒不如光明正大往国子监的大门去,端个光明磊落的姿态。到底是他对我满怀信心,认为我不至于将此事外露,还是另有缘由,想来也不可能是前者。
                    迈开不过两步,便如愿听了一句“留步”。
                    “阁下也有耳闻?”我诧异地回身,又似刚想起了什么,道,“也是,贵国使团自海上来,想必同海寇打过交道了,知道的必然比我们这些远在长安的井蛙要多得多。”


                    IP属地:江西10楼2024-06-22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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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看见乡音就想起来那只只听得懂大佐味儿的八嘎小狗


                      IP属地:安徽11楼2024-06-23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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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爷还是莫要如此说为好。”
                        我不能从他重新转身后的一副“恍然大悟”神色里获得几分共情,却因他的话,对这桩尚未得知的事多了些忧虑。
                        “海寇在水路做的是杀人越货的事,比不得丹凤门外的烧饼摊,并非谁都想打个交道,遇上几回的。”
                        东瀛到唐国路途遥远,派出的使团常十不存一,能留在此处的遣唐使更是少之又少,数十年来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人——我朝他所谓一墙之隔的地方望过去,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风浪与海寇,皆是于海上行路人最生死攸关的天灾人祸。
                        “正因为不知两位新到的使者在路上可受到海寇作乱波及,这才来此一问。”
                        我又看向他:
                        “不愿声张,也不过出于我等故乡一贯谨慎的…习俗;小王爷莫要多想了。”


                        IP属地:加拿大12楼2024-06-27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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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说了一堆废话没切任务点,就这样吧(轻轻)晚点来


                          IP属地:江西13楼2024-06-29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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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阁下才是多想了罢。”
                            我袖手,掀眼对上他的视线,声色微沉。
                            “海寇侵扰东海,往来船只但凡大点的船队无一幸免,沿海州县尽皆人心惶惶,我也不知世上——贵国竟有令海寇退避的妙法。此言确然缺了几分关怀,但并非不逊,更非狂言恶语——何必给我戴这样一顶‘高帽’。”
                            我张口即来,自然,都是假的,沿海具体情况并未流传开,我不清楚,我赌他也不知道。
                            “吉士郎在唐受了委屈,如此作想也能理解。但贵使团初来乍到,为耳为目,所见所闻皆要回转贵国上下臣民,总不好教他们也生了误会,以为我唐民不与为善,不睦友邻。”


                            IP属地:江西14楼2024-06-30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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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小王爷对东南海寇之事分明早已了如指掌,又为何在方才以‘井底之蛙’自谦,以臣所未知之事借故发问,拿子虚乌有的假设令臣生忧?”
                              他的话真伪难辨,但今日来寻藤原之打算经其一扰,也只能作罢。
                              我叹了口气,算是释然——东瀛既派了新的使臣,便是知我老而力殆,又察觉太武皇帝对我态度的不豫,一作试探,一作新的打算。与他们几个后生的见面,拖一日也就拖了。
                              “既然如此,臣也不必多问这一趟了;毕竟如您所说,这海寇在东海作恶使来往船只无一幸免,若所言为真……几位遣唐使如今平安抵唐,想来是不曾受波及的。如此,还要多谢小王爷为臣解惑。”
                              又行拜过后,少顿片刻,才似忽而想起般说道:
                              “臣在天朝受几位陛下隆恩,虽庸碌却安稳至今,感激备至,不曾委屈。至于小王爷所言,既是站在受海寇侵扰之臣民立场,相信四海万邦听闻也会有公论,不会误会您分毫……”我看向他:“自然,亦不会升作影响两邦之言论。”


                              IP属地:加拿大16楼2024-07-02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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