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玉堂春》一剧而论,黄班唱到”周仓脚下”一句就带过,梆子的肉麻,则无法下笔复述矣。“飞过来飞过去……”那一句本来不大干净,梆子里把不干净的味儿,要唱个足,黄班虽然也是这个词,轻轻的带过,亦就不甚难听了。
《游龙戏凤》正德说:“手中无刀,怎样杀人”,底下凤姐的回答,在梆子里,真是不堪入耳。黄班里改作”你那心比刀还狠”改得真好。意到而词不难听。虽然不干不净的地方,也还难免,有待改善,究竟多数合于雅化的途径而迈进了。
至于昆腔,的确有些以雅韵道俗情的长处。如《琴挑》《惊梦》等,都大致过得去。而《佳期》一出,则将昆兄之雅,大泄其气,生殖器居然细描细写,连演带做。不但黄剧少见,即梆子亦无如此细致。《西厢记》之被称淫书,以此段为表徵。
昆腔既称雅剧,怎奈此出实在是一淫戏,淫秽的情节,要使之变雅,并非不可能。诗经上写过多少桑间濮上、淫奔欢悦,何尝有刺耳触目的淫声浪气。这决不是有点子曲谱曲牌这宫那调就可以遮丑的。
《挑帘裁衣》曾列禁戏,净丑科诨,其词有三句不离XX者。李笠翁《曲话》科诨篇“戒淫亵”云“戏中花面——(霄按:此花面不单指一项)——插科,动及淫邪之事,有房中道不出口之话,公然道之戏场者。无论雅人塞耳,正士低头,惟恐恶声之汗听,且防男女同观,共闻亵语,未必不开窥窃之门,郑声宜放正为此也。不知科诨之设,止为发笑,人间戏语尽多?何必专谈欲事?即谈欲事;亦有“善戏嚯兮,不为虐兮”之法,何必以口代笔,画出一幅春意图。如说口头俗语,人尽知之者,到说半句,留半句,或说一句,留一句,令人自思。则欲事不挂齿颊,而与说出相同,此一法也。如讲最亵之语,虑人触耳,则借他事喻之,言虽在此,意实在彼,人尽了然,则欲事未入耳中,实与听见无异,此又一法也。得此二法,则无处不可类推矣”。
《游龙戏凤》正德说:“手中无刀,怎样杀人”,底下凤姐的回答,在梆子里,真是不堪入耳。黄班里改作”你那心比刀还狠”改得真好。意到而词不难听。虽然不干不净的地方,也还难免,有待改善,究竟多数合于雅化的途径而迈进了。
至于昆腔,的确有些以雅韵道俗情的长处。如《琴挑》《惊梦》等,都大致过得去。而《佳期》一出,则将昆兄之雅,大泄其气,生殖器居然细描细写,连演带做。不但黄剧少见,即梆子亦无如此细致。《西厢记》之被称淫书,以此段为表徵。
昆腔既称雅剧,怎奈此出实在是一淫戏,淫秽的情节,要使之变雅,并非不可能。诗经上写过多少桑间濮上、淫奔欢悦,何尝有刺耳触目的淫声浪气。这决不是有点子曲谱曲牌这宫那调就可以遮丑的。
《挑帘裁衣》曾列禁戏,净丑科诨,其词有三句不离XX者。李笠翁《曲话》科诨篇“戒淫亵”云“戏中花面——(霄按:此花面不单指一项)——插科,动及淫邪之事,有房中道不出口之话,公然道之戏场者。无论雅人塞耳,正士低头,惟恐恶声之汗听,且防男女同观,共闻亵语,未必不开窥窃之门,郑声宜放正为此也。不知科诨之设,止为发笑,人间戏语尽多?何必专谈欲事?即谈欲事;亦有“善戏嚯兮,不为虐兮”之法,何必以口代笔,画出一幅春意图。如说口头俗语,人尽知之者,到说半句,留半句,或说一句,留一句,令人自思。则欲事不挂齿颊,而与说出相同,此一法也。如讲最亵之语,虑人触耳,则借他事喻之,言虽在此,意实在彼,人尽了然,则欲事未入耳中,实与听见无异,此又一法也。得此二法,则无处不可类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