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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昔日星辰by猜想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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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百度(现在这好像是个风俗了)


1楼2011-01-14 16:10回复
    所以我们应该有着比对别人更深厚的友谊。你缺乏旅行,我当然可以带你去。我们可以从近一点的地方开始。”盖勒特拍着他的肩膀,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洋洋得意。“或许今晚我就可以带你去麻瓜伦敦看一看。你一定会喜欢的。虽然我不喜欢麻瓜,但不得不说他们的有些东西还是不错的。”
    阿不思不禁为他的疯狂想法吓了一跳,但是他也开始蠢蠢欲动。少年总是喜欢冒险,尤其是对未知的事物,有着和他一起冒险的同伴。他很愉快的答应了他的想法。
    “我们现在可以研究一些其他的魔法,比如变形学或者黑魔法。”盖勒特坐在阿不思的身边。他们相视一笑,开始探讨更多的兴趣。
    


    11楼2011-01-1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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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 麻瓜伦敦的歌剧院
      两个才华横溢又孤独的年轻人在相遇了以后,有着说不完的话题。盖勒特和阿不思在阁楼上吃过了午饭又喝了下午茶,家养小精灵又给他们送来了晚饭。他们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他们确信在经过这场深刻的谈话,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更深了一步。
      “真不敢相信我们才认识一天。可我却好像认识了几十年那么久。”盖勒特大笑着说。
      阿不思点头表示赞同:“的确。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友情。虽然在霍格沃茨我也有朋友。”
      “你在霍格沃茨的朋友?你是哪个院的?”
      “巴希达没和你说吗?”阿不思疑惑着问他,“我是个格兰芬多。”他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调说。
      盖勒特显得有些吃惊,他很快的掩饰了这种吃惊,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金色耀眼的头发说:“我还以为你是个拉文克劳或者其他的什么。说真的,你的兄弟才是个真正的格兰芬多。嗯,你很有勇气。不过这种不顾一切的勇气被你的外表隐藏起来。”
      “我的外表?”阿不思带着些危险意味的笑了起来。他讨厌别人关于其相貌过于阴柔的议论。他甚至曾有些极端的考虑过留胡子。
      “呃,”盖勒特感到了阿不思的不悦,但他确实长得阴柔秀美。“我是说你看起来是个深思熟虑的人。分院这种东西,真不知道你们国家的巫师是怎么想的,德姆斯特朗(Durmstrang Institute)就不分院,你想学什么选一个研究这方面的教授,跟着后面学就可以了。我们的国家即使在麻瓜大学也是如此。”
      “我们一会等天黑下来就可以出发了。”盖勒特喝了点茶。他的嗓子有点哑,不复刚才的清亮,可能是因为今天说了过多的话。
      “听起来不错。”阿不思评论。
      “你讨厌舞会?”盖勒特问。
      “是的,我不擅长跳舞。也不擅长应付很多的人。阿不福思和阿莉安娜却狂热的喜欢舞会。”阿不思皱了皱眉头。
      “唔,麻瓜的舞会和巫师的舞会其实差不多。我们可以先去看一看戏,或是去沙龙看一看。”盖勒特想其实阿不思还是很古板的,哪个年轻人会讨厌舞会呢?
      “沙龙?”阿不思不熟悉这个词,他需要解答。
      “你看麻瓜的书吗?”盖勒特突然对这个话题变得兴致勃勃。
      “我以为纯血的巫师家庭都是厌恶麻瓜,而不会收藏麻瓜的书。”阿不思有点冷淡的说,他想用冷淡来掩饰自己对未知事物的不安。
      “不,麻瓜无疑是让人厌恶的,但是我却着迷于他们的技术,还有哲学,文学,艺术。很让人惊叹。”盖勒特摇着头。“你怎么看麻瓜?”他接着问阿不思。
      阿不思沉思了一会,才慢慢的说:“麻瓜是让人同情的,我们需要保护他们。”
      盖勒特只是微笑。他并没有对阿不思的话表示赞同或否定,而是继续刚才没有解释的内容说:“沙龙是很多诗人学者艺术家在一起讨论问题的地方,有的还会大声朗诵诗歌,你可以从中听到很多东西。”
      “这很有趣。”阿不思禁不住有些向往。
      “当然”盖勒特拖长了音调,表情变得不正经起来:“还有些迷人的女士,她们通常是沙龙的主持者。”
      阿不思想,如果不是他了解盖勒特,这种态度只会让人误解为他是个浪荡的花花公子,就像他之前那样的误会。但他也理解为这是他的一种掩饰自我的方式,他们两在这上面是相同的,只是方法不同。
      “走吧,先生,开始夜晚探险了。”盖勒特用的是一种迷人的语调。阿不思觉得在他这么说的时候,将会有一个奇妙的世界在眼前展开。盖勒特的魔杖轻轻的点了点阿不思的衣服,那是一件时髦的外套。他把自己的魔杖变成手杖,阿不思也学着他。他们彼此看了看,阿不思说:“确定不用增龄剂?”
            盖勒特坚定的说:“不,我们是巫师。不需要在乎麻瓜的眼光。”
            多有趣,阿不思心里想,他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高高在上的去俯瞰尘世。这种感觉确实很好。
      盖勒特带着他从树屋直接移形换影到了麻瓜伦敦,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并没有对移形换影的特殊规定。阿不思又深深的感到德姆斯特朗和霍格沃茨有那么多不同的地方。
      麻瓜伦敦即使夜晚也很繁华热闹,煤油灯照着黑暗的街道,一切都灰蒙蒙。星空很黯淡,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颗挂在天空上。教堂,穹楼,塔尖,河里的船舶,还有时不时路过的马车,轱辘在石板路上发出很响的声音。阿不思去对角巷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过麻瓜伦敦。他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一切。
      盖勒特建议阿不思先去看一看戏剧,或是歌剧。阿不思决定去听歌剧。“我建议你去威尼斯城听,一百多年前那里可能不知道总督是谁,但是不会不知道最新的歌剧女演员是谁。你可以用上时光转换器。虽然我从没见过能倒流时光如此之久的转换器。不过当然,你是个初学者。”盖勒特的话语里带着丝丝得意。
      阿不思只是微笑着倾听,他羡慕盖勒特丰富的游历,盖勒特好像对这个世界无所不知。而这正是他所缺乏的。
      


      12楼2011-01-14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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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先去听了歌剧,他们进剧院的时候没有买票,而是直接在歌剧院墙外的某个偏僻角落移形换影进去的。盖勒特说这是巫师的特权。阿不思觉得跟着盖勒特不守规则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巫师也有音乐。巫师的音乐显得更加的古朴,那些歌词和曲调都是从很遥远的时代传来的,没有装饰,带着魔法与对自然的歌颂。还有对未知的神明。然而但是麻瓜的歌剧显然发展到了有舞台表演以及高难度的歌唱技巧,布景也相当豪华。
        来到歌剧院的女士们穿着各种色彩的,当时流行的维多利亚式礼服,身上闪耀着娇艳鲜花和名贵宝石。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拎着一个精致的象牙镶铜的小望远镜。阿不思带着新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一切。他发现盖勒特对歌剧院的种种习以为常。
           他们在二楼找了一个无人的包厢。盖勒特趁周围的人不注意,先给包厢下了一个改良的混淆咒。即使有麻瓜预定了这里,他也会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而离开了。包厢是半开放状态的,盖勒特用已经变成手杖的魔杖熟练流畅的点了点。两架和麻瓜手上同样式样的小望远镜出现了。他递给阿不思一个。
           阿不思新奇的看了看,把它放到眼前,舞台上的一切变得清晰了。“改良的天文镜?我从没想过还有这种用途。”他学着盖勒特挑眉毛的动作,不过并不像盖勒特流畅自然。
        “可我更喜欢用它来看舞台。”盖勒特举着望远镜如是说。
            他们今天听的是《尼伯龙根指环》的选段。该剧虽然写就短短数十年,但仍然风靡全欧,排演了很多版本,直到1892年才在伦敦上映,用的依旧是意大利语。
        “你经常来这里吗?你看过这个剧吗?”阿不思压低声音问他。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舞台,他不是特别习惯这种唱腔,有些词甚至听不清楚,但他显然着迷了,歌唱者强烈的情感深深的攫住了他的心灵。
        “是啊。在其他地方,不在这里。你看,这就是麻瓜眼中的巨人、神明、巫师,能让我们寻找到足够的乐趣。”盖勒特的眼睛也注视着舞台,平静无波,面无表情。
        阿不思没有说话,他努力听着这部当时以宣叙调出色应用而著称的歌剧,他当时并不知道宣叙调和咏叹调的区别。他尽可能努力辨别出故事情节,这些故事情节能让人联想到某些巫师的传说。
        “在罗马尼亚甚至还有吸血鬼的剧院。他们混在麻瓜里,当着麻瓜的面吸血,可从来没有被发现过。”盖勒特也压低声音对阿不思说,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坏坏的笑了起来。“下次我们可以偷偷的混进去。然后对他们扔大蒜。要知道,《神奇生物保护法》国际公约里面可没有保护吸血鬼不被大蒜袭击的内容。”
        “可是很危险。”阿不思笑了起来,但很快笑容就消失了。他继续专心致志的看着舞台上故事的发展。直到女武神沉睡的时候,歌剧才散场。阿不思显然还沉浸在激动之中。
        “显然我们巫师有另外的一个版本。十三世纪的时候的一个巫师写的诗,却被麻瓜改成这样了。”盖勒特对阿不思的激动有些不以为然。
        “之后如何?我是说这个故事之后怎么样?”阿不思这么问,他并没有用心的在听盖勒特说话。盖勒特皱了皱眉头,他以为阿不思和他一样的不喜欢这场歌剧:“麻瓜改编的是巫师的历史。不过最后在《诸神的黄昏》那一段里,神明全部死去了。”阿不思吃惊的回望向他,显然对结局感到惊讶。
        当他们看完戏走出来的时候,阿不思忍不住对盖勒特低声赞叹: “麻瓜的歌剧真的太好看了。我简直无法想象他们竟然有如此的想象力。”
           “在没有魔法的情况下,有这种想象力确实难得。”盖勒特的语调又带上了一层忧郁和隐隐的讥讽。“对这些麻瓜来说,歌剧唱的都是异教的东西,他们虽然在歌剧院很感动,可是信奉天主的或是信奉基督的,依旧认为这是邪恶的异端。”
        阿不思听了他的话,沉思了一会说,“就像你今天下午说的那样,关于神明的那些话?”
        盖勒特只是点了点头,他接着他自己的思路往下说,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麻瓜们只是流于表面。这就是为什么我厌恶麻瓜的原因。他们只相信自己所能看到的。他们纵然此刻被悲壮的,最后全部毁灭的感到痛苦与悲伤,但他们从来不会想到这些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从舞台到现实,就从美好变成邪恶了。”
        “你说的对。”阿不思跟着他的后面缓慢的走着。阿不思此刻却想着,有麻瓜和巫师的世界,都认为彼此不真实。我们从来没有好好的了解过麻瓜,就好像他们从未了解过我们。
        他们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并不着急回戈德里克山谷,想继续看一看麻瓜伦敦,还有继续彼此交谈。
        


        13楼2011-01-14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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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星辰的轨迹
          当他们从麻瓜伦敦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考虑到巴希达早已经睡了,盖勒特回去只会惊扰她的休息。阿不思邀请盖勒特在他的树上阁楼里过夜。
          阿不思和盖勒特进树上阁楼的时候,树荫自己分开了,灿烂的星光从屋顶投了进来。阿不思挥了挥魔杖,周围的牛油蜡烛也自动漂浮起来。盖勒特看着透明的屋顶,与麻瓜伦敦稀疏的星星不同,群星组成绚烂的,犹如白色轻纱般的银河,在晚风沉默的叹息中微微闪烁。
          “你为什么会把屋顶弄成透明的?”盖勒特问阿不思,他被这样的美景打动了。
          “霍格沃茨的屋顶就能看到星空,我喜欢那里的屋顶,所以就自己也弄了一个。这样还可以在晚上研究天文学。”阿不思脱下他的麻瓜外套。他迟疑了一下说:“你需要用浴室吗?”
          “我已经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了,刚才走了太多的路了。”盖勒特懒洋洋的说着,他很惬意的看着满天清澈的星辰。
          “情节咒就可以了。还有,我的天文学一直不好”盖勒特有点不好意思的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甚至认不清星座的排列,星星太多了,他们不分彼此的闪烁着,明亮而又遥远。”阿不思打开窗户,夜晚清新的风吹散了他们刚才在尘世历经的繁华。
          盖勒特用诗人朗诵的语调说:“看着它们就很好,弄明白星座,只会让我们失去对神秘的美感。”
          阿不思微笑了下,他想终于有盖勒特不理解的东西了。但阿不思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魔杖对着屋顶的窗户指了一下,顿时天空中所有明亮的星星,以及它们组成的星座变成连成了线,变成了星座的图形,那是深蓝色与闪亮的银色交融在一起,仙后的影子举起她的权杖,人马拉起他的弓箭,一切栩栩如生。
          盖勒特惊叹起来,他着迷的看着星星演示的图案,还有流星时不时的划过天际。
          “或许对星座的了解,并不能消除我们对神秘的遥远美感。”阿不思轻轻的说。
          “你竟有控制天空的力量。”盖勒特喃喃说道。
          “只是一个改良的变形咒”阿不思不禁笑出声来。“看了刚才的歌剧院里浑浊的空气,还有香水味已经麻痹了你的思维。”
          他们在黑暗中挨着彼此坐着,屋顶星辰的亮光让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阿不思能感受到他轻轻的呼吸,还有微微潮湿的温暖气息,他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情感,遇到盖勒特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阿不思心里想。
          “可能吧。”盖勒特着迷的看着星空中上演的故事。阿不思轻笑出声,盖勒特刚才在歌剧院可是没有这么投入。
          阿不思把板凳变成了一张舒适的铺有棕榈垫的单人床,上面还有蓬松的被子和枕头。他说:“睡吧。”盖勒特猛然躺倒在床上,阿不思也躺下了。树荫掩盖了透明的屋顶,屋内的牛油蜡烛也逐渐熄灭,在黑暗中他们渐渐的沉入睡眠。
          次日,盖勒特依旧没有回巴希达的房子,他让阿不思家里的猫头鹰替他给她送了封信。他们两个就继续舒服的躲在阁楼里,研究自己所感兴趣的东西。
          夏季的白昼很长,树上阁楼隐藏在阴凉的繁密枝叶中,有一只画眉甚至跳到了屋台上婉转歌唱。这两个年轻人随着越发深入的了解,他们发现虽然都有着共同而广泛的爱好。阿不思倾向于变形学,魔咒学,古魔文还有炼金学,他对魔力的控制是精准的,研究严谨不出差错。盖勒特显然更擅长黑魔法和魔药学,他魔力的强大,创意和才华和对世事的阅历让阿不思佩服。
             “我们两个在一起将无所不能。”盖勒特喜悦而坚定的说,明亮的眼睛此时不可直视。阿不思觉得自己被一种波涛汹涌的感情所淹没,他在心里热烈的赞同着他。但他只是关上手中的书,惬意的靠向椅背。他习惯保持外表上的冷静。
          盖勒特觉得有些饿,他召唤来了家养小精灵叫它弄点吃的来,“这里真不错,你的生活充满了诗情画意,就好像隐居者。”盖勒特评价道,他的目光投向了树屋外面的玫瑰花园,饱满的花瓣迎着灿烂的阳光开放着,似要将隐约诱惑的香味弥漫整个山谷。
          “可我感到的是不真实。我告诉过你,这是我仅所能见到的,我更想看到广阔的世界。”阿不思显然并不对这种评价感到愉快,他郁郁不乐的说。
          


          14楼2011-01-1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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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勒特不自然的调整了下坐姿说:“或许当你从未拥有过这一切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这种安宁生活的珍贵之处。”阿不思不以为然的歪了歪头,盖勒特的话听起来有些奇特,因为巴希达过的也是这样的生活,纵使盖勒特游历广阔,但这样的平静宁和他不应该羡慕。他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盖勒特的姿势微微向前倾,带着恶作剧的微笑说:“今晚我们再去麻瓜伦敦探险?”阿不思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我要先把昨天的歌剧再看一遍。”盖勒特呆住了,随后他变得有些气闷,只是简短的说:“随你。”
            阿不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盖勒特真是奇怪,他不喜欢歌剧以及麻瓜,却对麻瓜的一切都很了解。
            晚上他们再度移形换影到麻瓜伦敦,阿不思很好的适应了麻瓜伦敦的繁华热闹。盖勒特在陪阿不思重看昨晚的那场歌剧时表现出了良好的耐心。阿不思看的很投入,他再次沉浸在悲壮结尾的情绪中。当散场了,出剧院门的时候他依旧沉默不语。
            “阿不思,别这样。”盖勒特轻快地说,“那只是一场麻瓜的想象罢了。我猜你现在需要的是喝一杯放松下。”阿不思什么也没有回答。
            盖勒特突然抓起阿不思的胳膊,带着他跑了起来。直到一个小酒馆的门口他们才停下来。盖勒特弯腰大笑起来。阿不思喘着气疑惑的看着他,他长期缺乏运动的苍白脸上浮现出了轻轻的红晕。
            “带你迎着风跑,有没有像飞翔的感觉?”盖勒特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阿不思为他这句话感到好笑。“我们是巫师,可是麻瓜都想体会飞翔的感觉。我们现在就是麻瓜。刚才我们在飞翔。”阿不思终于为了他稀奇古怪的话笑起来,盖勒特转身走进了小酒馆。他熟练的找到一个没人的桌子边上坐下,叫了两杯酒。
            “你可以尝一尝不是用魔法酿造出来的酒是什么味道。”盖勒特压低声音对阿不思悄悄的说。
            “我只喝过霍格莫德的蜂蜜酒。”阿不思看着杯子里的液体说。
            “现在距离中世纪已经太遥远了,我们无疑保留了很多古老的传统,而麻瓜,他们已经忘记了这些。”盖勒特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
            阿不思只是听着,他小心的抿了一小口酒,辛辣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他皱了皱眉,放下酒杯。
            盖勒特好笑的看着他的动作:“霍格沃茨不禁酒,你却不擅长喝酒。”他也喝了一口,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似乎很享受那种辛辣的味道:“我们国家曾经在中世纪的时候颁布了禁酒令。直到现在,在德姆斯特朗明地里喝酒也是要被关禁闭的。”
            “显然你不是墨守陈规的人。”阿不思用的是肯定语气。
            盖勒特大笑起来:“你了解我,我为了这个关过很多次禁闭,有次我关禁闭出来,买了几十品脱的蜂蜜酒,把它们缩小了放在口袋里,然后骑着飞天扫帚飞到空中变成大雪花,让它们在半空中纷纷扬扬的飘下来。男生都沸腾了,他们全都仰着头,还有人放烟火。Ludwig,也就是我们的校长气的脸都发青了。不过我们魔咒学的教授却认为我很有想象力。”
            阿不思想象着盖勒特在空中轻盈飞翔的模样,不禁微笑了起来。“确实很有想象力,后来呢?”
            “一个学期的禁闭,不准用魔法刷遍了整个德姆斯特朗的公共盥洗室。他恨透了我,迟早要开除我,”盖勒特无所谓的说,然后他端起酒杯对着他:“敬万能的酒神,伟大的狄俄尼索斯。”
            阿不思用略带忧心的眼光看着他,盖勒特感到了一种暖意,他别开眼光说:“关于酒神,古希腊的巫师经常举办这种祭典,这你是知道的。不过前几年暑假我去了一趟希腊,没想到还有狄俄尼索斯的祭典。”阿不思看出来他不想在德姆斯特朗的境遇上多谈,就顺着他的话说:“然后呢?”
            盖勒特喜欢他的善解人意,他接着说:“那是关于青春的狂欢,对于放纵欢乐的祭典。彻夜饮酒,跳舞,狂欢,魔法。”他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完,付了钱。拉起阿不思说,我们回戈德里克山谷吧。
            盖勒特依旧在树上阁楼里过夜,他对阿不思说:“巴希达不会感到吃惊的,其实她早就对我滞留不归的情况早有预料。”
            “可这是你我当时都没有预料到的。”阿不思微笑着说。
            “你要知道老年人总有种先见之明。”盖勒特回答,他把自己陷在棕床的柔软中,拨了拨额前垂下的一缕金色的头发。而后无言的看着屋顶的星辰,在烦乱的思绪中沉沉的睡去。
            


            15楼2011-01-1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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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不思带着盖勒特从教堂的小门里走进去,是一片小小的花园,花园里有一个墓。不同于外面的石碑,在的墓上竖着一个十字架。阿不思半跪了下来,他的手轻轻的拂去石碑上的积水“这其实是个麻瓜的墓。很早以前,戈德里克山谷里是住着麻瓜的。”而后他缓慢的读起洁白石碑上写着的句子:“当你终于被隔绝一切的时间隔绝,唯一的爱人,我岂能忘记爱你。’这是一首麻瓜的诗,我曾经读过麻瓜的诗歌。虽然我周围的人都反对关于麻瓜的一切,但我还是设法弄了一些来看。”阿不思背对着盖勒特,在阴暗的雨天里,他的长而浓密的睫毛投在脸上,形成扇形的阴影,表情变得模糊了起来:“我并不是一点都不了解麻瓜,只是从来没有那么近的,真实的看到他们。”
                 盖勒特什么也没说,他走到阿不思的身边,阿不思感到左侧湿润暖和的温度。“这句子的前面是‘你冷吗,在地下,盖着厚厚的积雪,远离人世,在寒冷阴郁的墓里?当你终于被隔绝一切的时间隔绝,唯一的爱人啊,我岂能忘了爱你。’”阿不思喃喃的吟诵着,他对盖勒特说:“这个地方是我小时候发现的,这句诗曾触动过我的心,每次读它我都能感到哀伤,我在巫师的书里从未找到过这句话。后来我偶然在麻瓜的诗集中发现,我在想麻瓜为什么能写出这样美的句子。它让我陷入了一种神秘的空渺的想象。”
              盖勒特用纯正的英语对阿不思说:“我喜欢这首诗里的一句话,‘再没有迟来的光照耀我的天宇,再也没有第二个黎明为我发光。’”
              阿不思吃惊的回过头看着他,但他们目光相遇的瞬间,阿不思只是在想,这下可以不用说德语了。因为盖勒特明白他,他也明白盖勒特,他们都是孤独了那么久,需要掩饰自己的一部分,而此刻他们都敞开了心扉。
              “我在想,我死的时候,在我的生命中发生过一些什么样的事,会有谁来怀念我”阿不思沉思着说。
              而盖勒特的目光冰冷起来“我从不想这个问题,我痛恨死亡。”
              “可是人总是要死的,这个世间从未有过不死的生命。”阿不思喃喃的说,盖勒特以不符合他年龄的思考对待着这些奇怪的问题,生与死,神明和信仰,被迫害的异端。可他极端的态度又让阿不思困惑。他需要一个答案。
              “死之前要忍受着长久的病痛,还有耆老已矣,牙齿都掉光的暮年。我死了,就意味着在这个世间所得到的一切都没有了。如果能阻止死亡,能有永生的时间,永恒的青春,我想我终会完成我的理想,我的事业。”
              “你的理想?”阿不思轻轻的问盖勒特,他静静的看着盖勒特。
              “那是为了一场更伟大的利益。”盖勒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他的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秀丽的面容变得崇高庄严起来。
              “更伟大的利益?”他重复着这句话,他能感受到这句话中蕴含着激动人心的力量,仿佛站在天空中俯瞰的角度看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盖勒特坚定的点了点头:“如果我能永生不死,我将要用这些时间为世界的更伟大的利益而去奋斗。我想建立的是一个理想而秩序的世界。或许你会觉得可笑,这是多么荒诞不经的想法。”
              “不”阿不思急忙的辩解:“这并不是荒诞不经,我想明白更多的细节,你的理想听起来很伟大,你是可以做到的。我相信你。”
              盖勒特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他微笑着,犹如叹息般的说:“阿不思,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明白我的人。如果我要完成我的事业,那一定是和你一起完成的。”
              阿不思深深的看着盖勒特,沉默的,心里的反复呢喃着一句话“我会的。”
              


              17楼2011-01-14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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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坎德拉的玫瑰
                      坎德拉几乎不来阿不思的树上阁楼。她一直在用一种放任态度对待自己的孩子,虽然她注意到了某些问题,比如年幼的阿莉安娜并不适合参加舞会,这很不符合当时的风俗和礼仪。比如阿不福思不加控制的暴躁脾气以及对学校的厌恶态度。阿不思可以算是最令她感到宽心的长子,可是今天阿不思的行为却让她感到害怕。
                     她将阿不福思安顿好后,就去树上阁楼。她抚着撑开的裙摆忧切的走上楼,这种裙子的式样早在一个世纪以前的麻瓜世界风靡过。
                她轻轻的敲了敲她大儿子紧紧关闭的门。阿不思打开门看到她,“阿不思——”坎德拉轻轻的,带着恳求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便垂下了目光让她进来。
                     坎德拉四处打量着树上阁楼里满满的书,她的手因为不安的抓紧裙摆,随即又放下来。她想到她来的目的,就开了口:“阿不思,你不该那么对阿不福思。”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为此道歉的。”阿不思的目光盯着一本书的书名,生硬的说:“我不认为我有每天陪着他们而牺牲自己时间的责任,阿不福思显然坚持这一点。我的行为确实超过了对待家人的范围,但我的想法没错。”
                “不,阿不思,你——”坎德拉感到自己很难说服阿不思,她只能说“你应该保护他们不受伤害,你应该多陪陪他们。你是他们的哥哥。”她感到自己的语言苍白无力,睿智的拉文克劳本应该是善辩的。
                阿不思对这样的对话感到厌恶,他的眼睛猛然看向坎德拉,“您爱过父亲吗?”阿不思蓝而透明的眼睛犹如冬天冰封的海,锐利的目光看透了她的内心,“我不认为您有立场可以指责我,我们是一类人。”阿不思脱口而出之后,感到不安,他却不后悔。他的目光变得怜悯又不安起来。
                坎德拉的脸色苍白起来,她颤抖着,不可置信的反问自己的长子:“我如果不爱你的父亲,为何要嫁给他?”
                    “纯血,联姻,偏见,来自我父亲的执着,以及您当时受到的家庭压力。”阿不思移开了眼睛,不再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只是连串说着简短的词句,他为自己的残忍而内疚,却又为揭开这个家庭温情脉脉的虚伪面纱感到丝丝的快意,这个家里为什么只有他需要忍受这么久。“我知道您曾经的梦想以及那个人,您爱过的——”
                “够了!阿不思”坎德拉高声打断他的话,她的脸色已苍白的如死去的人,“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坎德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阿不思闭上眼睛,避免和自己母亲的目光相遇,“我知道很多关于霍格沃茨的秘密,能看到过去的档案,以及从画像那里知道的往事。虽然只是片段,但推测出完整的故事并不难。人们所认为的幸福也许与我们所想得到的有很大差异,在您的时代如此,在我的时代也是如此。”阿不思隐晦的说,坎德拉却听得很明白。
                “阿不思,你长大了。”坎德拉长叹一口气,她颓然坐下来,虚弱的说,“我不知道你过于早熟的聪慧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你是最像我的孩子。你知道那些往事,也许你会此认为我并不关心你们,也不关心你的父亲。”她微微低下头,看着散开的深蓝色裙摆。“关于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她欲言又止,“我没有指责你想法的权利。但我必须提醒你,绝世的才华或者智慧不一定能得到相应的幸福。幸福或许就在你所不屑的平庸生活中。你对阿不福思和阿莉安娜要多关心一些,还有你的父亲。”
                她站了起来,瞥了一眼窗外大丛的玫瑰:“你要记住,我爱的是你父亲,我也爱我的孩子们。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说完她就转身下楼,深蓝的裙摆划过优雅的弧度。阿不思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他有些厌恶的想,我会相信她说的吗?她究竟是被生活折磨到了失去梦想而安于现状,或者她根本就在说谎。
                    阿不思心烦意乱的半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他的生活从认识盖勒特的那一天开始改变了。戈德里克山谷平静的生活犹如一只白色光洁陶罐,现在布满细细的裂缝,而光会轻盈的照进来,洁净的水也会流出。
                阿不思一直等到天黑的时候才爬起来。他迫切的想见到盖勒特,回到他们无人打扰的、曾经相处的时光里。他从书桌上方的架子上抽出一张羊皮纸,他拿出羽毛笔,笔尖轻轻的落在柔软的纸上时,墨水染开一团污渍。他把纸揉成团扔到地板上。终于他鼓起了勇气,郑重的写下了几个字:盖勒特,我需要见你。然后他把信仔细的折好放进口袋,趁着夜色匆匆地走到镇上的邮局。他找了一只灰色的老猫头鹰送信,老猫头鹰很不情愿的啄了下他的指尖,才慢悠悠的飞了出去。他看着那只灰色的猫头鹰消失在夜幕中的时候,有种隐约的懊悔弥漫开:他只认识盖勒特十几天,他现在的情感能面对盖勒特吗?
                阿不思垂下肩,他手脚冰冷,心中充满沸腾的感情,他的身体在衬衣柔软的布料下微微战栗着。
                


                20楼2011-01-14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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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勒特直到第二天傍晚都没有音信,阿不思冷静了一些,或者说是表面看起来的冷静。他已经开始能正常阅读,但他每隔数小时才能翻到下一页。
                  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才有一只陌生的猫头鹰翼翼飞来,阿不思迫不及待的从窗户中探出身体。猫头鹰迷惑的看着如此热心的收信人,它友好的飞落到他的胳膊上。阿不思小心翼翼的端着它进了屋,喂了它一点面包,不受控制的手颤抖地解下猫头鹰腿上绑着的信。他展开信,却十分失望的发现笔迹很陌生。他读了下去,却又很快的兴奋起来。
                  那是尼可•勒梅写给他的回信。尼可•勒梅在信中热情的称赞了他的炼金学论文,他说他感到欣慰,在隐居的这么多年后还能见到一个和他兴趣相投,可以做忘年交的人。同时他提出希望能见一见这个富有才华和理想的年轻人,但霍格沃茨快要开学,阿不思可以自己找时间,而后写信给他,毕竟作为一个隐居的老人是很悠闲的。
                  能被一个这样的炼金大师如此相待,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激动,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诉盖勒特这件事情。他坐下来想给尼可•勒梅写回信,但他想到盖勒特如果也会想去拜访尼可•勒梅的时候,就放下了笔,他要等盖勒特回来。
                  盖勒特过了几天才回到树上阁楼,他的眼睛底下有着重重的阴影,衣服也有些凌乱。但他的精神不错,他看到阿不思端坐在书桌边上聚精会神的看书,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微笑。阿不思转身回头看到他的时候,周身的血全部涌上了脸颊,但他用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的看着盖勒特。
                  盖勒特看着他朋友有趣的反应,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坐了下来说:“好久不见。”
                  “我还以为你一走了之,不回来了呢。”阿不思轻描淡写的说,他想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正常一点。
                  盖勒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那天巴希达送来封信,让我回家处理点事情。我在戈德里克谷的游历还没结束呢,怎么会一走了之。”他漫不经心的脱了外套,熟稔的走进阿不思浴室。阿不思高兴他们之间的友谊并没有因为几天不见而陌生。但当他听到盖勒特冲水的声音时,又倍受折磨。他不可抑制自己想象盖勒特的头发在水中是怎样华丽的金色,他衬衣下的躯体,想到那天他们。他痛苦的握紧拳头,想用疼痛分散注意力,后来他不得不给自己施了很多清凉咒,冷到忍不住开始发抖时才算冷静下来。他不由悲惨的预见以后可能都得依靠清凉咒了。
                  盖勒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阿不思庆幸刚才的清凉咒足够多也足够有效,他咽了了口口水,把眼光悄悄的从盖勒特身上困难的移开。盖勒特并没有注意阿不思的不自在,他坐下来的时候表情慵懒而舒适:“戈德里克谷是我所到之处最为优美的地方,还有,我在家的时候收到你的来信。你当时遇到什么事情吗?”
                  阿不思沉下目光,说:“嗯,当时遇到了些小麻烦,还有,我寄信是为了这个。”他从书桌的架子上抽出尼可•勒梅的信,递给盖勒特。盖勒特接信的手无意触碰到阿不思的手指,又引起少年从指尖传递的战栗。
                  盖勒特展开信读了起来,他的目光在看到落款的时候惊讶而欣喜。“阿不思,你真的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你做到了,尼可•勒梅的信,他想见你!你是个炼金天才。”盖勒特轻轻的赞叹着,阿不思的脸微微红了起来,盖勒特的称赞比世上任何一切的称赞都好。
                  阿不思抿唇笑着说:“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你,我还没回信,就是想等你回来。我们应该一起去看他。”
                  盖勒特抬起眼惊讶的看着,他在看到阿不思的蓝眼睛时又低下了头。盖勒特的语气里有着不确信:“你…”他迟疑地开了口:“你真的愿意将这样的殊荣和我分享?”
                  “当然!”阿不思感到诧异的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说过你相信我,你又是唯一了解我的人。”他的目光诚挚的看着金发的少年,如薄翼的光轻落在他的脸上,盖勒特看着他,在游戏人间的许多年里头一次感到感动。
                  


                  21楼2011-01-14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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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不思此时虽然被这样的计划弄得目眩神晕,却还残存一丝理智:“可死圣真的存在吗,虽然死圣广为流传,但它只是故事。就算它真的存在,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还有,关于更伟大的利益呢?我们在夺得力量以前应该将这些界定清楚。你的计划还需要很多细节支撑。”他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着:“一个新的世界里麻瓜和巫师的关系,法律,原则,文化融合的问题。还有国界,种族,魔法生物,这些都是巨大的工程。”
                    “所以我需要你。”盖勒特笑着凝视他。阿不思感到自己脸颊的热度将耳朵也烫红了。“我并不轻信。”盖勒特解释道:“关于死圣,我仔细的查阅和对比过很多稀有的巫师资料,相信我,它们是真的存在的,之所以我相信神明的存在也是因为发现死圣存在于世。你想想看,拥有如此力量之物,绝不是凡人所能制造的。现在我手上收集了很多关于它们的资料,只是需要时间把它们找出来。关于你说的那个世界的细节,我们想我们还需要讨论。”
                    阿不思被说服了,他用尽全力克制自己被点燃的热情说:“发挥我们各自的长处是吗?”他们热烈地探讨计划的框架,一直到黄昏的余晖斜斜的照进来,他们才感到疲倦。
                    盖勒特托着下巴看向窗外,看向渺远的夕阳:“我原以为我的事业要从很多年后才能开始,可是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我的计划就改变了。但是你和我一样,不容易相信,所以我得慢慢的告诉你我的想法。”
                    阿不思无言以对,他觉得盖勒特说的是正确的。
                    “如果能忘记我不想要的生活,直接开始我想要的那部分那该有多好。”盖勒特并没有看他,喃喃自语着说。
                    “你随时都可以开始。”阿不思联想到自己和家人的关系,冷淡的说。
                    “只要我们能抽出时间去寻找他们,你能拿到尼可勒梅的信,我想这就是一个开始。”盖勒特抽出那封信,着迷的看着底下的签名。“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关于死圣的东西,他制作出能让人长生不老的魔法石,他应该注意到了那最著名的,关于死亡的传说。”
                    阿不思望向他:“你是说他知道死圣在哪?”
                    “不,只是有可能。”盖勒特自信的微笑,“即使我们得不到与死圣相关的信息,也可以看一下传说中的魔法石。如你所说,集齐三件死圣很困难,魔法石可能是隐形衣很好的替代品。我一直怀疑隐形衣是否真的能逃避死亡,前面的两样才是我们迫切需要得到的。现在,因为你,我们能见到尼可•勒梅,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在巫师的世界里,固然有一些让人长生不死的方法,比如成为一个吸血鬼,但那意味着永生将不能见到阳光,依靠鲜血阴暗的存活。如果喝了独角兽的血,灵魂却会受到诅咒。
                    阿不思明白这些,他赞同去找尼可•勒梅研究魔法石。他立刻写了回信,在信里提出要带个朋友一起去。随后他们一起去小镇中心的猫头鹰邮局把信寄了出去。阿不思此时的心情与几天前给盖勒特寄信时不太一样,他愉悦的看着猫头鹰飞走,还给周围的猫头鹰也喂了点面包。
                    “为了庆祝我们久别重逢,以及我们终于达成了某种共识”盖勒特在说“共识”的时候有意拖长音调,轻浮的向阿不思挑了挑眉毛,仿佛这是个暧昧“我们应该去麻瓜伦敦用某种方式庆祝一下。”他总结道。
                    阿不思本已经对这种轻浮的举止无动于衷了,但自从他意识到了自己某种感情之后,对盖勒特玩笑般的暧昧举止总感到慌乱,又隐隐的期待着些什么。他别开眼,每当与盖勒特的微笑相遇,每当触碰盖勒特明媚的目光,他都有种无以言喻的甜蜜与疼痛。
                    “或许我们该去沙龙?无论去哪,你的主意都很好。”阿不思一直没忘记盖勒特在走之前要带他去的地方。
                    盖勒特只是挑了挑眉毛,轻佻的说:“那就去沙龙吧,见识一下那些迷人的美人。我时常看麻瓜的报纸,你们这的沙龙仿佛格外有趣。”
                    “我可以猜想你曾经参加过的沙龙都是些乏味的?”阿不思敏锐的猜测。
                    “那里都是些严肃的哲学问题,黑压压的衣服,苍白的头发或者胡子,有时候读些乏味音节的诗。我更喜欢十四行诗,吟游诗人,美酒,以及美人。”盖勒特夸张的挥舞了下手臂,试图表演出夸张的喜剧效果。
                    酸涩的感觉在阿不思的身体里弥漫开,他绝望地想到极端悲惨的方向,或许盖勒特就在今晚会爱上某个与他相配的美人,甚至娶她为妻。而他只能默默的看着。一辈子,他都不能说出来,怀抱着不能触碰,秘密而遥远的感情到坟墓里。或许作为盖勒特最好的朋友他还得作为伴郎出席婚礼。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当他胡思乱想到盖勒特如果和阿莉安娜结婚时不舒服的感觉。但至少,他可以阻止盖勒特娶阿莉安娜。
                    


                    23楼2011-01-14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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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美。麻瓜现在竟在讨论纯粹的美。”盖勒特略带讥笑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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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应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盖勒特愤然地说,“麻瓜他们竟然想着青春永生是为了纯粹的美,真是荒诞无稽。”
                      阿不思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盖勒特这种思辨性的话题。他的精力和智慧犹如被抽空了的水,此刻他的思想就好像干涸的河流。
                      这时前方传来吵闹的声音,他们看到了一个衣着整齐的麻瓜在殴打一个年幼的衣衫褴褛的孩子,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小偷之类词。周围的人犹如没看见一般的走过,阿不思对此感到愤怒,他冲动的走上去拦住那个麻瓜时,同时用了一个无声的禁锢咒。
                      那个麻瓜愤怒的看向阿不思,嘴里咒骂的更厉害。而那个孩子早就趁着混乱溜跑了。盖勒特摇摇头走上前来,轻轻挥了挥变成手杖的魔杖,对那个麻瓜念了句夺魂咒,麻瓜眼神变得起来,而后他就走开了。
                      “没用的,他之所以打那个孩子是因为那个孩子偷了他的东西。你上前阻止他只会被当做是多管闲事的傻瓜。”盖勒特叹口气,拉着阿不思继续往前走。
                      “可是他不该殴打一个孩子啊。”阿不思不可置信的对盖勒特说。
                      “孩童因贫穷而偷窃,因贫穷而受不到教育。他长大了还是会偷窃,那时候他被打你觉得是对还是错?”盖勒特反问阿不思。
                      “即使他长大了,也不该受到如此的对待!”阿不思坚定地说。
                      “那他偷窃即是无罪的?”盖勒特继续冷静的反问,他对阿不思的坚定无动于衷。
                      “可贫穷并不是他本身的错!没有人想生来就贫穷无知的。”阿不思激动的反驳盖勒特。
                      “这就是我讨厌麻瓜的原因,他们懦弱,卑怯,持强凌弱。他们的社会不公平,充满了痛苦,但他们很少去追究最根本的原因。我们巫师的社会在这点上要比他们公正得多。”盖勒特沉思的目光看向天空稀疏的清冷星辰。“你所见的麻瓜伦敦,可能是她最美好的一面。”他的目光又望向阿不思。“剧院,沙龙,音乐会。其实你还没看到痛苦的那一面,还有人一无所有,他们的头顶只有冰冷的苍穹。受到疾病,死亡,贫困与无知的折磨。就好像我们今晚去的C伯爵夫人在她优雅的那个小世界里,她有着贵族地位,同时富有。她可以把艺术当做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追求纯粹的美感。可还有这么多人,即使到冬天他们依旧穿不上暖和的衣服。伯爵夫人可以对一朵玫瑰花的凋谢而哀伤,却可以对这些挣扎的人视而不见。”虽是夏夜,阿不思的手脚冰冷,他的心因为盖勒特所说的话而变得痛苦。
                      “阿不思,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多愁善感。”盖勒特牵起他的手,感到不自然的冰凉,于是他将阿不思的手放进自己外套的口袋里捂着,漫无目的地向前走“我们巫师的世界应该改变了。麻瓜的世界也是。他们从来不知道我们这个社会的存在,虽然他们的故事里有很多关于巫师的内容,但他们绝大多数人是不相信我们存在的。就好像我们也不知道神明是否存在一般。我们不该隐蔽于世,明明巫师有着比麻瓜强大的力量,如果我们能够统治他们,或许新的世界会变得不一样。我那天告诉你的只是关于力量的那一部分。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我这个想法的初衷。”
                      “盖勒特,我认同你,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从前从未思考过的。我们确实在学习魔法,但是从未考虑过魔法的道德。”阿不思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或许我们应该立刻就去寻找关于死圣的东西。”
                      “不,改变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快的事情。这是一个最好的年代,抑或是最坏的一个年代。”盖勒特喃喃呓语道。
                      


                      25楼2011-01-14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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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3 尼可•勒梅
                        尼可•勒梅这次给他们寄的是一个门钥匙。
                        “你怎么看这个?”盖勒特玩味的捏着那个破旧的门钥匙问阿不思。
                        “应该是同意我们两个都去。他如果真的要隐居的话,一定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住着的真实地址。”
                        盖勒特用魔杖点了点门钥匙,没有反应。
                        “我想这个门钥匙可能只能用一次”阿不思猜测,他从盖勒特手中接过门钥匙:“高明的炼金术,上面应该还有反追踪魔法。我看我们还是按照他的要求,遵循最原始的门钥匙的使用方式。它应该会带我们去想去的那里。”他们相互点了点头,抓住了门钥匙一按,肚脐仿佛被勾住,下一刻就出现在一个古老的宅子里。
                        关于尼可勒梅,不仅是在巫师界,麻瓜的世界里也有关于他的传闻。流传最广版本是他生于1330年,在他年轻的时候得到了一本神秘的书,经过21年的艰辛学习后,终于学会了炼制魔法石。魔法石既能点石成金,又能让人长生不老。他后来假装死去了,在巴黎圣婴公墓的墓室拱墙上留下了许多难以理解的符号,有人说那是关于魔法石的内容。他“死后”常年隐居,即使是在巫师界也没有更多更加使人确信的,详细的传闻。
                        尼可•勒梅住宅的装饰很有中世纪的特点。盖勒特和阿不思四处好奇地打量这个地方。宽大的内室家具简单,高而深狭的房顶。结白的墙壁上挂着色彩鲜艳的壁毯,上面用中世纪奇异稚嫩的视角绣出的动物花草和人物,只是绣出这些的女子已经不知化为哪里的尘土了
                        “即使活了这么多年,我依旧怀念自己生活的时代,那毕竟是属于我自己的年代,就好像你们年轻人生活的这个时代,必会给你们的将来带来深刻的烙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两个年轻人的背后响起。阿不思和盖勒特回过头,看到一个矮胖和善的老头打开房门走来,他发须银白,穿着中世纪的袍子。
                        “您是?尼可•勒梅?”阿不思尊敬的向他微微鞠躬“我是邓布利多。”
                        “是的,你是给我写信的孩子。我可以假设你身边的这位就是你的同伴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盖勒特只是向那个传奇的炼金师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都是这个时代出类拔萃的天才。关于阿不思给我寄的两封信我都仔细的看了,阿不思你的论文写得很出色,你在第二封信里详细提到的这个年轻人。”尼可•勒梅的目光看向盖勒特,盖勒特无惧的看着他。“的确是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尼可•勒梅喃喃说道。
                        之后,他们闲聊了一些炼金的问题。阿不思感到他们的话题应该转到魔法石上,但又害怕不合礼仪,引起这个长者的反感。
                        “恕我大胆的问一句,”这时,盖勒特开口了“既然我们今天能来到这里,想必您也会明白我们都不免会好奇一个问题,关于魔法石…。”
                        尼可•勒梅笑了起来说:“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好奇魔法石。点石成金,长生不老,都是这个世上大部分人的美梦。”
                        “您却实现了。”盖勒特略带恭维地微笑着,眼神明利的看向尼可•勒梅。
                        “你比阿不思要有野心。我并不认为野心是一件坏事情,野心总能帮人实现他们的愿望。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有巨大的财富,同时能拥有不死的生命。但魔法石并没有实现我的梦想。”尼可•勒梅慢慢地说着,他开始陷入了对往事的沉思,盖勒特并没有表现出他的不耐烦。他只是装作感兴趣的倾听,希望能得到有价值的信息。
                        “那个时代是黑暗的年代。大多数人生活贫穷,全都信仰上帝。整个欧洲都在战乱之中。那时候我的祖国野心勃勃,将前任教皇囚禁折磨致死,又将教廷移至法国,这是重罪。我们生活在动荡中,随时都会爆发战争。那段战火断断续续的烧了一百多年,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又有可怕的黑死病,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了,你不知道哪一天死亡的阴影就会降落到你的头顶。…”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可怕的时代。他又回忆起自己:“我出身卑微,年轻时候是一个专门抄录文书的抄写员。我从未想过自己平凡的人生将会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可是,一切都改变了。”
                        


                        28楼2011-01-14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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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加油。
                          有空再看。
                          写完即精。


                          IP属地:北京30楼2011-01-14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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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对时代精神气质的把握超级到位!上班时间看好像是从山谷中吹来的清风,觉得好清爽!
                            对人物性格的把握也不错,还有就是对学校精神气质的把握也很精准,霍格沃茨是正常的、健康的、开朗的,而德姆斯特朗虽然表面上追求黑魔法,实则保守异常,看到这样的设定真是让人拍案叫绝、击节赞叹,赞作者的惊人直觉,这种禀赋很适合文艺作品的创作呢。
                            LZ加油哈,至少我很喜欢^^


                            31楼2011-01-14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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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D说觉得自己像斯莱特林的段落也很有趣,其实理想的校长应该是兼具四个学院特点的~~


                              32楼2011-01-1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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