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专区吧 关注:10贴子:993
  • 6回复贴,共1

●·.幻想.▓×≈※/ 三国志ˋ★' ﹋°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正要答话,她突然拔出匕首向前一纵,就落在老虎身旁,只见那老虎略一迟疑,巨大的爪子便抓将下来,我忙道:「姊姊小心!」姊姊略一转身,避过了虎爪,同时手中匕首轻轻一划,便划断了绑着老虎的绳子。不待老虎继续攻击,她又快速的跳了回来,身手灵巧之极。「好棒的轻功!」姊姊果然好功夫。她瞪我一眼,道:「还喝什么釆?先想想怎么对付这只老虎是正经吧你。」语毕,她突然向后一纵,跳到了一棵大树上。正愕然间,那已断了束缚的老虎大吼一声,凌空一跃扑了过来。不及细想,连忙一回身避过,滑步闪到了老虎背后。
中信出版社出版 蓝狐 著 
 



1楼2006-06-02 20:20回复
    第一回初出茅庐 

    这是一个清朗的早晨,阳光正暖和,树林里吹着凉爽的微风。 

    『有道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汉朝气数已尽,现今天下正当分裂动乱之时,民不聊生,战火蔓延,魔气渐盛,世道危凉……吾虽不才,愿尽生平所学,盼能救民于水火之中……』 

    「唉……」读到先生所写的这段手札,我忍不住要叹气。虽然不曾亲眼见到外界战乱如何,却也听爹娘和先生说了不少。 

    『天子献帝闇弱,群雄并起,世局之诡谲多变,实所难料。徐庶虽自负胸有千百策,腹中万卷书,无奈,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问苍天,何时得伸难言之壮志,能与众豪杰谋大事,成大功。尔后举杯狂饮,笑尽天下英雄?』 

    徐庶即是先生的本名,由字里行间看来,先生实是个有志于天下之人,却不知为何隐居在此。半年前发现这卷手札后,我便一直疑惑着…… 

    「如果能向先生问个明白就好了。」我喃喃自语着,然而自己也知问不得,这手札是在先生禁止我看的书简堆里头无意间发现的,若非这几日他因着徐老夫人的缘故被曹操请去许都作客,出了远门,我也不敢拿到树林里来读。 

    我虽嗜读兵书,但自小隐居在这荒山野林之中,总也有股学非所用的遗憾,先生这卷手札记载了一些近年来的天下大事,多少能让我神驰想象,做做那带兵杀敌的梦。 

    发了会儿呆,这才长长吐了口气,把手札收进袖中,取出已苦读月余的『孙子兵法』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嗯……意思是说,带兵者应该要了解自己本身的实力状况,也要能知道敌人的虚实,才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并且克敌制胜吧。但是,知己容易,要探清敌人,却又谈何容易? 

    我闭上眼睛,开始冥想,假如两军即将对峙,我有哪些方法可以打探敌军的情报? 

    想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正在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突然听见姊姊的声音。 

    「轩弟!你在哪里?」 

    啊!这下惨了,得快些假装正在练剑才行……咦?我的剑呢? 

    「轩弟!轩弟!你为何不回答我?」 

    姊姊显然离此处甚远,声音是运上了内力远远传来,这下乖乖不得了,要是给她知道我又偷懒没在练功,只怕她又要拧着我的耳朵说教半天。 

    连忙翻身从树枝上跃下,刚要奔回家,便听得一阵极好听的铃铛声迅速接近,那是姊姊佩挂在胸前的两个古铜色小铃所发出。 

    她来得快极,没多久,左首的树干旁人影一闪,姊姊到了。她显然因奔得过急而呼呼喘气,我只得假装若无其事,掏出手帕递给她擦汗:「姊姊,你做甚么跑这么快?」 

    「还说呢,」姊姊连珠炮般的开口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小屋里找不着你,就知道你又溜到这里来了。今日的功课做了没有?咦?你的剑呢?」 

    「我……」惊觉到自己手上正拿著书,忙将它藏到背后:「我……我的剑放在屋子里没带出来……」 

    她瞪我一眼,道:「放着剑术不练,又在读你的什么兵书了吗?啧!拿来我看看。」 

    不得已,只得交出手中的书,姊姊只瞄了一眼,哼道:「孙子兵法?又是什么无名小辈写的书了?敌人都在等着你了,还在读污腐的兵书!待会儿有你苦头吃的。」 

    敌人?这个可真是奇哉怪也,在这鸟不生蛋的深山里,要找个路人都是千难万难,却又哪来的敌人?正想发问,左手突然一紧,被姊姊温软的手一把拉住:「走!是时候试试你的武艺有没有长进了。」语毕,她施展轻功便拉着我开始急奔。 

    说起轻功,那可不是我在吹牛,姊姊在这方面真是个天才,连先生都夸她轻功极佳的。但这下可就苦了平庸的我了,被拉着在树林里转过几个弯,便觉气息紊乱,越来越难受,待要张口大喊,又喊不出来。 

    幸好没多久就停在一片山壁之前,好不容易调匀了呼吸,抬起头,不禁又吓了一跳。 

    山壁旁的大树干上赫然用绳索捆着一只大老虎,正张牙舞爪的想挣脱绳子的束缚,无奈绳子极是牢固,紧紧缠住了它的脖子。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姊姊道:「轩弟,去杀了这头老虎罢!」 

    「咦?」我奇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它?它又为何会被人给绑在这里?」 

    「废话!」姊姊不耐烦了:「自然是我抓来绑在这里给你试试武艺的,你从小跟我一起学武,不会连只老虎都打不过吧?还是你见了老虎心中害怕?」 

    正要答话,她突然拔出匕首向前一纵,就落在老虎身旁,只见那老虎略一迟疑,巨大的爪子便抓将下来,我忙道:「姊姊小心!」 

    姊姊略一转身,避过了虎爪,同时手中匕首轻轻一划,便划断了绑着老虎的绳子。不待老虎继续攻击,她又快速的跳了回来,身手灵巧之极。 

    「好棒的轻功!」姊姊果然好功夫。 

    她瞪我一眼,道:「还喝什么釆?先想想怎么对付这只老虎是正经吧你。」 

    语毕,她突然向后一纵,跳到了一棵大树上。正愕然间,那已断了束缚的老虎大吼一声,凌空一跃扑了过来。 

    不及细想,连忙一回身避过,滑步闪到了老虎背后。 

    一边闪躲,脑中心念电闪,立时便想起先生说过的话:凡四足动物,虽然奔跑迅速,但转身定然不便。定神看那老虎,果然它两只后足不动,举起前足猛力一旋,身体才好不容易转了过来面向我。


    2楼2006-06-02 20:21
    回复
      姊姊一直不说话,此时突然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直直刺了出去,剑尖直指那叫乌鲁的人喉头。对方大吃一惊,向后急退,堪堪避过了这一剑,但一屁股跌坐在地,狼狈已极。 

      姊姊正要挥剑斩落,却听『铿』的一声,那女的挺剑挡住,当即和姊姊斗在一起。那乌鲁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怒道:「好个泼辣的小妮子,老子非宰了你不可!」说着一跃而起,就要上前夹攻。 

      我连忙长剑疾指,挡开他的剑,他看来怒气更盛了,道:「好,就先收拾你这小子。」 

      突然间,我眼前一花,他手中剑似乎化成了数十把一齐攻来。 

      大吃一惊下,两脚不知从何处骤然生出一股气力,奋力向右一跃滚出,才堪堪避开了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只觉心中突的一跳,这剑竟如此快法!难怪香语姊姊这般好的武功,也会被他所伤。 

      还来不及喘口气,对方攻势又到,只得挺剑抵挡,然而对方剑招实在太快,几招过去,我只觉手臂和大腿上一痛,竟是已中了两剑。 

      眼见对方又是一剑当头刺来,我拿剑的手却一时举不起来…… 

      「糟了!」心中正在暗叫不妙,眼前突然剑光一闪,原来是姊姊代我格开了这一剑。 

      然而她正在与另一名女子相斗,这时一分神,对方剑已到,我急忙将她身子往后一拉,但迟了半步,那女子的剑已划伤她的手背。姊姊吃痛,手中的剑当一声掉在地上。 

      倾刻之间姊姊和我便相继受伤。 

      可恶,我们的武功竟会和人家差了这么大一截? 

      对方倒也不立刻进逼,乌鲁笑道:「哼,两个小鬼有这般武功也算不太差的了,有没有什么遗言交待?」 

      「姊姊,」情势当真不妙,我忙撕下一块衣襟:「你的伤不打紧吧?快包扎一下伤口……」 

      姊姊却不伸手接过,似乎在喃喃自语的念些什么,我转身看她,只见她抓了自己手背上流出的一把血在手掌中,一边念,一边将血滴在泥土上。 

      我奇道:「姊姊,你做什么?」 

      姊姊闭着眼睛,并不理会我,乌鲁和那女的却齐声惊叫:「是召鬼术!」 

      召鬼术?我瞧着姊姊泛出黑光的脸,倒真像在念些什么我不知道的咒语。 

      从没见过姊姊这个样子,一股不舒服的恶心感传来,正想出声,却听得敌方两人又是齐声尖叫。 

      连忙转头一看,突然,奇怪的事发生了,姊姊滴下的几滴血在地上迅速扩散开来,很快的将泥土地浸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那片血红色泥土突然窜动起来,表面出现一道裂痕,一只黑色的小手从裂痕中伸出,扳住了地面,然后从那个裂痕里,慢慢爬出了一个浑身通黑,睁着血红双眼的小鬼来。 

      见到它暴突的獠牙,不舒服的感觉达到顶点,我不由得倒退数步。 

      这……这到底是什么? 

      姊姊这时站了起来,笑道:「轩弟别怕,你看姊姊料理这两人罢。」说着又念了几句咒语,那小鬼立刻口中糊糊作声,向乌鲁扑了过去。 

      乌鲁挥剑向它斩去,小鬼横臂一挡,当的一声,长剑竟然从中断成两截,小鬼伸掌击出,正中乌鲁腹部,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楚。只听得一声闷响,乌鲁有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了出去。 

      那女子大叫一声,转身便要逃走。然而小鬼快得惊人,一伸手抓住她的脚踝,随即扑上,张嘴在她腿上一咬,竟然硬生生的将她的右腿咬断了。 

      才一眨眼的功夫,敌方两人都身受重伤倒地。 

      这…… 

      乌鲁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似乎已被小鬼一掌活生生打死,那女子则被小鬼扭住了脖子,眼见以小鬼之力,轻易便可扭断她的头。 

      「不要!」我再也忍不住了。 

      姊姊伸手一指,小鬼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她转向我道:「轩儿,这两人打伤香语姊姊,又伤你我二人,死有何辜?」 

      「我……」我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敌,但见小鬼如此可怖,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它就这样活生生的将人的头给扭下来。 

      「嘿嘿嘿……」忽听得那断了右腿的女子冷笑了几声:「竟然施展违逆天理的召鬼之术,你究竟是谁?」 

      「哼!」姊姊道:「我叫姬霜,他是我弟弟姬轩。」 

      「哦……你们姓姬?莫非是八年前叛徒姬风和姜秀的孽种?」 

      咦?她竟然知道爹娘的名字? 

      「住口!」姊姊大怒:「休得辱我爹娘!」 

      「哼!」女子道:「果然没错,今番虽然命丧此地,但任务也算达成了……」 

      一语未毕,她伸手在怀中掏摸片刻,忽然挥手向天,四只纸蝶由她的掌中飞出,在空中旋绕片刻,瞬间化成了四道白光直冲天际去了。 

      姊姊道:「弄什么狡狯,看我扭下你的头。」 

      「姊姊,别……」我再也受不了了。 

      「嘿嘿……」那女子干笑几声,拔出腰间匕首便在小鬼身上一阵乱刺,小鬼口中糊糊作声,手起一掌拍在女子头上。『碰』的一声闷响,那女子口鼻喷出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又……又何必杀她?」我转过了头不敢再看。 

      「唉……」姊姊叹了口气:「我本来也不打算立刻杀她,还想问问她究竟为何要对我们动手的,可惜我修行不够,没办法完全操控这小鬼。」她说着口中再度喃喃念咒,小鬼随即放开那女子,走到它适才爬出来的地方,一俯身,又钻进那血红色地里去了。紧接着泥土很快恢复成原来的颜色,地上只留下几滴姊姊的血渍。


      4楼2006-06-02 20:22
      回复
        姊姊接过,再把摸一会儿,皱起了眉头,哼道:「我就不信打不开这玩意儿!」说着将盒子用力往墙上掷去。『碰』的一声响,盒子砸在岩壁上,终于碎裂,破成几截掉在地上,盒中滚出了一样物事。 

        定神一看,却是一把长剑。那是一柄华丽异常的剑,剑柄上镶着数颗宝石,在日光照射下眩耀着七彩缤纷的光芒。 

        风后埋剑处,果然埋的是把剑。 

        伸手握住剑柄,刚要拿起剑,却吃了一惊,只拿起几寸,剑又掉落。原来这剑竟极重,只怕有五十来斤。 

        惭愧!刚才装在盒中之时,便已知此物极重。只是当见到是一把剑时,不知不觉也就把它当成一般的长剑了。 

        再拿时用足了力,将剑举在手中,只觉剑身发出一股寒气,似乎是把无坚不摧的好剑,可惜这般重法,怎使得它动? 

        姊姊接过了剑,也吃一惊:「这是什么剑?」 

        再仔细看那几排篆文: 

        ……此剑中,藏有吾赖以杀败蚩尤数万妖魔大军之阵形。盖此阵诛敌杀魔,威力过盛,此时蚩尤已亡,故埋之。然吾岂愿阵法失传乎?无奈君上有命,实不得已也。 

        「蚩尤?」我脱口而出:「莫非是远古时代与黄帝争天下的蚩尤?如果真的是,那么这把剑埋在这里,只怕已有二三千年的光景了……」 

        「什么是黄帝蚩尤?」姊姊把剑递还给我:「我只觉这洞里处处透着诡异,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姊姊果然不记得,先生讲述历史时,是曾提及黄帝及蚩尤之名的。 

        我扯下几条树藤将剑缚在背上,姊姊率先跃入水中,我们又一起游回了瀑布潭中,攀上了岸。 

        ╳╳╳ 

        游上岸时,兀自在想那风后所说的阵形是何含意,一抬头却吃了一惊,树林不远处有浓烟漫起,还夹杂着必必剥剥的燃烧声,瞧方位正是古松居的方向。 

        「快回去看看!」姊姊拉住我手,我们一同往回急奔,这般大火绝不寻常,心中只觉隐隐约约有不祥的预感,别要是日间偷袭的人同伙。 

        果然奔到小屋左近,便听得有个陌生的声音:「叛徒徐庶,我找得你好苦,怎地躲到了这等荒郊野外,一躲就是八年?」 

        「司马懿师兄,我已退隐江湖,不想再问世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听到先生的声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听声音来自小屋旁的空地,我和姊姊跃上空地旁一棵高大的松树,向下看去,只见空地上零零落落,或站或躺着几个人。 

        小屋旁边许多树都正在着火燃烧,显然已经经过一场激战,空地上,一边是先生和香语姊姊,两人都站着,香语姊姊的伤势看来已不碍事。另一边则是三个穿著和乌鲁相同的人,其中两人已经倒下,只余下一人站着,那人应当就是先生口中的司马懿了,他手中摇着折扇,正说到:「你不用装傻,八年前你和姬风、姜秀一同盗走天若宫的镇宫之宝『天烙之印』,然后就躲了起来,便想这样过一辈子?」 

        爹娘和先生会偷东西?这怎么可能? 

        先生道:「我们拿走天烙之印,实是有苦衷……」 

        司马懿一挥手:「不必废话!立刻交出镇宫之宝,你的法术已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再一击就可以置你们于死地,难道你不知吗?」 

        什么?先生法术高强,法术怎会消耗得如此之快,难道对方是在虚张声势吗? 

        香语姊姊此时上前一步,怒道:「司马懿,你故意派人暗算我,好让我兄长耗费法力为我疗伤,再施偷袭,这等行径,好不要脸!」司马懿摇了摇折扇,笑道:「兵不厌诈,这等小小技俩,又算得什么了?」 

        先生道:「关于天烙之印的事,掌教的水镜师兄知道原委,你何不去问问水镜师兄?」司马懿道:「如今我便是掌教,水镜?呵呵,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什么?」先生看来颇震惊:「这怎么可能?究竟发生何事?怎么可能会轮得到你来当掌教?」 

        「哼!」司马懿收起折扇:「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再不交出天烙之印,休怪我不客气。」 

        「那么你便来试试。」先生双眉一轩,眼中丝毫不见惧色。 

        这时身旁的姊姊用肘碰了碰我,轻声道:「这人如此嚣张,你看我如何教训他。」 

        姊姊说着咬破自己手指,一滴血直落到了地上,接着便喃喃念起咒语。 

        又是召鬼术……算了,虽然这个术法实在不怎么好看,但总比见到先生和香语姊姊身陷危险却束手无策的好。 

        随着小鬼由地上爬出,先生等人都吃了一惊,小鬼口中糊糊作声,立刻便向着司马懿冲去。 

        那司马懿却不见惊慌之色,口中兀自啧啧称奇道:「唷,真的是召鬼术,这可真是罕见,看来乌鲁他们两人临死前用纸蝶术报的讯是真的。」 

        眨眼间,小鬼已冲到司马懿跟前,击出一掌,司马懿立刻也是一掌击出,双掌相碰,司马懿动也不动,小鬼却倒退飞了一丈远。 

        姊姊皱起眉头,再加紧念咒,小鬼再站了起来,司马懿哼道:「区区邪术,岂可与正道相抗?」扇子一挥,一道火光随之飞出,正着小鬼。 

        这……这竟是五行之术!我曾看过先生使用这一招『野火燎原』,想不到这司马懿竟然也会。 

        小鬼身上着火,吱吱乱叫着在地上翻滚,却也扑不灭身上火焰,没多久便不动了。火焰渐熄,地上只余一堆焦碳。 

        这……这怎么会? 

        转头一看姊姊,她脸上也带着惊詑不已的神色,似乎还不能相信。


        7楼2006-06-02 20:23
        回复
          正想出声安慰,忽听得司马懿大喝道:「树上躲着的,纳命来罢!」 

          声音甫歇,便见一团火光急速凌空袭卷而来,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脑中乍然浮现刚才小鬼惨死的模样,全身却是一点力气也无。危急中听见先生的声音:「糟了!」 

          火光即将及身,突然另外一边水声暴起,一道凭空出现的水柱赶在火光之前当头淋下,电光火石间,只感觉到姊姊紧紧拉住我的手,便已被水包围,我们顺着水柱,由树上被冲到了地上。 

          一落地便即站起,刚施展完『水淹三军』的先生和香语姊姊便在眼前,香语姊姊露出欣喜的表情:「你们怎地躲在树上?还好没事……」 

          「小心!」 

          她的话尚未说完,我和姊姊同声惊呼,因为司马懿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两人身后。 

          先生刚要转身,司马懿双掌齐出,碰碰两声闷响,正击在他们的背心。香语姊姊立刻喷出一口鲜血,先生则身子一晃,也是立刻脸色惨白。 

          可恶! 

          我和姊姊立即抢上扶住,先生尚能稳住身子,香语姊姊却已是全身无力软摊在姊姊身上。 

          「你!」我不由得怒极,指着司马懿:「背后偷袭,好不要脸!」 

          「嘿嘿……」他倒也不再追击,一派胜卷在握的悠闲模样:「小子,兵不厌诈,你没听过吗?」 

          我不禁一怔,兵不厌诈的道理我自然懂得,前些日子才在书上读到呢,可是…… 

          「哼,说这些你也不懂,」他说着转向先生:「徐庶,你妹妹看来是活不成了,再不交出天烙之印,我便在你面前把这两个姬风、姜秀留下的孽种也杀了。」 

          我为香语姊姊拭去嘴角的血渍,但她口一张,又喷了一大口血出来,耳中听到司马懿说她已活不成的话,禁不住要胆战心惊。 

          先生深吸一口气,一拂袖站了起来,道:「想杀人?只怕没这么容易。」 

          司马懿冷笑道:「你要我试试吗?」先生不语,看了我和姊姊一眼,伸掌按在香语姊姊背心,内力催吐之下,本已昏晕的香语姊姊身子一颤,睁开了眼睛。 

          姊姊喜道:「香语姊姊,你没事了?」 

          先生缓缓说道:「香语,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霜儿和轩儿交给你了。」香语姊姊眼中擒着泪水,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正待发问,先生又开始喃喃念起咒语。突然间风声骤起,平地上突然卷起一阵龙卷风,朝着司马懿直直扑去。 

          司马懿脸色一变:「是『风卷楼残』?」眼见他避无可避,身子迅即被龙卷风裹住。 

          还来不及喝釆,却听得风圈中传来司马懿哈哈大笑的声音:「徐庶啊徐庶,我还以为你剩下多少功力,原来已是强弩之末。这风不到平时一半的力道,替我消消暑是可以的,若说要伤我,那真叫做痴人妄想。」 

          我和姊姊面面相觑,姊姊不禁咒骂:「贼厮鸟,这般猖狂!」 

          便在此时,风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已被强烈的风旋托在空中,整个身子头上脚下的转了过来,全然身不由主。 

          百忙中运起丹田中一股真气,好容易稳住了身子不再打转,定神看去,香语姊姊和姊姊也都各被一个龙卷风托住,三个风旋中央,是紧皱着眉头念咒的先生,这阵风强力而不伤人,看来是由先生所祭起。 

          另一边响起司马懿的叫声:「该死,原来这阵风不是攻敌!」 

          正愕然间,先生大喝一声:「去!」随即感觉到龙卷风在急速移动,我已被风托着在空中快速飞行着。 

          身旁的景物快速倒退,一会儿便看不到先生和司马懿了。我勉力维持身体平衡,隐约见到另两个龙卷风也在身边呼啸疾行。 

          约莫一盏茶时间过去,风力渐渐转弱,然后龙卷风突然消失无踪,登时感到身子一沉,向下急坠。 

          我早有准备,一旋身子稳稳站在地上。连忙抬头望向另外两个龙卷风,只见它们也已消失,姊姊和香语姊姊正从空中落下。 

          我看得真切,姊姊正在扭转身子准备落地,香语姊姊却是一动也不动,整个人犹如断线风筝般斜斜坠下。 

          心下大骇,忙急吸一口气,足底一蹬往她落下处跃去。也许是危急间能发挥出平时所没有的潜力,这一跃竟跃得远比平常更高更远也更迅捷,总算赶在香语姊姊落地前,在空中接住了她。 

          待得平稳落地,才凝神向横抱在臂弯中的香语姊姊看去。 

          天啊……这…… 

          姊姊在数丈外一站稳,便即奔了过来,一到身畔,登时惊呼:「香语姊姊!怎么伤得如此重?」 

          只见香语姊姊身穿的白色上衣,已被鲜血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不知适才在空中时,又吐了几次血? 

          香语姊姊忽然苏醒,凝神看了我和姊姊一眼,伸手捧住胸口,又不住咳起来,殷红的血,由口中咳出,贱满了我和姊姊衣服。 

          姊姊无助的看我一眼,她和我同样束手无策,运内力为人疗伤需要非常高深的内家修为,先生便有此等功力,但我们却是万万办不到的。 

          正没做理会处,香语姊姊止了咳,缓缓说道:「霜儿、轩儿,我是不成的了,待会儿你们迅速下山,到襄阳城去……」 

          姊姊打断她:「这是什么话?香语姊姊,你会好好活下去,和我们永远在一起的。」 

          香语姊姊苦笑了一下,续道:「霜儿,你别打断我,我自觉全身的气力正在一点一点流失,现在我要说的话很重要,你们要留神听。」


          8楼2006-06-02 20:23
          回复
            姊姊不再说话,我忍住快滴下的泪水,说道:「我们在听呢,香语姊姊,你说吧。」 

            「嗯……」香语姊姊伸手在怀中掏摸,随即拿出了一个锦囊:「这个就是『天烙之印』,你们拿着它,到襄阳城里,寻找水镜师伯的下落,把东西交给他,他自会照顾你们。」 

            我伸手接过锦囊,只觉沉甸甸的,里面装着一样坚硬的物事。 

            「哼!」姊姊突然站起身,拔起长剑在空中虚劈两下,怒道:「都是为了这个东西,累得你身受重伤,我一想到那司马懿,就觉得心里有气,非要回去找他拚个你死我活不可!」 

            「万万不可,」香语姊姊忙道:「那人的武功极高,哥哥便是在功力无损的情况下,也不见得赢得过他,你们姊弟去了,只有送死……」说着叹了口气,脸色转为哀愁:「哥哥虽然用计将我们救了出来,但他此刻受了伤,只怕也……只怕也……」 

            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这个想法从刚才一直便在我脑中盘旋不去,只是看着香语姊姊如此伤重,实在说不出口。 

            「香语姊姊,」勉强开口:「说不定先生自有脱身妙计,根本不须我们担心呢,你就别想太多,先专心养好自己身上的伤吧。」 

            「嗯……」香语姊姊点点头,正要答话,又猛咳了几下,喷了满地的鲜血,只看的我和姊姊都慌了。 

            便在此时,一只在附近啃草的山兔一蹦一蹦的跳了过来,在旁边咬着一株小花茎上的叶子,香语姊姊伸出手摸了摸兔子的头,那兔子甚是驯善,任由她抚摸并不逃走。 

            香语姊姊脸上露出微笑,道:「动物们无忧无虑真好,若是能一生都这样没有烦恼的渡过,那该有多幸福……」她转向我们,声音越来越虚弱:「你们从此便得离开古松居,我和哥哥无法再照顾你们了,记住,江湖风波险恶,一切要小心在意。霜儿,你是姊姊,得多照看着轩儿些……」 

            模糊的视线望出去,只见姊姊点了点头,香语姊姊头软软的垂下,不再说话了。 

            姊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声音已经哽咽:「香语姊姊她……她没有气息了。」 

            只感到脸上一片温热,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 

            我们默默的在地上掘了一个墓穴,将香语姊姊的遗体葬在里面,那只兔子在一旁好奇的望着我们做这些事,红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似乎也觉得好奇。 

            立好墓碑,姊姊站起身,用力一掌击在一旁的树干上,这掌力道极重,大树被震得沙沙作响,兔子受了惊吓,几个踪跃跳得不见踪影了。 

            「我不甘心!」姊姊眼中仍含着泪水:「不杀司马懿报此仇,怎对得起香语姊姊在天之灵。」 

            唉……我又何尝不想杀司马懿?但此时有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论武功智计,我们都跟敌人差了一大截,若是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一时冲动的话,徒然送死而已。 

            「姊姊,」我道:「我们要报仇,也不能急在一时,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躲过敌人的耳目,先逃下山去。日后或能找到爹娘,再来报这不共载天之仇。」 

            姊姊的脸色转为黯然:「我学了召鬼之术,自以为很了不起,没想到还是差了人家一大截,若是我再厉害些,说不定香语姊姊就不会死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知该说什么。此时太阳升到了天空的最中央,天气越发炎热了。 

            和姊姊商议了一番,决定从后山走,我们在这山里住了这么多年,虽说从未下过山,但对这山中的一草一木,可就都非常熟悉。 

            绕过瀑布,涉过小溪,我们来到山后一座浓密的荫林中,这座荫林生长在一面陡削的山坡上,往下直走,一直到穿出树林,就是山脚了。 

            我们一前一后默默走着。 

            和姊姊在一起,鲜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也许我们都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吧,香语姊姊虽说不是我们的亲姊姊,但早已和亲人无异,见到她在眼前死去,我只觉彷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被抽离了。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树木逐渐减少,再行片刻,眼前突然空旷起来,原来已到了山脚,出了树林了。 

            哗!好一幅壮观的景色!放眼望去,面前是一片开阔的黄土原野,地平线上天连着地,地连着天,彷佛没有尽头似的。 

            呆看了许久,姊姊在我肩上一拍:「轩弟,咱们从未离开过山里,这趟旅途,也许会有未知的凶险。」 

            「嗯……」以前遵从先生的吩咐,一直隐居在古松居,早就想到外界来看看,今日若非亲眼见到香语姊姊惨死,我应该会更加雀跃吧。 

            开始往前走,看着逐渐西斜的太阳在姊姊脸上映出玫瑰色的霞光,心中不禁想到,从现在起,真的就只有我们姊弟两人互相扶持了。 

            此时心中还挥不去香语姊姊之死所带来的哀伤,但一股迎向未知的兴奋和喜悦感也涌上心头。另外,更有一种我无法形容的感觉…… 

            我看着姊姊美丽的侧脸,不太懂得自己复杂的心情。 

            ╳╳╳ 

            第二回襄阳结义 

            90 

            约莫正午时分,我们终于到达襄阳。 

            站在城门外,不禁看得呆了,用大石砌成的城门非常雄伟壮观,整座城用高约一丈的城墙团团围住,外面还有一道护城河,当真是固若金汤。 

            登时想起兵书中常提到的攻城战,原来真正的城池是这个样子! 

            正发呆间,姊姊拍拍我肩膀:「你怎么了,看傻眼啦?」 

            「嗯……」我道:「这城如此之大,咱们却哪里找水镜师伯去?」


            9楼2006-06-02 20:24
            回复
              「我也不赞成襄阳出兵打一场没把握的仗,那是徒然让人民和士兵送命而已。」我道:「或许杀了他能免去一场生灵浩劫。」 

              她再注视着姊姊,只剩她还没同意了。 

              「不用问我,只要轩弟说杀,那便杀吧。」姊姊道。 

              「好!」貂芷一语甫毕,便破门而入,我们立刻跟在后面。 

              屋内两人显然吓了一大跳,刘备道:「你们是谁?」 

              「哼!」貂芷道:「我们是来取你姓刘的项上人头!」 

              「什么?」刘备向坐在椅子上那满脸畏惧的人看了一眼:「你们和刘表大人有何仇恨?为何要杀他?」 

              「错!」貂芷道:「狗贼刘备,我们是来杀你!」 

              「哦……我有何事得罪了姑娘?」他问道,脸上并无惊慌之色。 

              「废话,受死吧!」 

              「刘某不敢说生平绝无错事,行大事者岂有不得罪人的?还请姑娘明言,说不定只是误会一场……」 

              「不用多说,你到了地狱,再去问阎罗王吧。」 

              大哥听得他们对答,皱起眉头道:「刘备不知为何如此从容,只怕是有峙无恐,大家小心些。」 

              貂芷在身后取出一把羽箭,弯弓搭箭对准刘备,眼见就要射出。 

              「休伤我主!」突然,宛如半空响起一个霹雳般,一声龙吟也似的呼声由屏风后传出。 

              貂芷似乎也惊觉情况不对,一松手立刻放出了箭,便在此时,屏风后闪出一个人影,那速度竟似快过羽箭!我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跟着便是锵的一声,羽箭被什么武器给挡了下来,落在地上。 

              只这一瞬间,刘备的面前已站了一个人。 

              一愣之下,脑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世上竟有如此之身手!」 

              我相信其它人,也都有和我一样的想法,因为那人一现身,我们所有人,包括大哥在内,没有人动弹得了,都被那股气势震摄住了。 

              相较于刚才的迅疾无伦,那人此刻一动也不动,平端着手中长枪稳稳站立,当真是快若奔雷,稳如泰山。其威势之迫人,我只觉连呼吸也感艰难。 

              大哥终于说出一句话来:「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不疾不徐的开口:「我乃常山赵子龙。」 

              我从未听过这名字,却明显感到大哥的身子在颤抖,连大哥都害怕的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他是赵云,刘备手下的猛将,」大哥缓缓道:「我拚全力,或许能挡他三招,你们趁现在,能走多远是多远。」 

              「可是,大哥……」 

              「你们绝非他对手,快走!」他一声暴喝打断我的话,姊姊一拉我,道:「轩弟,走。」 

              再看貂芷,她也是说不出话来,适才的气焰荡然无存。 

              「快走!」大哥又吼了一次,二哥忙道:「三弟、姬姑娘,咱们走!」 

              「想逃?」赵云道:「只怕没那么容易。」 

              大哥怒吼一声,抡起手中金刀向他砍去。却见赵云动也不动,手中枪突然刺出,铮的一声闷响,大哥的金刀竟然断成两截,脱手飞出。 

              眼见他只要再一枪刺出,大哥哪里还有命在?危急中不及细想,我使尽生平力气,一招『蔽日千光』向他背后攻去。 

              这一击似乎就要得手,突然他双手微微一动,竟不转身,枪后柄看也不看的横扫过来,来势奇急,我只觉气息一窒,枪柄已扫到背后。 

              根本避无可避,锵的一声,这一击结结实实,正打中我背上的风后之剑。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背后剧痛,我已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 

              摔落在地,正想翻身站起,一只手扶住我,正是姊姊。 

              「轩弟,」她满脸惊慌,看来极担心:「你……你……」 

              我暗运一口真气,只觉背后虽然疼痛,但呼吸并无滞碍,看来并未受内伤,当即站起道:「我没事。」 

              姊姊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刚才那一击如此沉重,你……」 

              「哼!」身后赵云的声音说道:「我这一招,就算是坚石也能打碎,多亏了你背上的那把好剑,救了你一命。」 

              转身一看,却见大哥跪倒在地,正呼呼喘着气,竟不知如何也受伤了。一旁的貂芷则铁青着脸,二哥正低身察看大哥伤势。 

              姊姊怒道:「你不用嚣张,看我对付你。」说罢,横剑在手指上一割,血滴在地板上,使出了召鬼之术。 

              随着小鬼现身,一旁的刘表惊叫:「这……这是什么?」 

              赵云脸色也是微微一变:「是召鬼术?姑娘,你是何来头?为何会使这等妖邪之术?」 

              姊姊不语,伸手一指,小鬼向赵云攻去。 

              「哼!」赵云脸色一沉,待小鬼奔到近前,手中长枪突然挑起,将小鬼挑上了半空,接着大喝一声,手中枪彷佛瞬间化做了千百杆同时刺出。 

              一连串长枪破空声响过,小鬼从空中落地,碰的一声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定神看时,却见它身上刺穿了无数个窟窿,只在这一瞬之间,全身竟再没一处完整,黑色汁液流了一地。 

              可怕!这赵云的武功,比之司马懿,更不知强了多少。 

              这绝非我们能够对付的敌人,看看姊姊已经愣住,忙伸手拉了她:「快逃!我们打不过的。」 

              才转过身,又见黑影一闪,赵云已赫然站在面前,当真有如鬼魅一般。 

              「走不了的,」他收枪凝立:「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暗杀刘备大人?」 

              「让开!」姊姊怒喝,长剑指出。赵云脚步一动也不动,左手枪杆轻轻一拨,便震飞了姊姊手中长剑。 

              「子龙,他们不像是凶恶之徒,别伤他们性命。」这是刘备的声音。


              17楼2006-06-02 20:2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