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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巨大的痛觉
L'amour est une grande douleur.
生命是一场幻觉
La vie est une illusion
他举起手遮住眼睛。
阳光有大片大片灰败的颜色，惨淡而凄厉的混沌一团。
在经历过长期颠簸的车程后太阳穴一直保持隐约的跳跃性的疼痛，他想要抬起手臂来按住那些不断腾跃挪转的神经，却被手腕上冰冷质地的手铐控制在狭小的范围之内。
身后传来**们不耐烦的啰嗦和嘲弄的声音，他只好放下手来拽平身上棉布衬衫上的褶皱，小臂上的肌肉一直在微微颤抖，手腕上的手铐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很冷。”
他略微犹豫着回过头去，身后高大健康的**很显然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来不及掩饰的细微的得意，配合着莫名的尴尬凝固在原地。
“我真的很冷。”
他加重语气一字一句的重复，并且执着的加上真的这个词，就好像他之前一直做的那样，一直在重复一些单调而毫无实际意义的修饰词汇。
“啊，哦。”
年轻的**做出含义不确定的回答，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眉宇间渐渐挂上一个**该有的严肃神情。
“放心吧，戒毒所里安排了很好的设备。”
“而且。”
**皱起眉毛看看高悬的太阳。
“现在才是8月份，太阳还很好呢，朴正洙。”
走进戒毒所大门的时候朴正洙看见了一直走在自己身后的年轻**拿出警官证来给看管看，然后在一大堆繁复的表格上填写着什么。
朴正洙看见了他的名字和年龄，崔始源，21岁。
很年轻，同时或许缺乏经验。
朴正洙无所事事的笑，站在原地转来转去，阳光从开的很高的窗子里洒进来，仍旧是阴冷沉闷的气息，寒冷的论调一直存在在大脑里，固守一隅。
“走吧。”
崔始源终于办好所有相应的手续，他转过身来垂下眼睛直视比自己矮一头的朴正洙，在戒毒所介乎监狱和医院之间的氛围让他有一种不愿承认的胆怯情绪，只能用咳嗽来舒缓。
“你现在就要开始好好的戒毒，这件案子和你还有关联，想起什么来随时告诉监管，我也会来找你谈话的。”
崔始源努力做出说教的面孔，但是朴正洙似乎并没有一个作为吸毒者和嫌疑人的自觉，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非常执着的盯着崔始源胸前的警徽，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就像是在微笑一样。
“我在这里他们可以来看我么？”
朴正洙努力的辨析崔始源脸上疑惑警觉的神情，终于笑起来。
“我是说，我想一些我认识的人总会想起来看看我的。”
--------------------------------------------------------
【噢好吧夹子们请不要带签- -】
L'amour est une grande douleur.
生命是一场幻觉
La vie est une illusion
他举起手遮住眼睛。
阳光有大片大片灰败的颜色，惨淡而凄厉的混沌一团。
在经历过长期颠簸的车程后太阳穴一直保持隐约的跳跃性的疼痛，他想要抬起手臂来按住那些不断腾跃挪转的神经，却被手腕上冰冷质地的手铐控制在狭小的范围之内。
身后传来**们不耐烦的啰嗦和嘲弄的声音，他只好放下手来拽平身上棉布衬衫上的褶皱，小臂上的肌肉一直在微微颤抖，手腕上的手铐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很冷。”
他略微犹豫着回过头去，身后高大健康的**很显然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来不及掩饰的细微的得意，配合着莫名的尴尬凝固在原地。
“我真的很冷。”
他加重语气一字一句的重复，并且执着的加上真的这个词，就好像他之前一直做的那样，一直在重复一些单调而毫无实际意义的修饰词汇。
“啊，哦。”
年轻的**做出含义不确定的回答，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眉宇间渐渐挂上一个**该有的严肃神情。
“放心吧，戒毒所里安排了很好的设备。”
“而且。”
**皱起眉毛看看高悬的太阳。
“现在才是8月份，太阳还很好呢，朴正洙。”
走进戒毒所大门的时候朴正洙看见了一直走在自己身后的年轻**拿出警官证来给看管看，然后在一大堆繁复的表格上填写着什么。
朴正洙看见了他的名字和年龄，崔始源，21岁。
很年轻，同时或许缺乏经验。
朴正洙无所事事的笑，站在原地转来转去，阳光从开的很高的窗子里洒进来，仍旧是阴冷沉闷的气息，寒冷的论调一直存在在大脑里，固守一隅。
“走吧。”
崔始源终于办好所有相应的手续，他转过身来垂下眼睛直视比自己矮一头的朴正洙，在戒毒所介乎监狱和医院之间的氛围让他有一种不愿承认的胆怯情绪，只能用咳嗽来舒缓。
“你现在就要开始好好的戒毒，这件案子和你还有关联，想起什么来随时告诉监管，我也会来找你谈话的。”
崔始源努力做出说教的面孔，但是朴正洙似乎并没有一个作为吸毒者和嫌疑人的自觉，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非常执着的盯着崔始源胸前的警徽，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就像是在微笑一样。
“我在这里他们可以来看我么？”
朴正洙努力的辨析崔始源脸上疑惑警觉的神情，终于笑起来。
“我是说，我想一些我认识的人总会想起来看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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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吧夹子们请不要带签- -】
崔始源不知道怎样去回答这样一个让一局促不安的问题。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
他睁大眼睛回想押送这个与众不同的吸毒者来之前领导对自己的训话，努力分析出其中隐含的信息。
“应该是可以的，我想制度允许，但是如果来看你的人和这件案子有关系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谢谢。“
朴正洙笑得更加好看，语气轻松而愉悦，似乎并不像是一个即刻就要失去人身自由的人。
崔始源低下头掏出钥匙打开那副冰冷的手铐，手指碰触到朴正洙手腕上小小的一截皮肤，真的是冷冰冰的一片。
“他是涉毒案里重要的线索，别把他和那些瘾大的安排在一起。”
最后离开的时候崔始源还是皱了眉头生硬的摆出这么几句话来。
戒毒所的看管漫不经心的回答，然后那扇冰冷高大的灰色铁门就严实的密闭起来。
崔始源站在冰冷的大门外深呼吸，胸腔扩开然后在缓慢的恢复原状。
年轻而毫无经验的警官，果然还是会对着素不相识的犯人露出施舍版的怜悯。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
他睁大眼睛回想押送这个与众不同的吸毒者来之前领导对自己的训话，努力分析出其中隐含的信息。
“应该是可以的，我想制度允许，但是如果来看你的人和这件案子有关系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谢谢。“
朴正洙笑得更加好看，语气轻松而愉悦，似乎并不像是一个即刻就要失去人身自由的人。
崔始源低下头掏出钥匙打开那副冰冷的手铐，手指碰触到朴正洙手腕上小小的一截皮肤，真的是冷冰冰的一片。
“他是涉毒案里重要的线索，别把他和那些瘾大的安排在一起。”
最后离开的时候崔始源还是皱了眉头生硬的摆出这么几句话来。
戒毒所的看管漫不经心的回答，然后那扇冰冷高大的灰色铁门就严实的密闭起来。
崔始源站在冰冷的大门外深呼吸，胸腔扩开然后在缓慢的恢复原状。
年轻而毫无经验的警官，果然还是会对着素不相识的犯人露出施舍版的怜悯。
纸醉金迷或者阳春白雪。
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朴正洙眯起眼睛想，总归不过是吃了睡睡了吃，期间偶尔发生一些事情，给自己添麻烦也给其他人添麻烦。
戒毒所在8月的时候不会开暖气，空气丝丝扣扣严封密和，都是冷。
戒毒所会配置心理引导师，大部分时间里这些人只是披着白衣坐在你对面询问一些满足个人私欲的问题，似乎只有当那心底里最阴暗潮湿的角落暴露在天光之下的时候才会获得心理满足。
“换句话说，那些所谓的心理引导不过就是些把自己当上帝来满足个人欲念的疯子。”
朴正洙记得金希澈说这话时上扬的嘴角和挑起的眉梢，闭上眼睛都能想起来的无所谓神情，看什么都没他自己顺眼的样子着实很欠打。
金希澈。
朴正洙笑着重复这三个字的发音，舌尖柔软的安置在下颚，不需要太大力气就可以发出的音节，有些画面带着些许温暖的光泽一点一点慢慢浮现，却面目恍惚，最后还是朦胧混沌的一片光影错杂在一起。
我舍不得的，但是时间不记得了。
金基范曾经不止一次的在那件狭小黑暗的办公室里产生幻觉，密闭的空间给人以短暂的虚假安全感。时间是巨大而不知名的糟糕借口。唯一的窗子在被一个在治疗中突发毒瘾的患者打碎后就被密封起来，空气闭塞而干燥，呼吸的时候几乎可以感觉到肺部在不断挣扎。
这样糟糕而阴暗的场所。
金基范笑起来，即使糟糕阴暗又怎样呢？高涨的薪水和确定的社会保险胜过一切所谓的梦想与青春。
“你好像有多次的戒毒经验？”
金基范无所谓的翻动着面前的档案，“为什么？”
“因为戒不掉。”
朴正洙保持温和无害的笑容回答，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聊天。
“似乎是因为每次都半途而废，所以一次也没有完全戒掉过。”
“我知道这不好，非常的不好，但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去阻止。”
朴正洙略微低下头，换上一副诚恳的语气。
“医生，我知道这很糟糕。”
是的，这很糟糕。
金基范用钢笔敲着桌面，朴正洙是非常配合的病患，至少他回答的都是档案记录上应有的问题，甚至连多一句话都做不到。
老奸巨猾或者说是熟能生巧。
金基范垂下眼睛，翻开那些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大作用的资料，打断朴正洙喋喋不休的叙述。
“每次送你来戒毒的人都是金希澈？他和你什么关系？你每次都半途而废和他有原因么？”
“哦呀，金希澈。”
朴正洙仰起脸来直视坐在阴影里的年轻心理医生。
“我想病人也仍旧拥有基本的隐私权啊，医生。”
“我拒绝回答。”
朴正洙扬起下巴，笑起来。
“我怎么也得拒绝些什么。
“你现在是涉毒案的嫌犯。”
金基范眯起眼睛微笑。
“更何况你现在并不是在什么医院里，朴正洙。”
朴正洙仰起脸来看他，面色苍白，T字部位有出油的迹象，神情灰白眼睛却灼灼有神，肩膀瘦削锁骨兀立，看起来第一次有点那么像一个吸毒成瘾的人，嘴唇翕动最后却仍旧不发一言，只是嘴角上扬，讥讽的弧度。
沉默固执而伤人，于是金基范换了方式，身体前倾，语气变得委婉。
“那么好吧，抛开你那些无所谓的说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开始吸毒？”
“哦，为什么啊。”
朴正洙的眼睛在光线晦涩的房间里有潋滟的光，情绪产生细微的波动，空气里迸发出弱小却执拗的抗拒花火，瞬间闪亮。
“因为金希澈。”
朴正洙的声音低沉却清晰，恍若喃喃自语。
“就是因为金希澈。”
金基范在桌子后面睁大了眼睛，朴正洙的笑容清浅淡漠，忧伤不在里面。
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朴正洙眯起眼睛想，总归不过是吃了睡睡了吃，期间偶尔发生一些事情，给自己添麻烦也给其他人添麻烦。
戒毒所在8月的时候不会开暖气，空气丝丝扣扣严封密和，都是冷。
戒毒所会配置心理引导师，大部分时间里这些人只是披着白衣坐在你对面询问一些满足个人私欲的问题，似乎只有当那心底里最阴暗潮湿的角落暴露在天光之下的时候才会获得心理满足。
“换句话说，那些所谓的心理引导不过就是些把自己当上帝来满足个人欲念的疯子。”
朴正洙记得金希澈说这话时上扬的嘴角和挑起的眉梢，闭上眼睛都能想起来的无所谓神情，看什么都没他自己顺眼的样子着实很欠打。
金希澈。
朴正洙笑着重复这三个字的发音，舌尖柔软的安置在下颚，不需要太大力气就可以发出的音节，有些画面带着些许温暖的光泽一点一点慢慢浮现，却面目恍惚，最后还是朦胧混沌的一片光影错杂在一起。
我舍不得的，但是时间不记得了。
金基范曾经不止一次的在那件狭小黑暗的办公室里产生幻觉，密闭的空间给人以短暂的虚假安全感。时间是巨大而不知名的糟糕借口。唯一的窗子在被一个在治疗中突发毒瘾的患者打碎后就被密封起来，空气闭塞而干燥，呼吸的时候几乎可以感觉到肺部在不断挣扎。
这样糟糕而阴暗的场所。
金基范笑起来，即使糟糕阴暗又怎样呢？高涨的薪水和确定的社会保险胜过一切所谓的梦想与青春。
“你好像有多次的戒毒经验？”
金基范无所谓的翻动着面前的档案，“为什么？”
“因为戒不掉。”
朴正洙保持温和无害的笑容回答，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聊天。
“似乎是因为每次都半途而废，所以一次也没有完全戒掉过。”
“我知道这不好，非常的不好，但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去阻止。”
朴正洙略微低下头，换上一副诚恳的语气。
“医生，我知道这很糟糕。”
是的，这很糟糕。
金基范用钢笔敲着桌面，朴正洙是非常配合的病患，至少他回答的都是档案记录上应有的问题，甚至连多一句话都做不到。
老奸巨猾或者说是熟能生巧。
金基范垂下眼睛，翻开那些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大作用的资料，打断朴正洙喋喋不休的叙述。
“每次送你来戒毒的人都是金希澈？他和你什么关系？你每次都半途而废和他有原因么？”
“哦呀，金希澈。”
朴正洙仰起脸来直视坐在阴影里的年轻心理医生。
“我想病人也仍旧拥有基本的隐私权啊，医生。”
“我拒绝回答。”
朴正洙扬起下巴，笑起来。
“我怎么也得拒绝些什么。
“你现在是涉毒案的嫌犯。”
金基范眯起眼睛微笑。
“更何况你现在并不是在什么医院里，朴正洙。”
朴正洙仰起脸来看他，面色苍白，T字部位有出油的迹象，神情灰白眼睛却灼灼有神，肩膀瘦削锁骨兀立，看起来第一次有点那么像一个吸毒成瘾的人，嘴唇翕动最后却仍旧不发一言，只是嘴角上扬，讥讽的弧度。
沉默固执而伤人，于是金基范换了方式，身体前倾，语气变得委婉。
“那么好吧，抛开你那些无所谓的说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开始吸毒？”
“哦，为什么啊。”
朴正洙的眼睛在光线晦涩的房间里有潋滟的光，情绪产生细微的波动，空气里迸发出弱小却执拗的抗拒花火，瞬间闪亮。
“因为金希澈。”
朴正洙的声音低沉却清晰，恍若喃喃自语。
“就是因为金希澈。”
金基范在桌子后面睁大了眼睛，朴正洙的笑容清浅淡漠，忧伤不在里面。
韩庚在汽车发动的声音里闭上眼睛，烟已经抽到尽头，挣扎着燃起最后一点火光，“金希澈，你别忘了咱俩可是一条船上的，船翻了你我都没好，朴正洙更活不了。”
崔始源拉直身上的警装，嘴唇干燥的厉害，肌肉紧绷，保持随时警戒的状态，眼睛周围的皮肤在想象中被扯紧，眼角刺痛。
“新人就是**练。”
金英云冷着脸把资料拍在崔始源胸口上。
“不要以为你老子在上面有人你就能怎么着，子弹从来不管你是不是局长的儿子。”
崔始源挺直脊背，宣誓一样的昂首挺胸。
“我让你跟着这个毒品走私的案子，你就盯紧点，有人去禁毒所看朴正洙这么重要的线索你竟然不去跟着？你以为**就是电视上演的拿着枪冲进匪帮老巢里？没学会蹲点之前你别想能干点什么。”
“是，局长。”
崔始源回答的干脆利落，眼睛里全是不甘心的神色。
“是副局长。”
金英云冷哼一声，“记清楚这些错不了，别忘了自己几斤几两重。”
崔始源再次见到朴正洙的时候心里憋着火。
金英云比他大不了几岁，讯起人来却丝毫不留情面，架子端的大，满是看不起的讥讽。
这对于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小**来说是足以构成巨大杀伤力的打击。
这种愤怒无从宣泄，于是间接转移到朴正洙身上。
朴正洙换上了戒毒所配给的衣服，蓝白条纹的衬衫看起来更像是病服，衬得脸色愈加苍白，唇角微微起皮，刘海没有剪掉，略微留长，垂着眼睛看不清表情。
“下面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要据实回答。”
崔始源皱起眉，语气生硬而焦躁，朴正洙没出声，只是点点头。
“说话！”
崔始源提高声音，“你要积极配合！”
“啊？好，我知道了。”
朴正洙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崔始源，略显惊慌的动作，眼角眉梢却都是笑意，盈盈润润的三分自得欢喜。
崔始源想起自己送朴正洙来戒毒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毫不关心的状态，小的好看明媚，一点都不像复吸三次的人。
“有谁来看过你？”
崔始源生硬的抛出问题，心火郁结，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自己都觉得窝囊无比。
“金希澈。”
朴正洙闲散的笑，“就是监控录像上红头发的，看起来很嚣张的那个男人。”
“你们什么关系？”
崔始源低下头去记录，避开朴正洙的眼神。
“啊，关系啊。”
朴正洙片刻的犹豫，“算是，情人关系？”
“或者说我喜欢他他喜欢我。”
崔始源诧异的抬起头来，对上朴正洙好整以暇的神情。
“金希澈，是男人吧？”
问出这样问题的时候崔始源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安的颤抖。
“对啊。”
朴正洙大胆的笑起来，阳光从审讯室的窗子里投射进来，映的他苍白的脸色红润起来，嘲弄的神色异常明显。
“我们都是男人，就是你们所说的同性恋。”
朴正洙身子微微前倾，带着玩味的表情，成功的在崔始源脸色看到了震惊的神色。
“感觉很恶心？”
“没有，没有。”
崔始源惊慌的握紧手中的笔,被人反问的感觉异常窘迫。
“然后呢？你们谈了些什么？”
“副局长的意思是说你们能不能尽量拖延治疗时间。”
崔始源看着眼前冷淡的年轻医生，希望对方发出疑问，但是等来的只有沉默。
那好吧。
崔始源心里没处发泄的闷气更加膨胀，站起来的时候甚至带着椅子发出极大的响声。
“这个案子很重要，我们现在只有这个吸毒人员一个线索，希望你们配合。”
“好。”
冷淡的医生冲着崔始源伸出手去，脸上没有笑容。
“我是负责朴正洙日常理疗的医生金基范，我会随时向你提供治疗进程。”
崔始源拉直身上的警装，嘴唇干燥的厉害，肌肉紧绷，保持随时警戒的状态，眼睛周围的皮肤在想象中被扯紧，眼角刺痛。
“新人就是**练。”
金英云冷着脸把资料拍在崔始源胸口上。
“不要以为你老子在上面有人你就能怎么着，子弹从来不管你是不是局长的儿子。”
崔始源挺直脊背，宣誓一样的昂首挺胸。
“我让你跟着这个毒品走私的案子，你就盯紧点，有人去禁毒所看朴正洙这么重要的线索你竟然不去跟着？你以为**就是电视上演的拿着枪冲进匪帮老巢里？没学会蹲点之前你别想能干点什么。”
“是，局长。”
崔始源回答的干脆利落，眼睛里全是不甘心的神色。
“是副局长。”
金英云冷哼一声，“记清楚这些错不了，别忘了自己几斤几两重。”
崔始源再次见到朴正洙的时候心里憋着火。
金英云比他大不了几岁，讯起人来却丝毫不留情面，架子端的大，满是看不起的讥讽。
这对于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小**来说是足以构成巨大杀伤力的打击。
这种愤怒无从宣泄，于是间接转移到朴正洙身上。
朴正洙换上了戒毒所配给的衣服，蓝白条纹的衬衫看起来更像是病服，衬得脸色愈加苍白，唇角微微起皮，刘海没有剪掉，略微留长，垂着眼睛看不清表情。
“下面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要据实回答。”
崔始源皱起眉，语气生硬而焦躁，朴正洙没出声，只是点点头。
“说话！”
崔始源提高声音，“你要积极配合！”
“啊？好，我知道了。”
朴正洙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崔始源，略显惊慌的动作，眼角眉梢却都是笑意，盈盈润润的三分自得欢喜。
崔始源想起自己送朴正洙来戒毒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毫不关心的状态，小的好看明媚，一点都不像复吸三次的人。
“有谁来看过你？”
崔始源生硬的抛出问题，心火郁结，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自己都觉得窝囊无比。
“金希澈。”
朴正洙闲散的笑，“就是监控录像上红头发的，看起来很嚣张的那个男人。”
“你们什么关系？”
崔始源低下头去记录，避开朴正洙的眼神。
“啊，关系啊。”
朴正洙片刻的犹豫，“算是，情人关系？”
“或者说我喜欢他他喜欢我。”
崔始源诧异的抬起头来，对上朴正洙好整以暇的神情。
“金希澈，是男人吧？”
问出这样问题的时候崔始源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安的颤抖。
“对啊。”
朴正洙大胆的笑起来，阳光从审讯室的窗子里投射进来，映的他苍白的脸色红润起来，嘲弄的神色异常明显。
“我们都是男人，就是你们所说的同性恋。”
朴正洙身子微微前倾，带着玩味的表情，成功的在崔始源脸色看到了震惊的神色。
“感觉很恶心？”
“没有，没有。”
崔始源惊慌的握紧手中的笔,被人反问的感觉异常窘迫。
“然后呢？你们谈了些什么？”
“副局长的意思是说你们能不能尽量拖延治疗时间。”
崔始源看着眼前冷淡的年轻医生，希望对方发出疑问，但是等来的只有沉默。
那好吧。
崔始源心里没处发泄的闷气更加膨胀，站起来的时候甚至带着椅子发出极大的响声。
“这个案子很重要，我们现在只有这个吸毒人员一个线索，希望你们配合。”
“好。”
冷淡的医生冲着崔始源伸出手去，脸上没有笑容。
“我是负责朴正洙日常理疗的医生金基范，我会随时向你提供治疗进程。”
“我当时都傻了，回去才知道缴获的根本不是白粉，那是面粉，这时候我们才知道是黑吃黑，人家把我们一杆子全给算计了。然后去酒吧清理现场，我才知道朴正洙不见了。”
“老板说不知道他哪去了，估计是被吓走了，我站在那血直接就凉了，耳朵里什么都听不清。”
“我知道他肯定是被那群人给顺手带走了，估计以为他也是个**。你知道不？在那群人踩点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和他接吻，被撞见了。”
金希澈闭上眼睛，声音微微颤抖，“他们一定认为，朴正洙就算不是**，也是个半吊子卧底。”
车里空间很小，韩庚侧过脸去恰好可以看见金希澈低垂着的眼睛，烟已经燃到最底，暗红色的火焰微弱的一闪，最终归于沉寂，没有任何光源，但是韩庚还是觉得自己看见了金希澈衰颓的脸色，出乎意料的清晰。
“还要烟么？”韩庚低声问，竖起衣领，车窗开着，八月份的风在白昼黑夜里是背道而驰的绝对极端，夜风背离白日里温婉安顺的模样，潜伏的阴冷晦暗，从领间袖口不着痕迹的窜进去，时间久了才惊觉出那种丝丝缕缕缓慢入侵的冷。
“还要不要烟？”韩庚再次问出声来，听起来分外飘摇低沉，夹带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的安慰。
金希澈或许是摇了摇头，但是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算了吧，抽的一身烟味，回去还得洗澡，我现在身心俱疲。”
金希澈的声音慢慢平复，声线冷清，“我赶紧把重点告诉你，省的你晚上睡不着一个劲怀疑。”
“嘿。”
韩庚低声笑出来，讨好的样子“希澈，要不我们换个时间再讲？”
金希澈转过身去把烟蒂丢出车窗，“得了吧，夜长梦多，现在几点了？有点冷，你干脆去我那得了，反正家里没人。”
“哎呦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韩庚笑着接上，打开车灯，仍旧是温良安好的样子“我单身啊，我性向正常啊。”
“滚。”
金希澈闭目养神，“开你的车。”
韩庚跟着金希澈慢慢往楼上爬，台阶很低，韩庚走的毫不费力，声控灯老化的厉害，一闪一闪暧昧不明，人的影子扭曲变形，在贴满小广告和充满着孩子涂鸦的墙壁上投射出巨大的迤逦光影，金希澈脚步很慢，那几节楼梯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精力，腿部关节生了锈，缓慢而牵强的一步一步向前。
那样的哀兵姿态，让韩庚几乎要伸出手去扶住他。
“我忘了交电费？切，一定是线路老化断了我的电，该死的。”
金希澈站在客厅里自说自话，话语间理直气壮的成分让人觉得供电部门应该去立刻检讨，韩庚自顾自的把沙发上的东西挪到茶几上，勉强腾出来坐人的地方。
“蜡烛有的没？”
韩庚打开打火机，火焰很漂亮，是浅淡的蓝，升腾的火光看起来清冷而淡漠，没有一贯的温暖概念。
“电视柜下边？”
金希澈一脚踹开沙发上叠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倒下去，“朴正洙放的，这总是停电。”
“我说。”
韩庚弯下腰去艰辛的从电视柜下面摸出蜡烛来点燃，“人家情侣称呼对方都甜蜜的来个昵称什么的，你怎么就直接叫名字？”
“有完没完？”
金希澈懒散的把马克杯倒扣过来好让蜡油滴在上面固定，“我难道要把我们在床上的具体称呼告诉你？”
“我对BL**没兴趣。”韩庚翘起腿，勉强坐稳，“我对接下来的故事感兴趣。”
“接下来啊。”
金希澈皱着眉，在摇晃的烛光下看起来表情模糊， “警局当时根本没警力去找他，那时候更重要的是怎么才能收拾残局。”
“你自己去了？”韩庚笑，“挺英雄的啊。”
“你才自己去送死。”
“老板说不知道他哪去了，估计是被吓走了，我站在那血直接就凉了，耳朵里什么都听不清。”
“我知道他肯定是被那群人给顺手带走了，估计以为他也是个**。你知道不？在那群人踩点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和他接吻，被撞见了。”
金希澈闭上眼睛，声音微微颤抖，“他们一定认为，朴正洙就算不是**，也是个半吊子卧底。”
车里空间很小，韩庚侧过脸去恰好可以看见金希澈低垂着的眼睛，烟已经燃到最底，暗红色的火焰微弱的一闪，最终归于沉寂，没有任何光源，但是韩庚还是觉得自己看见了金希澈衰颓的脸色，出乎意料的清晰。
“还要烟么？”韩庚低声问，竖起衣领，车窗开着，八月份的风在白昼黑夜里是背道而驰的绝对极端，夜风背离白日里温婉安顺的模样，潜伏的阴冷晦暗，从领间袖口不着痕迹的窜进去，时间久了才惊觉出那种丝丝缕缕缓慢入侵的冷。
“还要不要烟？”韩庚再次问出声来，听起来分外飘摇低沉，夹带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的安慰。
金希澈或许是摇了摇头，但是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算了吧，抽的一身烟味，回去还得洗澡，我现在身心俱疲。”
金希澈的声音慢慢平复，声线冷清，“我赶紧把重点告诉你，省的你晚上睡不着一个劲怀疑。”
“嘿。”
韩庚低声笑出来，讨好的样子“希澈，要不我们换个时间再讲？”
金希澈转过身去把烟蒂丢出车窗，“得了吧，夜长梦多，现在几点了？有点冷，你干脆去我那得了，反正家里没人。”
“哎呦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韩庚笑着接上，打开车灯，仍旧是温良安好的样子“我单身啊，我性向正常啊。”
“滚。”
金希澈闭目养神，“开你的车。”
韩庚跟着金希澈慢慢往楼上爬，台阶很低，韩庚走的毫不费力，声控灯老化的厉害，一闪一闪暧昧不明，人的影子扭曲变形，在贴满小广告和充满着孩子涂鸦的墙壁上投射出巨大的迤逦光影，金希澈脚步很慢，那几节楼梯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精力，腿部关节生了锈，缓慢而牵强的一步一步向前。
那样的哀兵姿态，让韩庚几乎要伸出手去扶住他。
“我忘了交电费？切，一定是线路老化断了我的电，该死的。”
金希澈站在客厅里自说自话，话语间理直气壮的成分让人觉得供电部门应该去立刻检讨，韩庚自顾自的把沙发上的东西挪到茶几上，勉强腾出来坐人的地方。
“蜡烛有的没？”
韩庚打开打火机，火焰很漂亮，是浅淡的蓝，升腾的火光看起来清冷而淡漠，没有一贯的温暖概念。
“电视柜下边？”
金希澈一脚踹开沙发上叠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倒下去，“朴正洙放的，这总是停电。”
“我说。”
韩庚弯下腰去艰辛的从电视柜下面摸出蜡烛来点燃，“人家情侣称呼对方都甜蜜的来个昵称什么的，你怎么就直接叫名字？”
“有完没完？”
金希澈懒散的把马克杯倒扣过来好让蜡油滴在上面固定，“我难道要把我们在床上的具体称呼告诉你？”
“我对BL**没兴趣。”韩庚翘起腿，勉强坐稳，“我对接下来的故事感兴趣。”
“接下来啊。”
金希澈皱着眉，在摇晃的烛光下看起来表情模糊， “警局当时根本没警力去找他，那时候更重要的是怎么才能收拾残局。”
“你自己去了？”韩庚笑，“挺英雄的啊。”
“你才自己去送死。”
金希澈翻个白眼，在烛光映照下诡异无比。
“我被隔离了。”
“因为什么？消息错误。”韩庚笑着拧开矿泉水瓶子，“你还真是命不好。”
“不是。”
金希澈笑，语气平淡，“是因为个人作风问题，因为我是个同性恋，组织上要调查我，他们怀疑朴正洙是对方扔出来故意让我上当的饵，出了这么大的失误，总要找个犯错误的先多少抵一下。”
韩庚喝水的动作有暂缓的停顿，金希澈没在意。
“其实这事爆出来也是我自己傻，队长组织我们收队的时候我激动了点，非要他带着人立刻去追来着，他不干，我就冲着他吼。“
金希澈夸张的笑起来，“那时候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我说你们怎么能不管朴正洙？要是你爱人出事了你也就这么扭头就走？我们队长立刻就愣住了，他问我，‘金希澈你说什么？朴正洙是谁爱人？’”
“你真是不要命了。”
韩庚叹气，“本来能救的，这下怎么也得先清查你。”
“那可不是。”金希澈闭上眼睛扯开嘴角，不知道是不是想做个讥讽的笑。
“接下来整整十五天，我一直在不停的写材料，交代我在工作中消极怠工和一男人谈恋爱的过程，直到我们队长敲开门告诉我，**那边的卧底传回来消息，说买卖毒品的两伙人自己起内讧了。警队明天集体出任务，争取在他们最后摊牌的宾馆一网打尽，救回来点面子，给去了的兄弟争口气。临走的时候队长告诉我说让我呆在队里做接应，别整事，然后他告诉我，那个卧底看到了朴正洙，他没死。”
“半个月后才给你消息？”韩庚轻声问。
“不是半个月，是十五天。”
金希澈睁开眼睛直视韩庚，竖起一根手指，“整整十五天，我每天白天写材料交代我俩是事情，晚上就跟着做噩梦，梦见他浑身是血，那样子有多恶心就多恶心，被吓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哭不出来吐不出来，警装上第三颗扣子正好压着心脏，感觉呼吸都是挤出来的。”
“后来的事我有印象。”
韩庚突然开口，“你们警队那个卧底叫李晟民吧。”
“你调查的挺清楚的。”金希澈低下头去摆弄裤脚，“李晟民也真厉害，那次的消息真正，确实是把人都给抓回来了。”
“但是李晟民没回来。”韩庚停顿一下，解释“我刚进这一行的时候上头给我看了他尸体的照片，高清，身上都是弹孔，告诉我做卧底往外透消息就是这个下场。”
“对。”
金希澈仰起脸来看看韩庚，“那照片我是在警队里看见的，我进来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给我看，就是揍了我一顿。”
“别说这个了。”
韩庚皱起眉，抽支烟出来，“我抽烟了啊？”
“我被隔离了。”
“因为什么？消息错误。”韩庚笑着拧开矿泉水瓶子，“你还真是命不好。”
“不是。”
金希澈笑，语气平淡，“是因为个人作风问题，因为我是个同性恋，组织上要调查我，他们怀疑朴正洙是对方扔出来故意让我上当的饵，出了这么大的失误，总要找个犯错误的先多少抵一下。”
韩庚喝水的动作有暂缓的停顿，金希澈没在意。
“其实这事爆出来也是我自己傻，队长组织我们收队的时候我激动了点，非要他带着人立刻去追来着，他不干，我就冲着他吼。“
金希澈夸张的笑起来，“那时候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我说你们怎么能不管朴正洙？要是你爱人出事了你也就这么扭头就走？我们队长立刻就愣住了，他问我，‘金希澈你说什么？朴正洙是谁爱人？’”
“你真是不要命了。”
韩庚叹气，“本来能救的，这下怎么也得先清查你。”
“那可不是。”金希澈闭上眼睛扯开嘴角，不知道是不是想做个讥讽的笑。
“接下来整整十五天，我一直在不停的写材料，交代我在工作中消极怠工和一男人谈恋爱的过程，直到我们队长敲开门告诉我，**那边的卧底传回来消息，说买卖毒品的两伙人自己起内讧了。警队明天集体出任务，争取在他们最后摊牌的宾馆一网打尽，救回来点面子，给去了的兄弟争口气。临走的时候队长告诉我说让我呆在队里做接应，别整事，然后他告诉我，那个卧底看到了朴正洙，他没死。”
“半个月后才给你消息？”韩庚轻声问。
“不是半个月，是十五天。”
金希澈睁开眼睛直视韩庚，竖起一根手指，“整整十五天，我每天白天写材料交代我俩是事情，晚上就跟着做噩梦，梦见他浑身是血，那样子有多恶心就多恶心，被吓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哭不出来吐不出来，警装上第三颗扣子正好压着心脏，感觉呼吸都是挤出来的。”
“后来的事我有印象。”
韩庚突然开口，“你们警队那个卧底叫李晟民吧。”
“你调查的挺清楚的。”金希澈低下头去摆弄裤脚，“李晟民也真厉害，那次的消息真正，确实是把人都给抓回来了。”
“但是李晟民没回来。”韩庚停顿一下，解释“我刚进这一行的时候上头给我看了他尸体的照片，高清，身上都是弹孔，告诉我做卧底往外透消息就是这个下场。”
“对。”
金希澈仰起脸来看看韩庚，“那照片我是在警队里看见的，我进来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给我看，就是揍了我一顿。”
“别说这个了。”
韩庚皱起眉，抽支烟出来，“我抽烟了啊？”
“那次是公审吧。”韩庚犹豫，“电视上都播了。”
“对。”
金希澈笑，“就是那次彻底毁了朴正洙。”
“电视上名字倒是化名，但是那是电视直播啊，画面有多清晰你知道么？甚至都看得清朴正洙那混账的嘴唇干的没血色，真像是个吸毒过量的人。”
金希澈朝后倒过去，脖颈有异常好看的弧度，在烛光下有温暖的色泽。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吸毒的，以及。”金希澈冷笑，“恶心的同性恋。”
“那时候他学校还没毕业，念不下去了，他爸妈气的不行，他姐姐都订婚了，对方一听这消息也不催着结婚了，他染着毒瘾，在那十五天里还给折腾出一身的病，出门的时候都得带口罩眼镜，不然就被人认出来，不管是谁，给的都是白眼和咒骂。”
“你知道么，他之前在学校里是多好的一个学生，在打工的时候和周围的人处的多好，虽然没存在感但是大家都喜欢他，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心。”
“但是就是因为这么件事，因为这么一件他完全没错的事情，他的世界就全毁了。”
“那些人说的有多难听你知道么？韩庚？”
金希澈咬着牙笑，“他们说他吸毒，没钱买毒品就靠着那张脸出去卖，没染上不干不净病才怪，他那么干净的一个人，穿衣服一定要白色的一个人，被说成这样。”
“希澈……”
韩庚伸手过去想要握住金希澈的肩膀，却被打开。
“我问他他怎么那么傻，为什么非要去做那遭瘟的污点证人，他说那是因为我们队长告诉他，要是他能出庭举证，说不定我的事就被压下来了，我就能不受处分继续做**了。”
“我是恨那些贩卖毒品的，恨不得一枪毙了他们，但是我更没办法原谅那些满口仁义道德说着为了正义牺牲一切的人竟然可以把一个和这件事情毫无关联的人逼得差点变成神经病，逼得完全毁了，他这一辈子就栽在了所谓的正义上。”
金希澈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刚开始我还以为戒掉了就好了，我送他去戒毒，中间狠心一次也没去看过他，半年后他才出来，眉梢上添了个疤。”
金希澈抚上自己的眉梢，“大概就是这个位置，问他怎么回事，说是毒瘾上来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不小心撞在桌脚上了。”
“第一次算是戒掉了，我们认为这样就好了，就能过上正常生活了，但是周围的人还是像躲着瘟疫一样躲着他，他送给隔壁小孩一块糖，被孩子他妈领着上门来骂，问他怎么那么不要脸，知道自己不正常有毒瘾还招惹小孩子，万一把孩子带坏了怎么办。”
“复吸了？”
韩庚轻声问。
“对。”
金希澈笑，“就是那次彻底毁了朴正洙。”
“电视上名字倒是化名，但是那是电视直播啊，画面有多清晰你知道么？甚至都看得清朴正洙那混账的嘴唇干的没血色，真像是个吸毒过量的人。”
金希澈朝后倒过去，脖颈有异常好看的弧度，在烛光下有温暖的色泽。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吸毒的，以及。”金希澈冷笑，“恶心的同性恋。”
“那时候他学校还没毕业，念不下去了，他爸妈气的不行，他姐姐都订婚了，对方一听这消息也不催着结婚了，他染着毒瘾，在那十五天里还给折腾出一身的病，出门的时候都得带口罩眼镜，不然就被人认出来，不管是谁，给的都是白眼和咒骂。”
“你知道么，他之前在学校里是多好的一个学生，在打工的时候和周围的人处的多好，虽然没存在感但是大家都喜欢他，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心。”
“但是就是因为这么件事，因为这么一件他完全没错的事情，他的世界就全毁了。”
“那些人说的有多难听你知道么？韩庚？”
金希澈咬着牙笑，“他们说他吸毒，没钱买毒品就靠着那张脸出去卖，没染上不干不净病才怪，他那么干净的一个人，穿衣服一定要白色的一个人，被说成这样。”
“希澈……”
韩庚伸手过去想要握住金希澈的肩膀，却被打开。
“我问他他怎么那么傻，为什么非要去做那遭瘟的污点证人，他说那是因为我们队长告诉他，要是他能出庭举证，说不定我的事就被压下来了，我就能不受处分继续做**了。”
“我是恨那些贩卖毒品的，恨不得一枪毙了他们，但是我更没办法原谅那些满口仁义道德说着为了正义牺牲一切的人竟然可以把一个和这件事情毫无关联的人逼得差点变成神经病，逼得完全毁了，他这一辈子就栽在了所谓的正义上。”
金希澈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刚开始我还以为戒掉了就好了，我送他去戒毒，中间狠心一次也没去看过他，半年后他才出来，眉梢上添了个疤。”
金希澈抚上自己的眉梢，“大概就是这个位置，问他怎么回事，说是毒瘾上来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不小心撞在桌脚上了。”
“第一次算是戒掉了，我们认为这样就好了，就能过上正常生活了，但是周围的人还是像躲着瘟疫一样躲着他，他送给隔壁小孩一块糖，被孩子他妈领着上门来骂，问他怎么那么不要脸，知道自己不正常有毒瘾还招惹小孩子，万一把孩子带坏了怎么办。”
“复吸了？”
韩庚轻声问。
“对，复吸了，我也死心了，还干什么**啊，我还不如去贩毒。“
金希澈坐直，撑着额头苦笑，“我在**里干不下去了，是**就能正大光明的毁了你然后告诉你那就是为了你好？是**就能因为你是个同性恋就让你在毒窝里呆上整整十五天不去救你？”
蜡烛慢慢燃尽，最后只剩下淡淡的一缕烟，轻飘飘的散开。
房间里很安静，韩庚坐在堆满杂物的沙发上，后腰被硌的生疼，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随意丢弃在那里，有着尖锐的棱角，不容接近。
“没了。“
金希澈突然开口，“讲完了，就这点破事。后续报道不予提供。”
韩庚默不作声，蜡烛燃尽之后的焦灼味道慢慢散开，金希澈的尾音收的干脆，戛然而止。
“对不起。”
韩庚最终还是开口“对不起，希澈。”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人挺神经的？”
金希澈扯起外套站起来，“走吧，天快亮了，我们去看看店里看看，这几天奎贤都没回学校一直住在店里看着，我们给他带早点过去吧。”
出门的时候金希澈狠狠的打了个喷嚏，韩庚跟在后面友善的拍了拍肩膀。
“有人想你呢。”
金希澈坐直，撑着额头苦笑，“我在**里干不下去了，是**就能正大光明的毁了你然后告诉你那就是为了你好？是**就能因为你是个同性恋就让你在毒窝里呆上整整十五天不去救你？”
蜡烛慢慢燃尽，最后只剩下淡淡的一缕烟，轻飘飘的散开。
房间里很安静，韩庚坐在堆满杂物的沙发上，后腰被硌的生疼，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随意丢弃在那里，有着尖锐的棱角，不容接近。
“没了。“
金希澈突然开口，“讲完了，就这点破事。后续报道不予提供。”
韩庚默不作声，蜡烛燃尽之后的焦灼味道慢慢散开，金希澈的尾音收的干脆，戛然而止。
“对不起。”
韩庚最终还是开口“对不起，希澈。”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人挺神经的？”
金希澈扯起外套站起来，“走吧，天快亮了，我们去看看店里看看，这几天奎贤都没回学校一直住在店里看着，我们给他带早点过去吧。”
出门的时候金希澈狠狠的打了个喷嚏，韩庚跟在后面友善的拍了拍肩膀。
“有人想你呢。”
那时候不过是清晨，阳光轻柔温暖，街道上仍旧残留昨夜纵欢的痕迹，清洁工穿着亮黄色的上装，拿着竹制的扫帚慢慢的扫过去，沙沙的响。街道空旷，几乎没有行人及车辆，高大的建筑物被初生的太阳轻巧的笼上淡然的金色光泽，那些水泥和钢筋看起来也有那样温和的姿态，天地看起来都是暂新的，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慢慢浮现，慢慢醒过来。
金希澈走在朴正洙身边，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和嘴角微扬的弧度，侧脸线条流畅，他们比肩而行，手掌自由的垂在身体两侧，没有握起来，彼此没有言语，甚至连眼神都很少交换。
但是，还是觉得如此平和安宁，就好像他们一直在一起一样，期间那些灰暗阴森的过往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来了就好，那个人仍旧在他旁侧，一个转身的距离，一个微笑的温暖，阳光安好，岁月静谧。
金希澈在清晨微凉的街道上闭着眼睛笑起来，转身过去轻轻拥住朴正洙的肩膀，阳光是大片大片温暖的光斑，闭上眼睛也不是那样一场毫无尽头的黑暗。
“他们这次怎么这么早就放你出来了？”
金希澈走在朴正洙身边，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和嘴角微扬的弧度，侧脸线条流畅，他们比肩而行，手掌自由的垂在身体两侧，没有握起来，彼此没有言语，甚至连眼神都很少交换。
但是，还是觉得如此平和安宁，就好像他们一直在一起一样，期间那些灰暗阴森的过往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来了就好，那个人仍旧在他旁侧，一个转身的距离，一个微笑的温暖，阳光安好，岁月静谧。
金希澈在清晨微凉的街道上闭着眼睛笑起来，转身过去轻轻拥住朴正洙的肩膀，阳光是大片大片温暖的光斑，闭上眼睛也不是那样一场毫无尽头的黑暗。
“他们这次怎么这么早就放你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