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只是我没想到,曾经无心插下的一枝花,会悄悄成长。终成孽。
那是一次我无意间得到一件极品。在长沙不是很好销。于是我决定去北京。
货先运去了。我也没挑伙计,就一个人去了。
北京,新月饭店。
坐在第三层的楼上雅间,我抽着烟,向下俯看着。
这雅间设计得非常巧妙,紫檀木的摆设,雕花木门,翡翠屏风。装修的古色古香。而且整个包间都嵌在墙里。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三楼的情况,特别是台上所拍卖的东西。但是从外边看,这里就是墙上的木雕,根本看不出来是雅间。
人陆陆续续来齐了。
我对拍卖过程实在不怎么感兴趣,我只要关心结果就成。
只是那记录的女的有点意思。穿着旗袍,长得白白净净的,也算标志。关键是耳朵,追价的时候摇铃的先后,全凭听。这就要求对这儿的方位环境非常的熟悉,以及对声音的敏感。说来简单,只是如果要练就这样一双耳朵,实属不易。
看着看着便没了兴致。
我靠在椅子上,小憩起来。
可能过了一两个小时时间,我听到雅间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很细很碎,但是很稳,速度适中。看样子,是个女的。
我直起身来,道:“进来。”
随即,刚才那个旗袍女走进来。
“爷,”她目光微微向下,大概在我胸部的位置,显得十分恭敬,“成了。”
我勾勾手指,让她过来。
然后站起身,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脸,笑道:“怎么样?”
“三个亿。”她有点惶恐,脸微微红了一下,随即垂下目光,例行公事道:“还是老规矩。”
我笑笑,轻轻放开她,没有答话。
她急急退后了三步,转过身,老北京的行了一个礼:“您跟我来。”随后便在前面引路。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又是一个女的。朝我微微欠了欠身,道:“爷,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我微微皱了皱眉,看向那旗袍女。
她显然也是一惊,这保密工作做得哪里不够好?
她赔笑道:“爷,实在对不起。您继续走。我们来处理。”
我顺势搂过她,贴近她的脸,笑了笑:“你们,准备怎么办?”
她脸一下子就红了,眼神也有些颤抖。我颇感好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爷,”一边的女的见我脚步不停,竟“噗通”一声跪下里。眼睛里闪起了泪花,声音 也有些颤抖道:“请…务必过去一趟。”
我心道不至于吧,什么社会了,还用这一招。我要是不去,她就长跪不起了?她还会受什么满清十八大酷刑?也不禁对她口里的“主人”产生了一丝兴趣。
“哟,我怎么受得起?”我一把放开旗袍女,她又退了一步,面色微红,微微喘着气。我又捏住跪着那女子的下巴,把她拉起来,道:“走吧,小美人。”
旗袍女皱着眉,我朝他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一路上,那女的问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在前面带路。我有些疑惑,北京城里人,虽也认识几个,但是并没有告诉他们啊。这次,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