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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不辞冰雪为卿热 在线阅读(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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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普及再多,也没有直接贴文来的实在


IP属地:河南1楼2011-04-08 20:16回复
    先贴个 不辞吧文章的地址
    然后趁着现在人不多
    把文章搬过来


    IP属地:河南2楼2011-04-08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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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tieba.baidu.com/f?kz=250550601


      IP属地:河南3楼2011-04-08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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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敏感……


        


        IP属地:河南13楼2011-04-08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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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慢!”胡什礼手有一颤,刚拾起的匕首掉落在地,只听上座的贝子爷说道:“终是个读书人,若废了可惜。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看他这两个指头就借寄于我处,如何?”  
          那福晋量思片刻道:“既是贝子爷开口了,便饶他一回吧。”  
          胡什礼如得了大赦般捣蒜似的磕头道:“贝子爷的大恩胡什礼莫齿难忘,贝子爷和福晋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尘芳捂着嘴笑道:“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不过既然贝子爷恕了你,那我也该赏你些,不负你所说的再造之恩。待会你去帐房支取白银一百两,毕竟你也算我这府里的亲戚,总不能让我们担这嫌贫爱富的名声。”  
          胡什礼只感峰回路转,从地狱爬到了天上,一时不知说什么,只低着头轻咽。“此次科举若你名落孙山,便回贝子府来,我供你吃穿用度,三年后你再去应试。但倘若你金榜提名——”  
          福晋语气一顿,胡什礼忙接口道:“自然日后以贝子爷马首示瞻,效犬马之劳!”  
          尘芳冷笑道:“固山贝子府不缺惟命侍从的奴才。”看了眼胤禟又道:“我为你指条明路,听说雍王府正缺人手,雍王爷礼贤下世,你若得他所用,必可发挥所长。”  
          此话一出,胤禟惊异的看着她,眼中无数疑问,胡什礼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极为不愿却又不敢反驳。尘芳咳嗽了两声,润了口水又道:“先生必定以为我要先生去做那奸佞小人,若真如此先生便错了。待先生金榜得中,你与我固山贝子府便再无瓜葛,自此纵使相见也不识。我也不会要先生去做什么两面三刀的事,只希望先生能一展鸿图,平步青云。”  
          胡什礼心中仍存疑虑,尘芳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厉声道:“难道先生要我发毒誓吗?”胡什礼忙道不敢。  
          “贝子爷和我不用先生为我们效命,只希望先生日后能记住自己今日的所言!”尘芳转而又细语轻声的安抚。胡什礼哪敢再想,连声道是。  
          “你妹妹是个重情重意之人,性格又柔顺,贝子爷,我看就升她做个格格,放在我屋里可好?”胡什礼一听,便知这是用来挟制自己的,却也无奈,巧萱听胤禟应允了,心里却无一丝喜悦,只磕头谢了恩。待兄妹二人走出房间,却已恍若隔世。  
          “这个胡什礼似乎并无过人之处。”胤禟问道:“你曾认识他?”  
          “今日是初见,他只能算是个庸碌平常的书生,即便为官,也不会成大器。”尘芳疲倦的捏着鼻梁,声音略微沙哑。适才她曾对这个无辜的人动过杀念,曾几何时自己竟也变得如此残忍。  
          恍惚间跌坐进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她抬眼看着胤禟,宽亮的额头,鼻梁高挺,双眼更是幽深迷人,无怪乎多少女子明知他无情薄幸,仍对他趋之若骛,只是忍不住轻轻抚去那眉宇间的皱痕,“别老皱眉头,年纪轻轻的,却整日阴沉着脸,你不知道这几年旁人有多怕你吗?”  
          “那你呢?”胤禟梳理着她额头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心里在想什么?你从来不插手朝廷的事,今天怎么把脑筋动到老四的身上了?小心惹火上身。”  
          倚在他怀中,闻着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龙涏香,尘芳轻叹道:“我有预感,那个胡什礼日后或许能救我一命。”  
          胤禟哑然失笑,拧着她的鼻尖道:“你是什么身份,还用得着他?不知你的脑瓜子里在琢磨些什么。”  
          “世事无常,今日王侯将相,明天也许就沦为阶下囚。”尘芳想到此,眼眶发红。  
          胤禟抚着她的脸,摩挲着手指下柔腻的凝脂道:“太医说了,你这病就是因为思虑过多所致,何苦做这伤春悲秋之叹,耗费了精神。”  
          “我是不是快死了?”尘芳攀着他的脖子,睁着双妙目疑惑道:“所以才对我这般好?若是这样,我宁愿得了绝症,你日日都待我这般好。”  
          “傻瓜!”胤禟将她紧紧搂住,痛得只想将她溶进自己的骨血里。“你怎么会死?我不允许你死!你的病不碍事,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给你用最好的药。”  
          “我知道。”尘芳哽咽,这个男人总想将天下间最好的给自己,其实最好的她早已得到。  
          知道吗,胤禟?你就是我的命。


          IP属地:河南24楼2011-04-09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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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妹今日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公大臣都为了即将到来的新年而忙碌。胤禟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雪纸上的四行娟秀小楷发怔——“一年三百六十日,夜夜心煎到晨熙,春光无限能几时,一朝分离君不知。”  
            她真得如此度日如年吗?今晨自她的床上醒来,就像从冰土中破泥而出的青草,整个身心都充斥着微弱却又富有生机的喜悦,支起身,见她坐在镜前梳妆,描眉、上胭脂,一举一动都似四月的微风吹拂过心头,暖意洋洋。  
            “你醒了。”尘芳放下手中的胭脂匣子,走过来替他更衣。  
            胤禟揽过她的纤腰,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呢喃道:“真想就这样看着你一辈子。”  
            尘芳轻轻侧过脸,淡默道:“快穿衣服吧,我今天有事要出城,得早点出发。”  
            胤禟一顿,又笑道:“大过年的要去哪?我陪你。”  
            “今天是二十八,我要去看小敏。”尘芳盯着他的双眼道:“她不会愿意见你们这些个阿哥的。”  
            “九哥,你看那小哑巴,象个小狗似的整天跟在董鄂家的丫头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还是个没嗓的。”书房下课时,他和十弟在院子里晒太阳,胤礻我指着远处在玩毽子的两人道。  
            胤禟坐在廊柱上,微睁开眼,只看到那纤细的身影在耀眼的阳光下镶上了淡淡的金边,五彩的毛毽像被赋予了生命,环侍在它主人的身边上下跳跃。见尘芳踢得好,几个格格和年幼的阿哥都围上前来,“八十四!——九十!——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尘芳随手抓住空中的毽子,擦着额头的汗珠笑道:“不玩了,我也累了。”  
            “尘芳姐姐,你踢得真好!”沂歆拍着手跑上来央求道:“姐姐教我踢毽子,可好?”  
            “好啊。”尘芳转身看到小敏噘着嘴,走过去柔声问:“怎么了,小敏不高兴了?”小敏指指她手中的毽子,又点点自己。  
            尘芳宛然笑到:“好,先教小敏踢毽子。”小敏这才扬起嘴角,对着她露出笑颜。  
            “姐姐最喜欢小敏的笑脸了。”尘芳轻捏着她的脸蛋,“小敏笑起来最可爱了。”  
            “这小哑巴笑起来更像个小狗。”胤礻我见尘芳有事走开便道:“去耍耍她也当是个乐子。”胤禟原想阻止,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口,其实自己也不喜欢那个小敏,她总是楚楚可怜的跟在尘芳身边博取同情,软弱卑微得令人厌恶。  
            胤礻我走过去说了两句,那小敏便流下泪来,其余几个调皮的小阿哥和格格在一旁放声大笑道:“小哑巴,小哑巴,爱装可怜是汪汪!爱装可怜是汪汪!”  
            小敏哭得更厉害了。几个年长的阿哥听到动静,从书房里走出来,胤祥看不过去,想去喊尘芳,却被沂歆拉住。沂歆向他摇摇头,又幸灾乐祸得瞅着小敏哭丧的脸。  
            胤禟冷眼看着他那些哥哥们,平素里一个个恭孝谦逊的皇阿哥,此刻却都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人上前阻止,然后他看见了正从远处走回来的她。尘芳看到眼前的那幕,身形一僵,脸上唰得褪去血色,银牙紧咬着下唇,怒意正从娇弱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迸发出来。很少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她总是那样淡然祥和,随遇而安。正在她上前要阻止时,胤禟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惊讶地看着她身后的人拉住了她的手。  
            那一天,所有的阿哥都受了罚,十弟更是被打了十下戒尺,也是那一天,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与她之间相隔的是那般遥远。  
            “主子,八福晋来了。”崔廷克进来打断了他的回忆,刚通报完一个披着大红羽纱雪毡的艳丽少妇便走了进来。  
            “表哥,你这里倒清静。”她说着,解下雪毡丢给崔廷克,“小崔子,交给在外屋的我那两个丫鬟,让她们把上面的雪珠子弹了,烘干,免得待会穿上发潮。还有让人给我上奶茶,我喝不惯那些个轻浮的茶叶,淡的没味。”崔廷克一一应声下去。  
            胤禟将雪纸压在书册下,看着这个表妹使唤着下人在火炉里添了碳和檀香,又要了张羊毛毯子盖在腿上,方才安稳的坐下正视自己道:“表哥,听说我那位表嫂从盛京回来了,真可惜那晚装病没来,错过了场好戏。”
            


            IP属地:河南25楼2011-04-09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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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解释了   三张图。。。



              


              IP属地:河南26楼2011-04-09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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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敏摆摆手,咿咿呀呀的比划了一番,胤褆诧异的看着她,随即笑道:“下来,我一定会接住你的。”说着张开双臂。小敏见树下的男子面容和善,身形健硕,又看看尘芳,见她也颔首示意,于是双眼一闭,蹬脚而下。  
                胤褆稳稳的将她接住,见怀中之人,脸吓得皱成一团,眼睛死死不肯睁开,不由朗声道:“好了,你再不下来,莫不是想赖着我不放。”  
                小敏偷偷睁开只眼,环视了下四周,突然看到眼前一双含笑的星目,赶紧麻利地跳出胤褆的怀抱,跑到尘芳的身后羞怯的躲了起来。  
                胤褆理了下衣褂,随即问道:“你便是尘芳?”  
                尘芳笑着请安道:“董鄂氏尘芳给诸位阿哥请安!”她身后的小敏一听,也唬得跪下,一双小鹿般的眼直在胤褆身上打转。“这是舅母膝下的继女沈龄敏。”尘芳见她眼神不安分,悄悄顶了下,小敏忙敛目垂襟。  
                胤褆咳嗽了声掩饰笑意,又道:“起来吧,好机敏的丫头。难怪我额娘对你赞不绝口。看来徐乾学所言不虚。”  
                一旁的胤礻我听到她便是容若的侄女,睁大眼打量着她,偏巧撞上她的目光,不觉有些结巴道:“徐师傅说你四岁背诗,七岁作词可是真的?”  
                “假的。”尘芳脱口而道。胤礻我正好不得意,待听了她下面的话顿时灰了脸。“其实我是三岁背诗,六岁作词。徐学士想是记错了。”  
                噗哧一声,出声的竟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胤禩。胤礻我瞪了他一眼,随即道:“以讹传讹,未必有真才实学。”  
                “正是,世人所言皆虚,唯有自己明白。”尘芳顺着他的话接道,笑靥更浓。  
                胤褆见她虽然年幼,却谈吐不俗,落落大方,心中暗赞。胤礻我问了她半天,只觉她说话虽恭敬谦逊,但又虚虚实实,琢磨不透,心里不由烦躁起来。  
                胤禟看着她亲描淡写的应答十弟,态度不卑不亢,全无他人对待皇子们那般的卑言屈膝或诚惶诚恐。此时正值四月天,轻灵的春风撩起她搭在前襟的手绢,在空中交舞了两下,落在自己面前。轻轻拣起那方鹅黄,在手中紧紧蹂拭了下,才递还过去。  
                “谢谢。”尘芳笑着看着眼前的阿哥,见他长眉入髻,眼若墨画,虽未成年,但将来必是一位翩翩浊世公子,只可惜生在了帝王家。  
                “九弟,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胤褆唤他道。  
                尘芳眼中一亮,拍手笑道:“您就是九阿哥啊!”  
                胤禟点头,狐疑地望着她。尘芳吐着舌忙道:“是奴婢失态了。”众人也不追究,一行离去,只有胤禟回头看到了她抿嘴偷笑的神情。  
                “小敏,知道他是谁吗?”尘芳问道。  
                小敏点点头,尘芳刮着她的鼻子道:“你当然不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转而望着胤禟的背影,笑道:“连我自己也不信。”  
                到了五月尾,已是黄梅天气,太阳出来晒得地面滚烫。尘芳是最不耐热的,午睡后也不想进闷热的书房,便拿了砚墨,豪笔在凉亭里练字。池塘的风吹来夹杂着热气,将她额前的刘海分开,雪纺的青缎裙褂贴着身子黏黏的,她不时的拿出手绢在鼻尖扇动。一篇字帖临了半日,却还在起笔处。  
                “握笔的姿势不对。”一个沉稳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还不及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了她执笔的右手,带着她在纸上游走。  
                “写字时要正襟危坐,聚精会神,笔随意走,即使达不到忘我之境,也可使浮躁的心渐趋平静。练字也是练心。心不静则字不正。”  
                男子的手温润有力,气息平稳镇定,从他的衣袖里飘出若有若无的檀香,尘芳只觉得周身顿然清凉下来,便心平气和的写下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男子临完帖,不禁叹道:“容若真是当世奇才啊!”随即松开手。  
                尘芳这方能回头看他,见是位身形修长,眉目清奇的青年。一身金线牡丹月白长褂,外罩件翡翠色的团穗马褂,腰间系着块美玉,在风中发出微微佩鸣。  
                他神色坦然,清冷的眼淡淡的看着自己。见自己嘴角翘起,问道:“你笑什么?”  
                尘芳捂着嘴道:“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珠是琥珀色的,很漂亮吗?”  
                男子眼中闪过丝惊奇,正待说话,身后只见一群人匆忙赶过来。明珠看到他,松了口气,跪下道:“太子殿下,奴才们照顾不周,有失怠慢。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胤礽挥挥手,回头对着还未回过神的尘芳微笑道:“没有,因为没有人敢。”


                IP属地:河南33楼2011-04-09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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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胤礻我过来神秘兮兮的道:“九哥,这回我可替你出了口气了!”  
                  胤禟正搭在床上玩个九环锁,懒懒的瞟了眼他道:“我哪受了气?”  
                  “还不是董鄂家那丫头,若不是被她气得,你怎会中暑?”胤礻我解开马褂,不停地打着扇子道。  
                  胤禟一怔,问:“你将她怎么了?”  
                  “我哪敢动她?不过她那个小哑巴可有得受了。”胤礻我哈哈笑道:“坤宁宫前日开始翻修,那后苑里不是有口枯井吗?我让两个人把小哑巴悄悄送到井下关上一夜,也够那刁钻丫头急上一晚的。”  
                  胤禟双眉一紧,道:“小心闹出事来。”  
                  “不怕。明早我就把那小哑巴拉上来。”两人又闲扯了几句,胤礻我便回自己的住处去用晚膳。  
                  晚间,胤禟喝了两口梗米粥,见一旁的六翼宝莲宫灯旁,一只蛾子不停地扑腾着想往灯芯里冲,他双指捻起蛾子的翅膀,丢到火苗里。飞蛾的身体迅速被点燃,在雪纱制的灯罩里乱窜,拍动出痛苦却又妖异的舞姿。原来挣扎在死亡那一刹的美丽,竟是如此蛊惑人心!  
                  听到外间的动静,胤禟掀帘一看,竟见到小敏匆忙离去。自己一楞,转问道:“她来做什么?”  
                  崔延克道:“她表姐到现在还没回宫,惠妃娘娘正四处派人打听呢!”  
                  胤禟当即冲了出去,一帮奴才半天才回过神,待要跟上,哪还见人影。  
                  自孝懿皇后逝世后,康熙一直再无立后,所以坤宁宫一直闲置,又逢翻修,值夜的宫女和太监也都搬到了别住,偌大的一座宫殿寂然无声。  
                  胤禟一把扯下宫门外的灯笼,跌跌撞撞的摸索到后苑的一座八角琉璃井边,趴在井沿上大声喊道:“董鄂尘芳!董鄂尘芳!你在下面吗?你在吗?”见无人回应,他将灯笼往井内一探,见井底一个少女正歪坐在那,不正是她!  
                  胤禟咬着灯柄,手攥绳索,蹬着井壁而下,在离地五丈处,绳索因不负重凌空而断。幸而他自幼习武,且井底是柔软的湿土,并无大碍。  
                  “你下来做什么?”他脚刚着地,放下灯笼,便听到尘芳的声音。  
                  “你没晕啊?那我适才在上面时,为什么不吱声?”胤禟诧异道。  
                  “你们既能把我丢到井里,焉知不会往井里砸石头?”尘芳冷笑。  
                  “是啊。我是狼心狗肺,才会傻得跳下来救你!”胤禟气得眼前发蒙,不由倚着井壁坐下。  
                  借着微弱的灯光,尘芳察觉了他的异样,走过去冰冷的手在他的额前一碰,轻呼道:“呀,正发烧呢?”  
                  “死不了的!”胤禟赌气的撇开脸。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尘芳望着井口无奈道。  
                  “宫里丢了个阿哥,丢了个格格,岂是小事。你放心,会有人来救我们的。”胤禟道,随即闭目养神。  
                  “若不是你们,我何至在这里挨饿受困!”尘芳狠狠地踢着井壁。  
                  “我便好受啦!”胤禟白了她一眼,又道:“其实十弟想丢下来的人不是你。”  
                  “幸而是我。”尘芳与他并肩坐下道:“小敏怕黑,她若在此会吓坏的。”  
                  胤禟满不是滋味道:“你倒把这个表妹当做自己生的了。总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吧。”  
                  “一辈子也无妨!”尘芳笑意昂然,“我和小敏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比她早了两个时辰出生。本是相隔天南地北的两个人,却能聚在一处长大。她过继于舅母,我们又成了表亲。十年方能修得同船渡,可见我和小敏的缘分非浅。所以对她的依赖,我甘之如怡。”  
                  “不知我们同井而坐又需修多少年。”胤禟自言自语。  
                  尘芳未及听清,便兴奋地拉扯着他的衣袖道:“看,那是北极星。这回可真是坐井观天了!”胤禟抬头顺着她的手望去,果见一颗硕星闪耀,它的光芒令周身的星辰都黯然失色。  
                  “你知道吗?在遥远的极北苦寒之地,一年中有半年,都是无昼的黑夜,经常会有一道划过天际,亮彩夺目的光芒出现,称作极光。相传有情人携手看着极光升起,便可一生幸福美满。”尘芳滔滔不觉地讲着极地的美妙,讲着天上星宿的传说。榴齿含香,莺莺绕梁。  
                  良久,她见胤禟低头不语,疑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这世间是否还有你不知、不懂的事?”胤禟目光灼灼。  
                  “自然有的是喽!例如不知自己的前途如何?不知命运是否波折?不懂为何有人总是持强凌弱?不懂为何有人不择手段追求名利?”尘芳扳着手指一一数着,当对上胤禟的目光时又道:“更不懂此刻为何你会来到此地?”  
                  思及往事,最忆少年时。  
                  “到家了吗?”尘芳迷眼朦胧的问。  
                  “还没,到了我叫你。”尘芳嗯了声,随手梳理了下他颈间的豹纹狸狐风领,昏沉沉的又在他怀中睡去。胤禟轻抚上她白皙无暇的颈项,手指纠结着发根处的几缕青丝。美人如玉,当年井中的纵情一跃,岂不正是为了此刻这一垂首的温柔。
                  


                  39楼2011-04-10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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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正各怀心事,只听得外面环叮佩响,脚步嘈杂,先进来两个宫女,随后惠妃扶着个小太监摇摇地走进来。众人忙起身请安。  
                    惠妃咋见一屋子人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到底是青梅足马一起长大的,感情可真是好啊!”又道:“九阿哥、十阿哥又是来找你八哥的吧,看你们兄弟手足情深真是令人羡慕。你大阿哥就不一样,孤零零的一人在外行军打仗。”  
                    胤禟忙应承了几句,便和胤礻我和婷媛告辞离去。惠妃这才对胤禩道:“五阿哥如今也开始领兵打仗了,你在九阿哥面前说话不要失了分寸,对大阿哥的事可要缄口。”又道:“婷媛那丫头也是个火星子,有多少双眼睛对她虎视眈眈,你好自为之,莫要令你额娘为难。”  
                    胤禩一听她提到卫氏,浑身一颤,面色苍白的跪下道:“娘娘的提点,胤禩谨记在心。”  
                    惠妃这才笑道:“起来吧,我也不过是白嘱咐你两句,你这孩子自小就明事理,还用我说。”转身看向尘芳道:“梳理一下,皇太后要见你。”  
                    尘芳奇道:“皇太后怎么想着要见我?”  
                    惠妃笑道:“傻孩子,自然是好事情了。”  
                    尘芳隐隐猜到了两分,便也不好意思再问。  
                    随着惠妃来到慈宁宫,仁宪皇太后歪在一张紫漆盘凤榻上,正与一位坐在下面团凳上的老嬷嬷说笑,身后一个小宫女跪在那里捶腿。尘芳随着惠妃上前请过安,便站立一旁。皇太后将她招至眼前,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了番,对那老嬷嬷道:“长得可真好啊,你说呢。”  
                    那老嬷嬷自幼便服侍皇太后,又随太后自科尔沁陪嫁入京,自然与其他嬷嬷不同,连康熙见了也要称一声齐嬷嬷。齐嬷嬷笑道:“可不是,比草原上的格桑花还漂亮。”  
                    “听说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个才女?”皇太后拉她坐到自己身旁问道。  
                    “只是外间的传言罢了,怎比得上公主们的惠智兰心。”尘芳忙推诿。  
                    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道:“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孩子。”又问惠妃道:“她阿玛在哪里上任?”  
                    “正外放察哈尔做协领。”惠妃道:“也有四年光景了。”  
                    皇太后点头,又笑道:“我年纪大了,平日里无聊时,总爱和孙子、孙女逗乐玩笑。这孩子我很喜欢,经常带来陪我说说话。”  
                    惠妃满脸堆笑道:“那就是这孩子的造化了。”她见太后似累了,双眼微眯,便起身跪安。  
                    待惠妃和尘芳走后,皇太后向屏风后道:“出了吧。”  
                    石氏笑盈盈地走出来,欠身道:“太后,臣妾说得不假?那董鄂氏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吧。”  
                    皇太后点点头,道:“太子中意的就是这丫头?倒是不错。”又道:“也难为你了,如此贤良宽厚,到我这里来替太子讨人。”  
                    石氏道:“太子殿下为国事日里万机,心里还惦记此事,只是实在抽不开身来办。臣妾身为太子妃,自然要为太子殿下解忧劳力了。再说,这董鄂氏可是个百里挑一的人,不给太子殿下还能给谁?”  
                    “是啊,我眼瞅着,这丫头倒有当年端敬皇后的几分影子。”齐嬷嬷一旁插嘴道。  
                    一提起当年的董鄂妃,皇太后面色一沉,闭口不言。石氏对上齐嬷嬷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天空中电闪雷鸣,淅沥的清雨骤时成了倾盆大雨。尘芳站在廊沿下看着雨水沉重地击打在地面上,崩裂出朵朵水花。一下、一下,都似打在了胸口上,隐隐生痛。为什么会如此惶恐不安?一个身影在雨中踉跄而行,待走进一看,竟是小敏。  
                    “怎么了?小敏?”尘芳双手掐着她的肩,焦急地问道。  
                    小敏浑身都被雨水浇湿了,脸上笼罩着层水气,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嘴唇轻轻抖动,却又发不出声音。胤褆走过来,将小敏楼在怀中,她终于放声大哭。  
                    “你舅母死了。”胤褆面色哀伤地对尘芳道。
                    


                    43楼2011-04-10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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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敏感。。



                      


                      44楼2011-04-10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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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解释了……



                        


                        47楼2011-04-10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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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禟奇道:“我怎么从不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听起来倒是比御花园还引人入胜。”  
                               “被毁了。因为战乱,被敌国一把火烧了,烧了整整一百五十年的心血,烧了历经数代人的苦心经营。”尘芳叹道:“我不曾看到,你却也等不到了。”  
                               胤禟抱拳惋惜道:“真是可惜,这园子若是在我大清,岂容别国肆意践踏。”  
                               尘芳笑道:“花无百日红,国运亦是如此。今日登峰造极,保不定他日的虎落平阳。”  
                               “我大清决不会沦落到那步田地,莫说皇阿玛英名盖世,就我们这帮皇子,又有谁敢小窥。”胤禟不无自豪道。  
                               尘芳无语,心中暗叹,所有的不幸,就源于你这些个兄弟个个英才,都太过优秀了。  
                               胤禟看天色不早,便带她抄条石子铺成的甬路出宫回府。羊肠小道,只容一人独行,走在他的身后,月光将胤禟的影子拉得修长。突然想到那一年生日筵席后,他送自己回宫时,也是这样,一前一后,两人的身影不时在地上交错。  
                               人生的路如果可以重走,自己决不会象当时那般伤害他。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尘芳脸艳红若桃,在青石路上蹦蹦跳跳,口中不断吟诵着,“八月蝴蝶皇,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她醉了。胤禟一路不断将她落在地上的手绢、香囊捡起来,忽见她踉跄的跌倒在地,忙跑上 去道:“尘芳,可摔着了吗?”  
                               尘芳眨着眼道:“不要叫我尘芳,叫我梅儿。我娘小时候就唤我梅儿,因为我是在梅花开放的季节出生的。”  
                               “好,梅儿!你是枝在五月天开放的梅花,现在起来,我们回宫去。”胤禟边哄着她,边想将她拉起身。  
                               尘芳赖在地上道:“我不要回去,我怕见到小敏,我不要回去!”  
                               胤禟无奈地蹲下道:“那你想怎样?”  
                               “唱歌,你唱歌给我听。”尘芳拍手笑道:“我最喜欢听别人唱歌了!”  
                               胤禟先是不允,尘芳借着酒意撒娇,两人磨蹭了半日,胤禟只得席地而坐,唱起了首《巴图鲁满尼》。  
                               “——曾经苍海难为水,为伊消得人憔悴 。许下千古绝唱的誓言, 踏雪寻梅时能再相见 。那朝朝暮暮的前世姻缘 ,终化作轮回时淡淡飞烟 。”  
                               一曲完毕,他转眼看到尘芳的脸上滑下道泪珠,诧异道:“你怎么了?”  
                               “我该怎么办?小敏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好吗?”尘芳茫然的问道。  
                               “你醉了,明天一早醒来就没事了。”胤禟轻轻擦去她的泪痕,拇指舍不得离开那滑腻柔嫩的感觉,在如玉的脸上不断摩挲,当抚上那鲜红欲滴的樱唇时,终于俯身上去。  
                               口里充斥着混杂着酒香的馨甜,她的唇比想象中更柔软,更甜美。舌尖的挑逗,诱惑着自己不断地深入、探索。身体似被一团烈火所点燃,灼痛了每一寸肌肤,手忍不住伸进她的衣襟内,可当碰到那冰冷的肌肤时,不觉一颤,脑子顿时清醒过来。睁开眼,却看到了她眼中的鄙夷和嘲弄。如同临头浇了一盆凉水,身上的火苗瞬间熄灭,自己猛得推开她。  
                               尘芳站起来,整理着身上的衣物,冷笑道:“好恶心啊。”  
                               胤禟一怔,抬头望着她。  
                               “这就是你们这些个皇子们心里所想的吗?声色犬马,**纵横。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心里肮脏不堪。”尘芳拿手绢用力擦了下嘴道:“你的吻真令我恶心。”  
                               胤禟的脸如抽去了血色般惨白,他摇头道:“我不是——我以为——”  
                               “你不是什么?你以为什么?你以为自己是皇阿哥,我们这些个做奴婢的,就要任你蹂躏,任你践踏吗?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只不过是因为你投胎投得好,生在帝王家。其实你只是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废人罢了!”尘芳厉声喝斥。  
                               胤禟只觉周身发软,想撑起身,双手却使不上力气。  
                               尘芳冷眼看着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哼道:“九阿哥,既然您这么喜欢这里的月色,那奴婢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奴婢告辞了。”  
                               胤禟终于挣扎着起身,跑过去抓住她的手,颤声道:“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对你是真心的?”
                          


                          50楼2011-04-10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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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楼2011-04-10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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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楼2011-04-10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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