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别,也是开始,我能想像,你会再回到这,会像它一样发著耀眼的光,而我也会,我一直是这麼相信的]
他转向我,毫无保留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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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
[各位乘客,我们即将穿越一阵乱流,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坐在位置上并扣好安全带]
[叮!] 随著语毕的广播声,用手揉了揉涨到发疼地太阳穴,我试著集中最后一点精神扣上安全带,盯著头顶亮起的警示灯,目光逐渐涣散,机身开始不规则的晃动,一阵令浑身紧绷的熟悉感再度向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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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於…]微微转动发紧的颈脖,我看了看墙上时钟
[早上七点了…]向窗户望去,饱满充足的阳光企图照透过室中飞舞的细小微尘,将手撑在床缘压出一点凹陷后的站起身,舒缓浑身僵硬发酸的肌肉,艰难地维持著平衡,跨过地垫上已分类等待打包的物品,走进窗前,走入阳光照射范围。
[哼…]抬头时,瞳孔对上适应不及的光,产生短暂白盲,我扶著窗跌坐在地板上,用力顺好呼吸,伸手捞起静静躺在身旁的菸盒,抽出。
[嚓!] 点燃,微弱的红色火光,将头轻轻靠在屈起的右脚,透过浏海间隙环顾房间,缓慢的,从这个我专属哲学思考位置,细数与灿成同居的三年时光,每吋墙版上,反覆刷叠过层层生活轨迹。
[只是墙面最初刷上的颜色不复存在,就连记忆里似乎都有些难以辨认]
这房间,也确实只有墙而已,除了正中央的双人床外,几张灿成拍摄的作品靠墙摆放著,便没有其他家具。
为了让灿成能专注从事影像创作,当时大学刚毕业的我们租下了位於旧金山卡斯楚区(Castro) 街上的这栋屋,并把剩下的积蓄都用来打造一楼的暗房、工作室兼展示室。
於是,卧房仅能简单的粉刷,细钢索固定在墙壁两端取代衣柜,透过朋友帮助弄来这张床,就著几张拼起的地垫放上,连床架都省去。
往后三年,多数的时间就这麼被我们在床上赖著、消耗著,也许偶尔清醒、大多是睡著、睡前我们**、醒后我们厮磨、可能有时思考、更多时候困惑…也换过几次房间墙壁的粉刷颜色,却不曾再增加过什麼。
每当我坐在这位置,透过手指的框景,看著灿成,总开玩笑的说著
[在这个位置,换我成了摄影师,而你总是眼前唯一的主题]
而无论他正在做些什麼,总会走到我面前,在我的右眼皮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后笑著说
[那你可要仔细的对焦…]
只是现在,和眼前我等待打包的行李相对比,房间就像废弃的摄影棚般,空旷而令人手足无措…
[恩..] 飘散的烟和过长的浏海搔痒了因熬夜些微充血的眼,转移了我的沉溺,甩甩头,我再次看向窗外,没想过,此刻会为这一天发生转变。
[流浪汉吗?] 开始,我一度以为,是缺乏睡眠产生的幻觉,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男孩,就坐在我们一楼的台阶上
那时,早晨的阳光,穿过路树,被层层叶片撞碎成一阵光雨,落在男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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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人会抢 但我还是带亲爱的米粒坐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