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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云祭·文】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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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预祝委员长生日快乐!终于赶上了……
作者很话痨文章废话很多,慎……


1楼2011-05-04 14:46回复
    (一)
    在最后一缕夕阳的光告别操场之前,云雀恭弥环抱双手往校门走去,以最后一人的脚步声拉下这天校园生活的帷幕。
    宛如电影落幕时由远及近拉开的定格镜头,云雀在原地下意识地回望。在熏黄与玫红之间切换深浅色调的云,已经是可以直视的舒爽。那形状,很像谁欲说还休的话。
    “云雀!”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喊拽住了他的脚步。反应过来是谁只花了零点零三秒,他步速不变地往校门口走。
    不过这个人,又是从哪裏冒出来的。放课后巡视时校园裏明明已空无一人。
    “今天棒球部没有申请课后训练。不知道放学以后在校园裏游荡是违反校规的吗?”
    “啊,云雀走得好晚……刚刚不小心打了个盹,醒过来还以为云雀已经回去了……时间刚刚好哎!”对他无论怎样回应都会招致一顿暴打的问题避而不答,棒球爱好者山本武不会打太极,却能将这种中国武术的精髓运用得恰如其分。再送一个露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於是一个人左右交替的足音现在是双轨并行。云雀恭弥硬邦邦的鞋后跟,落地起脚乾脆利落。山本武半新不旧的白色运动鞋,前后脚掌互换之时踩出轻快的步触。
    两人身后的观众,教学楼操场和自行车棚,十米开外那棵无患子树,於是见证了今天真正的帷幕。
    嗯……为了等你一起回家啊。
    


    2楼2011-05-04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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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出了校门左拐向前会经过三井家的拉面店——三井太太总是乐此不疲地邀请山本去作客;往下走是低缓的斜坡,国小模样的孩子们会时不时打闹著跑出来,撞在他身上一口一个“棒球哥哥!”叫得欢快——今天倒没有遇到那只很容易炸毛的猫,大概是到别的街上去了吧。
      斜坡走到底往外一转就看到河岸。在山本挠著头问“唉云雀回家不是这边吗”和“咦今天不直接回家吗”时他淡淡地说了句“先走走”,两人便顺势走到河堤上。
      踱步的方向是面向夕阳。远处一片高矮参差的房顶簇拥著往上挤,视线最末端本应是地平线之处现在为晚霞模糊。像沾染了地上人家晚饭气息而下坠的云,仿佛与视线平齐。近得可以伸手打招呼一样的距离。暖色调的天和中音段的风。
      不知在玩什麽游戏的孩童的嬉闹声、练习足球的少年们的呼喊声、三三两两聊得起劲的少女们的笑声,从下面更开阔的河岸上传来。被介质过滤了实质的内容,最终抵达耳廓的是声调的轮廓。尖细的,爽朗的,敍述著故事一样的。
      “说起来真的好久没来这边了啊”,山本武低头认真想了想,“上次来已经是一年多以前了,那时还是新年的家族对抗赛呢!”较真的语气最后被愉快的回忆拉高了句尾音。鞋尖恶作剧般踢起一颗小石子——啪——嗒,一个乾净清爽的抛物线后落地,好看的弧度。
      有风灌穿于两人之间。云雀恭弥被吹起的风衣袖子下摆时不时拂过山本的手腕,那感觉要怎麽形容——啊,他想起了那只脾气不好老是炸毛的猫,伸手去逗弄它时猫须扫过他的手背——是微痒却又不忍去挠,没来由的喜悦所以不忍心笑出来。
      “隣で眠ってるあなたの口が开く   そして笑った……”
      (在我身旁睡著的你张著嘴 然后笑了。)
      


      3楼2011-05-04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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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音微弱得空气都捕捉不了,云雀以为他聼错了。少年清亮的声音嵌在乙女心满满的歌词裏稍显别扭,延展开去却是自成一派的悦耳。
        他转过头去,山本的确在唱歌。
        唱的什麽歌呢?……他不知道。
        不太响亮的歌声被短促的音节切割,零零落落地坐在他耳上。大概是随性哼起来的,像六月一场无辜的过云雨。垂直于二人的肩线之上,在它的截面裏跳脱不止。被风困住了,逃不出去的他的歌声,无限回环在以两人左右手为定点的那个椭圆裏。是失了伴奏的吟咏,天然的好听。
        “你在唱什麽?”
        “唉……云雀没有聼过吗?最近电视上一直在播哎,很火的新歌哟……来店裏的客人反正都       在看Music Station,聼得多了我也会唱了哎……”
        “蠢死了……”
        “别这样说嘛……”
        这个人,云雀心想,一直随性地对待敌意,却縂用奇妙的认真执著游戏。他还在唱,似乎是已经想起来完整的歌词了。从他发声而始的一个点,一路小跑出一个完美的半圆,最后稳稳降落在他耳边。
        “どんな梦见てるの?気になる..……
        出来ればあたしが出てきたらいいのに……”
        (是怎样的梦呢?好在意……可以的话希望其中有我。)
        有些字眼垂在脑后,仿佛枕著就能入梦。分外出挑。
        


        4楼2011-05-04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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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二天。
          云雀从例行午睡裏醒过来,例行走到窗边观望校园。是中午的自由活动时间,五月份渐渐攀升至炎热的温度却过滤了大部分学生,只有几个体育社团在进行户外训练。静止了声音的招待室和这层楼,只时不时有场地那边的口哨声错杂著来打扰。聼起来却像是另一个夏天的装饰。
          他就那样靠在窗边,直到耳边有了波动。这次可没人在唱歌。
          没人在唱歌,可耳边就回响起昨天谁在唱的歌。原来已经记住了,旋律和歌词就像谁和谁的故事一样自然而然。这首歌聼起来如何——这个音在五线谱上会有个对应的位置,这个字说不定让哪个眼浅的女生感伤过一阵。
          但在云雀恭弥的记忆裏,最初的模样就是五月某个傍晚的样子。山本武描绘的样子。
          五月某个清简的下午,他清简的记忆又添了清简的一笔。
          “これが幸せ 今の幸せ ついて行くわ 眠ろう”
          「これが幸せ 今の幸せ ついて行くわ 眠ろう」
          “怎麽了山本,心不在焉的?”
          “啊没什麽……”山本武回过神来,跟上队友往更衣室走去。
          「刚刚是有人在看我吗……?」
          


          5楼2011-05-04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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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初音」
            天朗气清的一个周六。九岁的云雀恭弥走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身为并盛小学的风纪委员长的职责是周六也要完成好巡视校园的工作。高年级的不良少年们看来没有趁机聚在校园裏抽烟斗(度)殴。他心情不错。
            本来是平静的早上,街上也没什麽动静。渐渐地却听到了什麽不对劲……谁在大声呼叫……不对,往前走听清楚了是谁在唱歌。在某间寿司店前他停下来。声源就在裏面了吧。聼起来是跟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子,跟著电视裏的动画片扯著嗓子在跟唱主题曲。
            “还真是……难听……”
            难以言明的力量让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启程继续回家的路。
            接下来的一整天九岁的云雀恭弥心情烦躁。想静下心来做作业的时候,脑海裏偏又回响起今天早上那小男孩的歌声。他乾脆摔笔不写。
            “真不爽……去跟草壁打一架好了。”
            


            7楼2011-05-04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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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11-05-04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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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我看到这表情觉得很好笑不过好想问这表达的是……?TwwwT
                我忘了把fin打上去了,文章是已经完了的……


                9楼2011-05-04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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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问LL怎么称呼,以及这里阿执~
                  文很有感觉啊【这句请直接忽略 = =
                  应该是从来没有看过山本少年唱歌的桥段总有一种很新鲜的感觉嗯,但是应该也唱得不错吧,不然为什么总是会让云雀想起来呢。
                  最开始的一段里等待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回家并且为此而桥面避过问题重点的山本少年相当可爱啊。
                  呀~呀,最喜欢的句子果然还是对云雀的衣袖拂到了山本手腕上的触感,非常温馨而且家常的气氛嗯。
                  感谢分享漂亮的文章,以及以后也请多多关照~


                  10楼2011-05-04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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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谢谢阿执-v-叫我a子或者33就好。
                    唱歌的梗我也好心水,不过縂感觉被我写坏了……(默
                    也请你多多关照啦!以及8018我是第一次写,谢谢喜欢www


                    11楼2011-05-04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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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不问了名字了~=w=+
                      a子~我家键盘脑子进水了~打字只麻烦...
                      所以就发那表情表示这文真有爱<蹭~
                      这里牙牙~QwQ


                      12楼2011-05-04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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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起进水我想起开学第二周我就把茶杯打翻结果电脑进水完全当机……OPL
                        也请多多指教-v- 


                        13楼2011-05-04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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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校园背景就是……又治愈又感伤?
                          过奖了QAQ


                          15楼2011-05-07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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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云祭刷屏错过的好文,加精。


                            16楼2011-06-13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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