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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司同人哟~】143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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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给那个人。
凌晨里柔和而清寂的阳光,覆盖过成片的淡茶色花朵,微醺的香气蔓延过指尖,有如少女面容上轻搽的薄红胭脂。这般景象,使我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年少时光。那些不安的岁月遗留下来的暗色影子,直到那位少年的出现,才终于有了弱化的眉目。之于这一点,我始终深信不疑,却因为羞赧与自尊心的缘故,从未同他说起。以至于当我得知他病故的死讯时,才领会到他的存在于我而言,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再没有人可以令我如此动容,然而,我却早已失去了他。我想,我是错了。
仲夏的繁盛花朵,绽放于日光下清晰的长叶脉络之间。青磁色的天空,沁染着仿若琉璃般安澜静逸的色彩。少年笑着举起一串蜜色的和果子,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我,热情地招呼着:「岁先生,要不要一起来吃点心?」
我莫名地看向那个面容稚嫩的孩子,大概不过八、九岁的样子,五官很好,眼睛的形状尤其漂亮。头发在脑后高高地扎成一根马尾,却因为长度太短的关系而翘了起来,看上去像极了动物的尾巴。不由得打趣道:「这种零食,对于扎着兔子尾巴的人来说,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兔子尾巴?」少年不甘心地跳了起来,一边大口地咬下一口和果子,一边用挑衅般的口吻说道「你不要小看我,总有一天,我会把剑术练得很精进,到时候说不定会打败你。你不要哭着求饶哦。」
(……真的会有这么单纯的孩子么?)
明明只是随口开下的玩笑,那个孩子却好像认真了。看着我的眼神也明显变得坚定起来。
「我说,你很想要练剑吗?」不知不觉问出口的话,似乎不符合我的性格。夸下海口的人有很多,中途就退却的人,更是多到难以计数。难道我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吗?
「是。我要变强到足以令人畏惧的程度。就连刚刚对我不屑的岁先生,以后也一样会需要我。」
(…口气倒不小。)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抱臂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出连我也会需要你这种大话的人,总该让我知道名字吧。」
「宗次郎,」少年一边把剩下的点心吃完,一边将袋子揉成一团,继续说道,「我叫冲田宗次郎,这个名字,以后可能一生都要跟随着你,所以,要牢牢记得哦。」
……
那么,这便是相遇的初始。
如同稍纵即逝的时光里,复刻着他的笑颜。停留在记忆深处的永恒,怀抱着之于那个人的温柔的情愫与无法诉说的想念。而梦呓中那句「我想陪在你身旁」的谶语,也早已隐没在漫长的时光里,而终于褪去了原本的声响。
傍晚时分,夕阳橙黄的光线将河边的白草镀上一层薄薄的藤金色。即便是这样的小地方,周围空无一人的木桥与街道,也令人意外地感觉到空旷。我喜欢这样安静的地方,在远离喧嚣与血战的时候,会有一种生于和平时代的错觉。躺在干燥的草场上,随手拾起一根尾草含在嘴边,感受着临近秋日的清爽气息与周围空阔的天地。对我而言,已经是难得的奢侈。



1楼2011-07-23 19:48回复
    这时的我,已经是维护京都治安的幕府组织新撰组的副长,被称为魔鬼与幕府走狗的我们,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是没有安逸和闲情可言的。有的只是责任,是即便被所有人背弃也依然要誓死参战的决心。所谓的新的、美好的时代,那个充斥着温暖与光芒的时代,是我们这些一身血污的人所不能向往的。身后是万丈深渊,所以,只有继续坚守着诚字的信条,沿着这样的道路一直走下去,明知尽头是黑暗,也终究没有丝毫退缩的可能。
    然而,这样的事实,在那个已经长大成人,变成新撰组一番队队长并如当年所说,时刻追随在我左右的少年面前,我却终于没能说出口。
    眼前是辽阔的薄香色天空,静静流动的浓云,潺潺的水声。偶尔有几只迁徙的候鸟自北方划过,留下归途里令人心安的叫声。我阖上双眼,直到疲倦感袭来,渐渐有了困意。在半睡半醒的意识间,察觉到身边有了微弱的声响。睁开眼睛,原来夜早已深了,沁凛的空气浮过身体。我不动声色地看向身旁抱膝而坐的少年。在夜晚萤火虫的浮光里,他身着一袭白衣,长长的菖蒲色的头发披散在背上,滑落至草地里随意地展开。与幼年时截然不同的温柔神态,在夜色的笼罩下似乎更加鲜明。他并未察觉出我已醒来,只是继续微笑着看向远方,显出少有的柔和而清秀的轮廓来。
    「土方先生,这样的我,会令你感到自责么?」
    询问的声音很轻,比起问我,倒更像是他一人的自说自话。大概是怕吵醒我的缘故,而有意识地压低了声响,我却不知为何,忽然悲伤起来。
    「那个时候,我一心一意要练习剑术,想要变强,你总是说我任性,对那样的我,抱着冷淡的态度。可是私下里,却在无人的时候暗自为我难过吧。其实,想变强也好,想加入新撰组也好,也只是想要站在你旁边,不想被别人比下去。这样的心情,你一定会觉得可笑吧,土方先生……」
    「我想就这样,陪着你呢…他们总是说起那个崭新的时代的美好,我却不以为然。即便是这样动荡的乱世,能够陪在你身边的话,对我而言,也已经非常非常足够了啊…」
    「你也会像这样,一直陪着我么?」
    ……
    ……
    不知不觉黯淡下来的光线,是萤火虫已经飞远了,连他苍白的侧脸也不能看清楚的距离。头顶的下弦月藏在云朵的身后,只发出淡白色微弱的光芒。我始终没有言语,或许是因为难以启齿,或许是因为心里实在痛得厉害。直到目送他远去的视线,变得再也无法看清他为止,我才慢慢地坐起身来,站起来默默地回到屯所去。
    (如果那时候,我能叫住他的话…)
    ……
    ……
    少年时代有些模糊不清的记忆里,依然能够记得他的一颦一笑。这些琐碎的细节,几乎照亮了我生命里的大半个时空。那些生动的表情,温柔的话语,在动荡的幕末年间,使原本污浊不堪的我,也似乎变得洁净和温和起来。
    (只有那个人……是如此的…耀目……)
    成人礼以后,他的名字由原先的宗次郎变成总司,再一次近距离观察他的容貌,当年的稚气早已被安澜的神色所替换。相同的是,他还是一样贪玩,喜欢那些在我看来是小孩子才会爱吃的果子,喜欢笑。近藤常常拿这个和我打趣,他说阿岁你看人家总司,整天都笑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你们常常待在一起,这点怎么没学学他?
    我常常会用一脸不屑的表情把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家伙瞪回去。其实一边嘴上说着「无聊」,一边又从内心深处渴望守护那个笑容的主人的人,不正是一脸无谓的我么。
    「啊~~被这样说的话,以后土方先生都不和我走在一起了怎么办T^T」
    「喂,难不成你是小孩子吗?」
    总司露出一副被亏待了的表情,对着我不满地吐了吐舌头。
    「是土方先生变老了才对> <」
    


    2楼2011-07-23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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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那个时候,肺结核这种疾病,已经悄无声息地在京都里蔓延了。屯所加强了例行体检,结果出来的时候,是一如往昔的宁静的黄昏。总司微笑着坐在我面前,神情温和,端起眼前的茶杯静静地饮着茶,屋外澄金色的夕阳,将彼此的暗影拖得很长。我注视着他刻意垂下的眼睛,看不清其中的色彩,却渐渐感到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从那一刻开始,慢慢地坍塌了。
      「土方先生,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继续握刀的话……」
      他捧着早已凉透的茶杯,默默地垂下头去。陷入阴影的紫色瞳孔,也变得晦暗起来。
      「如果那一天,就这么到来的话……」
      ……他终于没有问下去。如果那一天就这样到来的话,会怎么样?难道是在担心我会离开,不能继续陪在你身边么。
      「……傻瓜。」
      伸出右手,隔着桌子揉乱了他的头发。他抬起头来,在背对着浓烈阳光的房间里,你大概无法看清我此时的表情吧…
      (可是,我是那样地…深爱着你啊……)
      ……
      ……
      总司的死讯,是写在一叠信件中的最上方的一页。
      那时,他的病情愈发严重。不仅常常高烧不退,甚至咯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极力维持着淡然的神色,将他送上去往千伏谷的马车。那一年,他写过很多字给我,而我收到的时间,却是在他病逝的很多年以后。
      「土方先生,我们以前不是常常憧憬着,那个遥远而平静的时代么?我来到这里以后,很多事情都跟着改变了。这里有很美的花树和云朵,有比京都更加明媚的蓝天。我想,也许我们内心深处所向往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吧,我应当觉得幸福才对。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常常感到悲伤…」
      「一直以来,植木屋一家都对我很好。在这里度过的时间似乎是静止的,没有杀戮的世界…可奇怪的是,我却似乎并不属于这里……」
      「感到强烈的不安,或许是在想念着什么吧…」
      「土方先生,这些信,我还是没有勇气寄出去…如果你在这里,就好了…」
      「昨晚梦见一只黑色的猫,它不断地对我哀鸣,我却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剑。梦醒来的时候,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想,我大概是畏惧着死亡的吧,当它就这样生动地摆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想,再见你一面呀…」
      ……
      ……
      当我读过他生前所有的信件以后,我忽然觉得想笑,尽管在那一刻,心中的感受早已痛彻心扉。
      直到他死去的很多年以后,我仍然背对着他,仰望着数十年后同样辽远的苍穹。那时,你笑着转身,说着永远陪伴我的动人的情话。
      可是,现在的你,你的生动而柔软的笑容,又是在哪里的世界里啊?……
      那么,当年。
      或许应该任性地将你留下。
      即便是最后一刻的温暖,也想要揽你入怀。
      (如果可以永远,如果还有永远的话。)
      你死在我的时光里。
      从殁年的初夏开始,
      便烙印了生生世世的漫长。
      --the end--
      


      3楼2011-07-23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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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四也很喜欢自己写的这篇呢~


        4楼2011-07-23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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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示感觉就是四四和燕燕撑起了吧里文荒的时代....


          5楼2011-07-23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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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这篇文文笔很好哦~~
            加油~~
            p s:你文荒了吗??我有文你要否??


            6楼2011-08-02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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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


              7楼2011-08-04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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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楼2011-08-04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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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好的~我会发你邮箱的~~是我很喜欢的作者哦~~
                  可是文不多请见谅哦~~
                  表示快看我的签名5555555555555......


                  9楼2011-08-05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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