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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 、  ̄(因)啊对了是贺礼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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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篇,首发论坛【同志权益运动http://www.qsnwllm.com/forum.php



1楼2011-08-22 22:37回复
    -------------谢绝转载-----------
    【个废转载你妹


    2楼2011-08-22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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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专心致志地剪指甲。
      修长的手指,不尽是白皙,带点苍白的小麦色。指甲留得很长,每天夜里听他敲击键盘都是指甲清脆的声音。
      每个留指甲的人,在要剪掉的那一刻,一定会有不舍。
      而他是如此干脆利落地手起刀落,把留了半年的指甲修成短短的月形。
      “真是干脆。”我趴在床上,看着他把指甲扫到垃圾桶里,笑了一下。
      他是这样干脆的人,无论对于何人、何事。
      现在是午夜三点,我与他在酒店的最高层。贵族单人间,氤氲暧昧的柔黄色铁艺雕花壁灯,而他专心致志地面对着自己的手指,我对着他。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
      我是那看风景的人。你丫就把手指头当风景吧。
      他没有回答我,把烟摁灭在烟灰缸的边缘。这是他的习惯。边缘,垂直下摁,向左微微一扭。他是左撇子。
      “这个晚上,要做什么?”他说,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优雅。
      他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年轻高位,家世显赫,招徕许多嫉妒,却优雅从容,万叶不沾身。我们在一起的那一晚,他笑着说:“我真是栽在你手里了。”语气不尽温柔。我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小爷手段高超,那些傻二可劲儿嫉妒得瑟吧。”
      那时他大二,我高三。
      那时,我们还年轻。
      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怕。
      他从那时到现在,面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这样能让我缩紧心脏的悸动。虽然他从不抽烟变成手指间总夹杂淡淡的烟草味。
      “回忆吧。”我说,答案索然无味。
      事到如今,还什么可以回忆的?毕竟我们一起风风雨雨都过了那么多年。
      我和他,相遇其实很简单。在茫茫六十亿人中相遇,其实不是什么难事。
      


      3楼2011-08-22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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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下去。但是我实在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
        他大学毕业之后,很快接管了父亲的公司,小有成就,于是结婚成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话题。
        老爷子不管我,我在很早之前就出柜了,大多数人都知道。可是他不同。
        我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对同志是因为结婚分开的,但是,这的确是我和他之间的导火索。
        我经常会半夜就流着眼泪醒来,我真的很怕,他是我这八年来唯一的精神依托,我很怕他离开我就这样崩溃掉。说起来我还是很自私的人,凡事都只想着自己。
        每次半夜我醒来,第一眼总是看见他横在我腰上的手。最开始的时候我总是受不了,可他毫不退步,笑盈盈地每天晚上都抱着我睡。再往上,是他弧度完美的下巴,微抿的嘴角,和晶亮望着我的眼。
        他伸出手捂住的我眼睛,我就受不了了,眼泪一直往下滚。
        这,也给了他无形的压力。
        他越来越憔悴,我越来越疯。
        其实我觉得**真的很恶心,可是那天就是做了。
        一直以来,对他我一直bottom,其他人无论清醒还是醉着,都是top。这是我最后为他的底线,他懂得。
        但那天,我真的觉得我要死了。
        朋友的朋友还是朋友,我迷迷糊糊地灌了很多酒,真的很醉,我丝毫不怀疑里面掺了东西,但是我无所谓。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那么消极的想法,但是我真的无所谓了。反正他离开,我就成不了什么好人。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下半身完全麻木,除了一个地方,剧烈的疼痛。
        他正在为我擦药。
        我脑子里有许多不清晰的影像,但是还是记得,我被做了。
        不止一个人。不是他。
        我闭着眼睛,手指用力到关节发白。直到他侧躺到我身边,手习惯性地要搭到我腰上,我看着他说:“别碰,脏。”
        他笑,依然紧紧地搂住了,故意曲解我的话:“不怕,我早就脏了。”
        我觉得很累,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他依然就着那个累手的姿势搂着我,低低说了一句:“怎么办,我觉得我救不了你了。”
        迷迷糊糊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实。但是我从不幻听,可我希望那是假的。
        连他都没有了信心,那我能做什么。
        这句若有似无的话直接导致了我的低谷。
        很快我就知道,那是LSD。
        我很平静的接受了,连那些酒肉朋友都很惊讶,而开心。我是一个财主。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他承受着怎样的压力。白天憔悴地去上班,接一个又一个电话,说的永远是那句:“不可能,我不退步。”晚上,披着大衣在家门口等我,从一个个男孩子手中接过烂醉HIGH疯了的我,或者等到天再亮,我揉着眼睛撒娇说:“嗯,宝贝,昨晚被拉去开房了……”
        他从来不说,给我最大的空间。
        


        6楼2011-08-22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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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可悲的是,这些,我却是在永远地离开他之后,我才知道。
          吸毒,他很快知道了。他很认真的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戒掉好么?”我笑嘻嘻地说好,勾着他的脖子撒娇,晚上继续HIGH翻天。
          我的身体渐渐败坏,在家里也会发作。
          他一次次抱着我被我抓伤,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咬痕。
          宁可这样,他也不让我再碰LSD。
          可是,我无休止的和他吵闹,为了几十克的粉末。我几天不回家,他一个接一个打我朋友的手机,把刚刚鬼混完的我带回去。
          我接到过许多个电话,都是他家里人打来的。冷静而粗俗的还击,那些高雅的人终于受不了不再骚扰。过了几天我发现,手机里黑名单忽然暴增。是他。
          我不想放弃,可是。
          凡事都有可是。
          我已经成为他的累赘,我懂。我不能失去他,我懂。可是离开我他会不会好,我不懂。
          除了他亲口提出分手,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他拴在一起。
          老爷子来找我。特带劲儿的说:“你要跟他鬼混下去我管不着,他们家人堵了我财路我也无所谓,小子你给我记住,你得好好活下去。”
          我看着他,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我才知道老爷子其实很爱我妈,也很爱我。他已经被堵得很久没有收入了。但是依然让我大把大把从家里拿钱买那些垃圾。他从来不管我,对我唯一的要求,是活得好。
          一切都太晚明白了。
          医院的结果被寄到家里,我不知道。我明明跟医生说我会自己去取。
          看到阳性那栏我把它推到他的面前。
          他很平静,或许是已经麻木了:“是我家人搞的鬼,我知道的。”他有了很重的黑眼圈,胡子浅浅一层。
          我没有说话,努力回忆跟我滚到床单上的人。但是,我记不清任何一个人的脸。
          我记得我听到过那些朋友的话。是的,是他的家人让我醉倒,把我和一个AIDS患者塞到一个房间。可是我照样和他做了。他们都是为了钱,我懂。
          其实在心里,我早就默认了我们的失败。
          大千世界,不是我们两个人能对抗的。
          


          7楼2011-08-22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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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时无刻不需要LSD。
            经常会梦到高中时我和他告白的情节。一切都像梦一样。
            终于在毒瘾发作的时候,他抱着我哭。我第一次看到他哭,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下坠的液滴映着什么,我努力地去看,看到了穿着情侣装的我们牵手走过凤凰城,在农家乐钓鱼,一起煎一个荷包蛋,我趴在床上让他给我捏背,他工作的时候我总是拿着手边的东西去捣乱。太多太多,我看得眼睛酸涩,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可是我知道,回不来了。
            是我亲手毁了我们。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救不了我们,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听不清了,他后面的话。
            不听也罢,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我们足够相爱。可是这个世界,只有爱,还不够。
            我记得我发了酒疯。烈酒加了料,他抱着我。
            可是醒来我完全记不清了。
            他很温和地看着我笑,手掌抚摸着我的脸,我发现他的手在抖:“我们分开吧。”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我很认真地看着他的口型,很认真地听完,我很惊讶我的淡然。
            可是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大街上。
            我站在路口,茫然失措。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酒店的最高层开了一个房间,狠狠睡他一个昏天黑地的觉。醒来的时候枕头全湿了,我骂了一句,自己什么时候那么恶心流了一枕头的口水。
            我把房卡藏在柜子底下,给他打了电话,笑着说:“给我最后一个晚上吧。”
            天际缓缓浮出鱼肚白,最底部的明亮光线就这样刺入我的眼。我觉得我是想哭的,伸手摸了摸眼睛,居然干涩得不像话。
            金乌东升,与他一样西装笔挺的人拿着公文包匆匆赶上新一班的墨色公车。人潮在顶层酒店俯视,连蝼蚁都比不上。
            城市俯瞰是还带着黑夜潮湿的楼顶,根本,无法让我缓得过气来。
            “时间到了,我们分手吧。”他掸了掸手中燃到尽头的白色香烟,说。
            我看着烟灰缸中的一片灰烬,笑了笑,没答话,跪下身子从柜子底抽出房卡,转身出门。
            分手前夜,真是个好东西。
            


            8楼2011-08-22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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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TM你太讨厌了


              9楼2011-08-22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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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QQ


                11楼2011-08-22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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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忘了题目是《前夜》


                  13楼2011-08-22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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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15楼2011-08-22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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