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把剑出鞘了。”哥哥刚要继续和我说什么,钟楼上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跟着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哥哥的表情突然变了,我第一次看见如此震惊的哥哥。他骤然抬起头,瞳孔紧紧锁着钟楼上说话的白法师,没有说话。不过二十多岁的哥哥和七十多岁的年老法师就这样对视着,四周传来疑惑不解的声音。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哥哥搭上话来,这样的哥哥令我很陌生。记忆中,哥哥永远是面无表情的,即使我全身是伤哭着回来,哥哥也只是把绷带给我,然后推门离开,留给我一个背影。似乎他最大的动摇,也只有瞳孔里微妙的表情变化。
时间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讶异地抬起头来,是因为周围吵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钟楼上的白法师突然在月光下笑起来,我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哥哥。哥哥的表情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冷漠地注视着在黑夜里发笑的法师。
“阿夕。”哥哥沉默了很久,突然叫我的名字。
“嗯•••••嗯?”我回应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恐惧。
哥哥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银月下刀光如水。
“杀了他,阿夕,把这把刀,刺进白法师的喉咙。”哥哥的语气平静,一如既往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愣住了。
“哥••••••哥哥?你说什么?”我试探地又问了一次。
“我说,杀了他,现在,用这把刀。”哥哥一字一句地重复,转过头来看我的眼睛,我在那对与我一样是冰蓝色的眸子里捕捉到了忧伤,转瞬即逝。
(第一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