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吧 关注:316,789贴子:6,622,410

【柯哀王道】解秋....(原创)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解秋





那是一场时间的流逝,空白了记忆,

如此哀伤。





她用手捂住脸,多年前的画面像极了飘悠的枫叶晃荡在眼眶之前,淡凉的过往青色而可笑。她不哭,暗夜里星点的火光散发出烟草的清香。等待了那么久,却一无所获的只剩仇恨,长长的岁月,只是让人留下来不可原谅。

安了心,却终于还是泪流满面。





她跟着他走了很远,山坡下的城镇总是喧闹而繁华。

他一直没有停步,微微的凉风刮乱他的头发后打上她的脸颊。道路边四处生长的野菊花吮吸着两人脚脖里清香的气息。尴尬的味道弥漫。

[笨蛋。]她开口。

前面黑发的男孩子转过头来冲着她翻满白眼。

孤儿院里的日子依旧是这样安静到让人害怕,昨夜间两人吵得很凶。早在很久以前约定好过节的时候一起去镇子上看烟火,小哀没有到,错过了。

新一说我不听解释,她知道他生气了却不自主的反驳。然后吵起来。那年的他们都还太小,平次说你们两个够了,便没有人再说话。

夏天要过的时候天气里总是特别凉快的,新一常带着他们爬很高的山,站在顶峰上能看见离这很远很远的大城市,小哀说以后我要去那里读书。

快斗搬弄开一边的大石头。[那我们也和小哀一起去。]

小兰转着手里的小花笑起来,她总是很好看的笑,像未到冬天之前的河水,温柔得有些透亮。一边的新一不说话,平次用手搂住他的脖子。[那我们不也得很努力才行。]

[你努力了也是不见用的吧。]

[臭小子,说什么呢!]

[呵,新一你怎么能当着笨蛋的面说笨蛋智商低啊。]

[小哀你够狠。。]

她呵呵的笑。快斗说小哀说的很对呀。平次便抓过他狂暴的蹂躏起来。

[小子,没事和他们两凑什么热闹来洗刷我啊。]

[所以说平次你撞死得了。]



那一年的他们都十二岁未满,隔年的时候在镇上的中学读书。新一依旧是话不多,镇子里的小女孩是很喜欢对着他尖叫,他常用手撑着头坐在窗边发呆。

小哀说你这个祸害啊。他便抬头反驳点什么。

到后来他们都考入很好的大学,到比那座城市更好的地方。离开孤儿院的时候院长说你们都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然后新一开始学着抽烟,D城夜晚的灯火很繁华。他们五人一起凑钱租了一栋旧址的老屋。小兰空闲的时候会去酒吧弹琴,快斗很努力的读书,平次便四处打工,他们像一天到晚忙碌的上班族。腐朽而且肮脏。

新一时不时会到小兰弹琴的酒吧去喝酒,或是帮忙拉下小提琴迎客。女生会尖叫起来,也有人吹口哨赞好,他仍然是一脸很安静的表情。

晚了,小哀会到那里去接两人回家。又是一样的烂醉,平次关机的电话总也打不通。他架着两人穿过市中心的大马路,风呼呼的吹,从很久以前就是知道小兰喜欢新一的。

[混蛋。]她自言自语。

[。。。。。。。。]一边装晕的人无言以对。



时间久了,很多约定就会被忘得干净。小时候五个家伙总喜欢凑一起玩,以前不知道谁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新一长时间的不回家,那天她去拘留所要人,迎面后便是一拳打到来人的腹上。

[混蛋。]

他依旧是无言,想了想还是靠在她的肩上睡着了。

她带他回家,一路上叶子飘悠。她知道夏天是要过了,天气里不再闷热。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生事。新一是最不被大家喜欢的一个,孤儿院里的人总是特别怕他,他喜欢一个人玩,接受了他们是后来的事,却从一开始就对小哀特别好。

他一直是很安静的,像野兽在长眠不愿醒来。



然后小哀用手拿走他手上昏黄散发着草香的烟叶。

[够了。别抽了。]

[你越来越像家庭主妇了啊。]

[少来。]她递过可乐瓶。[你别总是让小兰担心你!]

[我知道。]

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她说你在家里好好的呆着,我出去买了晚餐一会就回来。

她起身走,他拉住她的手腕。

[留下来多陪我会。]

然后她很听话的坐到他的身边。他把头埋在她的怀里。



1楼2006-08-05 19:33回复

    [真的谢谢你!]

    她不再答话,起码小兰是很幸福,她这样觉得。



    可是好景总也不长。

    仅仅半年时间。小兰早产并且难产。

    小哀收到消息后和新一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快斗和平次都已经在那。内外的气氛都很紧张。小哀觉得过了地老天荒那么长的时间里面才走出一个白色的人影。他看着新一说现在只能保一个,孩子的话希望比较大,小兰说要孩子。新一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头。
    小哀突然觉得喉咙发干,然后血冲进了大脑,他冲上前一拳打在新一的脸上,新一没有任何反抗背心重重地撞上了墙壁然后嘴角挂下血丝。你都没问小兰还有没有希望,小哀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那里让自己说不出话来。新一你是混蛋。她愤怒的声音整个医院都听得见。
    新一没反驳向身后的墙壁靠过去,然后依然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眼睛变得空洞,小哀冲过去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冲着他怒吼,快斗和平次上前阻止!然后她突然无力的失声,一直抓着他的领子跪下。新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语气淡淡地,是我杀了她。

    小兰被推出来的时候小哀的手还抓着新一的领口。新一木然的看着白布单下给自己怀过孩子的女人。小哀却死死的盯着他。快斗呆呆的望着小兰却发现她也许是并不伤心的。能以这样的方式被记住一辈子,大概也是满足的。平次用手摸摸小兰的头发,应该还是幸福的吧。刚出生的婴儿在一旁大声哭泣。站在生与死的交界,没有人说话。
    那一年。她二十五岁。小兰难产过世,留下女儿江户川枫月。



    小哀再到新一的公司工作,她故意似的带着鸭舌帽,然后穿很流行的衣服。所有人都指指点点。新一却一句话未说。她把很多文件咋在办公桌上。

    [你速度给我快点,我可是想早点回家的!]

    [那你帮我做几份吧!]

    他玩笑着把一叠文件硬塞在她手里!

    [喂,你自己的工作自己做啊!]

    然后他哈哈的笑起来,她已经很少再看见他笑。小的时候她被人欺负了,新一便会打得那人找不到天南地北。她已经不知道新一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保护她,可是他却不常笑得开心。

    下班后他们一起回家。小哀说陪我去买菜吧,枫月是喜欢吃鳗鱼的。新一说好。

    日子依旧是这样很清淡的过,新一现在还住在旧址的老屋里。他那个所谓的父亲说你的事情我们不多过问,他便也再不想回去。



    其实很多事情小哀不知道,那一天新一走之前她睡得熟了,新一就坐在她的身边,低下头,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睁大眼睛用力看着她的脸,眼神清澈。他想把这个画面记在心里,然后用一生的时间来回味。小哀背过身睡去。他叹出一口气,转身离去。从此两颗心咫尺天涯。
    很多年以后一直到现在也没人能说得清。枫月还小得可怜,幼嫩的脸上却满是英气,像他的爸爸,黑色头发,可眼睛却不带任何紫色,和小兰不同,而是像小哀似的冷绿。

    小哀觉得自己本来应该讨厌枫月的,因为要不是她小兰就不会死,但是小孩子是无辜的而且枫月确实很可爱。她长得很像新一,有时候小哀会想新一也有过这么小这么可爱的时候吧。但是和新一不同她的眼睛是更浅的颜色,和自己很像。小哀这样看着枫月的时候有时候会觉得时光瞬间倒流,她手中握着的软软胖胖的温暖小手是新一。那个时候他还会哭会笑会用那样可爱的表情看着自己,她可以抱着他逗他笑和他一起游戏把头埋在他怀里哭泣。而不是像现在,新一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然后枫月睡去了,他靠在窗户上拉琴。凄凉的旋律让人觉得伤心。

    [够了!]

    他停下来看着她。

    [你这混蛋为什么会来到这世上!]

    [要我的命随时可以给你。]

    瞬息间她感觉到通体的寒气,冷得发抖。

    [不,我留着还有用!]

    [那么尽管用。]

    他说完背过身收琴,他求原谅,哪怕是那么微弱的一点点,可以让时间冲淡仇恨,就算是奢侈的怜悯,代价无关紧要。

    [用来让我不原谅!]

    这次轮到他顿住抬头。天空暗沉,他眼眶酸得离谱,明明是光线不足的景况,不会发酸才对。

    惟独你,我但求原谅。惟独我,你不愿原谅。





    然后直到有一天新一满身是血的扑倒在门口,小哀上前扶他,他的手指冰凉没有温度。他说哀,离开这!小哀不开口。

    然后她再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他说他们来要枫月了。

    小哀不说话继续听着新一叙述。

    [带着枫月走,有多远走多远!]

    他活动着手腕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哀叫住他。

    [我说过了我不要你死!]

    他转过头看他,紫色的眸子里空洞没有任何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了,他这样淡淡地说。我已经偷了够久的时间呢,新一在心里苦笑。

    被新一的手握住的那一刻小哀有一瞬间想过要挣脱,但是那手指冰冷得完全没有活人的温度,让他几乎想要去温暖。可是突然间触手的是灼人的炽热,她清晰看到新一的脖子上有黑白分明咒印![我成了实验品,他们要的是我留下的后代。没有时间了。]新一看着小哀忧绿的眼睛,然后放开手。[让枫月跟着你。]

    [我还不需要小鬼来照顾!]

    [白痴,我是说她需要你的照顾啊!]

    新一用手捧住小哀的脸,停顿了半秒后决然的转身。

    [新一!]小哀大喊。

    新一站住在门口的边缘。灰原哀,我们都是太自私的人!他的声音清冷。如同他的手指一般霜寒。小哀倒吸一口凉气,他多年来第一次叫全她的名字。

    过道上冰风刮骨,他想起新一径口处黑白的伤印。有的事情她依旧不知所以,但却觉得已经可以理解。很多的无奈却仍然无法让人原谅。

    新一死去的时候小哀想她是知道的。多年前他们分开,她找不到他。可是她却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他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可是在那一瞬间他的气息中断了,她知道就算她再等上十个四年他也不会再回来。

    那一年他二十九岁。只停留其此。枫月五岁。却已经满脸的俊容。



    到后来她带着枫月离开D城去很远的地方。所有不知道事实的朋友都会说灰原你女儿真乖,长得好像你,以后一定是很漂亮的。

    她也不解释,便默认了。和平次打电话说起这事的时候,他就开玩笑说你老实告诉我枫月是不是你和新一的私生子?

    她便总是要愣很久的。



    新一永远活在了二十九岁。

    她忘记掉他们曾经的约定打过的小钩。但无所谓。

    因为新一不会怪她。



    那些岁月漫长。

    时间停留的风华。



    正是九月初头的末夏。

    秋叶一般淡凉似的季节。

    (完)


    3楼2006-08-05 19:33
    回复
      完了。。。。。。。。。。= =||
      架空文~~黑暗文。。。。卑劣文。。。凄惨文。。默~~要怎么评价怎么评价吧~~我都默认了!~~
      望天。。。


      4楼2006-08-05 19:34
      回复
        美文...~

        不错捏...虽然悲了...


        IP属地:广东5楼2006-08-05 19:37
        回复
          好悲,但不错


          IP属地:北京6楼2006-08-06 11:13
          回复
            架空文``....看呆了``
            写的非常有质感啊``
            而且看到兰的一段我居然心里特不是滋味.
            考虑加个精吧.
            喜欢得要命``(原谅某人的自私.= =|)


            7楼2006-08-06 20:15
            回复
              —_—某博爱滴阡落…


              8楼2006-08-07 19:59
              回复
                都不知道被加精了!~~谢谢大人!~~
                HOHO~~!~拉着吧主转圈圈~~谢谢大人..


                9楼2006-08-11 15:38
                回复
                  D‘


                  10楼2006-08-11 15:55
                  回复
                    dd


                    11楼2007-02-18 03:27
                    回复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IP属地:重庆12楼2007-02-18 04:00
                      回复
                        ddddddd


                        13楼2007-02-18 04:02
                        回复
                          很美


                          14楼2007-04-09 09:47
                          回复
                            dddddddddddddddddddddd


                            15楼2007-04-23 23:42
                            回复
                              我怀疑风月是试管婴儿


                              16楼2007-04-24 10:2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