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仏吧 关注:1,541贴子:1,501

【英法/微加米加/伪米法】衣冠禽兽(警囚设定)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警囚设定,好吧和普遍意义上的警囚不太一样,人物死亡有,慎入,不过重点不在那儿。
2微加米加是因为实在体现不出攻受,不过作者心中的的确确是加米。米法间的感情纠葛是浮云,单纯剧情里有点倾向……所以在前面加个‘伪’字。
3作者高三党晚上实在憋不住偷偷上网打上来的,下次更新啥时候……真的不知道【苍凉望】我能保证不坑,不过可能会在高三后才会填完坑……没耐心的人可以慎入TAT
4文风不熟,加上凌晨心惊胆战打得,如有不通顺的地方见谅。
以上


IP属地:加拿大1楼2011-09-25 07:46回复

    早秋的天气天高云淡,这几日却因寒气的侵入而阴暗了几分。
    身着警服的亚瑟.柯克兰探长在连续第十五天凌晨走向同一间病房时产生了错觉,
    比如自己是否捡回了年轻时的梦想,改行做一名持着注射器手舞足蹈的医生【在他得知只有护士才能享有此待遇时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这个梦想】。探长随手提着两份
    简易的早餐,尽管他明知里面的人是没有一个会接受这般好意的。他看到阿尔弗雷德——那个年轻的FBI搜查官一如既往精神抖擞的将腿翘到桌上透过他私设的摄
    像镜头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内部的动向,看到他时也不过扬了扬手不离的食品做招呼——他几天前被小护士赶出病房大概就是由于那固执的汉堡癖,可对方丝毫不
    见悔改,身前满桌的包装袋依然狼藉不堪。
    “她男友酒后驾车,想必这几天不能有空打扰我了。”
    对方依然维持着那个放荡不羁却专心致志的动
    作,却像是看出了亚瑟的诧异,这样轻松地解释让人不得不怀疑‘酒驾’的真正寓意。一身黑衣的他扬着手里汉堡时的神情兵不亚于亮了亮手窝里小巧的银质手龘枪
    那般的威胁。自十天前那场大火以来亚瑟就熟悉了对方临时改变的脾气,倒也无奈,只是不再搭理那个精力过剩的小长官,推门而入。
    进门时脚下的不适感
    让他心微微颤了一下,他迅速将视线顺着那延绵弯曲的小‘溪流’一路追向源头,果不其然,犯人、或者说病人,那个不听话的病患又私下把点滴拔了下来,他看到
    轻小的针头悬在空中轻盈旋转的跳着舞,掉下的水珠连成了串,这番景象让人产生的微妙感却不知是心疼营养液的浪费还是恼火对方的不懂自重。
    他又微微
    抬高了头,看到病人安静地躺在床上,白色的床被还维持着自己走时的原装,整洁无暇的恰好盖满他头以下的全身,头上的纱布像是过了换新的时间而显出老旧的不
    洁;那泛着淡黄与血丝的纱布吝啬地遮住了他大部分金色柔滑的长发,只垂落下几缕让人还能勉强回忆起他以前的神采,更过分的是,掩住了他漂亮的水蓝色眼睛;
    从被缝里微微露出的左手白皙纤瘦,手背上干着一丝才流净的血水。
    他从没想过会和弗朗闹到这地步……
    亚瑟觉出口中的干涸。
    几步上前把吊瓶摘下,放到一边,淌到地上的营养本该输入到对方瘦薄的体龘内,这般肆意后又不知病情是否会因体力的不支而恶化。尽管亚瑟很清楚对方倒并不是
    想蓄意通过这种慢性痛苦的方式自杀——他早就声称过几百次他讨厌扎针,再扎下去他的血管要脆了,它们会扑腾的裂开,漫出整一片黑色的血。可阿尔弗雷德是不
    会管这些的,他不会管他的血管会不会真的裂开,不会猜测出对方反抗的意味只是由于讨厌那瓶水进一步限制了他双手的行动,甚至,更不会在镜头前管对方是否拔
    下了那救命的点滴。他在意的只有犯人是否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是死是活的躺在他的视线里,他每天每夜的守在这儿为其名曰‘保护犯人的安全’,亚瑟却清楚不
    过他每一刻都巴不得掏出兜里的手龘枪冲进病房一枪射穿犯人的头颅。
    残忍地杀死了两个人,被目击纵火,枪杀一名警官。
    “衣冠禽兽。”
    那是阿尔弗雷德对他的评价,亚瑟想了想,觉得也没差。和那天使一样的外表比起来,哪怕他心里有一丝阴暗都显得那样不堪而难以接受。

    瑟又靠近了一点,抽出纸巾擦拭了对方手背上的痕迹,动作却好似不够轻一样很快收到了对方的反应。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像是挣扎般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也许他
    迷睡里昏昏沉沉的把亚瑟误以为要给他重新注射的白衣医生。他倒也不恼,耸耸肩抽出椅子坐到他床前,看见渐渐苏醒的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几次尝试后终于喘着
    急促的呼吸勉强倚到了墙上。
    看来恢复的不错……亚瑟这样想着,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是你吗,警官?”
    明明他叫所有人都是那样一个统称,却妄图从中找到不同。于是亚瑟摇摇头,又一次帮他把被子盖到身上。
    “不是。”
    用被子裹住他秋色里穿戴过少的瘦削的身体,亚瑟带着皮手套的手指轻轻划过对方裸露出的脖颈,引得他似发痒般的微微颤抖。


    IP属地:加拿大2楼2011-09-25 07:46
    回复
      几天后他看上去终于可以进食了,弗朗西斯拿着塑料制成的勺子坐在病床上一口一口喝着黏稠温软的液体,这有些困难,失去的视力让他在空中的汤匙总能洒落些精华到餐盘上,阿尔弗雷德看得闹人,直接拖起他的双手将整个碗端到他的面前。
      “你就不能快点吃吗?”
      那样大幅度的动作使灼热的食品泛出、弄红了他白净的脸颊,对方咬住下唇,干脆地反抗着将其放下。发出的声音小而不容忽视。“我不喜欢吃。”
      “呿。”
      阿尔弗雷德嗤之以鼻,从兜里又掏出了一个汉堡。
      “警官,能给我一杯红酒吗?”他抬高了音调,重复着第N次的要求。
      “不可能。”
      这次是亚瑟脱口而出的回答,他的身体明显还不能接受酒精。
      “那么,能给我一份法式料理吗?”他的声音微微弱了一点,再一次请求。
      “不可能!”
      阿尔弗雷德冷笑着一口咬下夹在面包里的整块牛肉。犯人有些不耐烦了。
      “那好吧,我的好警官,能不能看在我没几天活头了的份上,凭着最高的人道主义精神给哥哥我拿一块奶酪呢?”
      亚瑟看了阿尔一眼,早就不想呆在那儿的对方转头就走,也不知是否要去给他买块便利店的儿童奶酪。阿尔打开门,猛的转过头,不管对方根本感受不到他杀人般的目光,那样恶狠狠地说道。
      “不过,我倒是可以凭着我兜里的手龘枪告诉你,在你乖乖供出背后的组织以后,我一定会把你送上绞刑架的!”
      他违反规定的甩响了门。留着亚瑟在那边掏出了手帕,递给对方让他擦拭了嘴角上的饭渍。
      “警官,是你吗?”他在感受到他递来的体温时这样笑道,亚瑟看着对方眼睛上的纱布,摇摇头。
      “不是。”
      “警官,我认识你吗?”
      亚瑟轻抚过他的头发,想起医生在病历上写的‘头部受到重创,精神崩溃,丧失部分记忆’感到微微的心疼。
      “不。”
      “警官,我会上绞刑架吗?”
      “不,那只是个比喻。”我们早就不用绞刑架了,亚瑟想着,暗地里补充道。
      “那警官,我会坐上电椅吗?”
      “不会。”我们也早就不用电椅了。
      “……警官,”到最后,他也感到疲惫,微弱的声音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调笑。
      “那到时候,我能握住你的手吗?”
      “不可能。”
      亚瑟感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苍白无力。对方的双眼明明被蒙住,却让他有了种被那双眼睛直勾勾盯住的不安。
      弗朗西斯无奈的笑了笑,看上去很失落而伤心,“是这样啊,对不起。”
      亚瑟.柯克兰探长落荒而逃。
      他关上门,抵在门口,闭上眼,几分痛苦。
      他从来,没想过会和弗朗,闹到这地步……
      从一开始,绝对没有。
      TBC


      IP属地:加拿大3楼2011-09-25 07:46
      回复
        ……谁能告诉我二楼的文格式为甚么那么抽!【嘴角抽


        IP属地:加拿大4楼2011-09-25 07:57
        回复
          越走越投入的亚瑟自然地迈大了步伐加快了速度,弗朗渐渐跟不上他甚至需要小步踉跄的跑着,他惊诧这位警官的反常,却不敢违背自己最初的心意,任由他拉着他玩命的走着。亚瑟在前面走的欢,甚至差点惯性地撞到了推着送急救病人的几名护士,于是他尴尬的赔礼道歉,停下的身子又被身后跟着的弗朗撞个正着。
          “咳咳……咳咳咳…怎么……”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事想的太入神了。”亚瑟耸耸肩,后悔于自己的不够冷静,他看了看身后的自动贩卖机,对着因大喘气而不停咳嗽的弗朗道歉道。“你要咖啡吗?”
          “不要。”对方摇了摇头,语气却不是那么好。“除非有红酒……”
          “没有。”亚瑟干脆的拒绝,与此同时手机刺耳的响了起来。医院里几个人同时怒视着他口袋里发出的喧闹,亚瑟头疼的连忙松开弗朗的手,从兜里掏出手机。
          “谁?”
          他当然知道是谁,他的手机只有在阿尔弗雷德打来时才会那么脑残的叫唤,此刻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如此热切的联系自己亚瑟甚至懒得掩盖自己的不爽。
          “你在哪?”
          审问的语气,亚瑟.柯克兰觉得阿尔弗雷德快晋升了,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现在可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像个高层领导了。
          “医院。”他没好气的低声答道,低头看到自己手边的人消失了,惊得猛一回头。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呢?别告诉我你领他私奔了。”
          亚瑟的目光捕捉到弗朗西斯慢慢地摸着走到了对面的咨询处,与护士争论着为什么病房不能提供更好的饭菜,不由松了口气。“他在这儿。”
          “回来。”
          “得了,他跑不了,我只是领他出来走走,为了人道?”
          “现在。”
          阿尔生硬的加重了语气,挂断了电话。亚瑟无奈地把咨询处竭力夸赞他看不到的美丽小姐的弗朗扯回身边,靠到他耳边小声道。
          “我们该回去了,阿尔弗雷德知道了。”
          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而是笑着问道。“他情人的葬礼完了吗?”
          “大概吧。”亚瑟摇摇头,补充道,“你最好装得虚弱一点,否则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弗朗顺势搂住他的脖颈,调笑着蹭了蹭他的胸口,“所以,警官你要把我抱回去吗?”
          亚瑟也不禁笑了起来,伸出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拉的更近,“他会杀了我.们的。”
          阿尔弗雷德在他们回来时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哼着将胸前佩戴的白花扔到了垃圾桶。然后第二天亚瑟上班时,看到躺在床上的弗朗西斯多了一副脚铐。
          “是你吗,警官?”
          亚瑟很想伸出手像昨天那样抱住他,可在撞到他双手间终究被戴上的、冰冷的手龘铐时,却又悻悻的收了回去。
          “不是。”
          阿尔弗雷德准备从今天开始审讯他。尽管亚瑟在医生的配合下几次反抗辩解道‘他的身体还不行!他的病情还不够稳定!你不能!’阿尔弗雷德却只是啃着汉堡笑得状似很正直。
          “得了吧,你们的思维还停留在什么时代,HERO我只是要审问他,又不是拷问——”
          他句句合乎情理而不容反抗,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不直属于这件案子而没有权利的亚瑟也只好压着怒火勉强答应。
          “还有,”阿尔在离去时故意的靠到亚瑟耳边,恶狠狠地大声说道,震耳欲聋,
          “一会儿审讯时你给我老实点,我知道你和他有一腿——你最好祈祷我没有把它写进报告里!!”
          亚瑟冷眼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你最好多吃一点……今天……”
          亚瑟看着弗朗西斯照例剩下的大半碗粥品好心的劝道,起初被遭到冷对的他却丝毫不领情。
          “你又不是他。”
          他像是在赌气着小声说道,把汤匙放到一边,亚瑟的后半句话却已没脸的吐了出来。
          “你要去警局一趟……”
          “你又不是他……”
          弗朗西斯喃喃自语,紧闭的双眼却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喃喃自语。
          TBC
          


          IP属地:加拿大6楼2011-09-29 20:28
          回复
            “我不知道。”
            “你和他们有非死一个不可的利益冲突?”
            “我不知道。”
            “是谁指使你杀了他们?”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想杀了他?”
            “我说过我不记得了!”
            “得了吧,你记得,你很清楚,装失忆是没用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
            “弗朗西斯,你看,我手里拿着你们高中毕业时的照片,虽然你看不到,你还记得你们当时笑得多开心吧,多么年轻美好……”
            “呵……呵……”亚瑟看到弗朗西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晃动的手在抱住头的同时,铁索相碰撞出了极大地刺耳声响。
            “如果不是有人逼你,如果不是有什么必要的理由,你不会杀他们的,不是吗?”阿尔弗雷德警官的声音轻柔地好似伊甸园诱惑夏娃的蛇,那般轻轻布下甜蜜的陷阱。
            他循循善诱着把一切望自己希望的方向引去,“有人逼迫你,有人指使你,你必须这么做,你不是一个人……你背后有……”
            “不,不是这样……”他无助的摇着头,不停地否认着。
            阿尔弗雷德的耐性用完,猛的摔碎了手里的茶杯。他站起的同时动作过大的弄倒了椅子,声音强到疯狂。
            “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相信失忆这种鬼话!你最好识相点,快点把背后的人招出来!否则……”他又安静的露出了笑容,“知道吗,我手里有个报废了的电椅,也许你想尝试一下,在我手里它可以让你欲龘仙欲死——”他故意用了那么个暧昧的词,挑衅的看着他。
            “阿尔弗雷德!”
            一旁沉默已久的亚瑟再也听不下去,同样站了起来,“你说过这只是审讯!”
            “私刑是不可避免的。探长。”阿尔弗雷德冷冷的挑起了个嘲讽的嘴角,“别告诉我你们从来不虐待囚犯,从来不……”
            “我说过几万次了我不记得,为什么你一定要执着于这个呢,警官?”弗朗西斯从不耐烦走向崩溃,大声地发问道,“如果真的有理由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呢,如果真的可以我为什么不能随意地敷衍你呢?杀人、理由、太容易了、如果你有兴趣去问问我小学同班的伊万为什么坐在他前面的男生十天没来上学了,他只会告诉你,因为他挡到露西亚看黑板了!!”
            阿尔却还陷于与亚瑟的争吵,亚瑟已经走到弗朗的身后,举起手表,用着同阿尔弗雷德相似的语气说道,“十个小时了,我记得医生只给了你三个小时——”
            “他杀了马修!!”
            阿尔弗雷德红着眼朝身后的小警龘察吼道,“自白剂!”
            亚瑟进一步上前护住了越发虚弱的弗朗西斯,“马修的事我很抱歉,可这里是普通的警局,不是在你们FBI!你不能——”
            “自白剂,给我。”
            阿尔弗雷德坐到了审问桌上,又一次强调道。
            “别让我再重复一次。”
            TBC
            


            IP属地:加拿大8楼2011-09-30 17:05
            回复
              他一次一次失控的叫着他的名字,亚瑟看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他猛然把对方翻倒在办公桌,桌上的纸笔糟糕的零散一地,亚瑟却能更好的掌握主动权。他捧起他的下圞体让它们刚好环绕住自己的腰部,猛烈地撞击着。弗朗随着他的动作不停迷乱的哭喊着他。一瞬间的错觉迷离让他完全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一切背后的深意。
              “亚瑟……”
              好熟悉的称呼。他还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了呢。
              会走的从来都不是他。会离开的从来都不是他。
              猫是养不熟的,家猫也一样。当有一天圞主人没有喂食或不再有精力欣赏它的美丽,它可不会如小狗般忠诚的守在原地。它会翘圞起尾巴,优雅而高傲的转头离去。
              那最后一次他叫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时候呢——
              亚瑟想起一个月以前,他们站在那栋房子——他们熟悉的家里,彼此几乎第一次毫无掩盖的直视。
              有什么东西好像烧起来了,他觉得有些头疼。他看着对面、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恋人却只想冷笑——弗朗西斯手持着一把专圞业的小巧的手圞枪,正在一米远处,端着它瞄准着自己的心脏。
              “你要杀了我?”亚瑟觉得太可笑了,面前的一切让他好想就那么站在原地疯了般失声狂笑。可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值得推理。他看到脚边躺着的那个FBI的血已经染着浸圞湿圞了地板间的缝隙,再抬起头,弗朗西斯正对着自己的枪口让他有股瞬间眩晕的错觉。
              “你要,杀了我吗?”
              于是他抬高音调,一步步向离他只有丁点距离的弗朗靠近,对方举着凶器的手颤圞抖、却没有失离它该在的方向。亚瑟已经走到他面前,让他的枪口刚好抵住自己的胸膛,死神近在眼前,他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上手抓圞住他的长发让他更靠近自己,由最初的啃圞咬到最后撕扯着他裸圞露燥热的空气里白圞嫩的脖颈,留下了血圞印。
              “你要杀了我?弗朗西斯你要杀了我?”
              他一遍遍疯了般的笑着问着,弗朗西斯咬紧下唇,就像在疯狂控圞制自己眼角的泪珠,又不禁抬高了手中的角度。
              亚瑟觉得自己的世界就要崩溃了,他完全失去理智,就像头绝望的、只需要鲜血来润圞湿喉咙的凶狠的狼。
              ……他的弗朗、他那样爱的弗朗不要他了。
              ……他要他死。
              ——他要他死!!
              “柯克兰,送我回去。”
              一切才刚刚结束,就在亚瑟还略有疲惫的抱住他的双肩,享受着性圞爱过后的余潮时。弗朗西斯的声音却突然从他身下传来。那声音是那样的冷漠,和之前完全不同,那种,能穿透人心的冷漠。
              亚瑟一时还没有反应回神,他微微愣住了,“……你叫我什么?”
              “我说,送我回审讯室,亚瑟.柯克兰。”他又一次说道,冷冷地把身上完全因自己的称呼而呆住了的人推开,勉强支撑起身圞体,又在黑圞暗里摸索着去寻找他破碎的衣服。
              最后,他咬着字强调道。
              “阿尔弗雷德要等急了。”
              TBC
              


              IP属地:加拿大15楼2011-10-22 22:04
              回复

                亚瑟.柯克兰探长有点懵。
                昏昏沉沉里他却动作干脆的又上手扒掉了弗朗的湿淋淋而不遮体的衣服,递上自己划在地上很久了的干净衬衫。弗朗冷冷地推开他的好意、却没有去再找他原来的衣服,只是赤裸着静静龘坐在办公桌上,一副大不怕裸奔出去的无谓样子。
                于是亚瑟转而又递上自己搭在背椅上的警衣外套。这次弗朗却没有反抗,只是认真安静的系好每一枚黄铜扣,不够长又不够裁剪得当的秋季上衣露出他大半白皙而曲线美好的长腿,弗朗西斯裸着双脚站到原地,等待着被领回到阴暗的审讯室。
                还是把他送回去了……
                亚瑟.柯克兰站在门口,发愣的动作迟缓地想再抽出一根烟,才糟糕地发现他把它留在外套兜里了。
                唯有闭上眼,满目回忆。

                尔弗雷德只休息了两个小时,回来时他看到犯人已经在审讯桌前等待,不由心情很好——他看到他披着那件眼熟而刺眼的属于亚瑟.柯克兰的衣服,抿着毫无血色的
                唇并着腿端坐在椅子上。他的犯人有着同之前完全不同的平静与冷漠,阿尔便猜到他大概已经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也许不论是亚瑟.柯克兰还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都不清楚,在成为FBI以前,阿尔在大学修的是心理学。
                可不光光是犯罪心理学。
                ——几天来他一直用尽心力的从各个角度折磨他、打击他,他已经明白弗朗西斯并没有在假装,却依然有信心能打破他内心潜意识形成的自我保护膜,让他想逃避的所有光鲜丑恶全都毫无掩盖暴露于夕阳的余韵里。
                ……
                很有成效,就在之前,他刚刚逼着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承认自己曾是男娼——或者说,曾不择手段的为达到某种目的而出卖肉体。这并不容易,过程里犯人一直疯了
                般的哭喊着尖叫着,从死一般的沉默到发狂的矢口否认,到最后阿尔不得不用绳子把他捆起来、又给他注射了过量的镇定剂,也许他现在的安静依然有刚才药剂的效
                果。
                还有些更有趣的细节,阿尔还需要好好整理品味一下,他得到的比他想到的多得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从尸体上分离出的模糊肉块、于己于人
                的残忍蹂躏、褐色长发少女脖颈上的血印与白青的冰冷脸颊、火光,炽热的火包裹着冰冷的足以摧毁意识的身体自身发出的寒意、血,无数的血扑面而上,企图渗透
                他的每一寸皮肤……
                阿尔已经完全肯定他之前的推论,而现在,他马上要接近事情的真相。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你是否为某犯罪组织效力?”
                “啊……很久以前的事了。”弗朗西斯像是在回忆,露出了莫名明媚的笑容。
                “你只需答,是,还是不是?”
                “是。”
                “你分别于7.14日、7.20日杀害了被害人吉尔伯特.贝什米特与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
                “是。”
                “为什么?”
                “我恶心他们,也作呕自己。”
                “哦?”
                “对,我觉得我们都不配活在这世上。”
                “你们是属于同一组织的……同事?”
                “也许?请随意理解,事实上我们主攻的方向不同,警官。”
                阿尔懒得理他无谓的玩笑,只是跟着自己的思路,眯起了天蓝色、乍一看很纯真的眼睛,放缓了语调。“你为什么要杀害追捕你的FBI马修.威廉姆斯?”
                弗朗西斯笑得风淡云轻。“警官你都说了他在追捕我,不顺手杀了他难道哥哥我是傻子?”
                阿尔呼出一口气,不由得右手扶住桌角支撑住身体、好维持他平静而不带感情的审讯。
                “那栋房子是你点燃的?”
                “是。”
                “你想要自杀?”
                “我的确点燃了那栋房子,我又答应过某个人乖乖的不离开那里。所以请随意……?”
                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在颤抖,他忍不住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两边,俯身贴向那边好一副玩世不恭的罪犯,他开口,声音无法控制的放大。
                “得了吧——你根本早就想死了!是否被捕、入狱于你而言分明无所谓!你只是死之前还想拉几个穿警服、固执到傻乎乎的混蛋垫背!?”


                IP属地:加拿大16楼2011-11-12 02:42
                回复

                  之后他们就像是偷情、却比偷情多了几分大胆的交往了整一年。身体上的吸引也好,精神上的共鸣也罢。有时他们会整整一个月各忙各的,那段时间里没有思念、没有温存;然后又在闲暇之时愣的回头碰到校园角落里熟悉的彼此,亚瑟不会问弗朗颈上的吻痕是不是因为刚从吉尔伯特那里回来,弗朗也不会问亚瑟脸颊上的唇印是否属于他用自行车一连送了一个月的校花。只是静静地再一次接吻,再一次偷着爱情。
                  六月,弗朗学长已经毕业了,亚瑟学弟却还要无奈的在学校继续着高三无味的生活,那是他和他交往以来的第一个生日,这日里正疯狂燃烧着的激情也注定它将成为最重要的一个生日。亚瑟做了那个年龄的他自认为可做到的最浪漫的事,他买了淡奶油、面粉、水果,把弗朗拉到他们爱的小巢——也就是间一个月前才随便租到的小屋,从背后贴上他,拥紧他,两具温热的身体在磨蹭里缓慢升温,像是不经意间的嘴唇碰触却才是一晚的重头戏。他们就像《人鬼情未了》里的男女主角一样,以着会让任何资本家发狂的消极怠工在调情里制作着手工,只不过交织的双手下摆弄的是亚瑟的生日蛋糕。
                  弗朗在不爱甜的亚瑟的眼神逼迫下放少了糖,用手指品尝奶油的时候不自觉的抱怨着对方的任性毁了他的作品,于是恋人牵着他的手来到嘴边,以着极魅惑的姿势舔舐着细长手指上残留的白渍时,挑起一边的眉头轻笑的不满道,“明明很甜了。”然后,不管怀里人依然叫嚣着的‘完美’,直接将完成的奶油蛋糕塞进了旁边的冰箱里。
                  之后的过程顺理成章。熟于此道的弗朗半推半搡的搂着亚瑟的肩膀倒到了身后刚刚被面粉牛奶占过的饭桌,嘴里却还不断闹着吵着对方的毫无耐性毫无情调,亚瑟于是干脆堵上靠口生存的法.兰.西人的嘴,不断深度索取的舌却逐渐迷恋着舔弄着他唇边还占着奶油的甜香。讨厌甜品的绅士却陷入了那种诱人的甜食中,于是他一面解开刚刚以寿星身份给弗朗系上的粉色蕾丝边围裙,又去探索他里面已经被身体散出的热气弄得凌乱的衬衫领,一面从旁边拿来了刚刚未用完的、不符合法.国恋人审美的奶油。
                  英.国人开始品尝蛋糕了。
                  他用熟练的技巧不停地在对方的脸上、额上、蝴蝶骨、变得如秋季熟透的石榴般鲜红诱人的乳龘尖、印着奇异刺青却从没被他问过的腰侧、平坦中略微凹下的漩涡处用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挤下用来点缀糕品的玫瑰花。最初,饥饿的食客忙于大嚼食品的美味而过于猴急地在每一处甜蜜的诱惑下啃咬着留下红粉的平面花朵。‘蛋糕’被食客肆无忌惮地啃噬弄得焦躁不安,不断发出比任何生日歌都要美妙的呻吟,身体却显然渴求着更多的肆意侵略,不怕死的缠上了对方有力的腰肢。
                  客人在这时却已是半饱,不再饥求着,只是不断洒花瓣般留下蜻蜓点水的亲吻,又把更多的奶香覆盖上‘蛋糕’比奶油更甜美诱人的身体。他的‘食物’愈发焦躁不安,不满的嘟起嘴主动索吻,一边抬起赤裸着细嫩皮肤胳膊覆上对方金色的短发,企图更拉近彼此的距离。
                  于是亚瑟还穿着整齐的校服也不堪不停地大片染上了奶油,微有洁癖的小绅士不满地皱起眉,于是对方勾起嘴以着享受的表情诱惑着舔掉他扣子上的甜分,又用舌尖和前齿巧妙地解开了他胸口的扣子,去主动亲吻恋人冷白皮肤下鲜红的跳动。
                  Damn it!
                  亚瑟粗喘了一口气,俯身压紧了他不怕死的猫咪,直接伸手解去腰带就要冲进去。
                  “哈啊……别……啊、会、会坏掉”直到那份硕大抵到入口处对方才想起小声地去哀求,到底太晚了,不够体贴的寿星理也没龘理长驱直入,却也被那份紧致搞得呵了口气,亚瑟等着他紧绷的身体适应下来,于是贴到他耳边,笑道,“坏掉不是很好吗?”
                  “啊嗯……亚瑟你……够了!”着急的语调听不出多少气愤,在这种情况下最多也只能算得上娇嗔。
                  况且,他只是更加的拥紧他任由他胡来——
                  可就在这时,弗朗西斯被遗忘在角落的手机突然发狂的转着叫了起来,身下的身体瞬间僵了起来,亚瑟却没龘理,瞬间的第一反应让他在环住他脑部的同时用右手的两指企图堵住恋人的双耳、逼他好好沉浸在这场刚刚开始的性爱里。
                  


                  IP属地:加拿大18楼2011-11-17 00:22
                  回复
                    对方没能被轻易糊弄,弗朗焦躁着去推开他的亲昵,亚瑟由最初不由分说的无视、限制、拉扯、束缚到最后冰火山爆发般猛地松开了他的双臂、退出了他的身体,任弗朗西斯挣扎着爬去掏困在一堆衣服里的电话。
                    “你说过你们分手了。”
                    亚瑟翻身坐在客厅冰冷的瓷砖上,冷冷地看着弗朗西斯着急的将话筒放在耳侧,紧张的甚至不敢在表情上露出过多的反应。
                    ——得了吧,装什么?
                    亚瑟不由冷笑起来,他早就清楚那是吉尔伯特专属的手机铃——噢,狂野的摇滚曲,将所有的‘LOVE’都恶狠狠地说得像‘FUсK’。
                    那属于自己的是什么呢?亚瑟没听过——该不会是闲适的校园小调吧?他又讽刺的想到。
                    弗朗西斯放下电话,像是没有听到亚瑟的问话,直接俯身去捡衣服。
                    “吉尔喝醉了,我要去一趟。”
                    他将头深深低下,任长发恰好的遮掩住、亚瑟看不到的表情。他说话的语气平淡的理所当然——是啊,理所当然嘛,今天是亚瑟.柯克兰的生日,而吉尔伯特——他那个见鬼的前男友却该死的喝醉了,所以他当然要离开他的怀抱——理所当然嘛!
                    亚瑟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开启的语音却依旧平稳。
                    “你们分手了,你说过。”
                    他又一次强调道。弗朗西斯用他给他的粉色围裙擦掉胸间残留的奶渍。
                    “对,毕业典礼前就分手了,我告诉过你。”他依然低着头,像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埋头蹩脚的系着衣扣。“可吉尔喝得醉极了——”
                    “只不过是些低劣的酒精,放他几天死不了!”
                    “……亚瑟,我们是从小的朋友。”
                    “他不只你一个朋友!!”
                    弗朗西斯抬起头、依然凑巧的躲过了他直视来的目光,笑得发苦。他站起身,这一次,落下的声音近乎带着卑微的乞求。
                    “这对我很重要……亚瑟——我求你了……”
                    亚瑟柯克兰扬起脖子,整个人半倚在桌边,他眯起眼在昏黄的灯光下用眼神描勒了对方还残着二人之前欢爱痕迹的身体,眸子的颜色不断变深,他甚至挂上了冰冷的微笑。
                    他想到他有两种选择,第一种,直接把他的弗朗扣入怀里——他可以把他锁起来,可以遮住他的眼睛,可以毁掉他那该死的手机,还可以给他注射一种会使他变得很乖的药物,只能像猫咪一样乖巧的靠在主人的胸前哭着求自己疼爱。
                    可他到底选择了第二种、不那么幼稚而更符合常理的选项。他撑起身,捏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只能看着自己。
                    “呐,弗朗西斯,如果你今天敢离开这屋子半步,我们就完了。”
                    弗朗西斯极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无法进入状态的演龘员,他看着他越发冷漠的小恋人却简直像要轻松地笑了起来,“亚瑟,你不会……哈哈,你……这是在吃醋吗?”
                    亚瑟却没能配合的笑着,只是上前,揪着撩起他的长发、压低他的头颅,咬上那处白皙透明的耳垂,他嗅着他身上被印下的只属于自己的气味,轻声地念着,“要么留下,要么滚。”
                    弗朗西斯假笑不出来了,只是沉默,面对对方的残忍。
                    然后,挣脱开他的束缚,头也不回地推开门,快速地跑开了。
                    被推开的亚瑟一个人站在原地,这才开始想要大笑。狂笑。
                    有些事是他猜到了的,却没能猜全的。
                    他猜到他们真的完了。却没猜到他们的再次相见,会是整整的十年以后。
                    ……
                    有些事是他猜到了的,却没能亲眼见到的。
                    弗朗西斯左手拿着纱布、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右手上沾满的鲜血,无法控制的朝身前那个颓唐坐着的人大吼道。“吉尔伯特你疯了!!”
                    对方迷糊地抬起头,甚至没能睁开他血色的眼瞳,只是咧开嘴角,语气轻松极了。“呦弗朗吉,你来啦。”就像在招呼好友一起喝酒。
                    弗朗根本懒得去理他的问话,直接上手去扯他胸口处没有被好好包扎的绷带。
                    “你没有去医院,是吗?”他看到里面正在发炎发红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越来越难听的话不断地从脑中冒出,语气却只是带着恨得疼。
                    他夺过他鲜血淋漓的手中握着的破碎的啤酒瓶、扔到一边,又拿起膝上的纱布,拉住吉尔伯特还在空中摇晃着滴着鲜血的手想要将他的不安分包紧。
                    


                    IP属地:加拿大19楼2011-11-17 00:22
                    回复
                      “医院?哈哈,得了吧,本大爷强着呢,不需要那破玩意儿——”
                      “那你就等死吧,大爷。”弗朗西斯冷冷地接到,连忙快速的处理他的伤口。血流了很多,他不确定手里仅有的药龘品能不能很快止住,嘛,也好,吉尔伯特的热血多得过头了……他看到对方终于似乎因疲惫而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于是迅速包好了纱布,又前去检查他胸口的伤痕。对方过分的不在意让那里比最初受伤时还要糟糕。“你要是执行任务时再这么不认真,就乖乖给哥哥我到实验室当尸体被解剖吧!”他忍不住气得又想开骂,却被突然苏醒的对方猛地拉入怀里。
                      熟悉的血味,从小的熟悉的血的味道。吉尔伯特昏睡里搂着他,像抱着那片飘渺不可及的月色。怕太紧,跑掉,怕太松,抓不到。
                      “弗朗吉,答应我……别走……”
                      “……”弗朗西斯苦笑,放软了语气,像在哄个睡不着觉的孩子。“好啊,你乖乖去医院,我陪你……”
                      “别走,你、你不许走……”他低喃的重复着,高烧的身体迷糊不清,他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刚包好纱布的手伸出、捧起他的面颊、在他熟悉地唇上面落下一吻,甚至没有注意到怀里人身上不属于他的气息。“弗朗吉,永远别离开、老子不让你离开——”弗朗西斯闭上眼任由他吻着,又不由笑起来,带了几分冷。
                      “得了吧,你早晚会杀了我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像杀了伊莎一样。”
                      弗朗西斯想起他那天路过客厅,看到一如既往在对方怀里搂着的褐发少女静静地沉睡着,吉尔伯特的大手不断拂过她海藻般美丽的长卷发。弗朗本并没有过多在意,却在走近时冷了身体。
                      “她暴露了,在上次任务里。”吉尔伯特淡淡地解释道,手中还不断疼爱的抚摸着那个他们都熟悉的女孩青白的脸颊。“警龘察已经盯上她了,那个人让我”
                      “吉尔伯特,你三岁那年就认识她了!”
                      “应该是两岁半,你少记了几个月弗朗吉……本大爷还没说完呢,那个人让我负责处理……”他不带感情的解释道,脸上却带着温柔的微笑,手指划过她残着红痕的脖颈处细腻的皮肤。
                      弗朗西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了吉尔伯特.贝什米特。之后,他跑到二楼的卫生间,吐了整整一个小时。
                      “弗朗,别走,永远留在我身边。”
                      他像是没有听到他的低吟,只是加重了语气,重复道。他用力继续抱紧他,仿佛世界仅剩下他们两个。
                      ……谁知天荒地老。
                      “我不认识他。”
                      回到现实,弗朗西斯轻声的答道。阿尔弗雷德的呼吸似乎又急促了起来,难以理解的愤怒着。
                      “你疯了吗——我不明白你还想隐瞒什么?!”
                      弗朗淡淡地笑着,没有答话,只是将手插进了那件宽大的外套里。
                      不出他意料,里面躺着一把小巧、却锋芒毕露的尖刀。
                      不出他意料,亚瑟总会在这里藏一把刀。
                      TBC
                      


                      IP属地:加拿大20楼2011-11-17 00:22
                      回复
                        “亚瑟我救不了他!吉尔死了、东尼死了、亚瑟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亚瑟、我好害怕……他们怎么会死呢,他们怎么可以死呢,亚瑟……我快死了。救我……救我,亚瑟!”
                        ……
                        “你在这里干什么?”
                        黑暗里突然传来了光芒,阿尔一惊,一抬头、哦,他该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就知道了——是那个该死的、一根筋、不可交流不可理喻的英.国探长。他把烟蒂捻灭,扯着他来到了光明地带。看到他怀里的人时,他像是嫌恶般蹙起了眉。也许是在怀疑那个自作聪明的FBI在这里拈花惹草。
                        “嘿,别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我!”阿尔辩解道,“他可是我找到的嫌疑人,听到了吗?他和死者有关系,有人目睹案发之后不久他神志不清的从楼里跑出来,他……”
                        “我知道了。”探长把他怀里的嫌疑人拉了出来,也许是为了掩盖,他拉起他的动作过于粗暴,却没想到,本身,牵手的这个举动就已经显出过分的温柔。
                        “这是我的管辖,我会领他去警局的。小先生。”
                        他强调的念着,甚至在句末恶意的挑起了音调。手里那个人已经不再哭了,只是沉默中无助着,呆呆的愣着神,被他牵着离开。
                        跟上来的是站在一旁许久的马修,“你在干什么?身上怎么都是血?”
                        “……不,不是我的。”阿尔摇摇头,停了一停,看了看自己借的警服,又摇摇头,“也不是他的……”
                        “是他的手上……都是血……”
                        “……”
                        阿尔突然想到什么,笑起来问道。“对了,刚刚那个探长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HERO我要在投选全美最恶心警龘察时给他刷票。”
                        “亚瑟。”马修的声音徐徐传来,他注视着那个探长离去的方向,眼神意味深长。
                        “亚瑟.柯克兰。”
                        亚瑟牵着他远离现场,来到一个更为隐蔽的无人街道。
                        “哈哈,你看,吉尔死了,东尼死了!一轮的大屠杀……要轮到我了,哈哈,是吗……亚瑟?”
                        弗朗西斯抬起头,蓝色的眼睛不再恐惧,只是无神的绝望。亚瑟闻声、转过身,随手甩了他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又突然把红着脸的对方狠狠地搂入怀里。
                        “不许再说这种话!!”
                        “……”
                        “我说过了,我会保护你的,你相信我!不要总想着离开我!听清楚了吗?听明白了吗?”他一遍遍发狠的大声强调道,抱着他的力度不断增大、几乎把他嵌入怀里。
                        “……嗯。”
                        弗朗西斯像是寻求依靠般乖巧的任他抱着,脸上的泪痕越发冰冷的明显。这样持续了好久,弗朗突然蹭了蹭他的脸颊,微笑时、眼眶中又有眼泪冒了出来。
                        “我不想去警龘察局……我讨厌被审问。”
                        亚瑟微笑。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又轻轻牵起他的手。
                        “好啊,那我们,回家。”
                        就凭他,想挟持我?
                        阿尔弗雷德在内心大笑。
                        四周骚乱了起来。气氛瞬间被拉至紧张的高龘潮。被挟持的人却还有些不在状态。
                        “警官,我今天就教你一招,”那个魅惑的声音又凑到沉默等待着好戏上演的阿尔弗雷德耳边,轻呼着好似调笑。
                        “什么叫……借刀杀人。”
                        TBC


                        IP属地:加拿大23楼2011-12-10 18:53
                        回复

                          阿尔弗雷德在等着好戏上演。
                          老实说,作为一个‘被挟持’的人质,他自己都觉得当那把刀来到他颈处的那刻他映出了不同寻常的冷静,甚至,他耳中第一浮现出来的,是在他追问下弗朗西斯的主治医生的叮咛。
                          ‘他大概永远都看不见了。’
                          ‘你肯定吗,百分之百?’
                          ‘……即使有了很好的休养也恢复,大概也只能感受到少许光线吧。’
                          ‘非常感谢。’
                          这样想着,阿尔甚至转过了点头,从侧面看着那个把他扼在手中的罪犯。并没有如同普通的罪犯那般惊恐的四处张望,弗朗西斯就那样冷冷地站在原地。这让阿尔轻易地捕捉到了目标,他看到他的纱布有条不紊的缠在他的额头,密封着这个细长走廊里能进来的所有光线。
                          他试着轻轻动了动身子,没有挣脱却摸清了底细。该说他那套职业的动作很精准、目的明确,可力度到底还是不够,如果他想反抗……只需要一个过肩摔……
                          一个瞎子,病入膏肓,挟持一个年轻力壮的FBI,想从警局里逃出去。
                          可阿尔不想那么快结束,他觉得这场戏未免太花哨可爱了,他想陪着他演下去。
                          “嘿,你是开玩笑吧?”
                          演龘员到现在依然进入不了状态,他试探着问道,好像一个企图和精神病交流的医生。身后人莞尔一笑。阿尔感到一片凉意,匕首的尖端正好抵在他的大动脉处,明晃晃的亮着白光……哪怕是他疏忽着动了一丁点,握不住刀的病人都有可能失手让尖刀插入他的喉咙。

                          是他示意周围已经缓缓举起枪的刑龘警们别动……效果不是很好,他们只是持着枪、依然轻轻地向他们靠近——他不是他们的上司、连个讨人喜欢的同事都算不上。
                          示如亚瑟.柯克兰早就已经明确表现出他比这个身后的罪犯更想灭了自己的欲望,还好那家伙现在不在……阿尔清了清嗓子,又用那种谈判专家般、冷静的语调好心
                          提醒着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喂喂,好心提醒你一句,绑架我可没有任何好处哦,他们不会让你走的……呵呵,这里想让我死的人可不比想操你的人少”
                          “呐呐,你说……”他打断他的嘲讽,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疑问,说出的话只困于两人的狭小空间,如此熟悉。
                          弗朗西斯无视他的威胁,笑言,“亚瑟.柯克兰看到会怎么样呢?”
                          ……这未免,太令人惊讶里熟悉了。
                          几天前。从几天一直到几个小时以前阿尔都在自虐般不停进行着于己于彼都够残忍的行为。
                          他把他抵死在墙角,随意打开了他双手上的铐链、任其金属碰撞着掉落在他脚边。他故意将他柔软的身体翻折到挑战极限的扭曲程度,手持着他刚刚解开的鳄鱼皮带,轻轻垂着它划过他的脸颊。身后、他刚刚得到的调查资料散落一地。
                          弗朗西斯轻喘着气,从头到尾连句呻吟都没有发出,对这种暴行适应的过好。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我再问一遍,你只是个……普通的男娼?”
                          “咳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皮带疯狂的落在他的腰侧,留下红痕。阿尔弗雷德的语气却更显温柔,他凑到他耳边,唇舌轻轻舐过他的耳骨,循循善诱道。“对,你不是……你不是那种为了丁点金钱就放弃自己的烂货,你有更高更伟大的目的,不是吗?”
                          “我没有!!”
                          他却突然急于否认着,速度过快而没有说服力。阿尔挑起眉,甩了他一个耳光。对方的脸随着他的动作撇在一侧,又固执的转了回去。
                          “弗朗西斯,你是受人指使、想通过这个从事犯罪吗?”
                          “我没有。”
                          “你是想杀人?哦不,你大概已经得手了……否则不会突然从那里消失,不是吗?”
                          “不是我。”
                          “哦?那你看看资料上的照片……哦,我忘了,你看不到,那我念给你听,这照片上的人有着金色的长发,海蓝色的眼睛过于媚人……像个女人似的,也许真不是你……”他琢磨着照片上的倩影,咂了咂嘴,放缓了语气,却突然又发狠地扼上他的身体。
                          “可真抱歉,他曾被逮捕入狱,他随口扯了个名上去,两年前!他留下了指纹,我昨天去核对过了,你猜怎么样……?”


                          IP属地:加拿大24楼2011-12-10 18:53
                          回复
                            “——你知道那个探长看我不爽嘛,去和他交涉还不如一头撞死!”
                            “可是,我很忙哎……”
                            “上头不会派人别的来这儿陪我的,我已经求了他一边他才放我来的!”
                            “……我很忙哎。”
                            “马修.威廉姆斯!”他似发怒的挑起一边的眉,“也许HERO我需要教导你一下——一个人孤身奋斗在异州无依无靠还要忍受见鬼英.国人的我——才能算得上很忙!而在总部坐办公室的你——除了去泡马子了没有理由抱怨自己忙!”
                            马修正快速的浏览着过往的档案,这一份照片里的人大多有着银色的头发,他随意的应着。
                            “那个女法医呢?”
                            “被亚瑟.柯克兰收买了!”
                            “好啦也许你可以展现一下自己的魅力,为资料献一下身……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阿尔我这里真的很忙……”
                            “这是你说的!”阿尔突然叫道,握着手机的掌不禁加大了的手力。“行,你别后悔,跟你说一声,这个法医可是个大美人!”
                            说到一半,将电话持在半空待挂掉,又不甘心的加着吼了一嗓子,“是我喜欢的那种!!”
                            然后,径直走回了警局。她还在那里一个人品着咖啡,略带惊讶的抬起眼看到自己快步的朝她走了过去、掰过她的双肩。
                            他压上的吻过于鲁莽而赌气,她的唇有着之前咖啡留下的香气,软软的引人不禁吻得更深。对方下意识地挣扎,却似乎并不想猛力推开他,过了几秒只是惊讶的看着他、没有回应也不再反抗,这让阿尔趁机打开手机的相机模式,在二人吻得如胶似漆的时候摁下了快照。
                            然后迅速发给了遥在他州的马修.威廉姆斯,甚至故意恶狠狠地加了个V字。
                            ——看,你能行的。
                            对方不冷不热的回了条短信,阿尔笑着又打下一段。
                            ——对,这还多谢你提醒!你说她家的餐厅和浴室哪个更好呢?”
                            报复的快龘感散去,他这才觉得无礼,有点抱歉的抬起头。却撞到对方满是玩味的看着他们交流,勾起的唇因亲吻抹去了红色的印记、显出里面自身清秀的粉色,老实说,比之前更美,她懒洋洋的抬起手不等他的解释,便拎起挎包准备走人。
                            “刚刚对不起……哎,你等等!”
                            对方闻声停住,看着他纠结的脸煞有其事的认真等着回复,见他半天也没想出合理的解释,便一笑了之。
                            “我要回家了,明天见。”
                            “……我会把资料影印一份的,”
                            她轻声加了一句,长长的秀发甩到背后,留给他一个轻盈的背影,徒自离去。
                            “也许我之后,也有求到你的地方……”
                            **
                            “你一直在假装?”
                            阿尔弗雷德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参加两场葬礼。和马修的不同,这次除了祷告的神父和穿着警服的他们两个就没有杂人了。他左边的亚瑟穿着那天弗朗西斯披着的警大衣,血渍已被洗干,英.国人沉默的看着棺材被封上,实木掩住了金发人儿最后的倩影。土砾不停地轻轻洒在上面。他忍不住又抽出一根烟。
                            “嗯。”
                            “你……一直知道?”
                            “嗯。”
                            “你一直欺骗他?”
                            “嗯。”
                            “你是想包庇他、是吧!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你在放长线钓大鱼?你和我一样清楚他背后的组织?”
                            阿尔试探的问道,企图最善意的去试探他。
                            “随你怎么想。”
                            亚瑟.柯克兰听着神父的祷告,把指尖的烟灰抖到地上。深绿色的眼睛平静如水,几天来,他看上去依然那么淡漠。
                            阿尔累了,转过头,专心的盯着棺木被掩埋。
                            亚瑟自顾自的抽着烟,眯起眼好像在回想什么。
                            “你要杀了我?弗朗?”
                            陷入癫狂的探长站在楼梯前最后一次询问道,这一次,比之前更多了几分轻柔。怀里,他的恋人的枪口依然不动的抵住他的胸膛。对方只是咬住下唇,没有回应。身后亚瑟仿佛已经听到了有东西被烧裂的声音,他头疼欲裂。内心里的野兽不停的嘶吼着渴望着鲜血。
                            下一秒他听到一声巨响,他把爱人甩到了楼下。
                            随着又一声巨响。
                            他居高临下的踩着台阶一步步走近那个在地上不断喘息呻吟的人,他金色的头发在火光中显出血红,或许是因为已经有血从他的头部流了出来。
                            亚瑟.柯克兰笑了出来。
                            TBC
                            


                            IP属地:加拿大28楼2011-12-14 06:08
                            回复
                              凌乱。那么个不拘小节的总是嘻嘻哈哈的人实际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性变态,一直有娼妓被他不断地送往医院,可还是又不信邪的人苍蝇蛾子一样往他身上凑,也许是 因为他掌握的财富——私下里总有人传他是黑道的要人,也就传传罢了,保命要紧。
                              很难想象这么个危险人物会让一向还算自重的B如此兴奋,也许是因为天生淫龘荡,也许是抵不住金钱的诱惑。总之他被老爷爷搂走了,和亚瑟擦肩而过。
                              那就是初遇了吧,一个面目全非的故人,和一个面目全非的故人,擦肩而过。
                              之后他连着好多天都没有看到B。亚瑟渐渐开始懒得去那家酒吧,对这些低贱的货他懒得碰第二遍,他只是每天定时八点到里面逛一圈,确认B不在后,就悠哉悠哉的离去回家喝茶。
                              直到一个雨夜,他撑着黑伞,在一个巷角不经意的撞到了一团垃圾、或者说,像垃圾一样被丢弃着躲在墙角的B。
                              骗人的吧……大雨里亚瑟把雨伞丢到一边、瞬间急忙凑上前、撇开他被雨水打脏的湿淋淋的头发、确认了他的面容后又将他冰冷的身体抱入怀里、试探着他微弱的呼吸与心跳。
                              他连忙把他横抱起来,撑起伞、快速的向自己家里跑去。
                              他感到怀里那个极轻的人在一片冰冷中微微颤抖着睁开了眼,看到他大雨里不够清晰的侧脸时,突然情不自禁的苦笑起来。
                              ——吉尔,你说得对,哈哈……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在雨里不停地笑着、笑道快咳出鲜血。
                              ——我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毁了。
                              **
                              阿尔弗雷德昏昏沉沉的走了,留着亚瑟.柯克兰一个人抽着香烟冷笑不已。
                              他第一眼就看出FBI小朋友是个典型色厉内荏的小东西,否则只是发生了这么点事、又怎会让他丧失起码的观察力与判断力呢?嘛,倒也多亏了他,事情才如此顺利。
                              亚瑟一步步走到墓碑前,低下身,用手指轻轻描摹着新碑上刻好的字。他表情痴迷,深情地陶醉于妄想。那般温柔。
                              上面刻着Francis.Kirkland。
                              **
                              安全了,他把他放到床上,不由得松了口气。
                              B一直不停地笑、不停地哭,在他怀里完全不安静的像个疯子般胡闹。搞得亚瑟头疼,心更疼——他看着他身上随处可见的象征淫龘靡的残忍的伤口、只好把他抱到浴室,先用清水洗净再考虑处理问题。他不禁后悔他对伤口处理的不精通,可他又怎能把这样的弗朗送去医院呢?
                              “呜、拿出去……”
                              B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长发披到了彼此的肩上,在他试图把赤裸的他放进满是热水的浴缸的时候,突然呜咽着哭喊道。不停地难耐的扭动着身体。
                              “把它拿出去、呜、出去!”
                              不会吧……
                              亚瑟一惊,定睛看着他,最终不确定的将手探向他红肿的、伤口极深而显出不堪的下身。B似啼哭的应答着点头,亚瑟吸了口气将手指深了进去,感到怀里人抖得更严重,可他只有更残忍的侵入才能使彼此解脱。
                              他从中拿出了一份藏在塑料袋里的文件夹,沾着红色的血和白色的精龘液。亚瑟眼色一暗,轻声问道他这是什么?
                              对方轻轻睁开眼、在看到那份东西时却突然尖叫起来,他不停地摇着头,哭着、动着支离破碎的身体尖叫着。
                              “把它拿开!扔掉!!我不想见到它!我不要见到它!!”
                              “哈……哈哈、为了这个……就是为了这个……哈哈哈哈哈……”
                              看他如此异常,亚瑟只好急忙将其扔到一边。又继续为那个处于崩溃边缘的人处理身体。
                              B不停地讥讽着嘲笑着,笑自己。
                              ——他在自己身体上下毒、出卖肉体灵魂、原来得到的就是这么几张废纸!他恼的要哭要闹。
                              “就是为了这个……把自己给废了、咳咳……”
                              “为了咳咳……这么个东西……哈哈哈……”
                              “我简直是个疯子、哈哈……不可救药的疯子……”
                              亚瑟.柯克兰一面清理着他的身体,一面把他狠狠搂进怀里。
                              弗朗西斯、弗朗、弗朗……
                              他那样心疼的在心里念着,一遍又一遍。
                              他把他包好抱回床上,对方不再哭了、却也不想沉睡,从头到尾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个陌生而熟悉的男人。


                              IP属地:加拿大30楼2011-12-19 21:4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