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王老爷子,我们都很烦。我们对他那些反复播放的震古烁今的帖子,完全不能理解。一个74岁的老人,常常半夜爬起来,一边整理自己的思想,一边无视年轻后辈的轻视、鄙视甚至谩骂,义无反顾的表达自己的思想,他为了什么?每每想起这样的问题,我除了陡生敬意,竟完全不能理解。
如果你不能理解一个人的思想,你可以先试着了解这个人。但我们对这个王老爷子,除了知道他的年龄和他有不断鸹噪的习性外,所知甚少。王振今,我们该如何了解他,如何知道他那些荒唐怪诞的理论,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要说,王振今不属于他自己,他属于一个时代。那是一个被暗黑破坏神统治禁锢的时代,一个充满荒唐怪诞的时代。那个时代并不久远,但它对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却很陌生。所以我们不能理解王振今。我们不能理解一个被哑了很久的人,从自己的喉咙里哪怕只喊出一个字,都是世上最宝贵的声音。
但我们必须对那个荒唐怪诞的时代有所了解。这样,我们才能理解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知道他们如何在漫长的暗黑禁锢下,顽强的思考,以及禁锢一旦解除后,那些思考又如何鲜活而怪诞的继续呈现。进而我们可以思考我们整个民族的知识分子的命运。思考他们如何在漫长的暗黑禁锢下,顽强的传承着文化。以及在这个艰难的传承中,又有多少被异化,为什么异化、如何异化。
为此,我们需要花一点时间,做一点功课。至少,我们应该看几个有关那个年代的记录影片。比如《五七干校》。还可以搜索一下几个典型知识分子的生平。比如巴金、比如冯友兰,了解一下他们一生的沉浮。这点功课不是做给王振今的,它可以让我们更好理解那个时代的知识群体。反过来,也增强我们的自我认识。因为一旦你认识了王振今,你就知道,我们自己的思想其实和王老爷子一样,甚至更加荒唐怪诞。
王振今其实只是那个群体中默默无闻的一个。他们中的佼佼者,有的已经走了。有的还活跃在各类讲坛上,甚至上了百家讲坛,成为大师的也很多。他们在自觉地传承着文化,同时也在不自觉的传承着怪诞与荒唐。我觉得我们年轻人对此应该有点认识。
无论如何,在我们对那个时代和那个时代的知识群体有了一点了解之后,我相信我们不会再反感王振今和他所代表的那个群体,我们只会对他们充满敬意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