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善玗第一次见到郑真英时是在他生病住院时。
那时候的他因为感冒脱太久,积少成多生成了大病。
他还记得自己是在自家门口倒下的,再次睁开眼时,就已经躺在病床上,左上还打著点滴。
病并没有好,想要坐起身的他,感到全身无力,使不上任何力气,喉咙不知道是多久没被滋润,乾燥的令他皱起眉间。
左看右看都不见任何人影,家人或者医护人员,一个都没看见,想要喝水的他,现在处处是难题。
正当还在思考如何解决问题时,一个男人打开了病门走进了病房里,他也跟自己一样穿著一身病服,他有著高挑的身材,以及细长的眼睛,只是现在脸上没有带著一丝表情,冷冷的,令他打个冷颤。
男人注意到他时,冰冷的脸也变了样,他朝著车善玗扬起微笑,原本想要走回隔壁病床的路线也改变,转变成朝向他走去。
“身体还好吗?”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温和的音色让他身体不自觉得放松。
“呃……”正想开口的他,发现喉咙乾燥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於是他很艰难的想要伸手去拿在病床旁的水来喝,只是手不够长,连杯缘都碰不到。
正想拜托身旁的人时,男人就已经伸手替他拿起了杯子,重新在里面装了点水后,递给了他。
渴望已久的水递到自己面前时,他早已迫不期待的接过,接著呼噜呼噜的大口喝了起来。被水滋润的喉咙终於不再让他感到不适,脸上的表情早已乐开,“谢谢你。”
“不会。”男人笑笑,眼睛也变成了细条状,好心的替他将水杯放回了病床旁的桌子上后,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男人的衣角被车善玗给拉住,转过头则是看见车善玗慌张的表情,似乎是觉得好笑,所以不仅轻声笑了出来,“你叫什麼名字?我叫…”
“车善玗。”
“咦?你怎麼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被送进这间病房时,你母亲好像很担心你,一直喊著你的名字。”男人边笑边说出了那时候的景象。
因为自己母亲有些丢脸的行为让他有些害羞的脸红起来,“妈也真是的…”不满的嘟嚷著,不过那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表现啊,因此他并没有生气,“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啊?”车善玗问著,只见男人的脸上因为窗外折射进来的月光而明亮,两片薄唇开启——
“真英,郑真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