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总是来得比什么都要残酷,所以屌丝在现实中总会痴心妄想,她对我是有感情的。这不,她堕胎不是找我陪着一起去了么?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卑微,怎么样的一种苍凉。我说不出来。
我很喜欢在麦当劳或者肯德基,坐在落地玻璃前。那个时候望出外面,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一如我们喜欢到电影院看电影,我们可以什么都不说,就可以静静地看别人演绎的故事,一度痴迷。回过神来,街上人来人往,究竟谁是谁的过客,谁又是谁的主角?
我把目光从外面转移回到璐璐身上。我很想看透那双眼睛底下究竟掩埋着怎么样的一颗心。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出身贫困的屌丝,用了多少年的奋斗才胆敢在高贵的快餐店里面酣一杯咖啡。
电话响了,是璐璐的电话。
“那个,我要走了。”璐璐对我说。
“生意很忙嘛。”我改不了嘴贱。
璐璐红绯的脸颊霎时间就变得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就跟条死尸一样。
她站起来,离开了座位。我把目光投到玻璃外面。
璐璐从我后面张开双手抱着我,一声不吭。这时候我才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舒服但是很刺耳。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完全不知道。或者我应该挽留一下,叫她不要走。但是我知道,我真的是没办法继续下去那个话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看到桌面上被璐璐只啃过一口的汉堡。忽然间觉得它很像璐璐,虽然只是稍微失去了一小部分,但是再也不会有人愿意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