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排版排了好久。。。。发到这来还是这样的。。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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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酽酽的汤咕嘟咕嘟地冒着香气,吴邪把葱花和胡椒粉加进去,轻轻搅拌。
“小邪,妈来盛汤,你去休息下马上开饭……陪奶奶看会儿电视。”
吴邪解下围裙,套上大衣,老家的房子保留着旧时的样式,有点四面透风,厨房还好说,厅堂里是真冷。他慢慢走过去,看见奶奶正半眯着眼披着条毯子,电视里吵吵闹闹放着各种拜年的广告,她微微歪着头,吴邪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在看。他家老爷子和二叔也是眼睛瞄着电视,手里往小火炉中扔着枫树蔸,熏得屋子里烟气挺重——照吴邪的说法,烧什么树蔸啊,直接搁一电暖气多暖和,不过这是长沙老家的规矩,他们家讲究这个,就是走走形式,也是每年必做的。
吴邪觉得气氛有点奇怪,才想起来少了三叔在旁边闹腾,往年这老小子是一会儿打趣他大哥,一会儿又跟他二哥扳嘴劲的,还拍着吴邪的肩膀充长辈,那真是……嘿!
他有几年没回来过年了,如今那事已经尘埃落定,吴邪站在沙发边上,看着厅堂里灯影幢幢,有点恍惚。枫树蔸的焦香和噼噼啪啪的声音把他拉回某一个场景,和某群人守着篝火,和某个人坐在一起……然而又仿佛前几年经历的事情根本只是他的一个梦而已。
“站着干嘛,过来坐。”他二叔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眼神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吴邪却仿佛给人刺了一下,他轻轻“哦”了一声,过去坐在奶奶旁边,还刻意离二叔远点。
奶奶轻轻握住他的手,唤他一声“小邪”,她嘴角边的皱纹使她开口说话时看上去像在笑,因为出身好,她的手到现在并不粗糙,嫁给他爷爷的这些年她也没吃过什么苦的。吴邪转过头看她,电视的彩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那么老,那种老并不是苍老,倒像是一幅挂了很久的画,他才猛然觉得奶奶一个人过日子已有许多年。
想到“年”,想到“时间”,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个人。吴邪咬了下嘴唇,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他现在已经学得喜怒不形于色,这点小小的情绪总还是藏得住的。
“最近怎么样啊?”发话的正是他家老爷子,吴邪剥了块糖放进嘴里,道:“唔……生意不错,盘口也还算稳定……”
“不说生意,问你别的。”声音冷了几分,吴邪突然意识到,他家老爹本来就不高兴他接手这摊子事儿,自己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立马陪着笑说:“那更好了,吃的好睡的香,杭州那地方多养人呐……”眼角的余光好像瞥到二叔笑了下。
“哦,有没有相中的姑娘家?”老爷子伸手捞了把瓜子,眼睛瞅着吴邪,那叫一个炯炯有神,吴邪发誓他二叔绝对是笑了。
“嗯,还没。”他心虚的嘎吱嘎吱把糖嚼了,好歹自己也是接手家族事业在伙计们面前挺威风的一人,怎么到了自家老爹面前,无论锻炼成啥样儿都能给打回原形?他按了按眉心,想起前几天看见一老同学在班级群里大呼:“春节,你相亲了没?”现在真是深有同感。
“你也不小了,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你可是咱老吴家的独苗……BLABLABLA……”吴邪一边“嗯嗯”的应着一边期待他伟大的母亲能喊声“开饭”拯救她亲爱的儿子于水火之中,却又忍不住想起那人——他是要等他的,无论怎样,他都是要等他的。
“大哥,嫂子喊咱们了,小邪又不是不懂事,咱们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小邪,把奶奶扶起来,吃饭去。”二叔终于插了句话进来,虽然晚了点,吴邪还是投以感激的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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