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事物只有一件,那就是遗忘
上帝保全了金属,也保全了渣滓
在他预言的记忆里
寄托着将来和逝去的月亮
夏尔突然觉得寒冷万分,并不温暖的河水将他浸没,被子弹贯穿的、左腹的伤口已经没了知觉,隐隐约约看见黑衣的执事迅速向自己游来,于是闭上了眼睛。
——您是骗子呢
执事如一尾鱼游来。
——明明和我约定好在我数到十为止都会坚持住的
恶魔轻轻抱住他的少爷,水撩起洛可可风格的蓝衣,向上游去。
——我骗了你
河水毫不留情地刮刺着伤口,冷得如执事的话语。
——还不能让你死
——啊 你是不会骗人的 我有事情要问你
恶魔温柔地抱着怀中的人,无论怎样看都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不过比那更冰冷,更短暂,更绝望。
——什么事
——现在的你是什么人
——真是愚问呢 在少爷您面前的我 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
【我只是个执事哦】
夏尔听到回答后,静静地仿佛不经意地靠在执事怀里,如一只高贵的小猫。恶魔执事感受到那淡淡的温度、身上的微微血腥气,缓缓勾起嘴角,轻轻地落在他的主人额上,一只手抚着猫咪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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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前}
“这或许是神灵为了测试我们的心灵给我们的考验,不屈服于磨难,战胜悲伤站立起来,新生大英帝国将在新世纪面前诞生。”
<女王>如是说
“站在了烧毁了的伦敦土地上的虚伪的女王。”人群传来的欢呼声高于了兰度尔公爵的话,无人听见,“只要多数人相信,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区别”
不适时的停顿
“那家伙没能明白这个道理。”
将烟头捻灭在地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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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混沌的状态,却又有一种墨守成规的幸运,世人美其名曰,命运。
这是一座破到不能再破的石庙,执事嗒嗒的脚步声和谐而又神圣。
——好了 少爷
——这就是最后的场所了吗
被恶魔轻放在石椅上,他还保持着儒雅的执事面具。
——是
声音温柔,如一根轻飘而下的羽毛。
——鸟儿都在盯着我
我的自己已经厌倦了的肉体,不过大概那时我已经灰飞烟灭了。
——是啊
您的骄傲的、邪恶的、堕落的贵族血统。
——取走灵魂后剩下的东西留给它们
我们都没用了。
——不愧是少爷 真是温柔
那是一只乌鸦,尖锐的眼睛正贪婪地描绘着大餐的模样。
——会痛么
正准备取下眼罩的手停了下来。
——是呢 会有一点 不过我会尽可能温柔点的
——不 尽情弄痛我吧
垂死的少年抬起头,湛蓝的瞳孔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紧接着恶魔如Joker一般永远讽刺的上挑的眼角轻轻落下。
——让我还活着的疼痛深刻在灵魂上吧
就像千百万年前的故事,无人知晓,但心不由自主地羡慕起它们,愿自己体验那沉重的传说,或者化作血色沙漠中的一颗沙粒,被呼啸的风卷去远方,永远孤独地长眠,耳畔是恶魔的低语。
——Yes,my lord.
只有在太阳西下的那一方
你才能见到典型和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