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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青鸟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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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被我的族人赶了出来,从那一片翠绿的梧桐深处赶了出来。
因为我不会飞翔。
尽管我的母亲是飞得最好的族长,可是我依然不会飞,所以我被他们驱逐了。
除非我学会飞翔,否则我永远也不能回到故里。
为此我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地跋涉,我要爬上那座最高的悬崖,然后从上往下跳,我相信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学会飞了。
当然我有勇气所以我爬上了那座山崖,可是我的身体就像破碎的口袋一样飘了下去,我始终没有学会飞行。
那时我遇见了7岁的他,他有一双温暖的手和一对明亮的眼睛。
在他温暖的手里我晕厥了,我只是本能地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角,因为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学会飞翔。虽然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救我,但是我还是死死地抓住他,救像溺水的人紧紧地抓住稻草一样。就算明知道没有用,但是还是残存了一点点希望。

事实证明我是幸运的,我的稻草起了作用。
醒来后,我看到的是一位老人,他有白色的胡子和白色的眉毛。那是他的师父。
“呵呵,活了。一只不会飞的青鸟。”老人笑着对他说。他不知道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在颤抖。
“救这样一只青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老人问。“你知道在擎天崖下每年要摔死多少青鸟吗?而且就算你这次救了它,它还是要摔死的。这是青鸟的命!”我暗自诧异,原来我不是唯一不会飞的青鸟。
“因为它不想死啊!”他微笑着说,“所以我想保护它。”
霎时,我觉得我的周围有许多许多的青桐花开放了。尽管身体还是很疼,但是我感到了青桐花开时的愉悦。原来我不是一无所有,至少我有一个人愿意保护我,那一刻我觉得我的生命有了重生。
只是我没有听到老人的叹息。

就这样开始,我们一直在一起,在余后的生命里,我们形影不离。
有一天,老人说:“这个小东西倒是还满讲感情的嘛,一直没有偷偷地离开。”
“那是它怕死,不敢再上擎天崖了哦。”他温柔地笑。
我抗议地扑打着翅膀,虽然他听不懂我说的话,但是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每一个情绪。
只是这样,他就会很开怀。
他常常给我乱取很多的名字,比如说:“宝宝”、“依依”、“小东西”、“小懒虫”等等,他说那是因为我老喜欢呆在他的肩膀上,太依赖他了。
当他又开始乱叫我名字的时候,其实我很想让他知道我叫青羽——一个正式的名字。
可惜这辈子他都不会知道。
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对着我自言自语,我只要在适当的时候表达一下我的情绪,就会让他很高兴。
虽然我们形影不离,虽然他所有的事情我几乎都知道,但是我还是很高兴他能够同我分享他的感受。我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并且从不泄漏秘密。在我的面前,他总会变得单纯而又健谈,甚至孩子气。

后来,老人死了,他也长大了,我们俩离开了山谷。
出谷的那一天,他取下了一直绑在腿脚上的铅石。
我一直不懂白眉毛老人到底教了他什么。在我看来,他们每天只是上山下山地来回跑动而已。偶尔,他们会拿着一块有趣的铁来回的舞动。他舞动的时候很好看,就像以前母亲在空中飞舞一样,轻盈而又犀利。
取下了铅石,他对我说,他要带我飞,飞出这个山谷。
我呆呆看着他,飞,那是我很久以前的理想了。我一直不敢去碰触它,因为它就像我的一个梦一样。我怕一碰梦就碎了,我怕我再一次摔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一双温暖的手了。
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甚至把我尖锐的小爪子抠进了他的肉里。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害怕,他宠腻地拍拍我的头,然后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微笑。
其实,我很讨厌他拍我的头,感觉我好像是他的宠物一般;但是那个微笑,那个如初霁的天空一般,它打动了我。好像是上天的恩赐似的,我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没有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起飞了。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我只知道我们腾空在云层柳梢之间。
风从我的背上掠过,它把我的羽毛吹乱了又抚平,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儿时母亲为我疏理羽毛一样;那呼呼的声音就像母亲哼唱的歌谣“飞吧,飞吧,飞到天空中……”



IP属地:上海1楼2006-10-27 17:50回复
    突然间,我觉得我的心中有一种东西在翻腾。原来我一直没有忘记我的梦,原来我一直想飞。
    我奋力地扑打我的翅膀,松开爪子,高高跃起,我觉得这次我可以飞起来,就像我的母亲一样飞起来。
    “依依!你要去那里。”他一扬手抓住了我的脚,就好像要抓住生命中的某样东西一样。他用那点悲哀地眼神望着我,我一点一点地下沉,感觉心中某样东西被击碎。
    “啊!”剧烈地疼痛从脚踝处传来,我忍着眼泪。
    “对不起,依依!对不起。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他把我抱在怀里,“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啊。”他用湿润的脸磨挲我的脸,试图让我忘记伤痛。
    果然,我还是不能飞啊。
    我痛苦得闭上了眼睛,欺骗自己,哪有那么容易就学会飞翔的啊,还是跟着他好了。我也不想和他分开……

    之后,我再也没有试着逃跑。
    我和他一直游山玩水,游戏人间;他说这叫做行走江湖。
    我们走过了很多地方也遇到了很多人。有时他会和他们打架,可每次他都会让我闭上眼睛,他说有些东西我还是不要看的好。但是他不知道有些东西即使没有看,我也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闭上眼睛,只是安慰他或欺骗我自己。
    终于有一天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天,他又让我闭着眼睛呆在树上,我听到许多风吹打树叶的声音,许多金石相击的声音,还有许多人惨叫的声音。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让我睁开眼睛。
    终于我耐不住四周的安静,违背了他的命令。在我打开眼睛的一霎那,我觉得血涂红了我的视野。我曾听人说过“修罗道”,我猜大概就是我所看到的场景了。
    我蹦跳着,找寻着。我害怕了。
    我从来不知道争斗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东西,死亡原来这么容易。我好怕,我怕他会死去。
    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了。尽我所能我把他拖到了安全的地方。要知道对小小的青鸟来讲,人类的身体真的是过于庞大了。
    我筋疲力尽,但是还是强忍着疲劳采来了草药为他救治。当那些草药汁滴到他嘴边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又会变成孤单的一个。
    还好那些草药起作用了。我幸运地从死神手里把他抢了回来。但是他的身体非常虚弱,且高烧不退。仅靠那些草药根本不可能让他痊愈。就算勉强愈合了,他也会成为一个废人。这么多年来跟随着老人的修行就会付诸东流,我想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吧。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传说青鸟的翎羽能够医治百病,再重的伤也能恢复得完好如初。
    那么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果真的把自己的翎羽交给他的话,那么真的是永远也不能回到族里去了,即使学会了飞行,族里也不会允许一个残缺的青鸟。
    因为青鸟是最追求完美的,就连我自己也不能承认失去了翎羽的青鸟还有资格回到梧桐林。
    但是如果不这样救他的话,那么我将永远失去他。再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在乎我照顾我,也没有他一样温暖的手来帮助我,甚至没有人来同我讲话。
    呵,还有什么好犹豫呢?其实在我想到这个方法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不是吗?
    有时候我会暗自嘲笑我自己,我果然还是一只很没用的青鸟啊。
    忍痛我把翎羽拔下,放在他的额头,我用我的羽毛覆盖他的脸。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
    我在心里无声地说。
    这次我赌上了作为青鸟的骄傲,换来的是他的康复。
    我想这已是足够的了。

    康复以后的他,因为翎羽的关系,变得更强大了。他还是一样地开朗。
    而我呢,因为失去了翎羽的关系,身体总不是很灵活。我在他肩膀上待的时间就更多了。
    但是我明白,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温和的孩子了。时间真的很容易改变很多东西。
    不同于以前我们总是四处地闲逛。我觉得此时的他每到一处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明白他了。尽管还是每天在一起,但是我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远了。
    直到有一天,他很高兴地告诉我,“依依,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哦。”
    什么人?
    “就是那天受伤以后救了我又偷偷走掉的那个人。”他似乎很高兴,“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哦。虽然那天我有点发烧,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啊。一个穿着青绿色衣服的女孩子,她用了非常奇怪的药,然后我就好了起来。她还把手放在我的头上,很温暖啊……”
    


    IP属地:上海2楼2006-10-27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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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地说着,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完全没有感受到我的情绪。
      不是的,不是她啊。那个救你的不是她啊。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就算我说他也不会相信的。
      青鸟那么弱小怎么可能救他呢?他从不曾想过是我救了他啊。是啊,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保护我,我怎么可能有能力救他呢?
      “嗯,这么可爱又有爱心的女孩子一定要好好珍惜吧。”他冲着我微笑,但是我觉得他的笑越来越疏离。

      很快地,他和那个女孩成为了好朋友。
      谁都没有办法抵挡他那种温柔的笑。他是和温和的人啊,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和任何人成为好朋友。
      只是,那个女孩子似乎不是很喜欢我。她讨厌我老是待在他的肩膀上。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现在的我越来越弱了。

      “对不起,依依,你知道青岚好像不是很喜欢你。所以你就忍耐一下吧。”他把我关在他的房间里。
      青岚就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很好听。顺便说一下,我们现在就住在她的家里。
      她的家好像很大很大的样子,完全不同于我们擎天崖下的那个家。但是我只能被关在他的房间。一间冷冰冰的没有他的客房。没有谁会记得我,甚至没有水,没有食物。是啊,我只是一只鸟,又不是什么客人。是我奢望的太多了。
      窗外的阳光似乎很好,但是我打不开那扇门也打不开那些窗。我蹦跳着落到窗台上,希望那些透过窗户纸的阳光可以亲吻我的羽毛,这样我就会觉得没有那么寒冷。
      我昏昏欲睡在那里胡思乱想。似乎我除了胡思乱想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忽然一道黑影挡住了阳光。
      谁?
      “嗯,虽然突然闯入别人的房间不太好。但是说到底这也算是自己的家吧。”我看到一张很赖皮的脸,然后是一个很赖皮的人从窗户外面跳入。
      嗯,真是让人讨厌的家伙。
      我很生气,跳到他面前阻止。
      “呀,果然有个青鸟耶。”他似乎很高兴,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些奇怪的颗粒,放在手心里,拿到我的面前。
      我闻了一下,嗯,很香。应该是食物吧。我小心地啄一颗,嗯嗯,果然很香。我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哎,你果然很笨哦。这么容易就受诱惑了。”他说着把另一只手高高举起,然后向我的身体覆盖了下来。
      糟了,因为贪食已经躲不掉了。我闭着眼睛等待那一刻遭难的降临。
      咦,没有疼痛。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
      他只是用一根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唔,少了一根翎羽啊,这可不太妙哦。”他的表情有些严肃,“难怪有些木木的。”他拉起我的一个翅膀仔细地观察,“好像翅膀没有问题,怎么会不会飞呢?”他有抓起我地脚研究,“而且没有契印。究竟是怎么弄得呢?”
      他一边摆弄我的身体,一边喃喃自语。
      我很不高兴。哼!
      “哦,好像惹你不高兴了哦。对不起,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晔,是青岚的哥哥哦。喜欢研究鸟类,特别是对于传说中的青鸟很有兴趣。嗯,就是关于那个契印的。”这个家伙似乎能够轻易地看懂我的意思。
      但是我还是不喜欢他。我绝对不承认我是讨厌屋及乌。
      “契印”,很早以前似乎听母亲说过。那是青鸟与人类之间用信任定下的血的契约。但是后来青鸟厌倦了人类的愚蠢和贪婪,再也没有什么契印之类的东西。
      “呐,好像你的主人不是很关心你哦。连你失去了翎羽都不曾在意。要不我们定下契印看看,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讨厌鬼似乎想用食物诱惑我。“而且跟我在一起的话会有很多好吃的哦。”
      我努力地吞下最后一颗食物,然后潇洒地在他手心里左右擦了一下我的尖嘴。然后很不懈地蹦跳着走开。我可是很有“鸟格”的,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被收买。
      “唉,果然还是不行啊。”他叹息着站了起来,做着鬼脸。

      那天之后,我也曾多次遇见这个讨厌鬼。每次见面他都会很和气地同我打招呼,只是对我的主人比较冷淡。我知道他是在记恨一个主人让自己的青鸟失去了翎羽,我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只是他这样的行为举止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认同的。
      “哥哥,不要老是这样。对鸟就很和气,对人就很冷淡。”青岚对此就很生气。
      


      IP属地:上海3楼2006-10-27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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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只是笑笑。的确,除了关于鸟的事情,他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
        为什么呢?我不明白。
        “唔,那是因为人类的思想太复杂,太肮脏了。”他轻轻地说。
        “嗤,奇怪的家伙。对吧,依依。”我的他对我说。
        但是我依旧沉浸在那种震惊中,为什么,他好像能够看到我心中所说的话一样。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主人和青岚姑娘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冥冥之中我知道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他完全离开我的那一天。只是我依旧傻傻地欺骗自己,得过且过。
        “依依,你知道吗?青岚她已经同意做的新娘了哦。我很高兴我能娶到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我想我会幸福的……”他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光晕。
        是吗?幸福吗?只要你能够幸福就好。我祝福你……
        “依依,你知道吗?青岚曾经跟我说过一个传说,传说如果能够得到青鸟的祝福,那就一定会是幸福的一对……”
        是啊,你一定会幸福的。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对情侣。那个女孩子生病了,然后男孩翻山越岭,找到了一只青鸟,青鸟给了他一块玉。女孩得到那块玉之后,病就全好了。他们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唔,那个,依依,你有那块玉吗?如果有的话……”
        呵,只要青鸟的玉就可以治好女孩子的病了,是吗?对阿,我的玉治青岚的心病……
        我悲哀地望着他,他的眼里满怀着期待,完全忽略我的悲哀。
        好吧,如果是你希望的话,那就拿去吧。
        我的一起都可以……
        因为你就是我的一切。
        我朝他点了一下头。
        “真的吗?原来你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啊。你能够听懂我的话真是太好了!”他高兴地跑了出去,大概是要告诉青岚这个好消息吧。
        至少对她这是一个好消息。
        “呵,这就是你的主人吗?”背后有个冷冷的声音,那个讨厌鬼。
        “居然要青鸟之玉,这样的人真的是你的主人吗?”他的声音很严厉。
        帮我取出来。
        “真是个笨蛋!”他愤怒了。
        帮我取出来!
        “还有一只笨鸟!”他的声音有种难以言语的颤抖。
        呵,他明白,明白一只青鸟的坚定啊。
        唔,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唉,我果然还是个容易被收买的青鸟。我想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是一个好主人的,可惜我遇到他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如果已经决定了,那么就让它早点来临吧。
        所谓的青鸟之玉,其实就是青鸟的心。当它的心被挖出来之后,迎风化碧,逐渐会变得坚硬。
        如果那只青鸟的意念够强就会被附着在青鸟之玉上。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想什么呢?是对她的怨恨吗?不,是希望他的幸福,如果她够爱他的话,他一定会很幸福吧。那么祝福他们吧,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呲!
        喷出来的是我的血,原来我的血也是这般的温暖和鲜红。就像他的一样。
        许久,我看到了那颗碧色的东西,原来它只有这么小,这么小的一点。
        我扑打我的双翅,我觉得我好像变轻了,我试着腾跃。
        呵,我可以飞了!
        原来那颗那么小的东西竟然有那么重。
        现在好了,没有了它,我就可以飞了,自由地飞了……
        那个人是谁,他的眼神好悲伤?算了,不管他也罢。我要把它给我的他。
        我衔着那枚玉飞了出去,天空好蓝。
        轻轻地抛下,正好落在他的掌心。不知道他的手心是不是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暖。
        “依依,太好了。太谢谢你了。你可以飞了。有好多值得高兴的事啊……”他笑着,试着抱住我。
        啊,那个怀抱吗?再不是我的了。
        所以我飞,飞得很高,很高……
        他的眼睛变得很困惑,“依依,你要去哪里?”

        我再不是属于你的了,我是自由的。

        哈,果然我还是个傻瓜。不知道谁曾经这样说过我。
        那些日子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看着他。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
        这不是他想要的吗?为什么他有那种表情?他不是应该幸福了吗?
        算了,他的一切都于我无关。等到真的得到幸福的那一天——他与青岚成亲的那一天,我就离开吧。
        这也算放心了吧。果然,我还是担心着他啊。
        那天终于到了,我呆在大厅的梁上,居然没有人发现我。这是个观礼的好地方。
        他们的婚礼盛大而隆重,但是,我觉得他有一点点憔悴。
        嗨,我又瞎操心了,人类结婚一定会又麻烦又辛苦的,他只是有点疲劳而已。
        突然,一把尖锐的刀向他飞了过去。
        小心!我扑了上去。
        哎,明明已经说过他的事情不管了,为什么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
        我悲哀地闭上眼睛,想要忘记他惊恐的那双眼睛。
        刀子“叮”的一声坠地了。
        “依依,是你吗?”我听到他哭喊的声音。他一直都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呐。
        嗯,除了我还会是谁?我望着他。
        他的手摸索着,他看不到我!
        怎么啦?他怎么啦?
        “不要碰它!”
        “不要碰它!”
        是青岚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依依,依依,你就只知道那只笨鸟!它已经死了,是你害死了它。”那颗小小玉在她胸前晃着。
        死了,我死了吗?不对我就快死了,但是我还没有死啊。我想喊,可是我的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如果真的要死了,那么我希望我能够在他的怀里停止呼吸。
        “哥哥,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青岚朝着那个陌生人喊。
        “你知道关于青鸟契印的事吗?当一个人与一只青鸟定下契约的时候,那就意味着生死与共。他们的生命被绑在了一起。……”陌生人自顾自地说着。
        我愿意!
        “我愿意!”他和我的心同时说出这句话,“就算要平分生命我也愿意,我只希望依依他不要离开……”
        “笨蛋!依依,依依,你还老是这么叫它,你从来不知道它叫做青羽!你从来没有知道它失去了翎羽,你从没有问过它的欢乐或悲伤。你只是以你的心情来度量它。你这个笨蛋,已经太迟了……”那个陌生人神情悲戚,我觉得他有点熟悉,可还是想不起来。
        “太迟了?为什么?……”他惊恐失措。
        “没有心的青鸟还能活吗?”
        “啊?难道……”
        “你这个笨蛋,你的幸福是用它的生命换来的。青鸟之玉就是它的心。它把整颗心都给你了,连死了,阴灵也保护着你。”
        “啊……笨蛋……”他的眼睛变得空洞了。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下去。
        原来……原来我已经死了……怪不得我会飞了……
        够了……够了……不要让他这么难受……我死了一切都会带走的……
        终于我的世界一片黑暗,就好像回到初生时的那个蛋壳里。
        嗯,我回家了吧……


        


        IP属地:上海4楼2006-10-27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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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原创-小小说】青鸟的爱恋 
           偶是猫,要吃鸟~喵嘎嘎嘎嘎 
           
           
           作者: 冰箱里的猫头 2006-10-27 10:4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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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回复:【原创-小小说】青鸟的爱恋 
           这么长,你真的看了?我相信你才怪 
           
           
           作者: 深蓝方块 2006-10-27 14:3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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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回复:【原创-小小说】青鸟的爱恋 
           这个你以前给我看过,你个健忘的蚂蚁…… 
           
           
           作者: 冰箱里的猫头 2006-10-27 14:54   回复此发言


          IP属地:上海5楼2006-10-27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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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你看过了的。不好意思的说,是你不喜欢的第一人称,呵


            IP属地:上海6楼2006-10-27 22:39
            回复
              • 222.187.195.*
              很不错的文章,读了文章能感受你的内心的世界。不错!!!!!!!


              7楼2006-10-28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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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要说那么复杂啦,这样的表扬我会不好意思的


                8楼2006-10-28 17:35
                回复
                  哎,蚂蚁轻飘飘,轻飘飘飞上了天~


                  IP属地:上海9楼2006-10-28 20:37
                  回复
                    嘿嘿,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IP属地:上海10楼2006-10-29 00:38
                    回复
                      蚂蚁:嘿嘿,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嘴上的蚂蚁………


                      IP属地:上海11楼2006-10-29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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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在底层-~


                        12楼2007-10-18 12:56
                        回复
                          呵呵,鸦鸦太客气了。谢谢支


                          13楼2007-10-20 10:47
                          回复
                            原来是完结篇..

                            我看~~


                            14楼2007-10-22 22:10
                            回复
                              呵呵,早就完结了。当时是一口气写完咯。呵


                              15楼2007-11-13 13:2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