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礼拜天.风和日丽.微微的东风拂着脸庞.舒服极了.于是就信步到了户外.
走在远古的大埝上.大埝很高,不宽,两边是密密的枣树.有的是嫁接的,有的还是野生的酸枣,但是不管什么,一株株都像小哨兵似的,立在大埝上,不经意的就要刺你一下.根部已经有些不知名的小草冒着黄绿.一绿一褐再加上去年还留在枝梢的几颗红枣,好似一幅随意的水墨之作.脚下是带着新鲜土腥味的黄土路.一点也不咯脚.埝上少有人来,间或遇到一两个拣柴火的六旬老汉.红脸火色的.在埝上埝下来回上下.嘴里还唱着蒲剧腔调,底气尽管不怎么足,但还是韵味悠长.传说这条大埝是我们河东西去陕西的盐车大道,曾几何时车马粼粼,人来人往,但是现在只放羊人甩着鞭子在小跑了 .
我很怀古.
春在哪里?我说:春在田野上,春在绿水上.
大地上,颜色不多,只黄和绿.黄是金黄的油菜花,绿的呢.是齐整的春麦,和地垄上冒芽的草们和几哇碧绿的菠菜在竟肥争绿.黄黄的油菜花在阳光的照耀下,似粼粼金光,好似要乱了你的心性,幸好还有绿的的羁绊,我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有时是几抹黄,有时是一点黄,但是丝毫不扰乱我寻春的兴致,随手摘朵黄花,也来个"对镜贴花黄",只是少了些木兰的女儿气.
麦田的绿是一种油绿.一种青绿.时有几只闲来的燕雀在田间小憩.或伫立枝头,或栖息渠边,或停留在哪个顽童的柳帽上,叽叽喳喳.地垄的小草,说是浅绿,更是鹅绿.挣开毛茸茸的眼睛,望着这个新鲜的世界痴痴的畅想.路边的柳树垂下长长的枝条,应该是春姑的秀发在荡秋千,这时耕地的黄牛在哞哞的叫着,远处有人们在播种.
几声蛙鸣将我引到了绿水边.
南风熏来.很多野鸭在水上悠然的游着,时远时近,时飞时落.暖暖的春阳在懒懒地晃着,几个老者安然地垂钓.风吹过,芦苇上的芦花在随风而来,片片飘落在手中,凑到脸上,痒痒的.水边的毛毛草开始疯长.走过去,水的的金光就随到那,这时的我是幸福的.我只将的我的金水永远的洒在蓝天碧水中,来年还来亲近她.
路上,行人.田野,黄花.沟壑,芦苇.绿水,白鸟.古墙,梨花.
我,要变为一片绿叶,一支叶笛.将春天吹的摇摇晃晃.我,要变为一只风筝,将春天的天空舞动起来.我要撒着欢的疯跑.将春天尽揽手中.我要做撮黄土,永远的将春天拥抱.
抿嘴浅笑,偷个春天带回家.
2008年3 31游春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