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日 十二天的治疗 我暂时停止了化疗,昨天张娟姐姐转院了,有缘会再见,我每天观察着自己细微的变化,哪怕一点起色对我来说也是好的,只要用心任何事都永垂不朽,或许爱或许不爱,让沮丧烦躁悲痛孤独都远离我吧,下一秒的事我再也不想多想,我累了,
妈妈在济南租了住处
我离日照越来越远,过去所有的物质生活都不再属于我,我仅有的本钱就是愚昧的善良健在的驱壳,不能动笔对我实在是太残酷的事,只好记在心里,自私的走掉抛弃爱我的人是太残忍的事,活着就有使命,我用所有报答爱,
身旁的哥哥被推进了移植室
我竟有种强烈的畏惧和不舍,在真空里无声无息的睡上45天,剔光了头发,一丝不苟的进仓,这是我们每个人都在等待的一刻,谁都逃不过,姥姥总是望着我出神,话也变少了,妈妈成天喂我吃这吃那,只是偶尔发牢骚以她的脾气已经是奇迹。
七月十八日 莫名的恐惧险些使我丢了性命,发着38.9的高烧,精神状态一直很恍惚
想要寻求死亡的快感,如果可以再自私一点我会从16楼得到解脱,下午等了2天的血小板终于来了,济南也是一连下了几天雨,它在哭泣,就像我想要低诉的心,不想吃不想睡不想说话不想…
七月二十二日 我竟无力概括病情了,时时刻刻都在用药,体内出透了虚汗时冷时热,打了四天营养针,骨穿后开始第二疗程化疗,我开始担忧何时能缓解走进移植室,胃疼的连吃都奢侈,血肉一点点从我身体抽离,感染是经常的,忍受是必须的,一切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