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因为总是睡不好,所以就养成了清晨醒来的习惯,喜欢在阳光不太刺眼,还很柔和的清晨,一个人坐在全白的阳台上,望著水蓝色的天空,望著街道上往来的人们。
看著某一个繁忙赶著路的人,开始想像著他的目的地,看著一个随耳机里音乐自然舞动的学生,猜测他是不是要去练舞,只是这样,都可以让自己的脸上有淡淡的笑容。
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间小屋子,已经好几年了,多半的时间,是不说任何话的,因为没有人可以说,也没有话可以说,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声音对自己是个多余的能力。
泰民喜欢放著柔和的轻音乐,穿著宽松的睡衣,就在自家的客厅转好几个圈,随著心情而律动,随著音乐而跳著舞,光著脚丫踩在因阳光照射而有些温暖的木制地板上,只是这样转著身子,就会不自觉地愉悦起来。
但这是以前,都已经过去了。
泰民望著自己左手手臂逐渐淡去的疤痕,突然觉得很害怕,便随手找来了美工刀,在好不容易康复的伤口上,割出了一道和他原本相同的伤口。
流下红色鲜血的那一瞬间,反而感到异常的安心。
「这样…我就不会轻易的遗忘了。」
他又抬头看向桌上的那一枚戒指。
「那你呢…你有没有忘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