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诺在一旁站着,看着昏暗灯光下云雀恭弥漂亮精致却苍白如纸的脸,忽然很想抽烟。
老实说,这样的身体,趁早退丿伍才是最好的选择。但这般忠告对云雀恭弥而言没有一点价值。
他只是不想失去这唯一一个能够保护自己家园的机会。
残忍的鞭笞持续了约摸十分钟,云雀恭弥才微一抬手示意暂停。他用力地扶着迪诺的手才勉强起身,摇摇晃晃地站稳后便虚弱无力地向他摆摆手,独自走向一名看似健壮的俘虏。男人眼看云雀恭弥在他面前停驻,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司令的肩章上:“痨病鬼!”
云雀恭弥夺丿权的事已经过去快要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内他的才能确实发挥得淋漓尽致,很少再听到有人这么骂他。一名士丿兵不自主地捏紧了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腹部,云雀恭弥咳嗽着接过中尉递上来的白手绢擦拭虽无意义却不堪侮辱的肩章。男人疼得直抽凉气,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却依然直直地盯着身形纤薄的敌丿军头头,咧着嘴笑得意味不明。
迪诺皱着眉,撇开视线。
“你就嚣张吧,小鬼。你离死期不远了。”
“继续打。废话真多。”云雀恭弥环视一周,凌厉的凤眸光是余威就能让人退避三舍。部下们忙不迭地应声,重又将鞭子重重挥向砧板上的鱼肉。
他回到座位上用手撑着额头,紧闭着眼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是疲惫。迪诺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问:“要叫夏马尔过来吗,恭弥?”
云雀恭弥依然闭着眼,每一次呼吸都从肺里传出沙沙的声响,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记住。必要的时候,审问等于逼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