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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古风武侠小说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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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受


1楼2012-06-05 18:32回复
    如果所有的如果都成了现实,那今时今日会不会又是另一篇风景?
    二、鸢尾寒相遇
    三年前,坐落于南朝边城的一座古城——祁阳城中,那传遍人心的歌曲,那刻在脑海的曼妙舞姿,那响彻天下的花韵楼——有着最婀娜身姿的女子。
    如果不是那惊鸿的一瞥,那支倾世的舞姿该是永久刻入历史。
    然,一切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背后的故事却被后人屡屡传唱。
    热闹的酒肆中,无人不在谈论着各地的各种见闻,当然,议论最多的当属祁阳城中的花魁——鸢姬的惊鸿一舞。“你们听说了么?据说,祁阳城中有一奇女,能歌载舞,尽妖娆啊”坐在旁边的穿着布衣的一个人听闻,连忙插上几句“恐怕没有不知晓罢”。
    邻桌旁的几个有钱公子哥,更是言语好奇“听说,虽然出身烟花之地,才情丝毫不在大家闺秀之下。”
    一开始说话男子喝着手中的茶,看着满座逸致勃勃的众人,自傲的昂起头颅,款款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不仅听说,还亲眼所见呢!”一闻此言,连隔着老远桌子的几人也被吸引,凑近听取下文,“嘿嘿,你们不知道吧,前阵子,我随家兄出访祁阳城中亲戚,难得有幸一睹鸢姬真容啊——”男子说的有声有色,“那容貌好似月上仙娥,那舞姿更是百年难得一见,那声音听了就叫人流连忘返,完全是一笑倾人国……”
    正在男子说的起劲之时,要将话中的女子传的神乎其神之际,一个声音骤然打断。
    “素问鸢姬从不以真面目见人,无论是奏琴于人前还是舞动与台上,都以面纱遮掩,却不说这曼妙舞姿与天籁之音,单说这倾世容貌,这位公子竟能见到其面目,难道是鸢姬姑娘的入幕之宾?”
    众人向上一望,只见阁楼之上,坐有四人,说话的正是当中一左手执棋,右手轻敲桌案,楼下的男子听闻登时面红耳赤,立即反驳“虽不是入幕之宾,隔着面纱使人也看不真切,但那一眸一笑不看也可知晓!”
    男子语毕,楼上棋子也已落案,“呵呵,公子果然好眼神,隔着层层面纱也能将人看的那般通透,佩服!——”听闻此言哄堂一笑,叫楼下男子好不尴尬,左右望去皆是嘲笑之色,蹬红了脸颊的男子,就要与楼上依旧注视棋盘的男子怒叱。
    此时,坐与执棋男子身旁的另一男子,放下手中杯盏,“楼下公子莫怪,在下这位朋友心直口快,如有冒犯多多包涵”一句话说的不软不硬,又是主动施礼,脾气也不好发作,只得回上一礼,拂袖出了酒肆,不了了之。
    看到一切有恢复如初,端起茶碗,轻嗅杯中袅袅弥漫的气息,深呼一口气“我说郁落寒你就不能改改你这直言不讳的毛病?”专心布棋的男子,听到好友连名带姓的叫道自己,并未抬眸相视,而是看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案,“若要改了,那岂不是 不是我了?”
    听到刚才吵闹,一直站在窗檐前的男子,踱步走来,“不过,说真的,寒,整个京都都在谈论,你说到底有没有传言所说的那般美艳动人?”郁落寒凝视着棋盘始终不落一子,“你问他还不如直接去问人家姑娘呢。”轻瞥沉溺在自己世界的郁落寒。
    “兰息汮,你的话最近有点多啊,看来你的茶还不能把你的嘴管住。” 郁落寒突然出声,拿茶杯的手一晃,洒出了几许,溅到了棋案,“可惜了我的茶啊”兰息汮状似痛失爱人一般“可怜的寒的这盘好棋。”兰息汮瞪着刚才还是因好奇与他同盟,转眼就倒戈相向的男子“萧子瑜,我说你可真是墙头草啊。”
    略一摆手“从你这里得不到的消息,只能看寒咯”受不了左右的舌噪,“罢了罢了,你与其问我倒不如真如息汮所言,亲眼去看看也好。”好似奸计得逞一般,兰息汮吹嘘着手中的雪莲葺,眼含笑意的抿了抿,萧子瑜则望向一旁一言不发,心无旁骛挥毫的白衣男子——墨戍言“戍言,你去不去?”将笔放于案几,吹干白宣上的墨迹,“我在京都还有事,就不随你们同去了。” 墨戍言眼含深意的看了眼郁落寒,便收拾书卷随三人离开了酒楼,临别前,除墨戍言外的三人即约定于五日后的祁阳城中酒馆中相见。
    祁阳城中,来往之人络绎不绝,而本应在夜晚才能聚集起人群的青楼,却因名——花韵楼,就连晌午也是朋客满座,人们无一不在谈论着躁动天下的——鸢姬。
    花韵楼中,一间不起眼的角落,屋内完全没有过多的胭脂香氛,淡淡的檀香木的气息充斥着每个角落,轻纱幔下,身着青纱的女子,慵懒的侧卧在木塌之上,身旁站着一个梳着流苏辩的少女,静静的望着女子。
    女子头枕玉臂,轻启朱唇,对着身侧的少女说道:“小珠,去和妈妈说,今晚我就不去了”身畔名唤“小珠”的少女一听,含额一点,“是,鸢姬姑娘。” 便转身离去。
    鸢姬微闭的双眸在关门的那一瞬,慢慢睁开,款款下榻,抚上房中屏风后的古瑟,指尖一拨,发出了几个萧黯的音色,之后又恢复成一片寂静。
    不同于屋内的宁静,整座阁楼都十分热闹非常,所谓花韵楼并不是一般的青楼之所,其间有雅人,馥雅对诗;有江湖侠客,论江湖趣闻;有朝堂显贵,一掷千金博一笑;也有市井百姓,笑嘘左邻。
    看着满楼的宾客,站于四层扶栏边的女子,嘴角笑意更深。
    “妈妈,鸢姬姑娘说今夜……”小珠匆匆跑来,在女子面前俯身一礼。
    “随她吧,顺便把这个交给她”从袖中取出印有红烛的封信,交予小珠,感受到有人到来,一摆手将小珠推向身后,迎向一身官服的男子“哟,我当时谁呢,这不是容城主么?”容守阳也不客套,“最近蛮夷不知发了什么疯,向我天朝宣战,着实让我头疼”
    女子搀扶着男子,引进一间屋内,回眸示意小珠退下,关上门扉,同男子坐于桌旁
    “听闻京都有文、武两位丞相,此等战事当见武相出面啊”女子边说边给男子斟着茶“哎,丞相在朝多年,哪里知道那么多。”容守阳摇摇头,似乎想到什么,一口喝光了杯中茶水,“不说了不说了,我就是来你这儿讨杯茶水。”起身走向门口“时辰也不早, 我就先回去了……”痴痴的望着早已空空的木椅,说不出这些年来,到底是因为什么能做到如斯,听着他的抱怨,那般的无怨无悔,许是孽吧。整了整脸上的情绪,挪步走到栏杆处,俯视着下方嘈杂的人群“今儿个鸢姬姑娘身体不


    4楼2012-06-0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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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就不出来和各位见面了。不过今儿个的酒水钱,都算在我越娘的身上了。”本来不乐意的人们在听到后面的话,也都吹呼捧欢。
      相较于花韵楼的热闹,此时的容府内,却是一阵静谧,高堂下坐着一身着藏青色衣衫,袖口绣着几朵太阳花瓣的纹路,俨然是刚才出现在花韵楼中的容守阳,他左手下方依次坐着的是大儿子容祁雄,大儿媳容氏端戚颖;右手边则是次子容祁城,幼子容祁宏,个个面带严肃的看着坐在当中的父亲。
      冷冽的气氛穿梭在众人的身边,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老爷,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大夫人”匆匆一礼,“果不出老爷所料,今夜却是有人来劫军事图。”已近不惑之年的容守阳听闻此言,登时“哈哈——”大笑起来,“小小蛮夷,居然也学着敢来碰老虎的须子了”看着面前俯身的小厮“来人抓住了么?”
      小厮低着头“回老爷,抓是抓住了。不过……”一旁的二公子容祈城拍桌站起“不过什么!快说!”感受到了容祈城的着急“回二公子,不过,刺客是个女子,而且……而且已经咬舌自尽了”女人?众人相互对视,大公子容祁雄抱拳对着正若有所思的容守阳一礼“父亲,看来蛮夷也不过如此,居然只能派个女子前来,如此没用,实在不足以担心。”
      容守阳看着大儿子不以为然的表情,摇头叹息,“吾儿错了,如此才更应提防。”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去,和管家说,从明日起,所有府里的丫鬟,小厮全部备案,背景不清不楚的,即可赶出府去!”小厮头点地,应了声,福身就要退了出去。
      “慢着!”刚退到门沿边的小厮复又折返回来,躬身一礼“老爷,还有什么吩咐?”轻敲这木椅,“把这个消息,传给……”
      当夜的月色披上了一层银装,照着整座祁阳城,霎间,一团黑云遮住了这明亮的月夜,给大地铺上了抹神秘的气息,以及一股阴谋的前奏。没人看到在不易察觉的暗处,静立着一个默默注视着这一变化的身影。
      “公子。”声音陡然在黑影出响起,“果不出公子所料,城中已有……”话还没说完,声音瞬时消失。随之而来是一个身负重伤的女子,破窗而入,倒在了男子面前。夹着月色的渲染,给女子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一抹光晕,踱步靠近,看着她肩膀的伤处,眯了眯眼,深谙的眸光一亮,抱起女子就往内室走去。
      翌日,
      男子再一睁眼,看向床上,早已没有昨夜那受伤的女子,只有凌乱的被褥昭示着这里曾经有人存在,轻按太阳穴,看着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找入屋内,带着丝丝温暖。整了整衣衫,恍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伸了伸腰,整理了番,便出了门去。
      五日后,祁阳城中的一个酒肆里,三个相约而至的男子先后到来,二层的雅阁里,萧子瑜、兰息汮都在目视着这个迟迟到来的男子——郁落寒。
      “我说,寒,你在我俩之前出发,怎么却比我们还晚到?”萧子瑜一脸不解,而兰息汮则是在旁边喝着自己的茶,眼角轻瞥郁落寒,在触及到郁落寒投来的目光之后又低下看向杯中漂荡的茶叶。
      走入内室,坐在桌案旁,“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漠然的开口。许是一路风霜,郁落寒如牛饮般喝掉了桌上的茶水。
      “这事,怕是红颜事吧。”兰息汮上下打量着郁落寒,笑道。“此话何解?”萧子瑜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般。“身带胭脂味,眸中一点光彩全无,看来你这一路都没怎么休息啊。”
      听兰息汮一说,萧子瑜煞有其事的凑近闻了闻,“恩~果然有。荀茗公子好鼻子!”扑哧——突闻自己的外号被叫了出来,还被比喻作牲畜,一口刚要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瞪了一眼萧子瑜。
      嘿嘿一笑,萧子瑜话锋一转“梅兮梅兮近佳醉,兰若竹兮倾流水。”郁落寒看着兰息汮,“一路上他又犯老病了?”禁不住嗤笑出声“还好还好。”不介意俩人的调侃“我说你俩,今晚去不去?听说……”一个脸带期待的对着俩一脸淡然的殷勤的问着
      打断萧子瑜将要说的话,郁落寒冷冷说道:“你知道的,我从不沾这种地方”对于郁落寒来说,无论名字再怎么富有诗意,也始终摆脱不了是青楼的本质,“寒,这你就有所不知,它不同于青楼,文人雅客称之曰花楼”一旁饮茶的兰息汮解释给郁落寒“此楼之所以不同于青楼,有三点,其一,入楼的女子皆是自愿,其二,楼中女子皆是卖艺不卖身,其三,入楼者,若为文人雅客可与楼中女子对诗比赋,若赢了,不仅可以赢得佳人归,还可选择目睹名人真迹;若为商贾贵胄,入仕官吏,可与楼中女子谈论经世之道,为官之论;当然,若为市井百姓,则是随意了。”
      


      5楼2012-06-05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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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平常的热闹,此时的花韵楼格外的安静,楼栏边倚靠着各色各样的女子,注视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看着,直至女子消失在门扇外,花木门却在这时打开,走出来目含怜惜、约莫花信年华,身着水绿色长衫的女子走出,叹了叹,对着门外一群女子淡淡的说道“鸢姬,已死。”说完,便又关上了门扉。
        出了楼门,看到一直在外等候的郁落寒,心里的不安,顿时消失了不少,走进等候多时的男子,十指交握,复又看了一眼多年来的栖息之所,如今便要随着这男子去了,总要留些念想。“放心。”没有过多的言语,却叫女子,眼角蕴湿。
        自此,鸢姬从江湖上骤然消失,却出现了一名为钰棋公子郁落寒的妻子——莫鸢。
        ————————————————————————————————————
        苍山之北的谷道里,山道中,一黑一白并骑而行,“我们要去哪儿?”笑着望向落在山崖的太阳,“去日暮崖”日暮崖?顺着男子的目光向前看去。
        日暮崖,千年的积雪把整座大山笼罩起来,好似穿了一身银白色的雪衣,就算阳光辐照也没有融化丝毫,这里没有白日,只有晨暮,早晨时分,太阳高高挂离山巅,随后不知消失何处,近日暮时分,太阳忽从崖巅出现,悬挂于崖顶,仿若雪白的双手托着金黄的火鸢。
        借着山石之势,艰难的爬到崖顶,转身回手一拉,将身后女子一把拉上了山崖,由于力道偏大,生生跌倒在杂乱的石堆上,护住身前的女子,拥在怀中,碎石隔得后背生疼,却只顾得询问怀中女子是否受伤“怎么样,没事儿吧。”环抱自己的大手将自己牢牢护在前胸,撑起放在男子胸前的玉手,转身侧躺在身边,“恩,”,俩人此时仰望着散发着淡淡光晕的红日,不似晨日般的耀眼,乃是一种柔柔的光摄入眼帘。
        伸向前方欲触手可及的炽热,“每次来到这里,彷如触摸着的就是我的生命般。”女子随着男子也伸出了如玉葱般的手,没有想象的那般灼热传来,平静的温暖,透过昏暮下的余温由手指传到身上每处神经,“以前,我以为再怎么美丽,也不会有人与我共享,”目光深深的看入女子的眸中,“如今,我将它交予你。”
        那深情的眼睛,如同给了她一把开启心底的某把钥匙,紧紧抓住放于肩膀处的大手,“将这如同生命的日暮……就这样交付于我?”不敢置信的轻吐“是,连并我以后的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深情,一种怎样的信任,“为什么……我不值……”拉住身边女子颤栗着微微握拳的手,闭上眼睛,感受洒射下来短暂的温度,“值不值得,这里知道。”将女子的手方向自己胸口的地方,“它告诉我,值。”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日暮崖的黄昏很短,渐渐的,就变得一片漆黑,崖壁上,山腰涧上生长的寒参,巨树中惊起了一片飞鸟,看不到纷飞的鸟影,只可闻到一阵阵鸟儿振翅惊飞,树叶瑟瑟作响的声音。
        走在寂静的小道上,回头望了望,方才还是展现着世间美丽奇迹般景色的日暮崖,现在却已是死气沉沉的一座黑山了,牵着马,走在透过树隙倾泻下来铺满银色光洁的石路上,感受到偶尔趴在树后,有不好毛病——偷窥的小动物,身边则是握着十指相互前行的爱人,这——许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不知走了多久,在这荒静的道路尽头,有一宅小屋,不是富丽堂皇,不是高额明轩,也不是破旧不堪,简朴的不失雅致,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身旁的男子,收到了肯定,快步跑向木宅,木门轻掩,门内种着一颗飘着花瓣,同花韵楼后院十分相似的樱树。
        激动的抚上那粗大的树干,眼泪不禁夺眶而出,“谢谢……谢谢……”女子仿佛已经不知,如今还能用什么样子的词语,来表达此时内心澎湃的情绪,只有那两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可以说出。
        搭上因激动而颤抖着的娇躯,这时候的他能做的便是给她温暖的胸膛。
        不能自抑的转身投入郁落寒的怀抱,不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愿意,只是……只是不要离开这个男人……我只要你,你懂吗?你懂吗!……
        


        9楼2012-06-05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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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怀中抽泣的女子,单薄的身躯,无一不在打击着他,更开始质疑自己当初作出的决定是否正确,带她离开真的好吗?自己真的可以给她,她所想要的么?
          默默的相拥的两个人,在这樱花树下,却是各怀心思。
          第二天,郁落寒早早的起了床,轻敲莫鸢的房门,“鸢儿?鸢儿?起床了吗?”
          睁着俩水肿般的大眼睛,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郁落寒,手里拿着早饭,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郁落寒。
          不等女子的招呼,提步端着手中的早饭进了房中,“过来,尝尝我的手艺。”其实,这是他第一次下厨,一夜未眠,总是要找些事来做的。
          看着花花绿绿的菜肴,装进各种大碟小盘,拿起筷子,便夹向其中一个,放入口中,呃……看到莫鸢的脸色,疑惑的问道“怎么样?”莫鸢一副很好吃的表情惹得郁落寒也忍不住拿起筷子,我果然是个天才,心里窃窃自喜的想着,夹起放在嘴里,“噗嗤——,好咸啊!”赶紧拿起旁边的茶盏,大口大口的喝着。
          呆看在一旁的莫鸢,忍不住的大声笑着“哈哈——笨蛋。”捂着肚子看着出丑的郁落寒,好不开心,望着笑到眼泪都出来的女子,微微一笑,她开心便是值的。
          “这大早晨的,演的是哪出啊?”外面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此刻温馨的俩人,跨步走入,是一个身着紫衫,衣角绣着一株株银丝勾勒的竹纹,一手背负后面,一手轻摇折扇,不同郁落寒刚毅的脸颊,而是带有一点阴柔的男子。
          对于出声打扰的男子,郁落寒上一刻还笑着的脸上瞬间凝结了冰霜,“息汮,你怎么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的三人之中其一—兰息汮。
          郁落寒看到鸢姬投向疑惑的神色,刚要开口介绍,不请自入的男子先说了出来:“在下,兰息汮,想必姑娘就是鸢姬吧。”
          鸢姬听到”兰息汮”三个字的时候,怔了怔,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会碰到其他江湖三公子的场景,可当真的见到时,还是难免有些不自然,不过,到底是见惯了场面的人,福身一礼,柔柔的说道“见过兰公子。”
          啪——合起手中折扇,以扇为手,轻抬女子臂膀,“姑娘不必如此多礼,或许该改口叫嫂夫人?……”说完狡黠的对着旁边寒着的张臭脸一笑,这倒叫莫鸢有些脸红,也不纠正,连忙说道:“这么早来,怕是还没有吃早饭吧,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说罢,端着桌上的大小碟子就跑了出去。
          看着害羞跑出去的莫鸢,郁落寒的眼神也慢慢变得温柔了许多,“啧啧啧——”一旁的兰息汮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他还在望着,已经消失的倩影,“不说点什么吗?”自觉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闻着袅袅飘荡的茶香,“嗯,好茶,果然没来错,西域的罗布麻,你这儿还有没有?”
          回首,一脸平静的脸上挂着薄怒,“大清早的你来做什么?”自顾自的也斟了一杯茶,“不要告诉我,你只是过来讨杯茶水的,你已经好久没有来我这儿了,今儿个怎么突然转了性?”


          10楼2012-06-05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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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是喝茶,而兰息汮却是相当幽雅的,“今日,四海之内无不传中红颜消陨的事情,本来我与子瑜去你的住处找你,店家告诉我们,说你和一个女子已经早早的离开了……”若有深意的看着郁落寒,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此便想到了,那个和我离开的女子就是鸢姬?”微微一耸肩,兰息汮接过话语“只是猜测,你说,你前脚刚和一个女子离开,后脚便传出这样的事情,说是巧合,可真真不能令人信服啊”将内心的想法说与郁落寒,嘴角轻扬,郁落寒起身走至窗边“所以,早早就过来,以解心中所想?”
            兰息汮突然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其实来与不来,都是一样的,你们在到这里的路上,已经叫人发现了,也有人认出了你身边的女子就是鸢姬。江湖上,因此也传出了种种流言传闻,我来只是提前告诉你,她终归是风尘女子,况且你又不是很了解她,或许现在给她送回去还不晚。”
            郁落寒的后背一下子僵住,“啪嗒——”随着门口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打断了郁落寒的思绪,俩人连忙走出去,看到蹲在地上捡着碎盘子的莫鸢。
            强撑出一张笑颜,莫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不好意思,刚做好的早饭让我给打碎了,你们……”感觉眼泪就要涌出,赶忙低下头,“你们继续聊,我再去做。”她始终是风尘女子,况且你又不是很了解她,或许现在给她送回去还不晚……风尘女子…风尘女子…呵呵…始终还是回到了起点,不可能的,老天不会对我这么好,果然,一直以来都是我的自相情愿……
            泪水不自觉的滴落在了地上,开出了一朵泪花,起身想要离开,郁落寒却狠狠地抱住了转身想要逃走的娇躯,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你都听到了,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就算你是风尘出身又怎么样,我郁落寒爱的是你!是你这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悲有喜有怒的人!”眼神恶狠狠的扫过一旁的罪魁祸首,
            ”兰息汮!”收到郁落寒传来好似要生吞活扒自己一般眼神,一脸歉意的向前走了几步,“鸢姬姑娘,恕我刚才口不择言,你别见怪。”眼前的佳人不仅不搭理自己,好像还哭的更凶了,忙赔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我却害得佳人落泪,好友受伤,着实该打,不如,我将自己挂在树叶上来赔罪吧,”
            说吧,手中一摆,地上的落叶无风自起,叫莫鸢好奇的转过了脑袋,只见兰息汮并非真的把自己挂在树上,而是用满地的落叶在空中凝成了一个人的样子,手一推,叶子堆成的小人边落在了枝头,而兰息汮看到转过头来的莫鸢时,皱着眉头,好似受气小媳妇般的表情说道:“鸢姬姑娘,便莫再生气了,不然……”意有所指的瞪了瞪莫鸢身后的男子。
            鸢姬被眼前一幕,弄的破涕而笑,郁落寒一颗心也因此放了下来。
            经过刚才一事,三个人围坐在茶桌边,兰息汮看着俩个不发一言,相视顾盼,完全忘却自己存在的两个人,一手握拳,在嘴边,轻咳出声,“我说,你们俩就决定在这里孤独终老了?”
            “有何不可?”深情的拉着女子的双手“我答应她,要自此隐世,游历五洲。”如此醉心的话,充满了莫鸢的心房,温暖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兰息汮的脸色,变得却异常的严肃:“来此最重要的目的,不是江湖上那些琐事,而是蛮夷压境,天子招贤纳士,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莫鸢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疼痛,望向那个紧紧握着自己手的男人,眉头紧皱,她知道,有些事,这个男人始终还是放不下的。
            那一天,他单独与兰息汮聊了很久,下了很多盘的棋。直到月挂枝头方才离开,分别时,俩人之间仿佛打成了一种协议,自从那天以后,他竟然完全丝毫不提此事,只是每日陪她游历天下,阅遍江湖,读尽趣闻。
            如此,便是三年。
            五、孤月独影驻
            三年的时间,就如同昙花乍现,花开花谢仅在一瞬。三年后的今天,看似平静的一切背后,隐藏着的什么使这份安静,变得再也不能,如往昔一般安逸了。
            很快就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不若中原的日暮,这里的光晕带着朦胧的美,叫人越是想要看清楚,却越近神秘,看不真切。原本满身红装的太阳披上了一层默默的黄色纱衣,远远望去,就如同那传说的草原女神——可贺敦一般,神秘,豪放,美丽……
            


            11楼2012-06-05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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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外的夜,温度与白日是有极大差别的。白日,也许热的可以叫人汗流浃背,夜里,却是寒霜涌动。
              睡榻上的郁落寒被一阵冷风,冻了一激灵,摸到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起身披衣,寻找着身侧不见的女子,走到楼下,看到衣衫单薄的女子站在门扉,呆呆的望着没有星光陪伴,独自照着黑夜的孤月。
              “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将衣服披到女子的身上,搂过已经浑身泛着冰凉的身子,“怎么了?”感觉怀中的女子些许的不寻常,询问着,“发生了什么吗?”
              走廊上,莫鸢独自漫步,正打算下楼要些酒菜,迎面跑来店家小二,急匆匆的来到莫鸢身边“姑娘,有人给您一封信,叫小的转交。”
              “鸢,收”打开信封,取出里面静静躺着的白纸,看到信中的内容,莫鸢浑身一震,不禁后退了几步。抓住店小二的手,忙问道:“送信的人呢!”
              “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送完信,交待一句就走了,现在怕是连影子都看不到了。”看样子,信里的内容应该很是重要吧,不然这姑娘也不会如此慌忙。
              用力攒着手中的纸张,冷冷的警告:“不许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尤其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
              “是是是,”骇于瞬间变得如此可怕的面容,连连应声。
              低头看向手中的信纸,恢复了以往的娇柔,声音却听不出温度:“麻烦小二哥,送些酒菜上来。”转身失神的走回房间。
              紧紧握着玉拳,感受身后传来的温暖,可是身上还是那么的寒冷彻骨,“抱紧我,寒,抱紧我……”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冷。“不要求丢下我一个人,不要……”我不要像这轮孤月一般,我不要变成这孤月独守黑夜……
              无论怎样,都无法使女子那冰冷的身躯回复一点生气,郁落寒心疼的搂紧:“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扳过娇躯,看着一脸倦容,低垂眼眸的女子。
              盯着照拂在地上淡淡的月光,颤抖着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嘴唇,“我…我……”这双眼睛里,从何时开始,就只能存在我的身影了,真好。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刚才做梦了一个噩梦,我梦到你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我都找不到你!我看不到你……夜好黑,就我一个人,好可怕!我真的好害怕!”不禁一滴清泪划过眼角,在脸颊上留下一道盈盈水痕。
              抹去泪痕,轻刮女子小巧的鼻子,温柔一笑,道:“傻瓜,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只是梦而已,别胡思乱想了,不怕不怕。”拥紧散着寒气的女子,哄溺的续又说道,“走吧,回去了,夜里风凉,你穿的如此单薄,是要伤风的。”莫鸢乖顺的点点头,将握紧的玉拳,静静的收入长长的袖摆中,随男子离开。
              独独挂在夜幕里的月亮照着那相拥的男女消失在楼阁的尽头,吵醒了沙砾中埋着的一株嫩芽,细弱的嫩芽在寒风中,被吹的左右摇晃,宛如一个小人在风中起舞,却没有发现。一只蜥蜴正悄悄的爬进,一口将小人吞进肚子,消失在沙砾中,没有了一丝痕迹,徒留萧瑟的月亮伴着彻夜的风。
              “恩,我知道了。你去楼下等我,我随后就到。”是郁落寒的声音,是和谁在说话?熟睡的女子,听到声响,整理了下衣衫,打开/房门,正巧碰到郁落寒与一个男子谈话结束。
              男子看到从门内走出,脸挂慵姿,身着素衣的莫鸢,恭敬的施了一礼,“夫人早。”又向郁落寒一福身,下了楼去。
              搀扶莫鸢进了房间,再到床边,满目怜惜,“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不多睡会儿?”靠向那宽厚的肩膀,懒懒的说“睡不着了,门外的那个人是谁?找你做什么?”揉着手里顺滑的墨发,扶正女子,眼含歉意的说道“你还记得三年前,蛮夷压境的事情吗?”
              仓皇的抓向男子的手,慌张的问:“为什么突然又提起了这件事?”心中传来的那个声音叫她隐隐不安,直视男子的眼睛,想找出一希漏隙,“那是朝廷的事情,你是江湖人啊!与你何干!不去管,不可以吗?”
              甩开女子的手,“住口!我是南朝人!别说我是个江湖人,就算我只是个普通百姓,也不可能置国家安危于不顾!鸢儿,你也是身为南朝的子民,我不希望再听到从你嘴里说出如此的话!”
              


              12楼2012-06-05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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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怎么忘记了呢,那是他唯一不能割舍下的——国家啊,眼无焦距的呆视着,木然的不带一丝感情,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意,道:“所以呢?你……要离开了?放弃现在这种安逸的生活?完成三年前那个,你就要做,却未能做成得事情吗?”一滴清泪划过面颊,这个男人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深吸了口气“是,”三年前的蛮夷也许还没有能力,但就这三年的观察,已是时机了。没有回头,郁落寒淡淡的问着:“你跟不跟我……”
                “不跟!要去你便自己去好了,我没有你那般心胸,家国天下,我只要家就好……。”打断他的话,莫鸢狠狠的说道,你的家国天下,你的江湖大义,你的心里难道就不能只存在我一个人的身影吗?你眼里难道就不能只看到我一个吗?!恍若昨日般的种种竟……竟生生抵不过你的……
                叹了一口气,多说无益,郁落寒转身向房外走去,临到门口,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那你自己先回红药小筑,在那里等我罢……自己多小心。”说罢,离开。
                蓦然间,屋子里只剩下默默发呆的女子,空荡荡的房间,门扉虚掩,还可以看到他走时残留着的,那毅然决然的背影,空自喃喃的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原来,再美丽的梦,也会破碎……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莫鸢发疯似的,毁掉身边一切可以碰到的东西,店小二听到屋内传出”乒乒乓乓——”的响声,快步跑来,看到满屋的狼藉,和发丝凌乱,强忍着某些情绪,浑身颤抖的女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刚要迈步进去,收拾一个个被毁的细碎的可怜”尸体”,水袖拂动,一股力量,顿时,把小二一下子逼退到门外,“怦——”的一声,掩上了房门。
                挥至栏杆处的小二,身体微微后仰,险些就要栽到楼下,一命呜呼,双手牢牢抓住身下的栏杆,摸了摸自己心有余悸的的胸口,小心的喘着气,平日那般娇弱的女子,是眼前这个可以一掌将自己推出去的人吗?颤颤巍巍的小声对着门内的人说:“姑娘,这床头打架床位和,没准一会儿那公子就后悔了,返身回来找您了。”讨好般的对着门内女子,宽慰的说着。
                “滚!——”冷冷的声音吓得小二一个踉跄,边走边点着头,“是是是…滚滚滚…”连滚带爬的向楼下跑去,平日里看似娇弱的姑娘这是怎么了?竟发起这般脾气,想来是被刚才那位驭马离去的公子,抛弃了吧。下了楼,回头张望那扇已经关掩的结结实实的门,搔搔头,满是叹息的招呼着过往的旅人,可惜了一对俊男玉女啊——。
                又恢复了平静,瘫软的身子靠着东倒西歪的桌椅,泪水顺着眼角滑过脸庞,”啪——“的滴落在地上,溅出一朵朵小花。就着水雾,过往的种种又浮现眼前,男子那温柔的笑,那千金一诺的誓言,伸手想要留下,徒留下残物空景。
                手无力的落下,茫然的斜着干涸的双眸,不知看向何方。一道身影从窗外跃进,穿着兽皮做成的衣服,从身形不难看出是个女子。显然,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跳,愣了一会,找到了被桌椅挡住,独自发呆的莫鸢,单膝跪地,左手放于左胸,低下头,恭敬一礼:“王命属下,来接您……”
                风顺着窗户吹进屋内,吹遍每一个角落,也吹开了一张被捏的褶皱的纸,莫鸢呆呆的凝视着翻滚的纸张,苦涩的扯动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眼睑挂着泛着水光的泪珠,带着白纸融进了外面广阔的沙漠,
                零星点点的可以看到,抖动着自己柔软身子的白纸上面,墨染着密密麻麻的一行行小字,来往的旅人可以认出,那并不是中原的文字,乃是被中原人称之为蛮夷的——柔凉字。
                六、自此天涯暮
                狂奔了三日三夜的郁落寒,带着满身的风霜,匆匆忙忙的迈进了一处简雅的水坞,屋内茶香四溢,三个玉冠束发,锦袍加身的男子正在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面色严肃,手执墨毫的男子身后,站着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女子,一身鹅黄色的水衫,静立着不发一言。
                “郁落公子。”看到门口的男子,女子首先出声唤道。
                兰息汮眼含笑意端着茶,“终于肯回来了?”郁落寒抖了抖身上的泥土,跨步走了进来,桌上的军防图被标的斑斑驳驳,画着一个个不同大小的圆圈,“这上面的军事布防,全部都是按照你三年前的安排。”萧子瑜正色的指尖点点桌上的图纸,只是前些日子这里,出了预料之外的事情——祁阳城中的布防图失窃。
                


                13楼2012-06-05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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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头皱蹙,郁落寒坐过一旁女子拿来的木椅,点头示意,沉声的问道:“怎么回事?”放下手中的茶杯,兰息汮疑惑的反问:“你不是刚和鸢姬姑娘从那里分开吗?怎么,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
                  郁落寒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好似想到了什么,兰息汮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呀,真是记性不好,是莫鸢姑娘。怎么?你们吵架了?”斜过身向郁落寒身后搜寻着什么,“疑?连佳人都不带在身边了?”
                  拿起杯盏,轻抿一口,眼前就着茶雾浮现出,离别时她那含泪悲伤的神色,“我叫她回红药小筑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手指攒着杯底,“你是说,布防图是近日丢的?”难道是我是鸢儿在关外的那几日……?
                  “偷军防图的是四个柔凉女子,跑了一个,两个当时就被乱刀砍死,还有一个准备自裁的时候被救了下来。”萧子瑜把大致的情况讲与郁落寒,张了张嘴刚要吐出的话,被兰息汮微眯的眼神,头轻轻一摇,给生生的咽回了肚里。
                  郁落寒拍案即起,“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兰息汮抓住郁落寒的手,又打断了他,看穿了他的心思,宽慰道:“我知道你要去看看那个女刺客,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你也累了,多处不便,还是明日再说吧。”
                  仔细一想确是如此,只得作罢,放松全身,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单手撑着头,按着太阳穴,从郁落寒进门,就从未开口的墨戍言,却在此时出了声,放下手中的笔,“这件事你既然已经回来了,我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我们也就帮你到这里了。”续又说道“啊,还有,近期我要去苗疆一趟,我……”
                  “我和你去!”静静站在男子身后的黄衣女子一听此言,立刻接过了话。墨戍言眉头颦蹙,“沐黎,你……”被叫做”沐黎”的女子低着头,“你知道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回去。”沐黎倔强的说着,让一边的郁落寒看在眼里,想起了远方的莫鸢,那时,莫鸢也是这般,如此倔强的。
                  两处的情绪都没有逃过兰息汮的眼睛,狐狸眼笑了笑,对着墨戍言说道:“沐姑娘,戍言是怕苗疆条件苦寒,你不要总是那么极端的去想他嘛~~”压住张口就要反驳自己的墨戍言,“我什么都不怕,更何况一点点的苦。”沐黎猛然抬起头,字字坚定的咬着。微微一耸肩,“如此的好姑娘,怎么我就碰不到呢。”一脸很受伤的表情,叫沐黎听到刷


                  14楼2012-06-05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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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下,脸红的像苹果,墨戍言更是脸色憋得涨红,忍受不了,一甩袖袍,夺门而出,女子向众人匆忙一礼,跟着也跑了出去。
                    回到座位上,看到已经凉透的碧茶,可惜的摇摇头,“来人。”侍候在旁的绿衣女子应声移步至兰息汮身后。“公子,有何吩咐。”
                    “给他俩安排好住处。”兰息汮一副地主之仪的摸样,在萧子瑜眼里看来煞是好笑,许是没有见过如此说话做事正经过吧,禁不住捂着肚子,哂笑:“我说息汮啊,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惯你衣服狐狸的样子,如此一副正经的样子,你…我…我快被你逗死了。”笑的说话都不利落的萧子瑜,却叫兰息汮汗颜。
                    绿衣女子微颤着身子,想来是被萧子瑜那夸张的表情逗得罢,“顺便给我换壶茶来。”兰息汮复又恢复了一副正色。收到命令,走向门口,经过萧子瑜身旁时,还是不住掩嘴一笑,快步溜了出去。
                    “时辰也不早了,我还有事儿,就不在你这儿住了。”郁落寒带有心事唤过,候在门口的随侍“公子,辕公子和安陵公子等您很久了。”随侍附耳在郁落寒的耳边说着,“恩,我知道了。”双手抱拳,对着两位好友一拱手,“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回了一礼,目送男子离开,“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个女子……”摆手,兰息汮略有所思的对着萧子瑜说:“这件事,就交给他去办吧。我们还是学学戍言做些自己的事情吧”带有深意的看向萧子瑜,“你这小子,要是闲的慌就去老楼主哪儿,他老人家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惊恐的后悔几步,连连摆手,“别别别,去那老家伙那儿还能活着出来?”定会叫他去学这剑法,那心法的。折扇拍手,恍然大悟一番:“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儿,就不叨扰了。先行告辞,勿送勿送!”一溜烟,脚底抹油的跑了出去,
                    这时,绿衣女子也走了回来,“公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也把男子桌案上的杯盏收拾了起来,换上了一壶热茶。
                    “恩,知道了,下去吧。”挥退了所有的侍女,满屋充斥着袅袅的茶香,只是却只剩下一人独赏,好不凄凉,兰息汮忽淡淡的一笑,不知心里想着什么,自顾喝起茶来,目光落在窗外的夜幕之中。
                    寒鸦绕框鸣叫,乌云挡住了月亮,点点星光偷偷探出头,一紫一红两星闪烁最为醒目,七杀,将星,将星现,武将出;破军,战星,战星现,天下乱;七杀、破军此时在黑夜中莹莹闪动,割据南北,遥遥相对;曾有传闻,七杀、贪狼双现人间,必会有一场大战,天下生灵涂炭。
                    而西方的一个角落,一个隐隐闪动的星星,好似不甘寂寞般,也搅入了这场战局之中——破军,据古史记载,七杀、贪狼、破军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时,就是所谓的“杀破狼”格局。指“七杀星”、“破军星”、“贪狼星”,此三星一旦聚合,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
                    自此,天下将迎来了一场属于它的浩劫,而在历史性的巨变则在这悄悄的夜里进行着,它的轨迹,一群人也会随着它的轨道行进在自己的不同道路上……
                    在这个特殊的夜里,南朝皇宫里,灯火通明,偌大的城墙内,坐落在一处被众星捧月般的楼宇中,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胸前绣有腾飞云端的巨龙,张牙舞爪的好不威严,此人便是南朝最年轻的君王——辕啸天。
                    灯火下,还有两道欣长的身影,立于辕啸天左手边,身袭白衣,胸口绣有玄武的图案。一根白色丝带,将头发束于身后,整个人一种很是孱弱的样子,整张脸上看不出一丝血色,如同白玉雕制而成——南朝文相,安陵醉洵。
                    而辕啸天右手边,一袭黑袍,银线勾勒胸前,一只目眦欲裂的白虎,宛有泰山压顶之感。玉冠束发,没有给人丝毫粗犷之感,反而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同于一旁的文相,而是如同常人一般白皙肌肤——南朝武相,郁落寒。
                    “寒,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吧。”清秀的脸上染满了老成,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威严,这就是君王所做主的代价罢。“是,微臣已有耳闻,明日便打算去看看那个被囚的女子。”静默的回答着,“没想到,武相一别三年,还能如此洞悉全局啊。哈哈,好!”有孩童一般的笑声,却是一脸王者的容颜,该是悲?还是喜?
                    


                    15楼2012-06-05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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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下就吓的服了软,强撑着一张哭笑不得的老脸,右手放于左胸,行了一个大礼,“鸢歌公主,别动怒。我等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被唤作“鸢歌”的女子,冷冷的看着三个信使,“哼——”轻轻一哼,三个人一下没站稳全都趴到了地上,“滚!——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如此放肆,就让你们的鲜血来祭祀我草原之神!”
                        “是是是……”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滚了出去。
                        到了帐外,三人一阵唏嘘,
                        “***的凶,刚回来就这么给我们吃了这么一个瘪。”麻花辫的男子气愤的说道,完全没有刚才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的样子。
                        一个想必较年轻的男子接过话,“可不是,听说她刚才中原回来,那些中原的信息全是那个臭丫头给的,还得罪不起。”
                        回头,对着大帐门口,吐了一口口水,猥亵一笑。“我呸——,别让我抓住小辫子,否则,嘿嘿……”
                        麻花辫打断他,正色的说着,“行了行了,大约大王那边应该也有了消息了,这边看样子应该不敢违逆,我们回去复命吧。”
                        猥亵的男子不屑的说,“臭丫头敢有那个胆子!,大王子说不定哪日大发慈悲将她娶了回去,玩腻了。配个马奴当咯……”
                        三人哈哈一笑,回去了自己的帐篷。
                        “公主,您都听到了,让我去砍了他们的头,用他们的血来祭我乌洛兰的神灵!”隐隐听到刚才那几个人谈话,帐内的一个青年男子,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义愤的说着。
                        鸢歌摆了摆手,制止了男子的话,转头对着神色痛苦的父亲,道“父汗,您不是从不参加战争的吗?自幼我就知道,因为大王用母亲威胁您,所以您派了年龄最小的我深入中原,我不怨您,可是这次为什么没有和我商量,就动用了我培养的死士去夺那图?”
                        “公主您误会王了……”下座一个年纪较小的男子不住为斛律抱不平,“其实,王是……”有苦衷的……
                        “纳萨别说了,”示意那名叫“纳萨”的少年不要继续说下去,慈祥的眼里闪烁着盈盈泪光,“鸢儿,和父汗说说你在中原的事儿吧。”老了之后,对于亲情的感觉更加珍惜,这十几年来,无数的自责打击着这个男人,再怎么光鲜亮丽也藏不住一颗早已老却了的心。
                        趴伏在男人的腿上,回忆如潮水般浮现眼前,那些欢声笑语,悲伤离合,一幕幕的在脑海中重现……
                        “小公主别跑,别跑啊。”后面跟着跑来一堆的人,小人儿在前面欢快的跳跃着,”砰——“的一下不知撞到了什么,身体一下子弹了出去,倒在地上,按理说,广阔的草原上应该没有参天大树吧,难道我撞到马上了?不对啊,马肚子没有那么硬啊,那会是什么呢?
                        揉着发疼的前额,踉跄的站了起来,发现了罪魁祸首——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许是冲劲儿太大,竟看到他也是倒在地上,要爬起来的。
                        伸出稚嫩的小手,少女笑着说:“来,我扶你起来。”一掌排开伸放在自己面前的手,嫌恶的看着少女:“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第一次被人这样的说,”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碰我。”我是什么东西?这个人是谁?我为什么不能碰?一个小小的疑惑在少女的心中扩散开来。
                        后来,知道来人将自己领回去,所有都恭恭敬敬的管他叫大王子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大王的儿子。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少女刚刚忘掉那所谓的不开心的记忆,蹦蹦跳跳的回到大帐,却看到自己的父汗坐在次席,当中坐着一个魁梧的男子,身边跟着一个少年,认出来,那个少年就是下午出去时遇到的那个少年。
                        见女儿如此失礼,眉头一皱,低声呵斥道:“鸢歌,还不行礼见过大王,大王子。”被父汗的一句话叫了回神,木讷的做着不标准的礼仪,稚声说道:“臣女乌洛兰鸢歌,给大王,大王子问安。”说完,偷偷的瞟了一眼正座旁的少年,复又低下了头。
                        魁梧的男子笑着对身下坐于一侧的斛律说道。“斛律啊,这就是你的小女儿啊,果然很可爱啊。”
                      


                      18楼2012-06-05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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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陛下!”容守阳说着又要跪拜,安陵醉洵一把拉住,眯着眼,笑着说,“荣城主年事已高,我代陛下受了这礼,快起来吧。”郁落寒看着狐狸一般的安陵醉洵,猛然想起了兰息汮,那个人也是这样。
                          又唏嘘了几句,容守阳带两人来到书房,关上了房门,向两人大概说了一下现况,容家的大公子容祁雄已经披甲驻守在城墙上,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郁落寒,脸色难看的说,“柔凉发来的战书,说三日后攻城。”
                          “这么快?”想想自己的大军可能也需要三日才能赶到,郁落寒拧着眉头,问道,“城中可用将士能有几人?是否全部按照我的布防?”
                          “城中统共五千人左右,可用不到三千,收到图示后,便按照大人所示布防。”容守阳苦着脸,也知道事情难办,三日的时限,这座城是否可以支撑到大军到达都不知道,何况还有城中数万的百姓呢。
                          郁落寒和安陵醉洵交换了一个眼神,取得了某些共识,转头又问:“你可知此次柔凉主帅是谁?军将是谁?”
                          “听说此次主帅是柔凉的大王子,名叫贺术骨树格,亲率铁骑,扬言势要踏平中原。”容守阳说着自己脑海里一切所知道的,“哦,信里还说,会有一个军将,好像刚从中原回去,是柔凉乌洛兰氏部族的一个公主。”
                          公主?女的?郁落寒满腹疑惑,安陵醉洵听到也是一头不解,复又听容守阳说,“信里,那个树格大王子还有专门写给武相您的,大概是说您的熟人,好像就是那个女将,叫什么……叫什么鸢歌公主的。”
                          熟人?鸢歌?鸢歌!鸢……不会是她,她是中原人,怎么会是柔凉人!她回红药小筑了啊,为什么会想到鸢儿?是计策吗?要扰乱我的心神吗?郁落寒萦绕心头的不安更是喧嚣起来,透过窗扉,看着湛蓝的天空,鸢儿,你回到红药小筑了罢,她不会是你,对不对……
                          安陵醉洵听到这里看着郁落寒纠结的表情,笑着拍了拍郁落寒的肩膀,“三日后,不用你猜,答案就会看到。”三日,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那个鸢歌公主吧。
                          柔凉的大军浩浩荡荡的,也走在了去往中原的路途中,鸢歌骑着踏雪,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国家,看着身穿战甲的长队,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树格,心中一片凄凉之感,风卷着草原的气息,拂过她的面庞,仰望碧蓝的天际,寒,会看到你吗?我们……会相遇吗?……
                        九、霜蒂祁阳渡又踏上了去往中原的路,只是这次……唤过身旁的侍从,问道“还有多久到达?”
                          “回禀公主,啊不,将军,还有五里就到了。”出发前,大王子严令宣布,此次出征中没有什么公主,有的只是将军,侍从小心翼翼的回着话。
                          远远的已经看到了些许紧密挨着的蒙古包,那办事中军大帐了吧,就着夜色仿佛还很遥远的祁阳城就在不远处。星辰的轨迹已经开始交错,星星们已经走出了他们的痕迹,月亮独独的挂在夜幕里,静静的看着。
                          “大王子,他们已经到了,将军……”一边回报的将领还没有说完话,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帐门口,清秀的脸上怒容满面,叱问道,“为什么这么快?就因为你得到他们的军防图?你以为中原的人不会有什么措施吗?更何况……”更何况,还是他亲自来了……
                          看着鸢歌欲言又止的模样,邪邪一笑,“更何况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刚才还满脸怒色,如今却是惨白的很,“我还以为你对柔凉没有感情,没想到你还能……”
                          诧异的对上那双充满邪气的眼睛,“你是拿那些人的性命在试探我?!那是一条条生命啊!”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自己的忠心,不得不说面前这个男人果然出奇的狠。
                          笑了笑,无所谓的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鸢歌和他,缓缓走进,低下头近距离的看着鸢歌,“若是你无心为柔凉,我不用试探,这些人还是会因为你而死。”鸢歌不知是因为听到这话生气还是什么,浑身颤抖着,挑起鸢歌低下的脑袋,迫使她直视自己,沉下脸色,正色的说,“千万不要忘了,虽然你母亲已经和你父汗团聚,但是,他们始终已经是柔凉的人,有些事,不用我来教你了吧。”
                        


                        23楼2012-06-05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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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树格松开时候,鸢歌后退了好几步,紧紧的闭上眼睛,神色痛苦的捂着心口的位置,纵使没有多年的养育感情,但是总归是亲生父母,总归自己出身柔凉,这一切都是改变不了的了,眼前郁落寒最后那张脸,那张脸上的表情,那一句句的话语,又回荡在耳边“不要说我是江湖人士,就算我只是个普通百姓,我也是南朝人……”你是南朝人,中原人,可惜,我是柔凉人,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鸢歌心里安慰道,也许只是名字相同也说不定啊,对!那个南朝武相不是他!一定…不是……!
                            树格仿佛看出了鸢歌的想法,微微一笑,转过身,坐回到了桌案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靠你打响第一仗呢。”
                            什么?她来打第一场仗?讶异的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明天的第一仗由我来?”
                            拿起一卷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勾起嘴角,“是的,我累了,你下去吧。”不再说话,静静的借着昏弱的烛光,偷偷瞥向鸢歌那带有寂寥的身影,刚刚含笑的眼睛变得深不可测,眯起了眼睛想着什么。就在此时,一个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树格身边,低头细语着什么。
                            出了树格帐篷的鸢歌,来到一处广阔的高坡处,静静的躺下来,对上那浩瀚的星空,一个鼻响,引得鸢歌咯咯一笑,“踏雪你怎么来了。”伸手抱住低下头来贴着自己的马头,踏雪顺势也躺倒了鸢歌身边,好像要说什么似的。看懂了它的意思,鸢歌把头枕在了踏雪的身上,喃喃自语道,“你也感觉到了什么是吗?”闭上眼睛感受着内心最后的那一丝平静,
                            “荣城主,两位丞相正在内室议事,您……”门口的两个侍从面露难色的阻止着,面前硬要闯进去的容守阳。
                            急的不可抑制,容守阳哪里还顾得了那么许多,不管面前的阻拦,“起开,我要面见武相!”明日就是开战的第一日了,却一天连郁落寒的影子都没见着,都快急火攻心了。
                            眼见硬闯不行,边改成大喊,“叫他进来吧。”说话的是安陵醉洵,听到这话,两边的人都如同获得新生般的开心,侍从赶紧给容守阳放了进去,给自己的耳朵解了困,而容守阳也喜得终于能进去,其实,自己也是累的够呛了。
                            迈进屋内,看到安陵醉洵和郁落寒正围着棋案下着棋,棋盘上,黑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白棋则是占据了大片江山,看来黑棋是必败无疑了,只见郁落寒轻轻一笑,将手中的黑子放在了一个死眼,顿时大片江山又重见了光明,完全是一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象,一点都没有刚才那种绝境的样子。
                            安陵醉洵舒展了一下身体,对着郁落寒笑道,“下了一天的棋,居然大好局势又这样不堪一击。哎——”看到站在一旁的容守阳,轻声说道,“荣城主这么晚了还不睡?”
                            直到安陵醉洵叫了自己一声,才从那棋盘中回过神,“妙,妙,妙啊!——武相这棋置之死地而后生,果然妙!”连赞了三个妙,都忘记了自己吵着非要进来是为了什么。
                            郁落寒凝视着棋盘,冷冷的说,“荣城主来此,不会只是称赞这棋吧。”一语点醒了容守阳,一拍脑袋,叫了声糊涂,施了一礼,着急的说道,“武相,明日就是约定的期限了,不


                          24楼2012-06-05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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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丞相可有良策?”
                              “没有。”郁落寒没有思索的直接回答道。
                              “啊?——”老脸一下子变得铁青,这可如何是好,连武相都没有办法,那岂不是要失陷?
                              安陵醉洵笑着看着容守阳的表情,哭笑不得,玉白的指尖,点了点棋案,笑着对容守阳说,“良策没有,棋策倒是在这里。”容守阳也不愧是城主,一点即通。走到棋案边,仔细的看着,黑白交错的棋子,就彷如千军万马,在两个人的手里险象迭生,一下对眼前这个男人刮目相看,有了新的看法。
                              容守阳心里的不安,终于落了地,连忙笑着说,“原以为丞相久居朝堂,没想到天下大势竟能一棋在手,容守阳,佩服!——”深深一礼,这一礼夹杂着的是对这个男人深深的敬意,也是真心的心悦诚服。
                              安陵醉洵笑意更深,没想到一局棋,就可以叫人如此信服,郁落寒果然是郁落寒,明日那一仗,却不知是不是可以如以往般,棋开得胜。
                              风扬兮,战歌震黄天,两军对垒,柔凉大军约莫五万人,整装待发的静立在阳光下,遥望着不远处,旗帜飘扬的祁阳城,马儿感受到背上的流窜着的气息,躁动的前后踏着步子,马背上的草原儿女有着最铁血的性子,只等号令,便要如同野马席卷大地飞驰而出。
                              城墙上,郁落寒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那漫漫军队,如同黑浪一般,大军后面两道身影,搭弓引弦便射向其中一人,寒光一闪,疾驰的箭羽被坐立与雪白色马匹上的人一剑砍断埋入土里。
                              “好——”柔凉战士因此高声欢呼,树格看向危急时刻护住自己的鸢歌,有仰头看了看时辰,大喊道,“我柔凉的好男儿们,谁敢出战,给我取来那阴险中原人的项上头颅!”
                              “我——我——我——”请战声音层层传递到了树格的耳中,扫了一眼鸢歌,冷漠的抬手,“鸢歌请首战。”等的便是她的这句话,“好!”树格一声令断。
                              鸢歌慢慢驱马向前,来到阵前,看着从城门出来的一员将军,没等交身,鸢歌飞身提剑,便将来人打落马下,身后传来一阵叫好声,“取头颅!取头颅!”柔凉的铁骑无一不在喊着。催马来到落地的男人身侧,剑尖直指,“你回去吧。”
                              已经闭上眼睛,等着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却听到了一个女子的话,愣了会,不屑道,“我中原大好男儿,岂容你蛮夷人这般侮辱!”抽出腰间短刀,横刀抹了脖子。
                              惊得白马一阵后退,鸢歌看到这一幕甚至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剑,吸了口气,这是战场,这是战场!一遍遍告诫自己,平复自己激烈的内心。
                              再抬眸,看到同样没有穿着甲胄的锦袍男子,骑着墨色骏马从城门内走出,阳光慢慢照射到他的脸上,容颜慢慢变得清晰,那一刻,鸢歌的血液仿佛都静止了,是他,真的是他……我们还是……
                              在城墙上,看到那熟悉的马匹,便已经认出了来人,只是不知她竟会有如此好的身手,催马向前,来到鸢歌面前,阔别已久的两个人此时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昨日还是情意绵绵,今日却在战场上要刀剑相向。
                              郁落寒率先打破这种寂静,“鸢儿”听到这声称呼,女子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深吸着空气,无法抑制内心的叫嚣,是了是了……寒,是你,为什么是你!安慰自己的谎言一点点坍塌。
                              闭上的眼睛,再睁开恢复了一片清明,“柔凉乌洛兰氏鸢歌,来者何人?”陌路人吧,既然回不到过去,就从此形如陌路吧,对你,对我,都好……
                              柔凉?乌洛兰鸢歌?呵呵,连名字都骗了他吗?那可悲的感情也是假的吧。一个眼神突然浮现眼前,那个暗室里面的女子,是了,就是那时的女子!那熟悉的感觉,是那次在后巷鞭打她的红衣女子,仿佛明白了什么,郁落寒静静的看着鸢歌,冷冷的道出自己的名字。“南朝武丞相,郁落寒。”
                              瞬间,鸢歌冷若冰霜,看出他的嫌恶,千言万语,有着许许多多的话想和他说,害怕他那种冰冷刺骨的眼神,鸢歌鼓起勇气刚要说什么,就听郁落寒说道,
                              “你是柔凉的公主?”
                            


                            25楼2012-06-05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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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只用回答我,是与不是。”
                                “是!”
                                “你不是花魁。”
                                “是。”
                                “你会武功?”
                                “是……”
                                “你就是那夜受伤的女子?”
                                “是…”
                                “那次后巷,你被鞭伤……是你叫人故意演给我看的?”
                                “是”
                                “这三年来,你在我身边也是一直在探查中原的消息?”
                                “是”
                                “军防图是你偷的?”
                                “是!”
                                “你对我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这句话一经说出,一直萦绕在鸢歌眼眶的泪水,就忍不住要夺出了眼眶,“是!是!是!……全是我做的,对你的感情?真是可笑,我一直都是在欺骗你,利用你!因为你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郁落寒,可以靠你获取很多情报,所以,我才要接近你,想办法让你爱上我,你不是也很配合的爱上了我吗?只是没想到你不仅是个江湖人,还是个赫赫有名的南朝武相,哈哈,我真是赚到了,不是吗?”
                                骗我的,从头到尾都是骗局,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哈哈——”仰天长笑,“好!好!好!哈哈——”郁落寒狂笑着,猛然拔剑直逼鸢歌,举剑挡着要害,鸢歌紧紧咬着已经苍白的下唇,艰难的躲闪着,没想到俩人的武功居然差距如此之大,一个用力,鸢歌被郁落寒一剑挑下马,落到了地上,重重的摔在地上。
                                尾骨的疼痛叫鸢歌冷汗直冒,看到随后落地而来的郁落寒,释然一笑,“杀了我吧。”闭上眼睛,嘴角却是笑着。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吧,由你亲自来了结我,这样,我也可以彻底解脱了。
                                嗡嗡剑鸣,抵上了女子高抬的脖颈,剑尖刺破了白皙的肌肤,鲜血顺着白衣留下,印出朵朵血花,甩手将剑离开女子,痛苦的转过身,低吼道,“滚!——”
                                挣开泪湿的双眼,看着那萧条的背影,抓起身侧的玉剑,吞咽着嘴角的泪水,无声的对着郁落寒,轻轻道了一声,“再见——”便要引颈自刎,感受到不对,郁落寒刹时转身,就看到衡剑对着自己笑靥如花的女子,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的女子,香消玉殒……
                                啪——,就在这时,飞来两颗石子,一颗打落了女子握剑的手,一颗打向女子的侧肩,避开了那锋利的剑刃。
                                一个锦袍男人瞬间出现在鸢歌的身边,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对着郁落寒身后一笑,“真巧,又见面了。”
                                安陵醉洵从郁落寒身后慢慢走出,回以一笑,“果真是巧啊,没想到能在此见到,树格大王子。”
                                郁落寒看着抱着鸢歌的男人,凝眉问着安陵醉洵“你们认识?”安陵醉洵只是笑着,也不回答。
                                树格却抱起虚弱的鸢歌,耸耸肩,“何止认识,你说,是吧?”接过郁落寒的话,反问安陵醉洵。
                                一脸无辜的摇摇头,“树格大王子,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哟”察觉到了郁落寒对鸢歌的担忧,续又说道,“鸢歌公主生的可不像是柔凉人啊,这模子就好似是中原人一般。”没有想到安陵醉洵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叫郁落寒和树格皆是一愣。
                                “文相好眼力,许是在你们中原呆的久了,所以容貌都偏向你们中原人了。”不一会儿,树格就和安陵醉洵闲聊了起来。
                                郁落寒本就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此时又看到鸢歌痛苦的被这个男人抱着,翻身上马,狠狠的撂下一句话,“下次就不会这般轻易活命了。”说罢,驾马返回了祁阳城内。
                                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啊,拱了拱手,“如此,天色也不早了,鸢歌公主看来伤得也颇重,改日再会。”安陵醉洵一如往昔那让人如沐春风的话语,淡淡的笑着离开。
                                望着怀里静静躺着的鸢歌,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他心中蔓延开来,拉过踏雪,一举手,立马有人领会,大声吼道,“回营!”
                                首战就这样宣告了结束,回到城中的郁落寒,目视着离去的身影,“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不知何时,安陵醉洵也来到了城头,“只是猜测,也不确定。”安陵醉洵不想说,郁落寒便不问,只是呆呆的遥望那快近消失的身影。
                              


                              26楼2012-06-05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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