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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BY 仓央宕措

关键词：哆啦A梦 烤肉 群架

群架，冬末，热气腾腾。

说起来锦户亮在东京的第一个冬季，记忆中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物，一直贯穿他整个生命。那时与少年气盛不断在群架中提升自己的赤西，每天在拳脚之间反击或者躲避，肚子饿极就跑到路边便宜的店铺随便找点什么填自己的胃，死气白赖的让店长多添一点再加一点然后送一点最后来点折扣。也是在那个充满雪的寒冷白色圣诞，赤西和亮第一次见到山下。

当时山下还是刚从千叶来到东京在小山拉面店打工的少年，爱好就是傻愣愣凝望拉面上的烤肉眼睛散发呆滞而凶恶的光。似乎也就是那时候开始，山下就像总也吃不饱一样，抱着食物就幸福的一塌糊涂，尤其是对于地球上一种名为烤肉的存在异常执念。

后来亮离开东京，回到大阪，最后在十七岁那年定居东京。据说当时亮的家强令他回大阪的理由异常可笑：与仁共同居住时间过长会影响智商。当时亮与他的老爹就此以关西通用语以及人类内心深处黑暗而兽性的语言进行了彻底的探讨和心与心的交流。

对于当年老爸毫无想象力的话，亮是这样形容的：父亲单纯的骂他十七辈祖宗连同父亲自己。内心短暂愧疚自己的不肖和混帐，亮随即默认自己的确如此，也就宽慰不少。哥们意气真害死人，NND，虽然老爹陈述的是事实，亮依然不能接受。负气被一路长辈提回关西，随即跟着家里的渔船前往北冰洋逮捕鳕鱼和大马哈，晒出一身日本人羡慕（？）的健康肤色，以至于回归东京的时候，山下和赤西几乎认不出。

可以说亮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怀里揣着几片鱼脯几张鱼皮还有一张车票，只身上京。当年他站在东京车站，四顾彷徨之时猛然被一匆匆路过的不明分子撞倒在地，顿时他辛苦抱持怀中的家乡土特产惨烈的洒了一地。

正瞪着大爷眼斜瞥过去，却不想那分子（不是原子）捏着鱼皮沉吟数秒，掏出一张名片塞进亮手中。上血字大书：情趣用品代理，松本润。

后来据润本人所讲，当时他看到亮以如此环保绿色的情趣，顿时认定亮绝对绝对有前途！不可思议的前途——一直线！于是亮莫名其妙，也很幸运的拿到在东京的第一份工作。

钱钱钱！

亮想到这个眼睛就闪闪发光，钱！有了钱就可以买下家里所有产业所有渔船就可以看着他们为自己做苦力而不是自己在他们手下累死累活而且还没有工钱拿还要在滑溜溜的鱼堆里和鱼共呼吸！这这这工作与洗尸体有什么区别？怎么能让大爷我来做？

推销情趣又算什么？只要有MONEY！！钱才是王道正道世道！！

（不过还是疑惑，这究竟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

当亮握着车票存根站在赤西家门口的时候，怀着久别的感慨，怀着久放的鱼干，用力敲击着房门。长时间的稀稀簌簌轰隆乱响后，门犹豫而羞涩的开了，探出来半张惺忪的脸。“约高空速降请在午夜三点后，约拳击比赛请找经纪人，谢谢……”

揉着眼睛感受到气氛异常，山下愣住了，显然站在面前的人与他想象中有大区别，说是推销的面相未免过于凶恶，说是挑衅未免过于矮小，说是那啥都很这啥。所以山下一时竟也当机，幸好上天护佑，帮助他理顺回忆的是亮手中的鱼干。

鱼干—鱼肉—肉—烤肉—记忆—亮，一连串的思维脉络因为与烤肉相关以烤肉为接点，所以倍加迅速，亮还没有醒悟过来，山下已经突然整个人容光焕发，从门后跳出来拍着亮的肩膀，叫着亮的名字，然后小心的从口袋拽出钱夹，掂了掂，推亮去小山拉面店。

“今天猪扒拉面500圆，儿童套餐特价450圆并赠送哆啦A梦钥匙环一只！”

“真的吗？”山下捏出一张平整的千圆钞票，“我要一个儿童餐！亮你也吃好吗？”根本不等亮回答，山下已经带着两个插着小红旗的儿童餐往回走了，外带两只粉蓝色的哆啦A梦在餐盘上抖抖着且哆且嗦。

“怎么不吃？”山下很迅速的开动，香甜的大口吃着，疑惑问亮，“很好吃啊。”

沉默的将骄傲招展的红旗拔起来亮感觉内心充盈着无言近乎屈辱了，默默咀嚼甜甜的丸子，小块的炸鸡，喝面汤，突然听到山下问：“你怎么突然回东京了？”


第四回 BY 双兰

关键字：街灯 大米饭 烤肉

山下在面对亮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他赚钱是为了建一家孤儿院，但是自从仁成了他老师的同学的媳妇儿的亲戚开的幼儿园的保姆阿姨之后，山下的脑子在一瞬间转了一百八十回，立刻开始盘算他的小九九了，“NE……仁，同样是看孩子……”

赤西仁凭着他对山下智久十几年的认识，立刻知道那小子要说什么了，“别想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山下立刻掏出随身计算器开始打点，“呐，首先我不用花钱去盖孤儿院的房子了，东京的地皮有多贵你知道么？我再抢两年钱也只够在市中心买个卫生间……盖房子的砖头换成钱都能砸死人，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现在房子人员设备都齐全，再也没有这样好的事情了……我还不用跑手续了，完美！”山下低下头在计算器上一通狂按，“我只要付你孤儿的生活费，东京最底生活标准是每月XXX元，幼儿园托管费每个孩子每月XXX元……”山下智久同学已经完全沉浸到数学算术给他带来的巨大的快乐里面去了，完全忽视了赤西仁越来越僵硬的脸。

“YEAH！省下来的钱相当于我每周多打了四场拳击而事实上我每周只有一场……”

靠！这小子的算术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仁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想想，要是我把孤儿都托养在你那，幼儿园得多多少孩子，你每天可以多抱多少次别人的女朋友，可以多给别人女朋友洗多少次澡……”

“…………”

察言观色，没话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山下一个熊抱扑过去“仁你答应了我爱死你了……”

赤西仁只觉得地球重力瞬间加大了几十倍，山下就象长了吸盘一样扒在他身上，肺里的空气全都被挤出来了，全身的皮肉都随着他的体重下坠，马上就要脱离骨架而去。

用力撑住，深呼吸……

山下抱的越来越紧，“我真的爱死你了……”

“…………”

你爱我？你是在用爱的名义杀死我吧？

爱是屁，看在钱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从那以后，有关于这三个人组成的铿钱团伙的传说被演绎的越来越离谱，诸如他们以幼儿园为据点拐卖儿童、去泰国人妖PUB里兼职，保留节目是白雪公主她妈和七个小矮人的不伦之恋的故事等等等等，以至于亮在听到那个关于他自己的流传得最广的版本的时候痛心疾首：“我赚钱是为了鱼干？怎么可能……我最爱的明明是大米饭大米饭……”

新宿车站东口地下通道，通过斜向上的阶梯，能看见外面集结的私人赛车，比赛专用无影灯把整条街照的灯火通明，街头的飚车党们打扮的新奇前卫，空气中浓重的汽油味儿，仿佛一把火就能点着，而山下和亮两个人就在这里毫不避讳的抽着烟。

“山下，你说咱们这么苦哈哈的赚钱为了什么啊？”

山下一惊，猛然想起传说中的XX她妈和XX的不X之恋的故事，顿时觉得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我赚钱是为了……泡妞……”

“靠，真他妈火星。”

山下急了，“哪火星了我挺正常一男人……”

“我是说你泡妞的方法真他妈火星，每次都一个德行，去吃烤肉，然后脱衣服……我说就你这泡妞方法竟然还真有妞愿意跟你……”

山下挠挠头笑起来，“吃烤肉那不是省钱么，再说烤肉有什么不好？物美价廉……”

“你说那些女的都图你什么啊？难道跟着你能看到白雪公主？”

“…………”

好不容易憋了半天，他一提醒又想起来了……

“亮……你……说话太损了……”

“靠，我说话损，你是认识我一天了还是两天了，咱们几个什么德行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我说话损？真正说话损的人是我么？是外面那小子吧？”亮向斜上方指了指，“别看赤西仁那小子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逼急了也只有一个字‘靠’，再者就是‘屁’，可是真把他逼狠了，他能给你喷出一条河来，我说话损？……”

“好啦好啦”，山下摸摸满脑门儿的汗，“那么……亮你苦哈哈的赚钱干什么”

“我？我要做日本最好的地下骑士。”

靠，地下最好的骑士，明明还是为了钱。再说你真想当骑士你选机车啊，当初干吗选这四轮的工具。


锦户亮看着山下智久，“你不相信是么？”

他转过身去抬头看着通明的地上，硝烟弥漫的街道。

“我会成为最好的地下赛车手。”

“我相信。”

我当然相信。山下把手搭在亮的肩膀上。我当然相信。这个男人身材瘦小，但是有惊人的力量，他站在那，就象是钉子楔在地里，没有人能撼动半分。在赛车场上，他也有同样的能力，黑马似的突然出现，然后用他的强硬一个一个占据东京的地下赌车点，慢慢扩大疆土。

拳击。

高空速降。

赛车。

没有人能不挂彩。

山下抚上亮挺直的脊梁，摸索着他的脊椎，一节一节的按下去。

我们会赚到很多很多的钱。

一定会。

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很多，我们用的是最没脑子那一种。

但是，这或许就是物以类聚。

我很高兴遇到你。

亮的眼睛半分没有离开上面的赛车，半晌，他吃吃的笑起来。

“山下，我终于想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叫火星运河骑士团了……”

赤西仁倚着亮的赛车火都要烧起来了，这俩人怎么这么磨蹭，扔掉烟抬头就看见山下和亮从地下通道里爬出来。锦户亮跟在山下后面忽闪着俩大眼睛，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你说你说啊当初给我们取这个名字是这个意思么？”

“靠——”

 “山下你说啊，是这个意思么？” 

山下智久被耗子追似的撒丫子没命跑，暴着青筋回过头去：

“滚，不要跟在我后面！”

“靠！”赤西仁实在忍不住了。最近亮那小子的确是越来越少女，可是没想到能腻歪成这样。那俩眼睛眨巴的简直和荷包蛋似的了，不，荷包蛋也不能完全体现他现在的德行，就象眼睛的位置镶了俩番茄，水汪汪黑亮黑亮的，羞羞怯怯瞥人一眼一身鸡皮疙瘩。

偏偏赤西仁打小最讨厌的就是咸蛋超人，看着那小子顶着俩番茄眼睛，和大号苍蝇似的满世界行侠仗义，他都恶心的恨不得拿把刀把他那西红柿眼睛一刀一刀给切喽。

预定的比赛时间早过了，可是往日嚣张的飚车手谁也不敢上去提醒。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如果你同时看到一个眼神蜿蜒的流氓，一个恼羞马上就要成怒的流氓，和一个已经怒了半天的保姆装扮的流氓，你也会觉得有些话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好。

悬空的赛车无影灯终于熄灭了。十几部车的前灯打出的光柱照射前方。指令者干净利落的一蹲身，车子象箭一样奔了出去。巨大的引擎轰鸣转瞬即逝，只留下空气中浓重的汽油味挥之不去。而此时天空中巨大的积雨云正在缓慢结成，不动声色的汇集，孕育。摩擦成雷，结集成雨。远处的街灯微如萤火，夜空中如血般凝滞的墨蓝笼罩着这群孩子。山下和仁心里都有盘算，从新宿车站到葛西桥，路程几十公里，就算锦户亮开的再拼命，他已然逃不开挨浇的命运了。

Free talk：披着MJ来BIA文啊，谁能看出来我今天擦了粉？

第五回 BY 葬梦

关键字：电扇、日光浴、痱子粉、奶油

华丽地冒着傻气的火星运河骑士团极其平凡的一天。

西瓜，扇子，痱子粉，永远都是那么几样，这都是和他们在一起的第几个夏天啦！

“那令人唏嘘不已的青春啊！”赤西仁挨沙发上摊手摊脚望着一无所有的天花板兴叹。

“谁爱抒情谁抒情去，可从你鼻子下面那口子里蹦哒出来我听了就不是味儿。”正说着，只见一把西瓜刀，随着沾在上面的西瓜籽砸在凹凸不平的地板上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边沿着一个既定的直线犹如航天飞机般计算准确地飞插在了赤西仁脑袋…………………………上方的墙壁上。

“靠，不带这么谋害伙伴的！”立马跳将起来，又觉得动一下浑身是汗，一天洗三次澡又浪费水，末了只好又躺回原位，念想着在这没钱买电扇空调的当口与其一边出汗一边摇着纸扇给自己纳风来达到恶性循环的目的还不如就这么躺倒不动来验证心静自然凉的古话。

“我是计算好了位置的。”锦户亮说完面无表情抿着嘴整个脸上一丝裂缝也没有地走过去拔下刀来。

“呸！你每次都这个准头就卖你去杂技团了。小心别把西瓜刀弄坏了，坏了还得买，西瓜刀不是睁大了眼睛就能捡回来的东西。”

“这年头能捡回来什么？掉张破纸都给叫花子拿去铺床了。咦，你脸那是怎么了？跟见了心上人的小妞似的，认识你的知道你是赤西仁，不认识你的只当是大爷我招来的还没开过苞的小处女。”

可不是，一道晒伤的桃红色印记由左边脸蔓延过鼻子伸向右半边脸，颜色均匀不带过渡，就算色盲见了那效果也一样，说好听了那管叫性感小可爱晒伤妆，往难听了去了那就是末期红斑狼疮。

“我……晒日光浴去了。”

说白了其实也就是搬了把躺椅在楼顶睡了个午觉。

是说赤西仁羡慕上亮那一身带着鱼腥味儿的健康肤色，那还得埋怨山下去。上回山下于凌晨二点亲眼见他用自以为豪华又优美的姿态从涉谷109空降下来的时候，立马冲手机里喊：“仁，你就好似那新鲜小麦做的白面包，软呼呼甜滋滋地就那么掉下来了。”

呸！那高空速降的豪迈气氛全教他给破坏了。

打那以后，赤西就挖空心思要把自己晒黑，要真成了亮那个级别，嘿，那假扮忍者都不用穿黑衣，半夜跳楼人家就当是掉下件衣服，手里随便拿个番茄就能演农夫，搁块鱼干立马成渔民，再不砸滴也比白面包听起来有气势，听起来像男人。

“你抹防晒油了没？”亮走过去捏捏他那肥厚多汁白嫩细滑抹了奶油似的胳膊，纳闷了：“怎么只晒伤了脸。”

“哪能浪费钱买什么防晒油！”惊叫，“上月买了那冰箱以后我连做咖喱饭都不敢放牛肉，连山下都把两天三顿的烤肉缩减为三天两顿，你居然好意思叫碗拉面还加蛋！”

“那你就等着晒成一脸雀斑吧！”

门外一阵脚步声，坚定中带着那么些小兴奋，由远及近，就这么着靠近了靠近了……锦户亮面无表情抿着个嘴脸上没有一丝裂缝地过去开门，劈头盖脸就说：“约高空速降拳击比赛飙车的暂不接待，被盗了墓丢了孩子性功能出现障碍的出门往左拐过俩红绿灯往右一直走庙里烧香去。愿神保佑你。”

眼前是一浑身发绿两眼冒着青光的怪物。那翠绿绿得可算正宗，连发根都绿油油的活像顶了一株菠菜。要不是手指缝里没蹼八成会被当成上岸的河童。看现在这架势，极有可能是个西瓜妖！锦户亮寻思着是否自夏天以来西瓜吃得过多加上各类食物支出在他们的生活里占有了过大的比例以至于三人的恩格尔系数在同类青年里有着非同寻常的高数字才招来妖精般的东西上门讨债。

的确像是讨债，手里还捧个塑料小碗，里头硬币若干，纸币数张。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

赤西听得亮嘴里头唧唧歪歪半天，挺不满意，刚才还说自己像个没开过苞的小处女（握拳），现在明明一裂嘴一瞪眼整个脸刷刷往下掉汗珠子，像极刚丢了贞操的牌坊女。

“话又说回来了，那恩格尔是谁？跟恩格思是一个档次的不？兄弟？”嘟囔着拖着步子到了门口。见了来人那样貌顿时没了语言。


第六回 BY 仓央宕措

“你真决定好了？”赤西狠狠抽了一口烟，不妨山下猛然抢过。

“就剩这么点了你还抽？”山下愤恨的将烟蒂扔到脚下，碾上去。

站在天桥上，俯瞰脚下深黑的风，赤西咬了咬嘴唇。涌动的车潮将闪烁的光打上来，在赤西的唇上反射出晶莹的色彩。

“干，为什么不干？”山下点头，看着赤西的唇。仰起来的脸散发着兴奋与搀杂的光，“呐，仁，你怕了？”

“我怕个鬼！”赤西拍拍胸，“不过是抢银行嘛，挨枪子算什么！”

“谁说会挨枪子？”山下踹赤西一脚，“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们受伤，嗯？”

装出来的狰狞逗乐了赤西，“成，到时候你冲在前，我和亮殿后。就这么定了。”

“滚！”山下伸手到口袋里掏，半天摸出一个烟盒拿出仅剩的半支，点上。

“喂，我说。”

“先给我抽再废话。”

两个人孩子似的挣抢那不断燃烧的烟，闪烁的火焰光点在手指间转移着。最终都没有得到化成烟灰落在地上。

“你们两个！”提着便当盒的亮出现了，“你们这么奢侈，啊？买次烟容易吗我，今天晚饭，都不许吃！”

话音未落，手中的便当盒就已经易主，山下和赤西立时打开一人一个饭团塞进口里，腮帮子鼓鼓的大嚼。

“小亮也吃，味道不错，梅干味道很足。”山下伸手把便当盒举在亮的面前。

无言的拿了一个，倚在围栏上开始吃：“计划呢？”

“哦，哦，”山下咽下最后一口，舔着手指的饭粒，另一只手掏出一张几乎被揉烂的纸，“喏，就是它了。”

“什么？！”看第一眼亮就忍不住大叫起来，“大号按摩棒三只，改装成枪？套一盒，改成蒙面面具？！我说山下，套的伸缩性有多大你究竟知道不，与其这样你还不如让仁去偷幼儿园小孩子的丝袜！”

赤西瞟了亮一眼：“我是有职业操守的。”

“操守？屁！”亮气愤的连拿起最后的两个饭团，“改装按摩棒这不是我的作风！再说怎么改造？”

“你把饭团还我！”山下感觉胃在抽筋，“那个烤肉饭团可是我特意留下最后吃的！”

亮很沉着的各咬一口：“吃吧。”

惊恐的看到山下举起便当盒的阴影像夜晚一样笼罩下来，亮拔腿便奔。

边跑边吃着作为胜利品的饭团，没注意脚下，冷不防被绊倒。由于左右手都不甘心的攥着饭团，没有着力点，于是很狼狈的直直扑倒，手中依然高举饭团。

迅速将饭团塞进口中，咕哝着：“唔，噻西嘛唔叽？”（翻译：什么绊了我？）

“小亮你没事吧？”山下担心的扶起亮，“摔坏了怎么办，明天还有比赛呢。”

亮本来有点高兴的内心一黑，饭团哽在咽喉几乎吞不下去，顿时缺氧大咳：“什么……什么绊了本……本大爷！无论是人是畜生是有机物无机物，一律给我抓住，先奸后杀！”

却看赤西走上前，踢了踢，试了试，顿时惊恐的跳开三步：“是个，死人！！！”

“死人？”亮顿时兴奋的扑过去，“我还没见过死人来的。”

“切，”山下不屑，“你跟我换换工作，保证你见到不想再见。”

“哇！真的是没气的人啊！”根本没在听，亮兴奋的声音几个街区都能听见。

“晦气，”赤西神神经经的迷信心理又发作了，“我说是不是咱们的抢劫计划被老天爷知道了提醒我们才安排一个死人躺这警告？”

“要是老天爷知道了应该是把一袋金子扔这里给我们捡！”山下眼睛一亮，“对了！”

亮感觉一道寒风嗖的穿过来，山下把自己手中的尸体夺过去开始翻弄：“你干吗跟我抢？你不是见习惯了吗？”

“鬼才跟你抢！快，跟我搜，他的钱夹还在不。”

“啊！山下你果然聪明！！”亮开始跟着山下一起翻，“我找到了！”

“给我给我！”山下抢过来打开，皱眉，继续皱眉，越翻眉纹越深。

“怎么了？”亮怯怯问。

“你个白痴！”山下将手中的钱夹丢给亮，“这个是名片夹好不好，一文钱都没！给我继续找！！”

“在这里……”赤西从尸体的手中拿起来一个东西，“在他手里一直攥着。”

“你真是个天才！”山下开心的抱住赤西，对着额头一阵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