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算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章……=333=
最多只能写到这种程度了OTZ
Act.15 「这一夜」
“十代目……您没事吧?”
直到纲吉整个人将重量交给狱寺软绵绵地瘫倒在他身边时,狱寺的第一反应不是吃惊,而是下意识地搂紧他。
接触到的从肌肤传来的温度是滚烫的。
“唔……”纲吉显然是一副喝得烂醉的模样,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哝着什么,然后抬头就朝狱寺傻笑。“呵呵、呵呵。”
“十代目?!”狱寺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他从未见过十代目这么失态的时候。原来他喝醉了不会发酒疯而是不停傻笑?不过这样也好办很多,他开始还真的担心万一纲吉发起酒疯点燃死气之炎将整个酒店烧掉该怎么办呢。“请、请容许我送您回房吧。”
纲吉当然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继续挂着天真无辜的神情,用那双湿润又明亮的褐色大眼望着狱寺。两人的身高差距导致纲吉的头正好抵到他的下巴,毛茸茸的触感让狱寺感到一阵燥热。
纲吉的身材在男子中也算得上娇小,更不算重。狱寺轻而易举地将他送进卧房内,本打算将纲吉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就早早闪人。
“这是什么?”眼尖的他发现从纲吉口袋内掉出的纸片,他俯身捡起,发现那是一张印有黑桃7的扑克牌。
“扑克牌?”
他一时也想不到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扑克牌,只是将它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打算离开。
……
“诶?”
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拉住衣角,尽管动作是那样的微弱,狱寺还是敏感地察觉到那只手来自纲吉。
他醉了,却毫无醉意。保持着孩童般无暇的微笑深深地注视着狱寺,让对方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我怎么了……居然会……”狱寺被自己的想法震住,摇头将这种可怖的想法抛出脑外。然后轻按住纲吉的手塞回被子里去。“十代目,晚安。”
他不曾意识到,自己在说出这番话时,翠绿的眸子中映射出无尽的温柔。昏暗的暖色调灯光罩在菱角分明的脸上,让线条也柔和许多。
纲吉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这时候的他的意识很朦胧,或者说是退化到了幼稚园孩子的水平。他无意识地抿起越发嫩红的唇,然后笑容渐渐退散,睫毛微颤,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似乎要哭出来了。
“十代目,您怎么了!?”狱寺慌了手脚,纲吉可从没在他面前露出这般无辜的表情。果然该说,喝醉了什么都会发生吗?
“大家都要离开我……”他低声呢喃着,像个孩子因为受了委屈而难过。
“诶?”狱寺又是不解。
“好累,为什么我要承担这么多……为什么总要我一个人……”他的嗓音隐隐有在颤抖,不甘心地伸出手抓住狱寺的手腕——这次是紧紧禁锢住了他。“我好想回家!”
狱寺怔住,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也许这只是单纯的发泄,或是梦话。可他在此时此刻还是会为了纲吉感到心疼。
十代目的承受能力已经到极限了——白兰的出现、里包恩的消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的未婚妻京子见面……在他这几年的人生中,悲与离比欢与合要多太多。
狱寺一直在为成为一名合格的左右手而努力奋斗,却还是无法代替这个他发誓要默默守护一辈子的人承担所有。
“对不起。”道歉的话语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说了出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具体的事而自责。
纲吉已经停止发泄,双颊染上红晕,整个人仿佛都要烧起来。也许是因为极度的愤怒,或是长期积攒太多压力后瞬间爆发使得他瞬间变成了拥有另一种人格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我要怎么办……如果能回到十年前……”
这番话简直像是痴人说梦,但还是让他那么的向往。
“我不会离开你的……纲吉,你不是一个人。”狱寺坐在床头,在称呼对方名字的时候难得没有用敬语。彼此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Tusna,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喊十代目,却无法真正说出口。
默默地在心中无数次念叨着他的名。
明明只是单纯的两个音节,大家都能随性地叫着他“纲吉”,狱寺却不允许自己直呼其名。
十代目在他心中一直是像神一样的存在呢,尽管这样讲似乎有些夸张。但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叫他的名字。
他回握住纲吉的手,也许紧得让对方有些发疼,却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
“永远不会——直到死亡。”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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