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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两道声音几乎是重叠在了一起。
“乖~~,有没有想我们啊!”说话的是站在男子身后的女子,也就是叶夭尘和叶紫若的妈妈,苏雯清。
“有!”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回来了?哥哥呢?”有段时间没看到父母了,叶夭尘难免有些激动。
“你这丫头,才见面就这么多问题,真是不消停。”叶朔用鼻子碰了碰叶夭尘的鼻尖。叶夭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先去找爷爷吧,看到爷爷自然就知道我跟你妈妈为什么会来了。”叶朔笑得神秘,却更令叶夭尘和叶紫若感到奇怪。然不等她们多想,叶朔已经拉着她们走进了叶家内宅。
“爸···我回来了。”叶朔的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还记得要回来?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叶家给忘了呢!”叶然明显抱有不友好的态度。
“怎么会呢,爸。”叶朔的语气开始出现无奈,还有一丝歉意。
“爸,我们回来看你来了。”苏雯清也开口说话。
一时间,叶家内宅充斥着一股忧伤的安静,不明所以的寂静。
“罢了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是为何,主位上那位仿佛压不垮的老人脱力一般的吐出几个重复的字词。
“爸···对不起,我····”看到这幅模样的父亲,叶朔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苏雯清也早已动容。
“好了,当年的事也不是你的责任,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也不能去强求些什么。你的能力在叶家是极为少见的,但天性便是这般平和的性子,去了恐怕也担不起这份责任。这样,我宁愿你继续你现在的生活。”
“雯清啊,叶朔这几年,辛苦你了。”
“爸,你别这么说,照顾阿朔是我应该的,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你。”苏雯清尽力平衡着自己的状态,但说着说着,声音还是哽咽了。
“好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你们这次回来,恐怕是为了夭尘和紫若这两丫头吧。”叶然摆了摆手,直入主题。
“恩”叶朔点了点头“夭尘和紫若也都到年纪了,我必须回来,知道她们会做什么选择。”
直到自己被点名,叶夭尘和叶紫若才从神游的心绪中脱离出来,听到这里,连忙跑到叶然身边,一个抱着一边大腿,撒娇道“爷爷,什么选择啊??”
看着她们单纯好奇的表情,叶朔和叶然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这已经是叶家长年来的一个祖训了,这是一份非常重要的责任,这个选择关系着日后世界的走向,或许现在说你们还不了解。但如果你们选择承担起这份责任,那么你们便不允许中途放弃,而且可能从此远离正常人的生活,本来你们的父亲是要承担这份责任的,但他放弃了,现在,轮到你们了。告诉爷爷,你们是否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看着叶然和叶朔凝重的表情,叶夭尘和叶紫若的表情也郑重起来,一番沉默后,叶夭尘首先发话“虽然我很想要一份平常的生活,但既然我生活在叶家,我注定要承担这份责任的话,我就会去承担这份责任。如果这是宿命,那我绝不逃脱。如果注定得不到我想要的,那我选择除梦想之外最好的。
如果人生不能如我所愿,那我便选择轰轰烈烈的过这一辈子,我要让所有人在我的名字下暗淡无光。再说,这曾经是爸爸的责任,爸爸选择了放弃,但我不代表我也会选择放弃,我会带着爸爸那份,一起承担起来。”
从之前爸爸和爷爷的对话,叶夭尘大概猜到了叶然和叶朔几年不见的原因。他明白爷爷那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也知道父亲最终选择了自己的梦想而违背了爷爷意愿。便一直没敢回家见爷爷。所以,她愿意连带的承担起父亲的那份责任。
听到这里,叶朔抑制不住冲动俯下身抱住叶夭尘,叶夭尘已经七岁了,然而与这两个女儿相见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叶朔自内心感觉到对不起女儿,更何况是听到女儿最后的那一句话呢,这一下,带着七年的歉意与累积的父爱一起爆发出来。
而叶然此时也已是眼眶通红,淡淡却是沙哑的说“小朔啊,这七年,你到底欠谁的最多啊···夭尘这孩子,比当初的你懂事很多啊···”
“我知道,爸,我都知道,可是,我宁愿尘儿不要这么懂事。”
苏雯清听着大女儿如此懂事的一番话,眼泪也早已抑制不住,这七年,她们欠这两个女儿的,实在太多了,苏雯清蹲下来,抱着叶紫若,问道“若儿,你呢?”
叶紫若小叶夭尘两岁,此刻,那张漂亮的脸上依旧是单纯的神情,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她对着泪流满面的母亲,语音甜美而又轻柔“不哭。妈妈,我没有姐姐那么多的话要说,但是,姐姐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虽说叶紫若说的话没有叶夭尘那般有气势,令人潸然泪下,但却一样叩击着一家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们从来都只当这两个孩子是家族的宝贝,一心一意呵护着,却从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这两个孩子已经自己成长到如此地步了,既让人骄傲又让人心疼。
“夭尘,紫箬,选择了,可是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到时候,或许你们还会见到你们认识的人,但记住,一定不要中途放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