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观月在厨房里忙来忙去,锅碗瓢盆偶尔的碰在一起发出的声响汇成股奇妙的乐章,伴着主人轻轻哼出的歌声,说不出的和谐,观月初很高兴,看着自己的杰作,想到即将归来的人,他竟然觉得有点家的味到,嘴解轻轻勾起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国光”。
谁也想不到曾经两个关系比陌生人更差的人还能有这样结果,观月初,国中时候曾是圣鲁道夫网球部的经理人兼正式队员,他一向精于谋划,本身也算是使用数据网球的佼佼者,而那时的手冢国光,是青学网球部的部长,青学网球部的支柱,他们原本是在网球场上是敌人,除了这些以外,似乎也不会有太深的交集。
一切始于那次圣鲁道夫和青学的对战,观月原本以为,他得到了真实可靠的数据,早已是胜卷在握,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过程来证明自己的成功,却不料青学的众人,一个个出乎他的预料,到最后连他自己也输给了不二周助,在听到那讽剌意味极重的“道谢”时他浑身如坠寒冰,明明,明明那些资料
是自己亲自调查出来的,可是结果却…...他觉得这一切太残忍,太讽剌了,就因为对方是天才所以才不可预测?而自己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切面前显得如此的微小。看着那些胜利者高高兴兴离开,观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样走出那个球场,
又是怎么样来到外面的草地上,他只觉得很累,伸出右手,原以为握在手中的是胜利,其实那只手里什么都没有,他突然有些气愤,握紧拳头狠狠砸向地面“不赢的话,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右手传来一阵尖锐的剌痛,似乎是不注意砸到石头了,不过,谁还有心情管呢?
“胜利,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观月侧身略一侧头便看到那个人,手冢国光就那么平静地站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而观月看了一眼语气带剌的说道:“哼,青学的部长,你是来欣赏失败者的狼狈样么?”
“不是”似乎没有听出话里的自嘲。
“我管你是不是,我现在可没空理会你,再见。”观月站了起来,在这种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人以各种理由打挠,才不管你什么目的,而且手上的伤似乎比刚才更痛了,不快点处理是不行了。不料刚刚转身却被身后的人拉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意,才抑制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你说你不是来嘲讽我,那我也用不着“好心”的来安慰,你扯着我干嘛?不过语气可就没有那么好了:“干什么,我跟你很熟么?”对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举起他的右手,“一场球的输赢就那么重要,甚至要为此伤害自己?”观月有些气结“输的人又不是你,你怎么能体会到我的感受?”手冢无言,只不过直直的看着他,直看得观月心里毛毛的。干嘛用这种眼神看他啊,他说错了么?随后手冢低低的叹息“其实,我也一样输掉过比赛,没什么的,再赢回来就好了。”手冢认真看着观月右手的伤口皱了眉头,从裤兜里拿出手帕,仔细地包好。其间,观月都处于呆呆的状态,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状况,某个冰山居然说了这么多话,还好心给他包扎?观月愣愣看着他,不是应该讨厌他这样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么。“好了,”有些满意地看着包扎好的手,也该回去了,转身却又停住“复活赛,努力。”
观月初看着那个身影渐渐走远,才反应过来,“哼,谁稀罕你来安慰我啦。”抬起右手,打算把那个手帕扯下了扔掉,可是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大不了算欠他一个人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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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在飞机上,看着倒退景色,心里泛起思念,思念着那个叫观月初的人,那个自己终于可以承诺的人。然后,渐渐的陷入了回忆里。
记得他认识观月,就是在那一场比赛,在那场比赛之中,他看到观月为那场比赛所做出的努力,也看到他在失败之后的脆弱,似乎是在那次的不经意间他便生出了想要保护那个人的念头了吧。
当看到观月从自信到失措直至最后的无助。手冢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人落寞地离场,他竟然有些不忍,不过当时也没想太多,对观月初这个人此刻在他心里有了那么一点点在意,他虽然不满他的某些做事方法,但是对于观月初本人他有点欣赏,他知道,要做到把那些细节,甚至队员平时的某些可能他们本人都注意不到的习惯了解得那么透彻甚至加以利用,这中间要花费多少精力,就跟部里的阿乾一样,数据型的网球选手,在训练上总是比其它人更苛刻,更辛苦。在即将离开公园的时候,他却再次看到那个倔强的少年,坐在草坪上,神情很是落寞,忍不住就想靠近他,然后就听到他的那句话,看到他伤害自己那一幕,看到他对流血的手和他满不在乎的神情,手冢想着,那一定很痛吧,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在乎。怕他再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忍不住就出声了。以至于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像是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后来呢,后来青学的比赛再也没和圣鲁道乎对上,直到他的手伤加重,去了德国治疗,两个人再也没什么太多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