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仙女的“礼物”
其实露欣达那个本仙女没有诅咒我的意思,她本来想赐我一份礼物。可是我一出生,就整整哭了一个小时,我的泪水给了她灵感。那仙女无比同情的对妈妈摇摇头,然后碰一下我的小鼻子。“我给毛利兰的礼物是听话,毛利兰永远都会听从命令。孩子,不要哭了。”
我不哭了。
爸爸仍然如往常一样,只在外地做生意,不过我们的厨子灰原哀倒是在场。她和妈妈吓坏了,可是她们怎么和露欣达解释,也无法让她了解替我招惹的是什么可怕的祸事。我想象的出这争论的场面:灰原哀的雀斑比平常更明显、更突出了,满头拳曲的灰发凌乱不堪,双下巴气的不住的抖动;妈妈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心情却急切不已,她那棕色的鬈发早已因为阵痛而汗湿,眼里所有的笑意都不见了。
我想象不出露欣达的表情。我不晓得她长什么样子。
她不肯收回诅咒。
我过五岁生日那天,才头一回对这个诅咒有点儿感觉。那天的事,我似乎记得一清二楚,也或许是因为灰原哀常常说起这个故事。
“为了替你过生日,”她会这么开始说道,“我烤了一个好漂亮的蛋糕,有六层呢。”我们的女仆总管柏莎为我缝制了一件特别的连身长裙。“像深夜一样的蓝色,还有一条白色的饰带。即使是在那个年龄,你的个头儿也算小了,看起来活像是个瓷娃娃,黑头发上绑了一条白色的缎带,两个腮帮子红彤彤的,兴奋极了。”
桌子正中央摆了一个插满花朵的花瓶,那些花都是我们的男仆纳森摘回来的。
我们围坐在桌前(爸爸又是旅行在外)。我好激动,灰原哀烘蛋糕、柏莎缝制长裙和纳森摘花都让我看在眼里。
灰原哀切开了蛋糕。她把我那片蛋糕给我的时候,想也没想就说:“吃!”
第一口真是可口极了。我开开心心地吃完第一片。这时灰原哀又切下一片,那一片就比较难以入口。等那一片吃完以后,再没有人给我了,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吃下去。于是我的叉子朝蛋糕开攻了。
“小兰,你在做什么呀?”妈妈说
“小猪噢。”灰原哀笑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小姐。她想吃多少,咱们就让她吃多少吧。”说着她又把一片蛋糕放在我的盘子上。
仙女的“礼物”
其实露欣达那个本仙女没有诅咒我的意思,她本来想赐我一份礼物。可是我一出生,就整整哭了一个小时,我的泪水给了她灵感。那仙女无比同情的对妈妈摇摇头,然后碰一下我的小鼻子。“我给毛利兰的礼物是听话,毛利兰永远都会听从命令。孩子,不要哭了。”
我不哭了。
爸爸仍然如往常一样,只在外地做生意,不过我们的厨子灰原哀倒是在场。她和妈妈吓坏了,可是她们怎么和露欣达解释,也无法让她了解替我招惹的是什么可怕的祸事。我想象的出这争论的场面:灰原哀的雀斑比平常更明显、更突出了,满头拳曲的灰发凌乱不堪,双下巴气的不住的抖动;妈妈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心情却急切不已,她那棕色的鬈发早已因为阵痛而汗湿,眼里所有的笑意都不见了。
我想象不出露欣达的表情。我不晓得她长什么样子。
她不肯收回诅咒。
我过五岁生日那天,才头一回对这个诅咒有点儿感觉。那天的事,我似乎记得一清二楚,也或许是因为灰原哀常常说起这个故事。
“为了替你过生日,”她会这么开始说道,“我烤了一个好漂亮的蛋糕,有六层呢。”我们的女仆总管柏莎为我缝制了一件特别的连身长裙。“像深夜一样的蓝色,还有一条白色的饰带。即使是在那个年龄,你的个头儿也算小了,看起来活像是个瓷娃娃,黑头发上绑了一条白色的缎带,两个腮帮子红彤彤的,兴奋极了。”
桌子正中央摆了一个插满花朵的花瓶,那些花都是我们的男仆纳森摘回来的。
我们围坐在桌前(爸爸又是旅行在外)。我好激动,灰原哀烘蛋糕、柏莎缝制长裙和纳森摘花都让我看在眼里。
灰原哀切开了蛋糕。她把我那片蛋糕给我的时候,想也没想就说:“吃!”
第一口真是可口极了。我开开心心地吃完第一片。这时灰原哀又切下一片,那一片就比较难以入口。等那一片吃完以后,再没有人给我了,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吃下去。于是我的叉子朝蛋糕开攻了。
“小兰,你在做什么呀?”妈妈说
“小猪噢。”灰原哀笑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小姐。她想吃多少,咱们就让她吃多少吧。”说着她又把一片蛋糕放在我的盘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