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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成书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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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不曾来


1楼2012-08-17 20:37回复
    相忘于江湖
    我从小住的地方是叫千秋山万井宫。
    可是我们却依然要到山下打水。我说为什么我们叫万井宫还是要到外面打水呢?十八年了,一直没有人告诉我答案。
    和我一起打水的还有隔壁山头的一所寺庙里的小沙弥,他的法号叫萝莉。我一直不能明白这个法号的含义。我意识上的法号一定要和智慧或者劫难挂起来。可是我想了很多事情都不能明白萝莉的含义。只是他告诉我他有一个师哥叫萝卜。我顿时觉得萝莉或者就是萝卜的意思。我住的山头是也叫武当 ,而对面,毫无争议的叫少林了。江湖中没有比我们更强大的门派的。我们加上师傅和我一共是两个人。而对面我没有去过。但是萝莉和我打水的频率是一样的。这至少说明我们两个门派的战斗力是不相上下的。
    山下有一口唯一的井。那井的名字叫青丝,我和萝莉情窦未开,不能理解,只是每每为井水里细长的头发而苦恼,在我们不明事理的年纪里,我们的师父去一样为那些细长的头发而苦恼。
    师父说,武当是道,少林的佛,两者并存对立于这世间,我问师父,我说道和佛有区别么。
    师父说。你还小,当然不能明白的。
    那时候,打水也是一种练武,少林和我们的水桶都不是平底的,这样中途我们就不得停息。唯一区别的是,少林的是尖底,而我们的是圆底。
    师父就说,你看,区别出来了吧,佛把自己凌驾于苍生之上,觉得万物都该被渡化,因此显的很尖锐。而我们是修冲圆之道,循天理而存在,万物的存在都有它自己的道理,我们不能勉强,这叫随缘,随性。
    师父顿了顿说,还有最重要的是,你没发现圆桶比尖桶每次都能装的多一点么?
    我说,那我能不能随性的不打水?
    师父坚定的说,这个不成。
    我当时没能体会师父的用意,唯一觉得难过的是,每次萝莉嚷道累了要休息的时候。都能直接把尖底往地上一插就可以休息了。这让我很嫉妒,厌恶道的冲圆。
    八岁那年,师父带我下山,他穿着簇新的黄衣道袍。飘逸如仙,我们来到青丝井边,我说,师父你看,我们每次都是在这里打水的。师父微微的点着头,目光却从不看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井旁的一位姑娘。
    我知道那位姑娘的,她说她叫菊花,因为她每天都来井边汲水洗衣服,所以我们的水里才有理不完的青丝。我和萝莉从前一直怀疑她脱发,只是两年过去了,她的头发却从未见少过。
    我到现在才懂师父的眼神, 师父说心如止水才是上善,这是道的开始,只有心如止水才能道心如明镜,而道的结果是要做到物我两忘的无极。可是当你做到道心如明镜的时候你才发现你心里什么都没有,而往往此时落入心里的那一根青丝也会成了你的劫数。这是修道必有的劫或者是渡。从你入道的开始就注定了种种劫数。
    我当时也不能理解,我想道就应该如庄子一样,万物不滞于形,万念不滞于意。汪洋恣肆如百川归海,绝不会如此苦涩生硬。
    师父当时呵呵的笑,他没回答我,只是不停的说,子非鱼,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那时候菊囘花洗好了衣服,我和师父看着她缓缓的抬起头,然后用四十五的仰角仰望长满着忧伤的云朵的天空。
    师父一拍大腿,赞道, 你看,多美好,她从始至终都没看过我们一眼。这就是忘物。 我不解的问师父,可是她为什么那么忧伤?道不是不喜不悲的么?
    师父点头,说她是文学家吧。
    我又问,那她为什么一直用四十五度的仰角仰望长满云朵的忧伤天空呢?
    师父想了会,说,那就是天文学家吧。
    我说哦。
    那天,我是看见菊囘花穿一双红色的绣花下,不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天。
    后来,我看驳命书,
    上面写着,着红鞋者,性淫,不专。
    3后年,我随师父游历而回,天下大旱,我们回到山脚,已不见菊花。
    我路过井边,对师父说,你看,井底有鱼,师父随着我望去,干涸的井底,还剩下两尾鱼,他们正在慢慢焦干的淤泥里用唾液来涂抹对方的身体。他们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润湿彼此。
    


    2楼2012-08-17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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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说,你还记得大宗师里的那句么?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记得,师父没有理会我,自顾自的念道,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 不如相忘于江湖。他缓缓的念着,却忽然一跳,跃入了井底。只见他施展出武当绝学梯云纵,在井壁之上借力飞跃。
      我赞了一声又问师父,道不是只渡己不渡人么?
      师父看了我一眼,指了指他救起来的鱼说,这不是人啊。
      九岁那年,师父对我说,你随我学道已经有很久了,我给你的经书你已经领悟的差不多了吧。那你说下什么是道。
      我背上手,脑海中的道源源而出。我随口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版若波罗蜜多时,舍利子......... 我还没念完呢,师父一记八卦掌结实的印在了我脸上。我抬头不解的望着他,我从未见过他的这样的表情,他的脸通红,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修持,他的眼睛里一边是愤怒,但更多的是惊恐。
      师父的第二掌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停在的我的面前,可是强大的掌风还是刮得我脸生疼。师父愤怒的说着,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养你长大,你吃武当的饭,却念少林的经。
      我捧着脸, 我能感觉到指印的地方火囘辣的疼。我说怎么不可以,三年前你从山下回来,不是给我就是这本经书,你说这是道。我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经书,那封面写着,观音心经。师父眼里顿时死灰一片,他的掌颓然的撤回。我看着他,眼神尽是嘲讽。我说,你还写字了呢,我翻开第一页,大声的念道,菊花,我……
      师父辩解的说着,这是前言,读书时不用看前言的。
      我呵呵的笑,像鬼魅一样,是么,那还有后记呢,我翻到末尾,那上面只有两字,想你。
      他从认识她,到想她,走了一本书的时间。
      师父的脸上苍白一片,他却忽然出手,只手成爪扣向我的手腕。我手腕一沉,变掌为指,切向了他的脉门。师父脸色一变,撤掌不解的问着我,怎么可能,我还没教你本门的反擒拿手。他的眼神里是深深的疑惑和恐惧。我呵呵的笑着,那你看这是什么,我摆了一个起手式。师父的师父急剧的收缩,他的额头冒着豆大的冷汗,他失神的摇着头,喃喃的道,我不相信,你是障。
      我说,那你来试试啊?师父一掌呼啸而来,我借力一带,将他的掌力带走反掌一印,拍中了他的胸口。
      师父踉跄的后退,后背结实的撞在门柱上,他急剧的咳嗽起来,最后面如土灰,低低的念道,这是太极。
      他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的脸上神情变化,时悲时喜,时颠时狂。到最后他居然笑起来 ,呵呵的念着,物我两忘,太上忘情。他一步一步的向门外走去,一步一步的离道越来越远,直到忘了道。
      一年后,我去放生那两尾鱼。我在川水上,曾经有人说,逝者如斯。那两条鱼,曾经相濡以沫,以命相惜。却在入江湖的那一刹,一尾向东,一尾往西。身后匆匆的水花,连个别也道不起。
      苦情为执念,我想起了师父,想起了怡红院的菊花,我学他一般,喃喃的念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那年,菊花依然坐在了井边,她理着她的青丝,依然四十五度的望着长满云朵的忧伤天空。
      我鼓起勇气问她,你如此忧伤,难道是文学家?
      她没望我。我再问,你一直忧伤的望天,难道你是天文学家?
      她终于开口了,她望着天对我说,哦 ,我是斜视,刚好四十五度。
      后来我遇到萝莉,我告诉他武当没有了。他对我说,我们的佛法很厉害,能渡一切苦厄,不堕生死轮回。你来不来?
      我记得好多年前,还是萝莉,他对我说,那天我扫寺院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我看不懂的书,我从他手里接过,吹了吹上面灰尘,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太极。
      子非鱼,入了江湖,却难忘相濡。
      


      3楼2012-08-17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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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念的经


        4楼2012-08-17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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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念经,但我更喜欢到山下打水。
          打水的时候我总会碰到两个施主,一个施主眉目成书状若观音。另一个却是黄衣广袖,满脸正义。
          终于有一天,黄衣广袖的施主说,嘿,小和尚,你叫什么。
          我把水桶往地上一插,摸了摸脑袋想,我是回答阿弥陀佛还是玛尼玛尼哄。
          黄衣施主奇怪的看着我,我则难过的看着天。师父并没有教过我这个要怎么回答。
          这时,边上正在洗衣服施主拨开我们,从井里汲起一桶水,口中念念有词,我细细听去。却是菠萝菠萝蜜。
          大喜,双手合十,对那人道。菠萝菠萝蜜,和尚法号萝莉。
          黄衣施主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莫名其妙的又摸了摸脑袋。
          我喜欢思考,可是好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这时候头顶的戒疤总是很痒很痒,于是我每日都要摸上一摸。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师父老说我六根不尽吧。
          于是我又摸了下脑袋。
          萝莉,为什么你的法号会叫萝莉?黄衣施主提着水桶蹦到我跟前。
          冰凉的井水滴在我手背。我第一次对为什么我的法号是萝莉产生了困惑。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世上总是有太多的不知道困惑着我。头顶的戒疤又开始痒起来。
          打完水回到我住的地方,从小师父就告诉我。这个院子叫少林,而师父跟我都是少林弟子。少林弟子都是要念经打坐吃斋念佛的。可是师父从来不告诉我院子外面的世界。每当我问起,这个时候,师父总是会摸着我的脑袋,望着院子外,满脸深沉,然后一字一句的问我,萝莉,你要离开这里么?
          离开?那是一个充满忧伤的词语。我迷惑的抬眼望向师父,师父也转头看向我。半垂的眼眸,似佛堂里的巨大雕像,庄严慈悲。
          我低下头去,却想起白日黄衣施主问过的那句。为什么你的法号会是萝莉。
          于是,我问师父,师父,为什么您给我取法号是萝莉。
          师父惊讶了一会,又摸了摸我的脑袋。终于呵呵笑起来。
          我有些懊恼。
          师父停下了笑,说道,你这辈法号正好是萝,按照寺里规矩,排到你这便是莉字。所以为师给你法号萝莉。
          原来是这样。我不仅有些雀跃。
          原本你有个师兄。他法号萝卜。师父顿了顿,又摸了摸脑袋,这回却是摸他自己的脑袋。
          我支起脸,原本以为师父要说些什么。却见师父微微叹息之后已在桌边打起瞌睡。
          我在一边看的无趣,转身跑下山去。
          山间鸟儿快活,树儿花儿草儿也都欢欢喜喜。
          我一路看着惊奇,一路念着经欢喜。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南无·阿唎耶·。
          不知不觉,又来到山下井边。
          黄衣施主提着水桶愁眉苦脸站在井边。师父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双手合十,菠萝菠萝蜜,施主可是遇上难事。
          黄衣施主放下水桶,叹了口气看着我说,萝莉,今日你不要打水么?
          我说,我打的水师父说今日够用,要我明日用的水明日再来打。
          黄衣施主又叹了口气,缓缓的说,你师父真好,我师父就不让我这么干。
          我摸了摸脑袋,想了下只好说,要不你来少林吧。
          谁知,黄衣施主霍然起身,满脸涨红。
          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于是接着说,少林很好的,师父会对你很好的。
          黄衣施主一拳打在我鼻梁上,说。我可是要继承道观的徐长卿。
          我哦了一下,然后才捂住了鼻子。
          我仰头望着天,猩红的血流了下来。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想把血吸回去。想起师父说过,人若打你,你便要打回去。佛若渡你,你便要渡尽苍生。娑婆世界众生,习于十恶之苦,不知自觉,不肯脱离。师父说那是孽。为什么一个人会有那么的孽。我的脑袋又痒起来。
          我想摸下,可是徐长卿按住我的脑袋,清凉井水一滴滴,滴进鼻孔,清清凉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边苦海鲜活起来。
          徐长卿终于放下按着我脑袋的手, 我狠狠抓了抓脑袋。
          


          5楼2012-08-17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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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将这个故事原本的讲给徐长卿听,徐长卿脸色古怪。
            过了好久才说,孙悟空还不是和尚前,他叫至尊宝。偷吃光了太上老君所有的丹药,还大闹天宫。被佛祖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最后跟了一个叫三藏的和尚出了家。
            玄奘三藏法师带领孙悟空等西游的故事我是知道的。但是太上老君?大闹天宫?至尊宝?那是什么?我又摸了摸脑袋。
            这世上让我不解的事是愈来愈多,我觉得我的头皮都要被我摸破了。
            这时,我又想起了那滴落入我鼻孔的井水,那么冰,那么凉。
            我撩起井水一滴滴,滴进鼻孔却没有那日的感觉。
            于是我对徐长卿说,徐施主,再打我一拳吧。
            徐长卿满脸惊愕,咕哝一个翻身,背对我躺下。
            我也躺了下来。温暖的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在地上洒下一块块的原点。密集而疏远。天上的云朵,一朵一朵吹过来,像是一团团的棉花。我吧唧着嘴巴,想要是能有那么大那么白的馒头多好,最好是豆沙馅的。
            这一日,少林的晚钟没有响起来。
            我静静的打扫着佛堂,静静的佛堂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像死掉了一般。
            我在佛前双手合一,大拇指缓缓拨动掌间佛珠,默默念着大悲咒。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南无·阿唎耶· 婆卢羯帝·。。。。
            一年后,徐长卿告诉我他要跟师父出远门了,我持着佛珠,扯起一个微笑。
            他的眼里划过无限寂寞。
            我从袈裟内掏出一本书。那是今天在打扫寺院时发现的一本我看不懂的经书。
            蓝色装订本,里面狂书乱草。我只看懂,封面的两字,太极。我想徐长卿应该看得懂。
            于是我将书递给他。
            他接过经书,嘴唇哆嗦,最终却是转过身什么都没有说。
            我在井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回武当,脚步沉稳而平和。丝毫不见一年前的灵动与活跃。
            我抬头四十五度的仰望忧伤天空。一滴雨落入眼眸,冰冷透骨。
            我眨了眨眼睛,将雨水逼出眼角。
            呼啸而过的山风,卷起袈裟婆娑有声。
            青丝井边,青丝纵横。我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回少林,沉稳而平和。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我不紧不慢的打水,因为,井边已没有等待的人。
            打完水,我会在井边看一会大悲咒。然后四十五度的望着长满云朵的忧伤天空。摸摸脑袋,一个个的戒疤数过去,一个。两个。三个。。。八个。那缺失的一个戒疤稳稳的停在那里,只是再没有人会点上那道戒疤。
            井边汲水洗衣的施主仍旧整日闭口不语,洗完衣服后她也会四十五度的望着长满云朵的忧伤天空。
            我没有丝毫的好奇。
            亦如她对我也没丝毫的惊讶。
            佛说。如众生诵持大悲咒,不生诸佛国者,不得无量三昧辩才者,于现在生中一切所求若不遂者,誓不成正觉,惟除不善及不至诚。大悲咒我念来念去总觉得不得圆满。我望向四十五度的望着长满云朵的忧伤天空,怅然若失。耳边又想起师父的话,你六根不尽。
            我的头发在这些日子里开始疯长,再也没用了那双握住剃刀的手温柔刮过我的头皮,刮去无尽烦恼丝。
            我掬起一捧水,倾倒头顶。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南无·阿唎耶· 。。。
            我的言语单薄无力被水滴打落地下。
            终于有一日,我打水井边,汲水洗衣的施主带来了一枝香,和一把剃刀。
            她抬起捏着剃刀的手对我说,萝莉,过来。眉目如书,像佛。
            一枝香点在井边,汲水洗衣施主捏着剃刀一下一下轻轻刮过我的头皮,一如师父。
            我顿时泪流满面。施主的手稳稳的贴着头皮刮去所有的头发。
            井边的那枝香也缓缓烧直末端。
            施主用力地将香火按进头皮,皮肉的焦味,让我再一次泪流满面。
            施主停下手中的动作,长出一口气。像是完成了某种传承。是的,是传承。
            那日之后便再也没见过汲水洗衣的施主。
            日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过着,我也是不紧不慢的过着。
            只是我的头发不再长了,我的戒疤也终于满了九个。
            再一次见到徐长卿,还是在井边。
            他更加的瘦了。更加的孤高,飘飘的黄衣道袍将他衬托得宛若上古神仙。
            他说,武当没有了。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头说哦。
            然后他又说,萝莉,我一直都想问你,你是不是长了虱子。
            我却说,佛能渡一切苦厄,不堕生死轮回。你来不来?
            徐长卿摇了摇头,他掏出一本书,泛黄的封面写着,观音心经。
            我接过书,四十五度的望着长满云朵的忧伤天空。
            徐长卿看了我一眼,也四十五度的望着长满云朵的忧伤天空。
            我想起师父离开的最后一句话,人生何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7楼2012-08-17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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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摊开是观音心经,菩萨复行大慈大悲的誓愿,手持宝幢,大放光明,渡化众生通达一切法门,使众生随行相应,自由自在得到无上成就。
              这就是师父说的功德圆满么?空空的佛堂里,只有呼啸的山风和低眉垂目的佛。
              我迈出佛堂,敲响院子里的古钟,一下一下又一下,浑重悠长的钟声响彻山谷。
              远处虚空仿佛有张温柔慈祥的脸,默默注视着我,我跪倒下去,眼泪喷涌而出。
              师父。。。我对着那张熟悉的笑脸张开双手。
              这世上的苦,徒儿参不破。
              正如那日,积水洗衣的施主告诉我,她叫菊花,师父是她弟弟。
              正如那日,徐长卿告诉我,他的师父爱上一个叫菊花的女人,还将书赠与那女人。
              正如那日,我在院里打扫,扫出一本不属于师父的经书,封面上龙飞凤舞写着太极。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南无·阿唎耶· 。。。
              纵使我口吐莲花,却再也念不出这世人的经。
              南无阿弥陀佛。


              8楼2012-08-17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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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


                9楼2012-08-18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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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10楼2012-09-10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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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he 很多东西


                    11楼2012-09-11 09:2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