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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门』『爱尐狮啷╮』~~《继抒咏》(市日)——BY: 霖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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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搬拉~~~ 
先为小霖撒花~~~~ 

 
 
 


1楼2007-03-11 14:21回复
    钟声彻响,古老的《三祷经》混杂着黑暗的亵渎,继而伴随的是一声玻璃破碎的声线。彷徨。神父的身体扭曲了一下,便象一棵被劈开的枯树一样倒下······ 
    “你杀了他!” 
    “主的惩罚。罪不在我。”冬狮郎蹲下身,神色缄默。苍白的手指在神父阴凉的尸体上游走。突然用力往肚皮一划,随着“兹拉”一声,神父的肚皮被划开。没有任何血腥的飞溅与弥漫,腐朽而颓败的气息。冬狮郎在神父的胃袋上轻轻一划,从中掏出一条磙圆的水蛭,因吸饱了血,身体是诡密的红,直挺挺的,梢动一下,便会有血喷出。 
    冬狮郎满意的站起来。 
    “你还真可爱。”银若有所思。 
    “是‘可爱’,还是‘可怕’?你可要想清楚再说。”冬狮郎将手一点一点的抚上银的脸,游走的手指轻轻点在银的唇上。 
    冰凉而恐怖的触感。 
    “都有。”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将其搂在怀中:“但你欲擒故纵的方式却让我感到可怕。” 
    “什么叫‘欲擒故纵’?”冬狮郎深深的皱了皱眉,但又因手腕的疼痛感到不适:“你最好放开我。” 
    “如果我说不呢。”迅速埋下眼睑,无视一切,用唇封住了冬狮郎的恼怒和惊诧。但随即,手上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手的力量失去一半,冬狮郎从容推开困倦自己的手臂。 
    银将头转向疼痛的发源处,左臂是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狭长而血腥,充沛着暗红的液体。抽痛。 
    冬狮郎望着银,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生畏。舔了舔手上沾染的血丝,指甲缝里塞了些零碎的肉丝。然后,银听到了冬狮郎鬼魅的声音。 
    “主有一个枰。右边站着干涸的你,左边放着你罪恶的血。”顿了顿:“我可是有警告过你的啊。” 
    冬狮郎转过身,背对着银,淡漠的消逝在铅阴色的地平线上。 
    银呆愣了一下,但随即又回过神来,冲冬狮郎的背影竭力大喊:“喂!那枰你还没说是铜做的还是铁做的啊!回来说清楚了再走啊!” 
    没有回应,没有回头。 
    钟声竭然而止,《三祷经》的古老声线被冷咧的风吹散。 
    风灌满了破旧的教堂,发出“呜呜”的悲鸣声。诺大的教堂有血的腥味,银脚下的血泊蛇样蔓延到神父干瘪的躯体下,看上去让人觉得血的发源处属于神父。 
    自己是做了件好事吧?刚刚这位可怜的仁兄被杀时没有血流出。银想。然后把脚狠狠的踏在血泊上。 
    ······ 
    用酒精清洗了伤口,剧烈的灼伤感。嘴角抽搐,隐忍的表情。 
    伤口经过处理后不再暗红,银透过扭曲的切面处看到里边的肉,没什么,只是翻白,露出白森森的骨节。不打算敷药,只是的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歪歪扭扭的纱布粗细不一,行成一个好笑的结。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便出了门。 
    因包扎的纱布凌乱,蹭着衣服暧昧的磨擦。 
    银不免有些懊恼。 
    曾听住在街头的一个孩子说过,在这座阴暗的城市的某个角落有一个占星馆,还好心的告诉银位置。只是现在这个孩子在不久前以被那些残暴的小贩打死,因为是孤儿,所以没人替他收尸。银亲眼目睹那孩子死后不久被几只秃鹰吞食其死肉的情景。 
    十字岔口,向左走,直直走,向右拐三个弯。然后银看到了一座以黑色钢铁搭造的占星馆。 
    筮。 
    好怪的名字。 
    但凡占星馆都爱起这样故弄玄虚的名字吧? 
    银不打算敲门,因为钢制的门只要敲一下手大概会被磕骨折吧。于是试着推门。门开了,银走了进去。 
    意外性的,没有人。于是银侥有兴趣的打量屋里的一切。 
    没有水晶球取,取而代之的是一盆耆草;没有塔罗牌,取而代之的是一罐肥胖扭曲的银白色水蛭;没有《三世书》,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暗色的水晶杯。 
    占星桌,椅子,水蛭,耆草,以及迷惑的甜腻香气。应该就是这里的所有了。 
    只是那罐银白色的水罐令银想起了带给他左臂伤痕的“罪魁祸首”,那个叫日番谷冬狮郎的怪异少年。 
    被主遗弃的少年。


    3楼2007-03-11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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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门外是熟悉的声音。室内仅有的一点光线被切割。 
      浅色的模糊轮廓。 
      “我现在是你‘无上’的顾客。”银转过头,看着高挑着眉梢的冬狮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今天停业。”冬狮郎翻了个白眼,随即换了个姿势站着。被切割的光线也旋出一个不断变幻的角度。 
      “你通常都是这样对待你的‘主’吗?” 
      “······有人允许过你可以私闯民宅吗?”然后是一脸的“懒得理你”的表情让银感到好笑。 
      “可是‘主’通常都是‘私闯’也不用人允许的。”银坏笑“包括女士澡堂。” 
      “······不要把你内心的邪恶释放出来。” 
      “我只是配和你的语言罢了。” 
      “······”冬狮郎有点恼怒的别过脸,气氛瞬间凝固下来,静谧停顿,无限扩大:“喂。我说,我不是‘被主遗弃的孩子’而是‘被主抛弃的孩子’。” 
      “那么在乎我说的话啊。你应在乎的是我的伤口!”银不满。 
      “······”长久的没有回应,冬狮郎走出门口,几乎是头也不回。 
      银带上门,追了上去。 
      ······ 
      出了门口,向左拐一个弯,然后直直走,再向右拐两个弯,穿过一个十字岔口,越过三个拐角处,再径直往左走。 
      彷徨的路线。终点是一间破旧的便利店。银跟着冬狮郎走上台阶。推门时冬狮郎缓了下动作,死死的盯着银。 
      “你,跟过来干什么?” 
      “我这是为你好。怕你发生什么‘不良’事件。” 
      “去死!”竭力喊出这声,然后推门进去。 
      “您这次来是干什么呢?”店主是个长相肥胖的市侩男人。冲着冬狮郎发出意味深长的笑。 
      “他不过是个打破主的招牌的人而已。”银不等冬狮郎回答便以大嚷表示内心的不满。 
      “他是谁?” 
      “一个好逸恶劳之徒。”冬狮郎恨恨的说:“不必管他。我要买三罐油漆。” 
      “嗯。”店主笑得更深了,脸上堆积的泛光的肥肉让人想起“满脸横肉”这个词。只见他走进里屋拿出三罐粗劣的油漆,然后报出一个惊人的价格:“就收您300元吧。” 
      “谢谢。”伸手接过油漆,递过300元。 
      ······ 
      走出门口,向右拐一个弯,然后直直走,再向左拐两个弯,穿过一个十字岔口,越过三个拐角,然后径直往右走。 
      熟门熟路的回到起点。 
      “那个······我是说,油漆没那么贵吧?”还是劣质的。 
      冬狮郎意外的看着银,缓缓的说:“那是他上次找给我的假钞。” 
      “······” 
      “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冬狮郎沉吟了一会:“有意见?” 
      “没。” 
      “那就不要费话!”说完推开门,走了进去。


      4楼2007-03-11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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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在一旁站着,冬狮郎蹲在地上调弄油漆。 
        居高临下。 
        没有声音,仿佛连呼吸也凝固起来了,机械性的动作,好象在观看一场欺世盗名的高昂无声电影。 
        浓烈而刺鼻的漆味,明显的低劣产品。 
        “你买它做什么呢?”脑壳坏掉了? 
        “这里。”冬狮郎指了指眼前的墙角:“接缝处开裂了。” 
        “······需要我帮忙吗?”银在说出这句话时,冬狮郎惊诧的转头,象打量一个奇异物种。但随后又说出下文:“但是,你要给我发工资。” 
        “不——要。”偏过头,沉默的一点一点的涂抹色彩。 
        刺鼻的气体更浓密了,象极一个得寸进尺的小人。银看到冬狮郎的蹲点有水化开,深深浅浅晕开一小片,心底一沉。伸出手来承接这些水分。温热而黏稠,理直气壮的镶嵌在交错的掌纹。 
        “该死。”停下动作,用手使劲揉了揉眼:“低劣的气体。” 
        “这叫罪有应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瞪着揉红的眼睛。 
        “把眼闭上不就好了。” 
        “我除了睡着时眼睛可长久闭合外,平常我可办不到象‘神’的‘您’的高超技艺啊。” 
        “把这绑上。”随手从桌上拿过一根布条,将冬狮郎的眼包裹住。 
        “······”刚想爆发的怒气促然间冷凝下来。因为想到和白痴说话等于是在浪费时间和强奸自己的舌头。伸手想把布条拽下,无奈,根本就解不下。 
        “解开啊!你!”不会是打了死结吧? 
        但是,没有回应。连呼吸也感觉不到,寂静而空旷。 
        是走了吧?那也好,至于这个“死结”······一会在解开吧。 
        ······ 
        接缝处的斑驳色块终于填完,油漆并未干透。整间屋子弥漫着浓稠的劣质有毒气体。 
        真的没有被气体刺激到眼泪流出。是那家伙把布条绑得太紧的缘故。冬狮郎这样想。 
        因为蹲得太久的缘故,冬狮郎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打算去找个利器让自己“重见光明”。歪斜的身体不断变幻出不等的交度。身体失去重心,本以为会狠狠的磕一下地面,但,出乎意料的,是跌如一个温暖的怀抱。但对方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一变故,也“顺势”摔倒。只是听到了一声狠狠的磕地声。 
        冬狮郎心沉了沉,暗自庆幸发源声的物体并非自己。 
        “干什么啊你?投怀送报也事先通知我一声啊!”熟悉的抱怨声。 
        “你还没走!” 
        “这不费话!” 
        “还在这干什么哪?” 
        “留下来陪你。”伸手将冬狮郎困倦住。 
        “别开玩笑了。”挣扎着要爬起来,无奈对方力度超出自己的范围。 
        “我开始对占星感兴趣了哦。” 
        “······”难怪刚刚没有声音,不会已经把自己的占星用具弄得支离破碎了吧? 
        “你说你是‘被主抛弃’的。那我只要‘收留’你,你就不会孤独了吧?”一字一顿,呼出的热气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冬狮郎白皙的脖颈。 
        冬狮郎呆愕,一度任轻柔的语言以并行的弧度轻轻跌落,隐匿在发间,被纠缠的发丝缠绕住。无限寂静的空间将认真的承诺凝固,定格。 
        银灼热的温度和柔软绵长的情绪涌上来,很快将自己淹没。手不由自主的抓过对方的衣襟,把头低低的埋下对方的胸口,。布条被浸湿,浸出深深浅浅的颜色。 
        原来布条既便是捆绑得过紧,也会有泪水渗出,因为它总会有松动的一天。 
        “这就算你是默认了吧?” 
        “不算!” 
        “那你还想怎样啊?” 
        “给我把布条解开。” 
        “呀!玩完,解不开。我最怕死结。” 
        “你去死!”当胸就是一捶。 
        “那我用我一生的时间来研究解开结印的方法。在我没能完全解开各种各样的结之前说好了不许离开我。” 
        “混蛋······” 
        美好而令人窒息。没有空白的缝隙。 

        ——我忘却了你,在我被主抛弃的那一刻。 
        ——我记住了你,在你对我说我并未被抛弃的那一刻。 
         THE END


        5楼2007-03-11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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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很短~~但是很经典!!!


          6楼2007-03-11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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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驰


            7楼2007-03-11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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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却了你,在我被主抛弃的那一刻。 
              ——我记住了你,在你对我说我并未被抛弃的那一刻。 
              ======================================================

              感动!!


              8楼2007-03-11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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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住了你,在我快饿死的那一刻。
                ——我忘却了你,在我吃饱后上网的那一刻。

                ——肯德基````


                9楼2007-03-11 16:53
                回复
                  小T好幽默~~哈哈~~~


                  10楼2007-03-11 16:57
                  回复
                    头一次被女孩子夸```


                    11楼2007-03-11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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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
                      小霜好荣幸呀~~~


                      12楼2007-03-11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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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


                        13楼2007-07-18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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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08-06-15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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