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一般人以为歌手就是唱唱歌、拍拍广告,享受站在舞台上供人瞻仰的膜拜时光,扮演好被神化的娱乐角色罢了!但是,五月天的阿信不同,自从2位团员有了自己的小孩以后,也点燃了他对生命的探索和对爱的新体验。
五月天2年没有发片,这2年,世界变了很多,台湾的大环境变化很大,音乐潮流也是。有人说,台湾正进入所谓的「反省时代」,人们开始渴望单纯,想追求真正的简单生活,而这点反映在流行乐坛,说穿了,就是当环境恶劣到连伪装都嫌多余,唱片公司也开始厌倦花钱买排行榜名次时,反而让人对乐坛产生了一个新的盼望。
对一个影响台湾乐坛甚巨的指标型乐团主唱来说,如何延续音乐创作生命,就好像追寻一次重生的机会。走过5张专辑、一场世界巡回演唱和2年没有发片的日子,阿信从对爱情肆无忌惮的年纪,转变到对爱的坚持与确定,开始追寻生命的意义与价值。
爱是最单纯的信念
《美丽佳人》(以下简称 M.C.):什么事情让你无怨无悔?
阿信:只有玩音乐让我无怨无悔。
M.C.:对你来说什么最单纯?
阿信:爱是最单纯的,虽然可能会延伸出复杂的事,甚至产生许多伟大的建立与致命的毁灭。新专辑里我写了一首歌叫〈香水〉,就是讲述这个道理。有一个君王非常爱他的女人,为了找到全世界最适合心爱女人的香味,他派出千万大军踏平附近所有的大小城市,只为了寻找到一种可以匹配这个女人的香水,而这一切只因为一个最单纯的东西,就是爱。
M.C.:你对「为爱而生」的定义是?
阿信:为爱而生说的并非全是爱情,还有一种是信念。像是南美洲左派英雄切.格瓦拉,当时卡斯特罗的奖赏够他安享后半生,但他偏偏选择跑去南美洲不同的国家对抗美国,这就是牺牲。我有个朋友在黄花岗看到铜像,在网志上写着:「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个叫做信念的东西,让人可以为它而死。」我读了很有感触,我觉得世上真的会有一个叫信念的东西,让人可以放弃温暖、舒适、甚至放弃生命去追寻。只不过有人的信念是梦想,有人则是希望孩子平安长大,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信念。
M.C.:你相信世界上有天使降临?
阿信:有一次去拜拜,祈祷的时候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光是一个庙里面就有那麼多人同时闭著眼握著香喃喃自语,那个所谓的神真有办法处理那麼多事情吗?后来我觉得,神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才差派使者给我们,可能是生活在你我周围离我们很近的人。当你想要离你那麼远的天空的上面的神派一个人来帮助你的时候,其实天使早就埋伏在身边,适时在人生的某个转角,突然拉你或推你一把,这就是我相信的事情。
M.C.:你心中真正的**情感?
阿信:五月天可能干一件轰轰烈烈的事,团员就建立起**情感,但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情感早已生活化,不算特别。我记得有一次在西安演唱,是校园演唱会,人数约莫3万人,场面很大,我们5个人都被壮观的场面所感动,但是当我下台看到经纪人眼眶红红的时候,我才发现真正的英雄其实是他们。这些人比五月天更有**情感,当所有的光环都照耀在五月天身上时,这群人并没有因为五月天得到什么好处,相反的却是无私地为我们做事,这份**情感是很有意义的。
生命是美丽的错误
M.C.:请用「生命是....」造句。
阿信:生命是一连串巧合制造出来的美丽的错误。大学时看过一本书《自私的基因:我们都是基因的俘虏?》影响我非常大,它说所有的生命包括万物之灵的人类,其实都只是基因的机械。基因没有知觉,只是尽量地找机会复制自己,而所有的生命都是这样来的,越是能复制自己的组合型态就越能存活,所以细胞会变成越来越复杂的生命,人类就是一种非常适合复制自己的生命体,因此万物都是基因的奴隶。话虽如此,我们也就有机会因为这个美丽的错误创造出更多错误的美丽。
M.C.:哪来的勇气在专辑中探讨生命由来?
阿信:我想这次会有那么大的信心,去对生命来一个大哉问-我们生来干嘛的?真的跟团员生小孩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