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轮究竟会不会转动?
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也许是主观的臆测,似乎窥探到了那样的轨迹,但是最后还是被改变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听说,命运之轮,要吸收了血液才会停止。
——作者的胡言乱语
司机透过镜子看着车上的每个角落,我感觉,他的眼里似乎包含了一种怒,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三木和穷盖的信任,总觉得这个地方很危险。
让人禁不住去想:
如果我做些什么的话,会被摔成肉饼。
或者,从他手里飞过来几片空调板。
无论做多少次的臆想,事实是:
我已经踏上了一辆不同寻常的公交车。
之后,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虽然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种不安定的情绪也是依旧高涨,丝毫没有平复下去的迹象。
身体也尽量的保持着紧绷着的状态,似乎紧绷着的身体可以缓解精神上的不安。
车上没有人说话,途径的站台上就算是站了人也不是这辆车的乘客。我仿佛处在真实的世界之外,与外面不绝于耳的蝉鸣相比,车上的安静……
足以把人逼疯。
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几站,车上却只有我一个乘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小梅。”
一直都没有出声,也并不应该出声的张师傅却忽然出声了。
粗鲁,仿佛上天降下的闷雷。这一下,着实把我吓去了半条命。
原本看似假寐的售票员被惊醒,仿佛被一只巨手牵扯着的木偶,径直走到了张师傅的旁边。
我看到张师傅在售票员的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
然后,售票员自然地向着我走过来。
车子上没有第四个人,他必然是冲着我过来的。
想起三木和穷盖的话,我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全车的空调板,在没有颠簸,没有转弯的地方,轻微的上下波动。
前方遇到一个红灯,售票员的步伐被停车打乱,但却没有摔倒,向前冲了一步稳稳地站住了,一只手抓着下车门的门把手,往我这边看了看。
那双眼睛没有波澜,没有之前的怒气,仿佛死了一样。脸上也没有表情,木刻一样的表情,花了眼妆还是像浓重的黑眼圈一样醒目地存在着。
稳住了脚步,速度比之前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没有时间反映,她已经站到了我面前。
我说不出话,那个眼神太可怕了。好像死了一样。
“您有什么意见吗?”售票员拿出意见簿。意见簿是蓝色的,很普通。售票员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睛,金色的半框眼镜。
戴上眼镜之后,原本面相就不错的售票员莫名就添加了一丝抚媚。
请原谅我对这件事的在意,毕竟对于一个二十几岁,再过几年都要奔三十的青年来说,找个老婆实在是太重要了。
这一下,似乎也有点放心了。偷偷地往司机那里看去,他也看着镜子里这边的情况。我和他视线对上了。那张脸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再说了三木和穷盖也没有让我提防这两个人啊。毕竟大家都是活人嘛,虽然司机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神是怎么样的。
我似乎是反映神经有点缓慢,对司机的脸研究了半天才发现现在情况的尴尬。冲着镜子尴尬地笑了一下。
司机看到了,也笑了一下。
果然啊,是我想多了吧。我这人真是的,那么不相信活人,居然还怀疑司机和售票员。实在太蠢了。
我接过意见簿,随便地翻到一页空白的页码。
意见簿的厚薄和一般的硬面抄差不多,封面略比硬面抄硬,装订地很精致,算是这辆车山除了售票员之外最好的事物了。
就我看来,这司机很注重名声。虽然一眼看过去他更像一个劫匪。但是这么在意乘客的意见的司机,我乘了那么多次公交车,这是唯一一个。
莫名地就对他产生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