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梅香吧 关注:7,269贴子:59,375

【最经典的女穿男】《青莲记事》by葡萄(出书版,宫廷剧)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内容
简介:
翘楚在一次飞机失事后转生到古代大贪官兼大变态张青莲身体上。
一睁眼便发现了睡在身边的绝世美男姚锦梓,正当他(她)垂涎锦梓英俊的外表时,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同样俊美的男人不说,更是那个被自己锁住武功并发誓要杀了自己的锦梓的第一号天敌……
现在的张青莲处境四面楚歌,不但不能暴露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张青莲,也不能像原来那个变态一样祸国殃民。
面对单纯可爱的小皇帝,青莲决心誓死帮助他保卫这个镜像中的国家;
面对变态包纭的纠缠,青莲饱受残酷的折磨却始终没有气馁;
面对老谋深算的王爷,青莲巧妙地一举毁灭了他们叛乱的计划;
而对那个自己深爱的锦梓,青莲却陷入了一片迷惘……
 主角:张青莲,姚锦梓
  配角:邵青,原庆云,红凤

其书:
《青莲记事》(1~2)是,晋江文学网第一把交椅,四大美男的宫廷斗争+搞笑浪漫的年终大戏。男人的身体,女人的心理,至上的权利,完美的计谋,一切皆因“青莲”起。
  张青莲:国色天香的古代男外壳+干练犀利善良的现代女强人灵魂组合。进退有度,善恶分明,珍视且忠于情感。虽在古代,不忘掉前卫现代人道主义精神,连贪财的样子都那么可爱,难怪会成为万有引力的中心。
  姚锦梓:天才超级小帅哥。出身世家,师从名门,从老宫女到小女孩无不为之倾倒,典型的全年龄段女性杀手。外表强大,内在脆弱,使青莲既迷惑于其力量,又会产生呵护保护的念头,最终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原庆云:原名包纭,忠良之后。外形艳丽,内在变态。别人寻死觅活的事情,此君如鱼得水。武功高强,喜欢自作聪明,但是瞒不过张青莲和姚锦梓。
  邵青:柱国将军,手握大权,英雄气概浓厚。虽然不以相貌著称却得了原来的张青莲的青睐。



1楼2012-09-19 17:18回复
    偶要文文的说~~~~~


    4楼2012-09-21 19:14
    收起回复
      平坦的?
      我的引以为傲的75D的胸呢?
      我的余光扫到自己胸膛,没错,虽然洁白如玉,但平坦得比一马平川还过分,别说胸了,连胸肌都没有。
      这……傻子都知道,只要是女人,再怎么平,再怎么发育不良,也不可能这个样子。
      该死的贼老天,我就说他不会这么对我有好意,我居然成了个男人,还是个gay,而且一出场就是BL床戏,是为了吸引点击率吗?
      我在现代时并不是欲望强烈的女人,因为还没有遇到喜欢得要固定下来的男友,回国后有一两个长期性伙伴,需要就打电话让其中之一来,一般一两个星期一次,想不起来时经常几个月也没有,并不牵扯感情。我从来不搞一夜情,也不留男人过夜,更不会去别人家过夜,性行为也比较保守,据说可能还是心理上不喜欢对方的缘故。
      如今这种头脑昏昏沉沉,小腹又热又沉是什么?忍不住要喘息是什么?为什么我竟然弓起身子想去抓人家美少年的头发?
      难道果然在生理上雄性生物有更强更直接的性刺激吗?那么,日后我倒是可以了解为什么大半都是男人流着口水要把女人往床上骗,传说中到手前与到手后态度迥然不同的都是男人了。
      不过,冷静自制一向是我的特长,所以我去抓美少年头发的双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改成抵住他的肩膀,在因为坚韧柔滑的触感心猿意马迟疑了一秒钟后,狠狠心,把美少年从我身上用力推开。
      他抬起脸望向我,我喘着气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是看着他的脸,我却吃了一惊:他面色眼神都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欲波动,根本不像是刚刚在做什么**之事。
      我被他清冷冷的眼神一看,竟忍不住想往后退。
      他几乎有点怨毒地看了我一眼,突然离开我的身子,在我迷惑不解的目光下,他在我身边跪着趴下,然后就不动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梦幻美少年摆出这样屈辱的姿态,他,他的意思是让我上他吗?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多出来的那个东西,虽说不算大,看起来对美少年的邀请还是有一定兴趣的。
      可是,我对于自己新增加的硬件功能还不大适应,让我拿着这个捅到别人身体里,也实在太难为我了。
      美少年一动不动地趴着等我,我看着他姣好的身体,形状完美的腰臀,不由心里为他难过起来,他摆出这样禽兽一样的姿势,心中会不会羞辱万分?
      似乎是因为这样些微的不忍,我突然很想安慰他,刚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他就抖了一下,很像下意识要避开,却又勉强忍住。
      他的状态算是动情吗?
      可是……让我把原本不属于我的奇怪的生殖器官插到一个男人的排泄器官里这样变态的事打死我也做不出来!
      又不是单孔生物,为什么要共用生殖孔和排泄孔?
      于是我跳到一边,声音有点尖得刺耳,“不,你快起来,我,嗯,今天我不想要。。。”
      他却倏的抬起头来,瞪着我的美艳妖瞳流露出极度绝望和愤恨,我吓了一跳,刚想后退,他朝我扑过来,压在床上,胡乱又亲又摸,声音急促,勉强压抑着愤恨绝望,用平平的声音叫着:“大人,你不想要我了吗?你不是说最喜欢锦梓,永远也不会腻吗?”
      一时间,我被他的神情态度吓懵了,竟然只知道本能挣扎,混乱中,我不小心扯了床内侧一根绳子,外面顿时跑进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容貌古怪,目光猥琐的男人来。这两人口中叫着大人,神色恭敬,其中又矮又瘦,肚子却很大的那个手里还抓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见到我跟美少年赤裸裸在床上纠缠,居然面不改色,看来是司空见惯。
      我正疑惑,床上的美少年已是嘶声痛叫了一声“小枫”,声音之悲恸哀切让我心头肉跳,脊背发寒。
      那小孩长得很漂亮,细皮嫩肉,有几分像床上的美少年。他不住蹬踢挣扎,口中大叫着“哥哥,哥哥”。
      美少年倏的转过头,眼中恶狠狠的神气叫我想起笼中猛兽,他咬牙切齿地说:“张青莲,你果真不肯放过我弟弟?”
      我又懵了:“放过,你弟弟?”
      我不过是不理解而无意义的重复,听到他耳中就成了否定意义的反问,他幽深的黑色眼眸里射出困兽一般的杀气,大叫一声:“我和你拼了!”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呆呆看着放大的银色锁链,才醒悟过来,躲闪着大叫:“救命!”
      我那两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手下本来全无意要救援,见我居然叫救命,不由呆了一下,那个胖子才扑过来,三两下制住拼命的美少年,一边嘿嘿笑道:“姚家小子,别做无畏挣扎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锦貂’姚锦梓吗?我家大人看得上你们兄弟是你们的福气,要不然你们只好和你们家姚老头一起去见阎王了!”
      美少年听了这话,回首用一种睚眦欲裂,怨毒之极的目光瞪住我,头发散乱,其状也有几分骇人。那个小孩也哭喊着大叫“哥哥,杀了他给爹爹报仇。”
      


      7楼2012-09-22 23:40
      回复
        我对这种形式化的蠢事毫无兴趣,乐得袖手观赏猴戏。
        斗争渐趋白热化,这帮选手们口沫横飞,除了没说脏话,把辩论大赛的各个规矩都一一破坏,尤其喜欢搞人身攻击,嘲笑人家的成分不够高贵:什么“夏虫不可语冰”,“李将军武将耳,不读圣贤之书,岂知圣贤之事……”夹七缠八,?嗦不已。
        我旁听了一阵子,发现其实形势很鲜明,就是我那帮朋党想要抬高皇帝,要叫什么“圣文武明睿高皇帝”,那个钟馗那帮人却只肯叫“奉天智仁武皇帝”;而对方要叫皇后为“圣端仪和方慧德皇后”,我们这边却死活要去掉人家那个“圣”字,为之引经据典,谩骂不休。
        我现在连谁是谁都不知道,政治是复杂至极的东西,我当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张青莲和殉情的皇后是对立的。也是,抢了人家老公,能不恨之入骨吗?不过,这殉情一说只怕就有几分蹊跷了,别又是给这大坏蛋给害死的吧?
        然后我发现反对派除了钟馗和书生,我对面站的武将第一位的白胡子老头也是他们一拨,呵,有军队支持,难怪不惧我。
        眼看他们都吵了半个时辰了,也没什么结果,我无聊地想打呵欠,这帮人也真是的,差一两个字能怎么了,这么认死理儿!
        我看看高处的皇帝,同情之心油然而生:真难为这孩子了,他没亲政,没有发言权,还要坐得那么直当摆设,其实他也很想打呵欠吧?
        正神游呢,有人点我的名了,“张大人,不知张大人有何高见?”
        谁这么烦?我不耐烦的扫了那个不知趣的家伙一眼,呵,我那个“清者自清”的“儿子”正冲我媚笑呢!
        我思索了一下,决定各打五十大板:“先帝文武双全,明睿通达,当然是‘圣文武明睿高皇帝’;皇后以身殉先帝,那是何等情义,何等贞烈,又怎么当不起一个圣字了?”
        


        12楼2012-09-22 23:41
        回复

          太神奇了 谢谢为我解惑 汗哒哒


          15楼2012-09-22 23:45
          收起回复
            “给你卖命?”美少年不屑的冷笑,笑容在反复宣告四个字:痴人说梦!
            这反应早在我意料之中,我胸有成竹地肯定他没听错:“不错。”
            “我有什么好处呢?”无比讥诮的语气。
            我深深凝视他,不语。
            沉默是很有力量的,每一个优秀的演员,演说家和煽动者在充分发挥言语的力量的同时,都应该擅长利用这种力量。
            姚锦梓毕竟还嫩,虽然冷漠如故,已经有他心中的焦躁不安泄露到周围的气压里。
            我抓住了他心底最软弱的一瞬间,开口字字斟酌地说:“我会给你最想要的东西,——三年一到,我的命就是你的。”
            他睁大了虽然历经痛苦而变得深邃,但毕竟年轻明亮的眼睛。
            我趁热打铁,语气沉重凝滞:“三年后的今天,这颗大好头颅我双手奉上。到时看你是要一刀砍下祭奠你父亲也好,喜欢零碎剐我个三天三夜也好,都随君之好了。”
            面对这样离谱的话,他震惊动摇,不过拒绝相信。重新摆出那种讥诮的冷笑,他说:“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骗三岁小孩都没人信的话吗?”
            “你以为我会用这种骗三岁小孩都没人信的话来骗你吗?”
            “你大概是想让我暂时恢复武功,去帮你做死士,暗杀某个棘手的政敌吧?”
            我叹了口气:“我已经说了,不会让你做任何违背你的原则或良心的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和你弟弟的命都握在我手中,你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我声音轻柔,内容却致命。
            但没等他反应,我语调一变,正色说:“不过,这一次,我会遵守承诺。我张青莲虽然不是好人,却一定会遵守自己签订的契约。”
            我说的郑重诚恳无比,态度颇有几分凛然,叫最怀疑的人也会有几分动摇,他用漂亮的凤目紧紧盯着我,视线在我脸上逡巡,想找出说谎的痕迹和幕后的真相。
            他失败了。
            考虑了一下,他谨慎地说:“我要先知道原因。”
            呵呵,就等你这句呢!否则我悉心想好的说辞岂非白费了?
            我踱到窗前,低头,让风吹动我未束上的鬓边发丝,沉吟不语,营造出内心举棋不定挣扎不语的景象情态。
            不过,姚锦梓的道行也不至于低到连这样都沉不住气的地步,并没有催促询问,只静静等待。我只好自己开口:“……这件事,除了你之外,不可以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玉蛛功……你也知道,并不是很好练的武功……”方才听他提起张青莲练的劳什子玉蛛功,正好现学现卖,这武功的名字全然不像太祖长拳,形意拳,易筋经这样童叟皆知,定是邪门的冷僻功夫。
            我的美少年冷哼了一声,意思是何止是不太好练。
            我幽幽一叹,“这几年来,我已经走了岔路,走火入魔的状态,早就出现过了……我的记性出了问题,经常明明很重要记得很清楚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这种情况,日益加重……我,今天早上醒来,我竟不记得枕边人是谁,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美少年虽喜欢扮酷,也不由有几分惊疑地看着我,目光闪烁。
            我脸上出现悲切之色:“更可怕的是,我的武功本身,我也忘了…………这样的事,我,我很害怕……我私下知道,自己已经没几年好活的了,既然如此,我就拿着没几年的命交换,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一来会使我心中恐惧忧愁少减,二则你手段高强,智勇双全,也是一大助力……”
            唉,小男孩就是经不起捧,那家伙本来面上还有疑惑之色,大约想问我为什么选他而不是红凤或其它心腹之类的问题,被我一吹捧,反倒觉得我如果不选他而选别人才奇怪呢。
            现在换他踱步了,这边踱到那边,那边踱到这边,速度还很快,我的优点并不包括耐心,不禁头疼起来。不过幸好他终于停住了。
            “……当初你为了捉住我,使了多少心机计谋,死了多少手下死士……如今你放开我,我武功一旦恢复,你府里再没人治得住我,你不怕我杀了你,抢了锦枫走?”
            怕,当然怕,我最怕就是这个!
            我脸色却很镇静,胸有成竹地笑笑:“当然怕,所以,好叫你知晓,我已经有了完全准备,倒让你失望了。”
            他脸色臭下来,狠狠盯住我,沉声说:“你干了什么?”
            “嗯,刚巧还记得,前些年曾有个苗疆的客人,送过我一个小玩意儿,那个蛊很特别,对宿主没什么伤害妨碍,但是,一旦原主人起了念,就算远隔千里,也能取那个宿主性命。若是我不解开,只要我死了,宿主也会死……方才,红凤去给锦枫治伤,只怕不小心把那个蛊也混进去了。”
            我的美少年勃然大怒,粗鲁的一把揪住我衣襟,气得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竟敢!……”
            声势有点吓人,呵呵,不过可吓不了我!如今局面完全在我掌握之中,bienjoué!
            我既不惊慌,也不生气,温柔地看着他,柔声说:“我当然敢的,你也知道的。”


            19楼2012-09-22 23:47
            回复
              “这些人有的是人送的,有的是大人从娼寮买的,也有买的样貌好的小童仆役大人收房的……”
              还好还好,不过,这个张青莲也太纵欲无度了吧?难怪年纪轻轻身子那么虚,说起来,那个玉蛛功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不会张青莲本人其实就是走火入魔死的吧?那我这二次生命岂不也危险得紧?
              我正在天马行空,人家却在接着念叨:“大人平时嫌他们争宠吵闹,所以限定他们在芳梨院范围不许出来……”
              这么过分?不过,我现在对张青莲所作的无论什么事情都已经不奇怪了。
              我颇有兴致地跟着姚锦梓去看我的后宫,才发现芳梨院是整个府里最大的一处院落,前后三进加花园,算是府中府了,很是富丽。
              大门锁着,有人看守,呵,还真有点土耳其后宫的感觉。
              门刚打开,我就看到了我今生难得一见的奇景:十数个容貌俊美白皙的年轻男子,穿着与这个社会的普遍传统相悖,颜色艳丽,质地轻薄,款式适合参加巴黎时装发布会的疑似轻纱的物品,一涌而出。
              “紫鸾姐姐吗?今天爷叫了谁去?”
              “大人都三四天没翻过这里的牌子了!是专宠着姚家那小子吗?”(翻牌子?他张青莲真以为这里是后宫吗?)
              “那小子有什么好?”
              “紫鸾姐姐,帮我跟爷美言几句吧?或是请托红凤姐姐也可……”
              在看到是我和姚锦梓时,顿时一片寂静无声。
              我目光挨个扫过去,嗯,果然是百媚千红。
              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丫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站定请安,还是气喘吁吁地说:“爷怎么亲自来了?”
              我端详了她一下,和红凤一样,穿着不比寻常奴婢,容貌俏丽甜美,但是举止有点随便,不比红凤进退有度。
              难道是我的另一个通房丫头?这个叫什么紫鸾的?
              我不认识她,而且我的经验和直觉告诉我,这种冒冒失失的丫头很容易出状况,连带让我也出状况,还是远离一点好。
              “我随便过来看看,不用你伺候。”我淡淡说。
              “是。”那丫头干脆利落地福了福,一点都不恭敬地走了。看得我张口结舌。
              且不说她,那些百媚千红们簇拥着我进了正厅,然后在我面前一字儿排开,人人一副既想献媚又很怕我的样子。
              我挨个打量,发现虽然个个年轻俊俏,但大体分类无非只两种:柔弱书生型和玉面奶油型,都不是我很感兴趣的类型。而且虽说俊俏,却没有叫我动心的味道,比之于我的美少年,犹如鱼目之于珍珠。
              啊,这究竟是先入为主呢,还是我秉性太过专情?
              虽说觉得无味,而且他们确实有点烦,我的人道主义精神还是会让我嘘寒问暖一下的,毕竟是一堆小帅哥啊。
              “你们素日在这芳梨院里做些什么?”
              此话不提还好,这一提一下就炸了锅,抱怨和撒娇如泉涌而至:“爷啊,我们在这里好生无聊!”
              “大人,云芝一年也见不到大人几面,云芝好想大人……”
              “大人啊,都快闷出病来了!”
              “大人,呜呜呜,素馨想念家中老母,前几日有人带话给奴婢说她病了……”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说:“既如此,以后也不必拘在这院子里,在府里走动走动也好,只不要去前厅。倘若想出府,须得红凤调度安排。”
              静了静,哇,欢呼声震耳欲聋。
              我冷眼看这帮家伙,有大声鼓噪的,有感激涕下的,有手舞足蹈的,实在说,真正不堪,难怪只能做人家娈童男妾。
              可是,在这帮人中,厅的最角落处,有一个却与众不同,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没穿那种奇怪的时装,而穿了干干净净,洗得发白的青布袍子,容貌不过清秀而已,神色畏缩,倒像个不得志的少年书生。神色也不怎么欢喜。
              看到我看他,他又瑟缩了一下。
              我倒是好奇起来,瞥了姚锦梓一眼,姚锦梓朝我微微摇了下头,表示他也不认识。
              我只好这样开口:“那个……嗯,……”
              那个少年书生有点惊慌的抬头,看看我,有点沮丧,又有点认命地说:“罗耀祖……大人只宠幸过我一次,不记得我的名字也是当然的……”
              是呀,你虽然长得不算差,但在这种大环境里,就是孔雀里的乌鸦了,难怪张青莲冷落你。
              “我看你神情郁郁,可有什么委屈苦衷吗?”
              他听了我的话,居然掉下两滴泪来:“大人兴许不记得了,我是去年自卖自身,卖到大人府上的。是因老母病故,家寒无以为葬……原是自己心甘情愿,也没甚可怨,只是想到寒窗十年,不能科考以光宗耀祖,便是做个文书抄写,教个蒙童也是好的……谁想……”说着伏地大哭。
              我虽然对古人这么激烈的表达感情的方式有点感冒,但想想这哥们也确实惨,在现代我可没见过这么软弱的男人。
              看看一言不发的姚锦梓,突然灵光一闪,说:“耀祖苦读十年,想来文字功夫是深的,既如此,锦梓的弟弟这两年耽搁了功课,你便去教他吧,另外,我的书童小绿也要跟着识几个字,就劳你多费心了。”
              罗耀祖听了抬起头来,揉揉眼睛,像是不相信,看我神色平静,才欣喜若狂的谢恩。
              我说:“叫红凤给你在‘中直馆’拾掇个房间出来。”
              嫉妒的杀人目光纷纷投向——姚锦梓。
              姚锦梓站在我身侧,眼帘低垂,对那些目光全然没有反应。
              我突然厌倦了,说:“锦梓,回书房去吧,我还有折子没看完。”
              我们回到书房的路上,有一只灰色的信鸽落在我面前,我诧异地取下它脚上的小竹管,里面一张用防水油脂涂抹包裹的小纸,写着龙飞凤舞的狂草:“战捷,安好,四月回京,勿念。”


              30楼2012-09-22 23:51
              回复
                青莲纪事 第一卷 第七章 夜挑章节字数:6770 更新时间:07-02-22 14:28“战捷,安好,四月回京,勿念。”
                我不无疑惑地看着这张纸,纸上的字迹飞扬洒脱,却稳重而不轻狂,说不上是很好的书法,却看得人舒服。
                可是,没有落款没有抬头,是给我的吗?是谁呢?
                “是兵部邵将军吗?”姚锦梓淡淡的,看不出表情。
                我咬咬嘴唇,摇头说:“不知道。”
                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姚锦梓伸手接过去,看了一眼说:“确实是邵将军的字。”
                我想到高玉枢说过的,就问:“是兵部尚书神舞将军邵青吗?”
                “嗯,”清冷冷的声音,有自制的意味,“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我再次摇头。
                “邵青,京西大族邵家的二公子,北方士族势力培养的这一代领袖,今年二十九岁,我朝第一名将,先帝去世之后,你能稳住朝中地位,十之八九赖于此君。”
                原来如此,这位就是张青莲背后的军事支柱吗?可是,从字条看……语气很亲密啊。
                “那个,嗯……他和我……”我有点难以启齿,不由悄悄握住了拳头。
                姚锦梓淡然的瞥了我一眼:“神舞邵将军是张学士的入幕之宾,天下尽人皆知。”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也不知脸红了没有。虽然告诉自己丑闻天下知的,被姚锦梓这样讽刺的是张青莲,不是我,却还是止不住心里面上火烧火燎的感觉。
                况且,还有我的理智在提醒我很可能遇到的大问题:这神舞将军与张青莲有暧昧,从姚锦梓的说法和种种迹象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等他四月回来,若来要求同我温存怎么办?
                看看我的容貌和身子骨,再看看人家的地位职业,这谁攻谁受还不昭然若揭?可是……我不要被鸡齤奸啊!
                我是连口齤交都不愿意的,何况这种深恶痛绝的非自然的变态的交配方式。众所周知的危险,违背自然规律,恶心,伤害健康,使爱滋的传播几率大幅度上升……最最可怕的是,会很痛很痛很痛啊!
                但是,那个人是我朝中最重要的支持者,我得罪不起的人,我有这个胆子和他翻脸吗?
                我一时心乱如麻,死死咬住嘴唇,一言不发往前走,姚锦梓也不说话,但是,以他的立场,又能说什么呢?也许,我被人那样他反而高兴出了口气吧?
                回到古代的第一次,我有想哭泣的冲动。
                不过,我还是擅长自我调节的人,等到了书房时,我已经初步平静了心态。再怎样再怎样不济,我还可以学郝思嘉说一声“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明天一切都会好的”,何况,事情还没到那个份上,离他回到京城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事情未尝没有转机,我若是从现在开始就惶惶不可终日,在这样的处境里,那也不用担心这个神舞将军的问题了,因为等他回来,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所以,收摄心神,还是先做我要做的事情吧。
                我拿出了刘春溪的折子,给姚锦梓看,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大体说得没错。”
                刘春溪的折子其实是一个揭露户部现有弊端的改革倡议,第一条说的是户部内部分支机构冗杂重复的问题,这个比较专门化,而且我也没什么兴趣,打算让吏部酌情办理。况且,这个现象虽然平白耗费国库,遇事互相推馁或擎肘,使得效率低下,究竟危害有限。而且,会造成这种局面,必有其深层理由,一旦要动,就牵涉到裁员问题,那就会得罪各个势力,对我的危害不是一星半点。我要是现在去做这个,那就真是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第二条,是说各部官员拖欠库银的问题,情况好像很是严重,据他说,国库帐上有积银一千万两有余,但实际库中银子不足二百万两。他很担心,如果爆发大规模战争或天灾,户部就会拿不出银子来。
                姚锦梓和我说,如今我们正在两处小规模用兵,一处是西南吐藩,因为土司不听话,发兵教训教训他,将军是王和靖,是古韵直的学生,翰林周紫竹的姐夫,也是江南大族出身,理所当然的清流党。从这种意义上说,清流党也代表了江南士族的利益。
                一处是我的“老相好”,邵青,正在平一直臣服我朝,近来却公开叛乱的回鹘首领,他手里掌握了历来对抗匈奴的最精英的北虎军和镇守西北的西北军,占我国军队的五分之三强,这也是我为什么可以一手遮天的最重要原因之一。这样说来,我这一派更多是代表北方士族的利益。
                除此之外的外戚党,则代表了京城士族和部分王族,首脑彪骑大将军李闵国,掌控着御林军,人数虽只有两万,但重要的是卫戍京师,动辄可以逼逼宫,清清君侧,所以不可等闲视之。
                这样一理清思路,我立刻想到了我的利益增长点,那就是庶族地主和商人,庶族手里也有很大的实力,却没有相应的政治地位,比如说刘春溪,据资料看,家中亦是一方豪富,和周紫竹同年的进士,但是一为士族,一为庶族,在朝中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以他急功近利的心态,怎么可能心里不抱怨?还有那个林贵全,像他这样富可敌国的大商人,何尝不想尝尝钟鸣鼎食的味道?
                我如果想培养真正属于自己的班底,而不像以前张青莲一样用身体攀附皇帝或邵青,他们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31楼2012-09-22 23:51
                回复
                  所以我不得不感谢老天,还没有直接让我面对这么惨酷的选择。
                  说到底,我的正义和原则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东西吧?
                  “不必,流民大都已无亲眷,便是有,也找不到了。哦,听说那个‘人鸭’受过崔公子的救命之恩,听说崔公子惹上人命官司,便找上崔府少奶奶,自告奋勇欲以身代。少奶奶虽惊骇不允,到底爱夫情切,那人又百般坚持,最终只好允了,私下去买通关节。此事崔大人全不知情。”
                  


                  40楼2012-09-22 23:55
                  回复
                    清水文 我需要你


                    41楼2012-09-22 23:56
                    回复
                      驸马又是惊愕又是好笑地看着我,高玉枢正色叹道:“奇哉斯人,实义士也!虽身处下贱,有古之荆轲聂正之遗风!惜乎损及国法,否则何愁不能立传留侠名于后世。”


                      42楼2012-09-22 23:57
                      回复



                        43楼2012-09-22 23:58
                        回复
                          “好在当年崔公子义助此人之事,知道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捏造证据,找几个家丁作伪证。
                          崔宇点头答应,愁色却不解,叹道:“下官只这么一个逆子,可恨疏于管教,惹下这天大的祸事!他若是死,我也不心疼,却断了我崔家的香火,叫下官日后有何脸面去见泉下的列祖列宗!”
                          说到底,还是要保住败家子的命,唉,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崔大人,如今令郎脱逃,官府是必定要下令通缉的,只是大人虽欲大义灭亲,却苦无其行踪。过几日邵将军班师回朝,打了大胜仗,朝廷必要下令大赦天下齤,届时将令郎的斩立决减成杖责刺配,大人再设法照顾周旋便是。”
                          崔宇闻言大喜,说:“如此便仰仗大人了。”
                          我正色说:“崔大人,青莲所能尽绵薄之力只不过如此而已了,成与不成,尚有天意。”
                          崔宇说:“大人如此相待,下官一家已是结草衔环难以报答。”
                          于是大家又说了些恶心至极的客套话,气氛明显轻松下来。我趁空觑了锦梓一眼,那家伙很擅长稀释自己的存在感,不知道是以前万千宠爱于一身时就已经擅长的呢,还是被张青莲害了之后被迫成长。
                          觉得胸口憋闷,我就起身告辞,带着锦梓走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一人长身玉立,斜斜倚在门口,看到我们,美丽邪魅的面孔上满是一种似笑非笑。
                          我看到这人就头皮发麻,这家伙总令我觉得极端危险。而且,说实话,他气质如此狂野浓烈,与兰倌这个精致小巧,女性化的馆所十分不协调。
                          这样的人居然会是男娼?我再次觉得不可思议。
                          “大人数日不来,今日好不容易来了却过门不入,叫庆云好生伤心啊!”他用一种懒洋洋的拖长了的调子说,虽然是娼妓常对恩客说的话,由他说来就异常性感和……嘲讽。
                          我很尴尬,当着锦梓的面。
                          原庆云的目光十分无礼地慢吞吞地在我面上打了个转,滑向了姚锦梓。
                          在那一瞬间,我觉得空气中传来了紧张感。原庆云的姿势还是那样懒洋洋地斜斜倚门,还是满脸要笑不笑,可是,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肌肉暗暗紧绷,像猫一样的瞳孔收缩。而锦梓,虽然在我身后我看不见,却好像散发出一种凌厉气势。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他们莫非是……为我吃醋?
                          唉,还是不要做白日梦。至少锦梓是绝对不会的。
                          两人对峙了片刻,杀气消失,原庆云放松下来,可是对着锦梓的含笑的眼睛深处藏了些……鄙夷。
                          我拉住锦梓的手,对原庆云微笑说:“庆云有空等我,不如趁着年轻多挣点钱,以免将来色衰无靠。”
                          ……
                          他脸都青了。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去跟人说这么赌气的话。
                          我这个人,其实真的很糟糕。
                          等到回府时,红凤禀告说邵家大公子和二等诚信伯宇文爵爷在前厅已等我多时了。
                          唉,麻烦终于来了吗?
                          我从来没像这一刻这么盼望自己还在现代,一觉醒来抱怨应酬太多报酬太少然后开车去公司。
                          叫锦梓不必跟来,我一边往里走,一边郁闷不已,揣测着这两人的态度。
                          我还真是命苦啊!在现代的时候人们同我说起女强人的口气好像在说女强盗,职场上要十八般武艺样样来得,用亦舒的话说“胳膊上要能跑马”。人前但凡有一点风光得意就有人指着鼻子说你女权主义,骄傲,得意忘形,哪里知道我们这样的女人背地多少努力,多少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辛酸!
                          


                          44楼2012-09-22 23:59
                          回复
                            我吃了一惊,该死,我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又不是那种少根筋的家伙!
                            小皇帝一脸迷惑,充满求知欲,姚锦梓也是一脸不解和感兴趣。
                            “嘿嘿,”我干笑,“这是我平日无事,自己一个人瞎琢磨的。”
                            小皇帝说:“原来七叔和钦天监的那些人一样,喜欢天文。”说着又有几分钦服。
                            姚锦梓则明显像是不信,好在没有逼问我。
                            我赶紧给小皇帝布菜,说:“陛下尝尝这个糟酿羊蹄,很好吃呢。”
                            小皇帝比较乖,真的吃起来,还说“好吃”。
                            吃完饭把皇帝送回宫里,外书房门口当值的居然还是那个太监,泥塑木雕一般,仿佛连姿势都没变过。看到我,太监向我请安,对于我身边和皇帝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太监”,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一眼都不看。
                            我不由钦佩万分,再次肯定这个家伙前途无量,还问了他名字,他说叫“小林子”。
                            帮小皇帝换回龙袍,洗了脸,小皇帝之前太兴奋,有点累了。他对于今天的节目显然是十二万分的喜欢,可居然没有缠着我要我安排下一次。
                            这孩子的自制力真不错啊,和他父亲完全不同。而自制力是一个明君的重要素质之一,因为站在权力最高峰时,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有效牵制你了,这时候皇帝就要自己制约自己,当然,过得了这关的皇帝是不多的,所以才有“绝对的权力造成绝对的腐化”的说法。
                            而像李世民像康熙这样的千古名君,则属于自我约束力很强的成功案例。
                            我的学生很有成为明君的潜力和资质,我对于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答应了小皇帝明后天就带姚锦梓进宫教他武功,我便告退了。
                            锦梓在路上好像不时偷觑我一眼,仿佛有话要问我,不过最终忍住什么都没问。
                            接连数日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时间进入了阴历二月。最近看到柳条开始吐出极细极嫩的点点新绿,空气中带了些微暖意和湿意,这天下午,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我一个人待在书房里,透过有雕栏的画窗望着绵绵雨线和雨中迷茫起来的楼台山水。
                            居然会有没事做的时候,自从回到古代之后,这可是头一遭啊。
                            也罢,就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好了。
                            南珠金瑞兽里熏的白兰香没了,香炉里只剩余烬,我懒得叫丫头,就自己找香来点,找了半天才在一个旮旯里翻出装在一个精制小红木盒子里的一点子。
                            我闻了一下,香味比现在熏的那个要浓,但是不俗,是上回林贵全老狐狸送的龙涎香吗?
                            把香扔到香炉里点燃,我又觉得百无聊赖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来到这里之后,因为怕字迹不同穿帮,从来都不写字,可是日后总有不得不动笔的时候,到那时就晚了。不如趁现在有空,找出他的字迹临摹一下,好好练练。而且,说不定能找到他的什么书信,密函,账本,笔记之类的,对我岂非大有好处?
                            想到这里,我赶紧又开始翻箱倒柜。
                            把每个角落,每本书都翻过了,我又开始敲墙壁和地板,听听有没有中空的声音。
                            这时锦梓进来了,他刚刚去考察姚锦枫那个臭小孩的武功进度去了。淋了雨,黑亮的头发和身上的衫子都沾湿了,有点贴在身上。原本就睫毛长得过分,眼珠黑得过分,形状妍丽得过分的眼睛现在水蒙蒙的,显得比平时还中性化,害得我想不妒忌都不行。
                            “你在找什么?”他一进来就看到我这样的姿势动作,不由也愣了一下。
                            “嗯,我想看看有没有以前和邵青的往来书信,那人快回来了,我怕他看出我失忆,先温习一下。”
                            “书——信?……”
                            讨厌,锦梓怎么也学原庆云那家伙拖长了声调说话?而且语带嘲讽,末了还冷笑一声?
                            我满头灰地爬起来,甚是无辜,略有气恼地看着他:“是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他又冷笑了一声,“你当然找不到。”
                            “为什么?”我不解。
                            “因为……张青莲大人你出身寒微,自幼根本没有机会读书识字。……。一直到先帝宠幸了你,你才有机会学了一阵子。你所识之字不盈千,会写之字不足百,且字迹幼稚丑陋,又岂肯自暴其短?……所以,你的信都是文书写的。至于说邵将军的,你不是每次收到谁的信都会烧掉吗?”
                            我被他这一番话真是说得张口结舌,如受雷击,一时竟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回。
                            真是太震撼了,张青莲这样的权臣居然是个半文盲,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用一个半文盲来做大臣!
                            那个先帝到底是从哪里的泥坑里把张青莲挖出来的?
                            不过,这种事也不罕见就是。像武则天的几个男宠,还有不少昏君的几个宠臣,有些出身都很离谱。
                            我突然烦躁起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好热,好热呢,天气已经这么热了吗?我扯了扯衣裳的襟口,又觉得四肢酥软,身子懒洋洋的,便伏在我那张酸枣枝嵌黄梨心木的雕花书案上。
                            “锦梓……”咦,为什么我的声音这么轻漫,这么遥远,还带着媚意?
                            姚锦梓吸了口气,突然面色一变,低头看到屋角的香炉,立刻上前弄灭,然后看着我,问:“这个香是谁点的?”
                            “我……”
                            他愣了一下,又眼神更加有压迫力地盯住我:“你知道这是什么香吗?”
                            “……龙……涎?”
                            “这是‘和合’,你以前常用来对付不听话,激烈反抗的男孩,比如说……我。”
                            不要这么大声,我脑子轰隆隆的响啊。
                            “……是,是春齤药吗?”
                            “差不多。”
                            “……不交合的话,会死么?……”
                            “不至于,不过,也不差多少了。”
                            “好烈的药啊,那,锦梓,为什么你没事啊?”
                            “你给我用过太多次,现在对我已经没什么用了。”
                            ……
                            “……锦梓,你抱我做什么?……”
                            “去床上。”
                            


                            51楼2012-09-23 00:01
                            回复
                              我朝国号是圭,至此我已经肯定自己并没有回到我所知道的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但是这里生活习惯语言文化都十分酷似古代中国,连地形地名都一样,莫非镜像宇宙的说法是真的,这里就是与中国对应的折射世界?
                              不过对我这种崇尚实际的人来说,这样玄之又玄的事并不重要,我不关心自己为什么和怎样在这里的,而关心我应该怎样在这里也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退朝之后我本来心中记挂着我的美少年琵琶骨上的链子,想快点回府,不料几个排名靠前的文官将我团团围住,嘘寒问暖,我只好一一客套,他们才又说出“大人请”的永恒台词。
                              我的美少年,我回来了!我正满心欢喜要往宫外走,咦,他们指的方向可不大对啊,我迟疑一下,也只好走过去。
                              七拐八弯,终于来到一处相对朴素的几间抱屋,我抬头一看,上书“内书房”,我倒,鼎鼎大名的中央决策地居然这么不起眼!
                              进去之后,才看到炕桌上已堆满了折子,是了,我是顾命大臣,要批折子的,唉,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的了,这里的工作时间也不短啊,还没有双休日和年假!
                              我抱着少说少错的心态,和几个大臣会同处理国事,竖着耳朵,用海绵吸水一样的功力,不放过他们的每一句话,搜寻一切对我可能有益的信息,这样一个多时辰下来,我总算弄清楚了这几个人的官职名字。
                              


                              53楼2012-09-23 03:4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