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发文了。轻食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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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超黑!」「不要说废话快往前走!」
身后传来绿间压抑音量的低吼,接著背后便被突然的推力促使,不容怠滞地向前倾倒。
高尾连忙整理脚下的踉跄,眨了眨几乎看不见前方的双眼。被绿间用惯用手用力推著的感觉有些新鲜,些微麻痒舒服的感觉延著脊椎上爬,令他反射性缩了缩脖子。
临时改在视听室授课的下午第一节课。
被午休的正选会议拖迟了时间,两人回到教室门口只看见黑板上留下的移动地点与空荡的课桌椅。急忙冲入视听室时一片漆黑的教室已经开始放映影片,幸好坐在最前方的老师对迟到学生的名单没有多做追究。
早知道连名都没点的话翘掉就好了。高尾心想。啊啊但是小真一定会人事什麼跟什麼念个没完的。
天文映象的星象图在萤幕上旋转。坐在最后一排,就算睁大自己视力良好的双眼也很难看清前方的影像。这样的话乾脆吹著冷气直接睡到下课算了,反正以这种只能勉强辨识周遭轮廓的光源看来,直接横躺在两张座椅之间大睡特睡也不会有人发觉。
想著想著脑中便被睡意夺去了一半的意识,高尾一面猜测是不是因为午休开会的缘故,一面打了一个大呵欠。伸著懒腰的右手传来碰撞的知觉让他下意识出声道歉,但听见耳边传来不耐烦的啧舌声马上又想起坐在旁边的是绿间,而把道歉藏回了口里。
还真暗哪。就算盯著应该要是绿间的那个方向直看,仍然无法辨认对方的五官跟清楚的动作。高尾用右手托著脸颊,歪了歪头,接著忽地勾起了一边的嘴角。
放在座椅扶柄上的左手被高尾碰了一下,接著对方的手便完全没有收回意愿地挨著自己的手背歇置了下来。
绿间皱起眉头。
在并排座椅上与邻座挨肩互触是很平常的事情,就像撘电车时无法避免的身体接触一样,虽然厌恶但自己好歹也明白这种常识。
不想表露出过份敏感的样子而将精神放回前方的教学影片上,但他人的肌肤触感与传导而来的体温却一直剥削著自己的专注力。绿间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忍耐,调整左手的位置往右移开了一些。
下个瞬间,他的手背却被原应远离的那只手一把抓住。
「…做什麼?」勉强压下音量的质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那只毫无反省的手反而用食指中指在自己缠绕绷带的指尖啪哒啪哒敲起节拍来。
「别闹了……!」
用溢满怒气的语音斥责,绿间用力要将手抽回,但高尾却忽然改变了动作。那只手直接将手指插进绿间的指间,用突乎其来的力道紧紧握住,一时之间反而令他错愕地停下动作。
被过分紧握的手指根部传来动脉一下一下朝末端打送血液的触觉。绿间无法辨认剧烈跳动著的是自己或对方的脉搏,但意识到对方或许也察觉到同一件事情时反而停不下脉动的增遽,连带地脸上一阵躁热,坐立不安了起来。
果然,小真强硬的态度总是只有一开始而已啊。
高尾掩藏不住嘴边扬起的坏笑,不过在这种没有光源的地方也不需特别遮掩。他略带留恋地品味了一下指间脉动的节拍,接著便放松了手掌的力量,拇指和食指在绿间的指缝间来回搓弄抚玩起来。
现在那张脸上一定是害羞愤怒与不知所措交杂的表情吧。被自己的手掌包覆的那只修长又珍贵的左手现在也是彷佛要抓入椅背中般些微屈著指节,一副正在考虑要忍耐还是用力挥开的样子。
那样的话,还真的有点想看看那副表情哪。
放开绿间的手背,沿著手臂紧实的肌理往上移动,用指腹轻抚,指尖轻搔轻划,滑入短袖衬衫的袖口时感觉对方的肩头轻颤著。高尾忍不住又笑起来,将脸凑近了一点,恶意地拉起对方的袖子在手臂内侧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