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气氛愈发压抑,我们面面相觑,短短几周的相离于我却是漫长的荒寂,记忆中翔的身影仿佛随时可以在阳光下蒸腾出果实熟稔时的香气,在我死气沉沉的世界里,分外温热甘醇,而这些,是我不能启齿的.我如此沉思着,忽地被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尴尬难当.翔说,你别动,就快步起身去开门.我有些慌神地向后退,停在阳台门口.楼道里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嘘寒问暖,又问起尘怎么样了,翔客气地一一作答,不时笑出声来.我顿感不自在,随手摆弄着窗台上整齐装订的报纸,很厚很旧,最早的也是八年前了,我随意的翻,发现十年前的一页报纸被撕去了,我算了下日期,五月十三号.如此精心装订的报纸怎么舍得就这么撕去一页,我没再深想,回到坐的地方,面无表情地发呆.翔关门回来了,坐回我身边,盯着我看.我冷漠地说,我也该回去了,不想落下课.翔说,走,我送你回去.不用麻烦了,我记得路,说罢,我就径直朝门外走去.翔慌了,立即追上去拉住我,刚才那女生是周露露,我发小,别的什么都没有.我似笑非笑地转过头,什么女生?什么周露露?任凭翔怎么无奈的解释,我都一副不紧不慢的客气模样.最后,翔坚持把我哄上单车,此间他一路歌唱,我一路窃喜,娇阳尚暖,光阴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