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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6
你所见过最荒谬的真实是什么呢？
弥赛亚变成潘多拉，蒙蔽双眼的正义女神所持之秤化为利剑，命运碎在手掌，光荣被埋葬，挽歌与圣曲一同奏响。
这样的情景简直像地狱一样——你是这么想的吧？
但是——这的确是个惹人厌的词——你要知道，促成如今局面的本因，可是某个美好到连奇迹都自愧弗如的善良愿望哟。
黑色浓稠液体肆无忌惮地外溢蔓延，吞噬着碰触到的一切事物的同时，将无法自行熄灭的火焰撒向大地。
世界顷刻间便只余下交织的红与黑，压抑苦闷而疯狂。
不，还是有另一种色彩与之格格不入的。连英雄王都敢于轻怠的黑色浓稠液体面对一身纯白的金发女孩时，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真是奇怪……你居然没有欲望。’它在她足边萦绕回旋，想要靠近却又像在畏惧着什么。
欲望？她不禁失笑，身为Avalon的她怎么可能拥有自己最憎恶的特性:‘没有必须借助外力达成的愿望，就不会有所谓的欲望。’
‘可是……啊，那么你一定拥有很强烈的愿望。’它似乎非常兴奋，流速不断加快，隐隐呈现出漩涡的状态，‘某个即使付出所有也必须达成的愿望。’
‘请不要自做主张地妄加揣测。’
‘不是揣测。你身上有很浓郁的愿望气息……为什么不参加圣杯战争呢？’
‘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本就虚无飘渺的东西上。’如果那真的是万能许愿机，“律则”不可能放任不管。如果不是，它又有什么值得她去争夺。
‘不相信圣杯？那不如相信我好了。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哦。’语气轻柔犹如诱惑最初的人类的沙利叶，真实传达的内涵却残忍无比，‘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
‘我说过，不需要任何外力辅助。’尽管她现在还不清楚从圣杯中诞生出的这个意识体是怎样的存在，但“律则”定下的世界最初的法则绝不可能被打破。
‘真麻烦，一个两个都这么坚决。’犹如闹脾气的孩童般，它掀起层层涟漪以示不满。
一个两个？Avalon微怔，随即反应过来:‘那可是被称为英雄王的男人啊……’
‘你拒绝向我许愿，按规矩，也得给你一些“报酬”……’
‘你向他支付了什么报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英雄王不能自己得到的呢？
‘把他的本尊从英灵座里释放出来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可以召唤出那个讨厌的傲慢家伙了。’不能被同化的东西它最讨厌了。如果本尊离开英灵座，那么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战败者，他将再也无法实现他的愿望。
这么说来，以后出现的Archer就不再是仿制品，而是真正的英雄王了？
‘想到了，想到了。’它忽然间欢呼起来，‘既然你对圣杯不屑一顾，那我就……’
你所见过最荒谬的真实是什么呢？
弥赛亚变成潘多拉，蒙蔽双眼的正义女神所持之秤化为利剑，命运碎在手掌，光荣被埋葬，挽歌与圣曲一同奏响。
这样的情景简直像地狱一样——你是这么想的吧？
但是——这的确是个惹人厌的词——你要知道，促成如今局面的本因，可是某个美好到连奇迹都自愧弗如的善良愿望哟。
黑色浓稠液体肆无忌惮地外溢蔓延，吞噬着碰触到的一切事物的同时，将无法自行熄灭的火焰撒向大地。
世界顷刻间便只余下交织的红与黑，压抑苦闷而疯狂。
不，还是有另一种色彩与之格格不入的。连英雄王都敢于轻怠的黑色浓稠液体面对一身纯白的金发女孩时，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真是奇怪……你居然没有欲望。’它在她足边萦绕回旋，想要靠近却又像在畏惧着什么。
欲望？她不禁失笑，身为Avalon的她怎么可能拥有自己最憎恶的特性:‘没有必须借助外力达成的愿望，就不会有所谓的欲望。’
‘可是……啊，那么你一定拥有很强烈的愿望。’它似乎非常兴奋，流速不断加快，隐隐呈现出漩涡的状态，‘某个即使付出所有也必须达成的愿望。’
‘请不要自做主张地妄加揣测。’
‘不是揣测。你身上有很浓郁的愿望气息……为什么不参加圣杯战争呢？’
‘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本就虚无飘渺的东西上。’如果那真的是万能许愿机，“律则”不可能放任不管。如果不是，它又有什么值得她去争夺。
‘不相信圣杯？那不如相信我好了。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哦。’语气轻柔犹如诱惑最初的人类的沙利叶，真实传达的内涵却残忍无比，‘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
‘我说过，不需要任何外力辅助。’尽管她现在还不清楚从圣杯中诞生出的这个意识体是怎样的存在，但“律则”定下的世界最初的法则绝不可能被打破。
‘真麻烦，一个两个都这么坚决。’犹如闹脾气的孩童般，它掀起层层涟漪以示不满。
一个两个？Avalon微怔，随即反应过来:‘那可是被称为英雄王的男人啊……’
‘你拒绝向我许愿，按规矩，也得给你一些“报酬”……’
‘你向他支付了什么报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英雄王不能自己得到的呢？
‘把他的本尊从英灵座里释放出来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可以召唤出那个讨厌的傲慢家伙了。’不能被同化的东西它最讨厌了。如果本尊离开英灵座，那么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战败者，他将再也无法实现他的愿望。
这么说来，以后出现的Archer就不再是仿制品，而是真正的英雄王了？
‘想到了，想到了。’它忽然间欢呼起来，‘既然你对圣杯不屑一顾，那我就……’
原本安分的黑色浓稠液体倏然而起，将Avalon包围。
随手披上绸布遮体，吉尔伽美什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此刻面色苍白得过分的金发女孩，相较鸢尾更为妖冶的血红无声绽放:“Saber的臣民就是以这样无礼的方式迎接王者的吗？”
“初次的冒犯不应该就定义为无礼。”女孩的神情罕见地透出迷茫，但更多的是无奈，“非常荣幸能见到你的本尊，英雄王。”
优雅得体的宫廷礼仪，针对地位尊贵的男性而非真心臣服的王。
“你同样遇见了那个杂种。”视线落在女孩手上的纯白手套，他挑了挑眉，带出与生俱来的张狂。
“我的确遇见了那个从圣杯中诞生出的意识体，”慢慢褪去右手的手套，她语气平静得不可思议，“但有些事情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请问，被尊称为人类历史上最古老英雄的英雄王是否愿意屈尊来揭示奥秘呢?”
鲜红宛若流淌之血的令咒印记依附白皙皮肤之上，红与白构成了绝对的视觉冲击。
又一次，回到了这里。
阳光无法穿透昏暗低沉的天空，目之所及，尸横遍野。远方的风带来些许凉意，又夹杂着浓稠的血腥气息。除了圣杯，没有什么可以给予这片土地救赎。
卫宫切嗣，她的Master，但自始至终她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像他那样背德的暗杀者会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愿望。
其实，不明白才是正常的吧？身为一同争夺圣杯的Master与Servent，他们的交集却只有三道令咒。
只不过，对英灵而言，被召唤的概率微乎其微。已经丧失了一次机会的自己，还有可能再去角逐圣杯吗？
“即使一切重新开始，结局也未必是你所期许的模样。”风中传来不知名者的低语，伴随着轻浅的叹息。
温暖和煦的阳光终于冲破层层云翳，为卡姆兰之丘带来第一缕光明的同时，点亮了明丽犹胜碧玉的翠眸。
“回应吾之召唤，Servant.Saber。”
希望之焰，再次燃起。
Ch.7
“Al……早安，Saber。”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名字，金发女孩微笑着转过身。
“早上好，Master。”
纯白衬衫外套着淡黄色针织毛衣，卡其色多重百褶裙搭配黑色丝袜。白色绸带束起少许金发，脚下蹬着一双白色短靴。当她转过身问候她时，她才发现针织毛衣上还端坐着一只尾尖打着卷儿的黑猫，两者如出一辙的优雅可爱。
“Saber，有空的话一起去教堂吧。”将原本搁置在柜橱上的大束纯白蔷薇捧起，金发女孩向她发出邀请。
教堂？Saber微怔，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双瑰丽红瞳。虽然Master解释过现在并不是圣杯战争期间会召唤出她纯属巧合，但无论是身为骑士，还是身为Servant，她都不能对那个潜在危险视而不见。
“请稍候。”
“她果然没意识到，”望着Saber披上西服外套的身影，金发女孩垂眸拨弄怀中花束，轻声自语，“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要说那时没有感到惊讶，她自己都不相信。
以Saber阶职降临现世，却在睁开眼看清召唤者容貌的刹那，呼吸凝滞，脑海中一片空白，丧失所有思维能力。
曾无数次出现于她“梦境”之中的金发女孩此刻真实地站在她面前，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身上不再带有强烈的虚幻感。依附女孩白皙皮肤上的鲜红令咒昭示着她的身份，但Saber隐约觉得那令咒有些微妙的违和。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非常标准的英式贵族礼仪，优雅犹如天鹅振翼。即使是在她生活的时代，就她所见，行礼能达到这样水准的女性也不过格妮薇儿一人。
惊叹于对方举止的同时，Saber对这位Master的身份更为好奇:“请多指教，Master。”
“作为借用场地的代价，必须让Saber你见到的第一个……异性是他。”金发女孩稍稍欠身，以此表达歉意，“很抱歉，我私自同意了这个交换条件。”
“Master你指的‘他’是……？”来不及说出疑问，傲慢清越的嗓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除了本王，你以为，还能是谁？”略带戏谑的揶揄，瑰丽华美的血色眼瞳内异彩璨然闪现，“许久未见了，Saber。”
“Archer？！”比思维更快的行为，在她惊呼的同时，不可直视之剑已指向金发男子。
“Al……早安，Saber。”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名字，金发女孩微笑着转过身。
“早上好，Master。”
纯白衬衫外套着淡黄色针织毛衣，卡其色多重百褶裙搭配黑色丝袜。白色绸带束起少许金发，脚下蹬着一双白色短靴。当她转过身问候她时，她才发现针织毛衣上还端坐着一只尾尖打着卷儿的黑猫，两者如出一辙的优雅可爱。
“Saber，有空的话一起去教堂吧。”将原本搁置在柜橱上的大束纯白蔷薇捧起，金发女孩向她发出邀请。
教堂？Saber微怔，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双瑰丽红瞳。虽然Master解释过现在并不是圣杯战争期间会召唤出她纯属巧合，但无论是身为骑士，还是身为Servant，她都不能对那个潜在危险视而不见。
“请稍候。”
“她果然没意识到，”望着Saber披上西服外套的身影，金发女孩垂眸拨弄怀中花束，轻声自语，“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要说那时没有感到惊讶，她自己都不相信。
以Saber阶职降临现世，却在睁开眼看清召唤者容貌的刹那，呼吸凝滞，脑海中一片空白，丧失所有思维能力。
曾无数次出现于她“梦境”之中的金发女孩此刻真实地站在她面前，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身上不再带有强烈的虚幻感。依附女孩白皙皮肤上的鲜红令咒昭示着她的身份，但Saber隐约觉得那令咒有些微妙的违和。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非常标准的英式贵族礼仪，优雅犹如天鹅振翼。即使是在她生活的时代，就她所见，行礼能达到这样水准的女性也不过格妮薇儿一人。
惊叹于对方举止的同时，Saber对这位Master的身份更为好奇:“请多指教，Master。”
“作为借用场地的代价，必须让Saber你见到的第一个……异性是他。”金发女孩稍稍欠身，以此表达歉意，“很抱歉，我私自同意了这个交换条件。”
“Master你指的‘他’是……？”来不及说出疑问，傲慢清越的嗓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除了本王，你以为，还能是谁？”略带戏谑的揶揄，瑰丽华美的血色眼瞳内异彩璨然闪现，“许久未见了，Saber。”
“Archer？！”比思维更快的行为，在她惊呼的同时，不可直视之剑已指向金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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