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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0月初,有点小风的下午,星期一。
我正坐在一个忘记叫什么名字的咖啡店的靠窗角落里。最近那个行凶多次的杀人魔经常出没于此,而我负责在下午一点到晚上7点在这里记录,虽然我觉得估计不会有什么用。
旁边那个带眼镜的男店员已经装作若无其事地在我这里经过五次了,我也不太好意思坐这么久还不点点什么,于是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店员终于不再绷着个脸。咖啡也很快就来了。
一个蓝色格子的小杯,要了我18块。
咖啡上浮着白色的泡沫。
我不是那种很讲究的人,平时喝的也是速溶咖啡,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这个要怎么喝。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用小勺子挖了点泡沫吃,好苦,我的脸瞬间皱了起来。
有些神经质地望向四周,发现没有人看向这边,我才叹了口气,望向窗外,一边无聊的用勺子搅拌着咖啡,偶尔勺子撞击杯壁,发出叮当的声音。
这时,一个穿着深蓝色连帽衫的男青年从我眼前走过,在窗前多出来的小平台上坐下。因为他背对着我,所以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脸,只能从背影看出是个很瘦的人。男青年把刚才就一直背的登山包移到胸前,在里面翻了一阵之后拿出个装着一堆窝窝头的保鲜袋,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再仔细把保鲜袋系好放回包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开始小口小口的啃他的窝窝头。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毕竟,这个年代,吃窝窝头的人不多见了。
虽然我觉得隔着玻璃他应该听不到,但是男青年还是像感应到了一般,转过头淡淡地撇了我一眼。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黑色的眼睛也空洞洞的。所以尽管他长得很清秀,我还是被吓了一跳,连忙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到处乱瞟。
倒是男青年没什么反应,撇过一眼后就转过头,继续啃他的窝窝头,毫不在意周围的行人偶尔投过来的好奇眼神。
我见他没反应,也就厚着脸皮继续盯着他看。一直等他啃完窝窝头,喝了口水,起身离开。
我才发现咖啡已经凉了。
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观察时间。说是观察,倒不如说是瞪着眼睛神游。周围的顾客是走了一批又进了一批。一直等手机铃声响了我才一下子清醒了,掏出手机,已经是7点了。
打电话的是小花,接通之后,传来他清亮的声音:“哟天真~~辛苦了啊,有进展么?”
我叹了口气道:“还是老样子啊。”
听筒里穿了笑声:“我猜也是。怎么,要不要出来吃一顿?我请客。”
“好啊~不吃白不吃。”我咧嘴笑了笑。
“那你等会儿,我开车来接你。”
再后面,就是我和小花去喝了一段,然后他送我回了公寓,这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
虽然有些迟了,不过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邪,不过周围的人都喜欢喊我天真。我现在算重案组的一员。之前打电话给我的小花,是我们的组长解语花,本名其实是解雨臣,跟我是青梅竹马。我们现在着手的案件,就是开头所说的,杀人魔案件。
在我们接手之前,已经有三人遇害了。在这个和平的年代,这已经算是大事件了。可惜的是,两个月过去了,却依然没有任何进展。现在手头有用的资料,也只有某目击者偷偷用手机拍下的杀人魔的照片,但是当时情况紧急,照片糊得跟马赛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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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依然毫无进展。
小花也觉得这么做是浪费时间,于是就取消了蹲点计划。
巧的是,事件就这么发生了。就在十月中旬下午五点的时候。
案发地点在一家PUB旁边的小巷内。从有人报警,到我们赶到事发现场,共用了一个小时。
从接受这个案件以来,我们是第一次亲身经历,都有些好奇这个备受关注的杀人魔的手法,毕竟前几起都没引起重视,尸体也早就被处理了。然后,真到了现场,我们都有些失望,对方的手法十分粗糙,完全没有小说中那种什么高超的技巧,只是简单的用利器行凶。
受害者是个女高中生。
虽然小巷里本就脏乱不堪,但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打斗痕迹,可见基本是一击毙命了。
我们对周围进行了数小时的仔细搜查,却毫无收获,连凶器都没找到。